原公訴機關鎮(zhèn)巴縣人民檢察院。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劉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陜西省鎮(zhèn)巴縣，漢族，高中文化，住鎮(zhèn)巴縣涇洋街道辦。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7年4月10日被鎮(zhèn)巴縣公安局取保候審，同年10月31日被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決定取保候審，同年11月23日被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決定逮捕，并由鎮(zhèn)巴縣公安局執(zhí)行逮捕?，F羈押于漢中市漢臺區(qū)看守所。辯護人郭連慶，陜西嘉盟律師事務所律師。辯護人唐顯兵，陜西嘉盟律師事務所律師。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劉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陜西省鎮(zhèn)巴縣，漢族，中專文化，中共黨員，住鎮(zhèn)巴縣涇洋街道辦。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7年4月10日被鎮(zhèn)巴縣公安局取保候審，同年10月31日被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決定取保候審，同年11月23日被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決定逮捕，并由鎮(zhèn)巴縣公安局執(zhí)行逮捕。現羈押于漢中市漢臺區(qū)看守所。原審被告人鄒某某，曾用名鄒昊宸，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陜西省咸陽市，漢族，高中文化，住涇陽縣永樂鎮(zhèn)，農民。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6年11月13日被浙江省安吉縣公安機關限制人身自由，同年11月21日被鎮(zhèn)巴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12月28日被依法逮捕。現羈押于鎮(zhèn)巴縣看守所。原審被告人徐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陜西省西安市，漢族，大專文化，戶籍所在地陜西省西安市新城區(qū)，租住于西安市經開區(qū)，個體經營戶。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6年11月13日被浙江省安吉縣公安機關限制人身自由，同年11月22日被鎮(zhèn)巴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12月29日被依法逮捕?，F羈押于漢中市漢臺區(qū)看守所。系原審被告人鄒某某之妻。原審被告人蔣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陜西省鎮(zhèn)巴縣，漢族，小學文化，農民，住鎮(zhèn)巴縣興隆鎮(zhèn)。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7年10月31日被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決定取保候審。

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審理鎮(zhèn)巴縣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一案，于2017年11月23日作出（2017）陜0728刑初70號刑事判決。宣判后，劉某某、劉某某不服，提出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漢中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趙雷出庭履行職務，上訴人劉某某及其辯護人郭連慶、唐顯兵，上訴人劉某某到庭參加了訴訟。現已審理終結。原審法院認定，2014年4月，被告人鄒某某在互聯網上認識了西安一名自稱為“李超”的計算機專業(yè)人員，在“李超”處選購了一套“營銷管理系統”軟件，并申請了三個網站域名，設置了三種網上報單營銷模式。分別是：A網www.jyjd666.com；復投網www.jyjd333.com；B網www.jyjd888.com。A網是6600元一單，報一單就成為茯磚茶體驗館的會員，設置的獎項分為靜態(tài)獎和動態(tài)獎。