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機關共和縣人民檢察院。
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住青海省共和縣。
委托代理人孟志剛，青海清致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杜某某，出生于青海省共和縣。住青海省共和縣。因毆打他人，2013年3月4日被共和縣公安局處以罰款二百元的行政處罰。因涉嫌犯故意傷害罪，2016年3月23日被共和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16年4月15日被共和縣公安局執(zhí)行逮捕?，F(xiàn)羈押于共和縣看守所。
辯護人張海晶，青海南峰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李某某，出生于青海省共和縣，公民身份號碼×××。住青海省共和縣。因犯盜竊罪，1996年5月17日被青海省共和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二年。于1997年9月28日刑滿釋放。因涉嫌犯故意傷害罪，2016年3月23日被共和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016年4月15日被共和縣公安局執(zhí)行逮捕。現(xiàn)羈押于共和縣看守所。
辯護人周瑞虹，青海龍羊律師事務所律師。

共和縣人民檢察院以共檢公訴刑訴（2016）129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犯故意傷害罪，于2016年12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訴。在訴訟過程中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向本院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合并審理。共和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張全出庭支持公訴。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及其委托代理人孟志剛、被告人杜某某及其辯護人張海晶、被告人李某某及其辯護人周瑞虹到庭參加了訴訟，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共和縣人民檢察院共檢公訴刑訴（2016）129號起訴書指控，2016年3月21日19時許，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與被害人祁某甲在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惠安小區(qū)2號樓1單元102室杜某某家中喝酒時，因酒后發(fā)生和矛盾，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先后多次毆打被害人祁某甲，致使被害人祁某甲經(jīng)海南州人民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亡。
經(jīng)審理查明,2016年3月21日19時許，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與被害人祁某甲在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杜某某家中喝酒時，因酒后發(fā)生矛盾，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先后多次毆打被害人祁某甲，致使被害人祁某甲