靜態(tài)獎是每天返利30元，共返260天，連本帶利返7800元；動態(tài)獎有層獎、見點獎、對碰獎、報單服務費等。動態(tài)獎的多少與直接或間接發(fā)展“下線”人數、報單數、層級有直接關系，“下線”越多，“上線”收益就越大。靜態(tài)獎、動態(tài)獎均由系統自動生成。一次性報三單交19800元，經被告人鄒某某審核授權就可成為報單中心。報單中心的職能是為會員報單，且能獲得報單服務費等更多利益。復投網和B網的營銷模式與A網類似，但不同之處是A網的返利可以提現，復投網和B網的返利是電子幣，不能提現，必須要發(fā)展新會員報單對充才能換出現金。設置三種網的目的是A網擴大會員，過渡到復投網和B網后就能鞏固會員和業(yè)績。三種營銷模式都是每報一單給配發(fā)二塊茯磚茶、一個煮茶器（價值不超過450元），并適時出臺直推獎、旅游獎、獎物、獎現金等階段性激勵措施，在網上公告實施。1、2014年5月初，被告人鄒某某來到甘肅省天水市，在天水市蘭天印象賓館房間內，自稱是涇陽縣金磚茯磚茶公司、百富茯磚茶公司的銷售代理，同王天?。校瑵h族，住天水市秦州區(qū)，已被天水市麥積區(qū)法院判刑）見面，向其宣傳茯磚茶是一種對人體有益的茶產品，被陜西省評為非物質文化遺產，還被國家評為重走絲綢之路產品，這種茶可以降三高、調理腸胃、消膽結石等，并介紹網上報單銷售模式。第二天王天丁向被告人鄒某某繳納了19800元，成為了會員，同時也成為了鄒某某在天水開通的第一個報單中心。而后，王天丁在天水市麥積區(qū)、甘谷縣、清水縣等地四處串聯、積極宣傳、誘騙曹金梅（女，漢族，天水市麥積區(qū)人，已被天水市麥積區(qū)法院判刑）、王宏、劉建忠、萬新田等人加入該傳銷組織，鄒某某也先后為曹金梅、萬新田、李慧、王宏、劉建忠、卞愛琴等人開通了報單中心，為會員報單。天水的報單中心報單主要通過向鄒某某提供的農行卡打款和鄒某某民生銀行卡捆綁的POS機刷卡兩種方式將款轉給了鄒某某。期間，被告人鄒某某先后多次到天水指導傳銷團隊工作、安排部署任務，給麥積區(qū)曹金梅的傳銷團隊租賃工作室、發(fā)放宣傳橫幅、牌匾、網上下載的視頻宣傳資料以及提供被告人徐某某為法人的金豆茯磚茶有限公司（徐某某于2014年11月注冊成立，持有“金豆”商標）的營業(yè)執(zhí)照、稅務登記證等。為鼓勵王天丁、曹金梅等人好好發(fā)展市場、打消會員報單顧慮，被告人鄒某某還多次組織天水會員前往涇陽縣金磚茯磚茶、涇盛裕茯磚茶、百富茯磚茶、金豆茯磚茶等公司參觀、考察。為激勵會員多報單、報大單，組織天水報大單會員到山西王家大院、喬家大院旅游過兩次。2014年5月至2015年7月（A網關閉時），被告人鄒某某及其“下線”在天水市麥積區(qū)、清水縣、甘谷縣共發(fā)展會員88人、報單383單，收取會員入單資金200余萬元。2014年7月中旬，被告人鄒某某來到陜西省鎮(zhèn)巴縣約見以前在一起做過羅麥直銷的劉文德、劉某某、劉某某、唐仁蘭等人，向他們宣講其受聘涇陽縣百富茯磚茶公司市場營銷總監(jiān)，在鎮(zhèn)巴開辦茯磚茶體驗館，實行網上報單銷售模式。并向被告人劉某某等人宣稱：過去搞羅麥直銷虧了本，這次茯磚茶銷售要讓大家掙到錢。隨后，被告人鄒某某帶領劉某某、唐仁蘭等人前往涇陽縣百富茯磚茶公司實地考察。返回鎮(zhèn)巴后，被告人鄒某某立即出資在涇洋街道辦河西社區(qū)租用業(yè)主趙德裕三樓房屋建立喝茶體驗館，購買了桌椅、電視、空調、熱水器、床等相關物品，在房間內墻上懸掛其偽造的“陜西涇陽百富茯磚茶有限公司”企業(yè)法人營業(yè)執(zhí)照、獎牌、茯磚茶功效宣傳噴繪等，初期聘請李某、王某常駐體驗館講課、培訓，宣講茯磚茶的作用、網上報單營銷模式及報單操作方法；外靠街面處懸掛《陜西涇陽百富茯磚茶漢中地區(qū)體驗館》橫幅；把涇陽百富茯磚茶公司的品牌、業(yè)績與他的網絡傳銷結合在一起，使廣大群眾誤認為報單入會就是在投資百富茯磚茶公司，從而吸引了眾多群眾踴躍報單、多報單。被告人鄒某某用向鎮(zhèn)巴體驗館提供的四個賬號（王某農行賬戶；鄒某某農行賬戶兩個；鄒小寶農行賬戶）把報單款收在了自已名下。為激勵鎮(zhèn)巴會員多報單、報大單，組織鎮(zhèn)巴報大單會員到廣西桂林、印度尼西亞巴厘島旅游過兩次，給鎮(zhèn)巴會員發(fā)過六臺筆記本電腦。2015年11月，被告人鄒某某經營的三個傳銷網因獎項設置太多太大；互借電子幣報單的多、現金報單的少；后續(xù)會員發(fā)展跟不上等原因造成資金周轉不開，無法給會員返利而相繼崩盤關閉。至此，被告人鄒某某共在鎮(zhèn)巴開通了10個報單中心（劉文德、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唐仁蘭、趙某、郝光蕊、王興元、游智瓊、張曉萍）、發(fā)展會員154名，報單1719單，實收報單資金655.8279萬余元。綜上合計，被告人鄒某某組織、領導的傳銷活動在天水、鎮(zhèn)巴共發(fā)展會員242人，報單2102單，實收報單資金800萬余元。在被告人鄒某某經營傳銷活動期間，被告人徐某某實施了以下行為：一是跟隨鄒某某到天水、鎮(zhèn)巴指導傳銷工作，給天水會員楊萍等人、鎮(zhèn)巴會員劉某某、劉某某等人交談、講話，鼓勵他們多報單；二是曾多次從湖南安化等地網購茶葉、茶刀，用于鄒某某、鄒智勇（鄒某某的兒子）在其涇陽縣家里加工成“金豆”牌茯磚茶，供給新入單會員；三是配合被告人鄒某某接收大額入單，親自與大客戶簽訂合同。2015年3月7日，徐某某以涇陽縣金豆茯磚茶有限公司法人的身份與鎮(zhèn)巴縣趙某簽訂《投資合同協議》，接收了趙某一次投100單的66萬元現金。后在鎮(zhèn)巴體驗館召開現場宣傳會，徐某某夫婦在會上都講了話，趙某經不住鼓動，把獎給他的16.4萬元現金又投入25單；四是按照鄒某某的授意多次經手給天水、鎮(zhèn)巴會員返利等。為被告人鄒某某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的實施、擴大起到了關鍵輔助作用。2015年4月15日，被告人鄒某某將收取的趙某報單款轉入被告人徐某某興業(yè)銀行賬戶57.4萬元，被告人徐某某將該筆錢中的57萬元投入中國銀河證券公司用于炒股。被告人鄒某某所收800余萬元會員報單資金大部分用于了建體驗館、培訓考察、給會員返利、階段性獎勵、購茯磚茶、組織旅游等促進傳銷活動運營上，轉給徐某某炒股用了57萬余元，下余部分被鄒某某用于購買古董、日常請客送禮、生活消費等。2、被告人劉某某于2014年7月15日在鎮(zhèn)巴向劉文德繳納19800元共報三單，成為茯磚茶體驗館會員并成為報單中心，后在熟人、朋友間宣傳茯磚茶的功效和營銷獲利模式，發(fā)展新會員，收取報單費和其它利益。期間，因報單較多、業(yè)績突出，參加過被告人鄒某某組織的廣西桂林旅游。共發(fā)展會員43人，層級達七級，其中直接發(fā)展9人，間接發(fā)展34人。共報單510單，涉及報單金額336.6萬元（含電子幣報單額）。3、被告人劉某某于2014年7月15日在鎮(zhèn)巴通過劉文德繳納26400元共報四單，成為茯磚茶體驗館會員和報單中心，后在熟人、朋友間宣傳茯磚茶的功效和營銷獲利模式，發(fā)展新會員，收取報單費和其它利益。期間，參與了鎮(zhèn)巴茯磚茶體驗館日常管理，負責會員茶葉、煮茶器的收發(fā)。因報單較多、業(yè)績突出，參加過被告人鄒某某組織的廣西桂林、印尼巴厘島旅游，獲得過鄒某某筆記本電腦等獎勵。共發(fā)展會員35人，層級達四級，其中直接發(fā)展會員22人；間接發(fā)展13人。共報單371單，涉及報單金額239.03萬元（含電子幣報單額）。4、被告人蔣某某于2014年7月28日在唐仁蘭（另案處理）處交6600元報一單成為茯磚茶體驗館會員，時隔不久一次報三單成為報單中心，后在熟人、朋友間宣傳茯磚茶的功效和營銷獲利模式，發(fā)展新會員，收取報單費和其它利益。期間，曾長時間居住在鎮(zhèn)巴茯磚茶體驗館，為所屬會員報單、分發(fā)茶葉、煮茶器等，因業(yè)績突出，參加過被告人鄒某某組織的廣西桂林、印尼巴厘島旅游，獲得過兩臺筆記本電腦獎勵。共發(fā)展會員36人，層級達四級，其中直接發(fā)展19人，間接發(fā)展17人。報單260單，涉及報單金額170.36萬元（含電子幣報單額）。另查明，被告人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三人非法所得均已復投至該傳銷組織，三人均未獲利。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有書證、證人證言、被告人供述等。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以銷售茯磚茶為名，組織、領導發(fā)展會員從報單費中獲利，直接或間接依發(fā)展人員的數量作為計酬返利依據，引誘參加者繼續(xù)發(fā)展他人參加，騙取財物，擾亂社會經濟秩序，其行為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規(guī)定的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的構成要件，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公訴機關指控其犯罪事實和所犯罪名成立。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的行為嚴重擾亂了社會經濟秩序，對其應依法懲處。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共同故意犯罪，系共同犯罪。該共同犯罪涉案金額巨大，情節(jié)嚴重，應在五年以上從重判處。被告人鄒某某首起犯意，并提供作案場所、準備作案工具，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本案主犯；被告人劉某某直接或間接發(fā)展會員43人，層級達七級，涉及報單金額336.6萬元（含電子幣報單）；被告人劉某某直接或間接發(fā)展會員35人，層級達四級，涉及報單金額239.03萬元（含電子幣報單）；被告人蔣某某直接或間接發(fā)展會員36人，層級達四級，涉及報單金額170.36萬元（含電子幣報單），被告人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可對其減輕處罰。被告人徐某某使用了57.4萬元贓款，未予退繳，且在從犯中所起作用較大；被告人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在參與犯罪中均未獲利，且到案后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具有坦白情節(jié)，但被告人劉某某、劉某某發(fā)展會員、收取會費較被告人蔣某某多，故可對被告人蔣某某較被告人劉某某、劉某某從輕判處。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七十三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及第六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一、被告人鄒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人民幣100000元；被告人徐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50000元；被告人劉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0元；被告人劉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20000元；被告人蔣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宣告緩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10000元；二、沒收隨案移送物品；三、由公安機關繼續(xù)追繳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犯罪所得。上訴人劉某某及其辯護人提出：1、原審判決未追究劉文德的刑事責任有誤。2、原審判決認定上訴人劉某某涉及的報單資金336.6萬元有誤，其中返還的電子幣報單數額應予以扣除。3、上訴人劉某某積極配合偵查機關取證，案發(fā)后退賠部分被害人的經濟損失，認罪、悔罪，原審判決對其量刑過重，請求二審改判。上訴人劉某某提出，案發(fā)后，其退賠部分被害人經濟損失，認罪、悔罪，原審判決對其量刑過重，請求二審改判。漢中市人民檢察院出庭意見認為，原審判決認定基本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適用法律正確，量刑適當，建議二審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經審理查明，原審判決認定上訴人劉某某、劉某某及原審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蔣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的基本事實是清楚的，正確的。二審中另查明，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等人在鎮(zhèn)巴片區(qū)共開通報單中心10個，發(fā)展會員154名，實收報單資金589.7279萬元；鄒某某等人在天水片區(qū)開通報單中心5個，發(fā)展會員88人，實收報單資金147.9806萬元。案發(fā)后，劉某某向被害人退賠1.5萬元；劉某某向被害人退賠8.84萬元。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有：1、鎮(zhèn)巴縣市場監(jiān)管局案件移送書、天水市公安局移送案件通知書、受案登記表、立案決定書、起訴意見書，證實本案來源及偵破過程。2、戶籍證明，證實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的身份情況。3、勘驗、檢查證據，證實上訴人及原審被告人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的茯磚茶體驗館位于鎮(zhèn)巴縣河濱路趙德裕住宅三樓出租房，房屋有客廳、臥室、廚房、喝茶室、培訓室共五間，里面有桌、椅、凳、電視、空調等生活用品，有茯磚茶和煮茶器、宣傳茯磚茶的各種證件、匾牌、掛圖、條幅、獎勵宣傳單，有用于網絡營銷的電腦、POS機等大量實施傳銷活動的物品。4、物證及扣押物證清單，證實偵查機關扣押的涉案物品有：用于傳銷報單的電腦、POS機、U盤、手機、銀行卡，宣傳茯磚茶的各種證件、匾牌、掛圖、條幅，獎勵會員的茯磚茶、煮茶壺、咖啡機、平板電腦，制作茯磚茶的茶盒、茶袋、印章，以及鄒某某用傳銷款購買的陶罐、硯臺等古玩，徐某某的耳環(huán)、項鏈、戒指等，共計100件。5、鑒定意見，證實從鎮(zhèn)巴體驗館所扣押的“陜西涇陽百富茯磚茶有限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是偽造的假執(zhí)照。6、劉某某提交的會員報單返利明細記錄本、與每個會員核實并簽字的“會員入單記錄”、給鄒某某銀行卡和POS機打款報單的交易憑條和交易統計表、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情況登記表、劉某某報單中心發(fā)展會員示意圖，證實2014年7月至2015年12月，劉某某報單中心共發(fā)展會員43人，其中直接發(fā)展9人，間接發(fā)展34人，層級達到七級，共報510單，報單金額336.6萬元（含返利的電子幣報單額），累計返利186.638萬元，損失149.962萬元(其中劉某某入44單,金額29.04萬元,返利21.01萬元,損失8.03萬元)。7、證人程某等9人證言，證實其被劉某某等人洗腦，而最終報單入會，以及后來的返利及損失情況。他們通過劉某某的直接宣傳，或劉某某的下線宣傳，最終都在劉某某的報單中心報了單，劉某某從每筆報單中或多或少都獲有利益。8、劉某某提交的會員報單、返利明細記錄本2本、與每個會員核實并簽字的“會員入單記錄”、鄒某某收取鎮(zhèn)巴報單款的四個賬號、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情況登記表、劉某某報單中心發(fā)展會員示意圖，證實2014年7月至2015年12月，劉某某報單中心共發(fā)展會員35人，其中直接發(fā)展22人，間接發(fā)展13人，層級達到四級。共報371單，報單金額239.03萬元（含返利的電子幣報單額），累計返利79.151萬元，損失154.359萬元(其中劉某某入89單,金額58.74萬元,返利11.9404萬元,損失46.7996萬元)。9、證人羅某等21人證言，證實其被劉某某等人洗腦，最終報單入會，以及后來的返利及損失情況。同時一些會員發(fā)現劉某某所宣傳的投資茯磚茶，其實就是以茯磚茶為幌子，拉人頭、發(fā)展下線報單入會，上線從下線的報單費中獲利，茯磚茶成了給報單人發(fā)的獎品。無論是通過接受劉某某的直接宣傳，還是劉某某的下線宣傳“品茯磚茶，報單返利”的好處，但最終都是在劉某某的報單中心報了單，劉某某從每筆報單中或多或少都獲有利益。10、蔣某某提交的會員報單返利明細記錄本2本、與每個會員核實并簽字的“會員入單記錄”、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情況登記表、蔣某某報單中心發(fā)展會員示意圖，證實2014年7月至2015年12月，蔣某某報單中心共發(fā)展會員36人，其中直接發(fā)展19人，間接發(fā)展17人，層級達到四級。共報260單，報單金額170.36萬元（含返利的電子幣報單額），累計返利88.3366萬元，損失80.2034萬元(其中蔣某某入46單,金額30.36萬元,返利11.9萬元,損失18.46萬元)。11、證人康某等17人證言，證實他們被蔣某某等人洗腦，而最終報單入會，以及后來的返利及損失情況。他們或是接受蔣某某的直接宣傳，或是蔣某某的下線宣傳，最終都是在蔣某某的報單中心報了單，蔣某某從每筆報單中都獲有利益。12、鎮(zhèn)巴報單中心發(fā)展關系示意圖及10個報單中心發(fā)展會員情況統計表，證實鄒某某在鎮(zhèn)巴發(fā)展了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唐仁蘭、游智瓊、王興元、劉文德、張曉萍、趙某、郝光蕊共10個報單中心，10個報單中心共發(fā)展會員154人，報單1719單，報單金額1052.8446萬元（含返利的電子幣報單額），返利457.2621萬元，直接損失588.2425萬元。13、鄒某某實收鎮(zhèn)巴片區(qū)報單現金統計表，證實根據鄒某某向鎮(zhèn)巴片區(qū)提供的四張銀行卡的交易明細統計得出，鄒某某實收鎮(zhèn)巴片區(qū)報單金額為589.7279萬元。14、天水片區(qū)傳銷活動網絡圖及報單中心（5個）發(fā)展會員情況統計表，證實鄒某某領導的傳銷組織在天水共發(fā)展會員88人，報383單，報單金額234.3萬元（含返利的電子幣報單額）。15、報單現金統計表，證實根據鄒某某向天水片區(qū)提供的農業(yè)銀行卡xxxx0交易明細統計得出，鄒某某農行卡實收天水片區(qū)報單金額為147.9806萬元。16、證人王某等10人證言，證實他們被洗腦加入傳銷組織后報單、發(fā)展會員、損失情況，還證實徐某某到天水去講過課。17、甘肅省麥積區(qū)人民法院判決書，證實鄒某某在天水片區(qū)發(fā)展王天丁、曹金梅等人參與該傳銷組織，并在天水發(fā)展會員，設立報單中心的事實。其中王天丁、曹金梅因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被判刑。18、鎮(zhèn)巴茯磚茶體驗館張貼的百富茯磚茶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以及該公司所獲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質量創(chuàng)品牌承諾單位”、“走進人民大會堂先進企業(yè)”等照片、給入單會員配發(fā)的茯磚茶樣品照片、從涇陽百富茯磚茶公司按每盒150元購進茯磚茶的出庫單、在涇陽縣加工“金豆”茯磚茶的包裝、印章照片、在鄒某某、徐某某西安出租房中扣押的生產金豆茯磚茶的印章、名片照片，證實鄒某某給入單會員配發(fā)的茯磚茶開始是從涇陽百富茯磚茶公司成品購進的，后來由徐某某從網上購回茶塊，自己印制包裝和商標，最終形成以金豆茯磚茶有限公司名義生產的“金豆”牌茯磚茶。19、鄒某某創(chuàng)建、操控的傳銷系統網頁照片、在鎮(zhèn)巴片區(qū)收報單款的四個銀行卡號照片、從淘寶網上購買茶葉、用具明細清單、“涇陽縣金豆茯磚茶有限公司”相關資料、在網上發(fā)布的層獎、見點獎、對碰獎等動態(tài)獎公告、在網站上以“涇陽縣金豆茯磚茶營銷部”和“陜西省涇陽縣百富茯磚茶營銷部”名義發(fā)布的階段性獎勵公告、以“涇陽縣金豆茯磚茶有限公司”名義與趙某簽定的投資合同協議和鄒某某收取趙某入100單共66萬元的報單款、趙某一次性入100單后在體驗館由鄒某某發(fā)給其16萬余元獎金的照片、鄒某某組織的報單“精英”到巴厘島旅游照片，證實在傳銷運營中，鄒某某采取了一系動態(tài)獎、階段性獎、旅游等激勵措施。在此期間，徐某某從網上購茶、注冊公司生產金豆茯磚茶提供給會員、與大額客戶簽訂協議并收取報單資金。20、鄒某某用報單款購買的硯臺、花瓶、陶罐等共5件、鄒某某將收取的會員款轉給徐某某用于炒股的57萬元交易單、民生銀行卡向鎮(zhèn)巴會員返利提現時轉賬情況統計表（合計203833元）、民生銀行卡向易某轉賬情況統計表（合計167600元）、民生賬戶（6216911200621535）向徐某某轉賬情況統計表（合計273401元）、收會員資金去向統計表、對鄒某某37張銀行卡、徐某某29張銀行卡及其子女的銀行卡查詢一覽表、對鄒某某、徐某某家的資產查詢情況、西安市房屋產權產籍管理中心出具的房產信息，證實鄒某某收取的會員報單款主要用于建體驗館、給會員返利、階段性獎勵、購茯磚茶、組織旅游等促進傳銷活動運營方面，部分用于給徐某某炒股、請客送禮和日常生活花銷。21、證人李某、王某證言，證實2014年7月至9月，鄒某某曾聘請李某當老師和王某一起在鎮(zhèn)巴體驗館做宣傳。李某主要負責宣講茯磚茶的功效、前景和報單品茶獲利方式，王某負責收發(fā)茯磚茶和教會員如何打款報單。王某按鄒某某的要求在鎮(zhèn)巴農行以“王某”名義專門辦了一張卡收取報單款，再把款轉到鄒某某帳戶上。后鄒某某安裝了POS機，“王某”這張卡就沒用了，并于2014年底將該卡注銷。李某還證實徐某某跟鄒某某一起到鎮(zhèn)巴去過二、三次，會員們都叫她徐總，她到鎮(zhèn)巴后和大家在一起吃飯，席間講一些茯磚茶的發(fā)展前景，鼓勵大家多發(fā)展會員報單。22、證人易某證言，證實陜西涇陽百富茯磚茶有限公司與鄒某某只是買賣關系，鄒某某不是該公司職員，該公司也沒對其授任過任何職務。經辨認，公安機關從鎮(zhèn)巴體驗館提取的營業(yè)執(zhí)照、獎牌等皆是陜西涇陽百富茯磚茶有限公司證照的翻制品。23、原審被告人鄒某某供述，2014年5、6月份，他找到以前曾一起做直銷的劉文德，商談在鎮(zhèn)巴開辦茯磚茶體驗館。之后，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唐仁蘭也加入他們的活動，他還帶劉某某等人去涇陽縣百富茯磚茶廠考察?？疾熘?，他給她們說了他的運營模式，他們聽了都覺得可以做?；氐芥?zhèn)巴后，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就幫他找到了運營的房子。他購置了一些桌椅、電腦等將房子布置好。他在網上找到一個叫“李超”的給他做了兩個會員系統和三個網址用于投資使用。之后，鎮(zhèn)巴體驗館開始運營，劉某某、劉某某她們就開始組織人員報單了。劉文德搞工程很少到鎮(zhèn)巴，他就委托劉某某、劉某某、唐仁蘭、蔣某某他們負責體驗館的日常管理。他還讓王某、李某在體驗館干過兩個月，李某主要搞培訓。劉某某、劉某某、唐仁蘭、蔣某某他們因為發(fā)展下線會員多、報單多，業(yè)績比較好，在他的授權下成為獨立的報單中心。報單中心總共有十個，具體會員和報單數量網上運營系統上有記載，但因后期他沒交費用，網上運營系統自動關閉了，他也沒有記載，劉某某、劉某某她們有詳細的記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收到了多少現金，起訴書指控的數額是按照報單數乘以每單6600元計算出來的，實際上有一部分不是現金報單，運營系統上每單有返利，還有其他獎，這些都以電子幣的形式返給會員，會員可以用電子幣繼續(xù)報單。后期現金報單越來越少，他沒錢給會員返利。2015年10月底，報單的三個網址關閉了，他就沒和鎮(zhèn)巴體驗館聯系。之后，他和徐某某外出找事做，于2016年11月13日在浙江安吉被抓獲。報單收取的資金，大部分用于給會員返利、兌獎、獎勵旅游以及購買茯磚茶、茶具等體驗館日常支出，少部分交給徐某某炒股，還購買過一些古玩收藏品。他對起訴書指控的基本事實沒有異議。24、原審被告人徐某某供述，她一開始不知道鄒某某他們做茯磚茶的事，后來慢慢知道了他們在鎮(zhèn)巴宣傳茯磚茶功效并發(fā)展會員報單入會。她與鄒某某一起到過鎮(zhèn)巴兩次，和劉文德、劉某某、劉某某他們吃過飯，也知道他們在宣傳茯磚茶。2015年，趙某一次報了100單共66萬元那次她在場，當時鄒某某當眾給趙某發(fā)獎金，還照了相。她也參加過報單中心組織的旅游。鄒某某用的茯磚茶剛開始是從涇陽百富茯茶公司買的，后來她通過網購給他們買過茯磚茶、茶刀和茶壺，錢是鄒某某給的。買的茯茶都是半成品，回來后再貼上“百富”和“金豆”字樣的包裝。涇陽縣金豆茯茶公司是她注冊成立的，因沒有場地一直沒有建好。鄒某某給她轉過一筆57萬余元，她用于炒股。后來崩盤后她用這些錢以及自己的錢給其他會員支付過會費。25、上訴人劉某某供述，2014年7月，鄒某某向她和劉某某等人宣傳茯磚茶的功效以及利用該項目發(fā)展會員入會獲取利潤，她和劉文德、劉某某、將仁芳、唐仁蘭等人加入。后來她和劉某某、蔣某某等人成了報單中心，具體報單情況她有記載。在偵查階段她向公安機關提交了會員報單返利明細記錄本、與每個會員核實并簽字的“會員入單記錄”、給鄒某某銀行卡和POS機打款報單的交易憑條和交易統計表、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情況登記表。她投入的錢比較多，崩盤后，她不但未獲得利益，還向所發(fā)展會員償還了部分會費。26、上訴人劉某某、原審被告人蔣某某供述，與劉某某供述基本一致。劉某某、蔣某某在偵查階段向公安機關提交了其記載的會員報單返利明細記錄本、與每個會員核實并簽字的“會員入單記錄”、給鄒某某銀行卡和POS機打款報單的交易憑條和交易統計表、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情況登記表。她們投入的錢比較多，崩盤后，她不但未獲得利益，還向所發(fā)展會員償還了部分會費。二審中，檢察機關及上訴人劉某某的辯護人提交了以下證據：1、檢察機關提交的中國農業(yè)銀行轉款通知單2張、借條3張、劉某某自書的會員借款記錄、偵查人員電話詢問情況記錄、證人羅某平、周某玲、熊某春、程某翠證言，證實案發(fā)后，劉某某向被害人郝某俊退賠3.5萬元，向羅某平退賠2萬元，向蒲某秀退賠1.1萬元，向周某玲退賠9800元，向王某元退賠8000元，向彭某發(fā)退賠4500元，向周某慶退賠100元。以上劉某某共退賠8.84萬元。2、劉某某及其辯護人提交的借條2張、證人袁某民、李某蘭證言，證實案發(fā)后，劉某某向被害人袁某民退賠1萬元，向李某蘭退賠5000元。劉某某共退賠1.5萬元。以上證據，經一審、二審當庭舉證、質證，證據來源合法，內容客觀真實，且相互印證，應予認定。

本院認為，上訴人劉某某、劉某某及原審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蔣某某以銷售茯磚茶為名，組織、領導發(fā)展會員，要求參加者繳納費用進行報單，并從報單費中獲利，引誘參加者繼續(xù)發(fā)展他人參加，騙取財物，擾亂社會經濟秩序，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的規(guī)定，構成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原公訴機關指控其基本犯罪事實和罪名成立。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共同組織、領導該傳銷組織，參與傳銷活動，系共同犯罪。該傳銷組織在鎮(zhèn)巴片區(qū)共發(fā)展會員154名，實收報單資金589.7279萬元，犯罪情節(jié)嚴重，對上述五人均應在五年以上有期徒刑量刑。鄒某某在天水片區(qū)另發(fā)展會員88人，實收報單資金147.9806萬元，該部分發(fā)展會員人數及數額應計入鄒某某的犯罪情節(jié)。在共同犯罪中，鄒某某首起犯意，并提供作案場所、準備作案工具，并領導其余被告人實施犯罪行為，掌控犯罪所得，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本案主犯；徐某某在該傳銷組織中，跟隨鄒某某一起，鼓勵會員報單，購買茯磚茶、茶具，使用部分報單資金用于炒股；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加入該傳銷組織后，直接或間接發(fā)展會員，收取報單資金匯入鄒某某賬戶，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在共同犯罪中均起次要作用，系從犯，依法可對其減輕處罰，但徐某某的作用大于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在參與犯罪中均未獲利，且到案后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主動提交其報單資料等，可酌情對其從輕處罰。蔣某某犯罪情節(jié)較輕，認罪、悔罪，對其宣告緩刑對所居住社區(qū)無重大不良影響，故可對其適用緩刑。對上訴人劉某某及其辯護人提出的原審判決認定劉某某犯罪數額有誤的辯護意見，經查，鄒某某、徐某某、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在鎮(zhèn)巴片區(qū)共發(fā)展會員154名，實收報單資金589.7279萬元，犯罪情節(jié)嚴重，對上述五人均應在五年以上有期徒刑量刑。劉某某、劉某某、蔣某某分別收取的報單金額（含電子幣）不是其犯罪數額，僅作為量刑因素予以考慮；其提出原審判決未追究劉文德刑事責任的辯護意見，經查，在案證據不足以證實劉文德在該傳銷組織中起組織、領導作用，且原公訴機關未指控劉文德犯罪，原審判決僅就指控事實予以審判，并無不當。以上辯護意見，均不予采納。對上訴人劉某某、劉某某均提出認罪、悔罪，退賠部分被害人損失的辯護意見，經查屬實，予以采納。原審判決認定上訴人及原審被告人基本犯罪事實清楚，定罪準確，且結合上訴人及原審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認罪態(tài)度等情節(jié)，對其作出相應的刑罰，量刑適當，惟認定鄒某某在鎮(zhèn)巴片區(qū)實收報單資金有誤，予以糾正，但該數額并不影響對上訴人及原審被告人的量刑。鑒于二審中出現新證據證實上訴人劉某某、劉某某案發(fā)后有退賠情節(jié)，在對二人的量刑上可酌情予以考慮。綜上，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七十三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及第六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2017）陜0728刑初70號刑事判決第一條對五被告人的定罪以及對鄒某某、徐某某、蔣某某的量刑，即被告人鄒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100000元；被告人徐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50000元；被告人蔣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宣告緩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10000元；被告人劉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被告人劉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二、撤銷鎮(zhèn)巴縣人民法院（2017）陜0728刑初70號刑事判決第一條對被告人劉某某、劉某某的量刑以及第二條、第三條，即對被告人劉某某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20000元；對被告人劉某某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20000元；沒收隨案移送物品；由公安機關追繳被告人鄒某某、徐某某犯罪所得。三、上訴人劉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四個月，并處罰金20000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從2017年11月23日起至2019年3月22日止；罰金限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繳納）；上訴人劉某某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20000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從2017年11月23日起至2019年2月22日止；罰金限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繳納）；四、沒收隨案移送的作案工具（詳見作案工具清單）；五、追繳在案的財物（詳見追繳在案財物清單），按比例返還給被害人，未追繳到案的財物，由鎮(zhèn)巴縣公安局繼續(xù)予以追繳，返還給被害人。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代理審判員　　陳朝陽
代理審判員　　高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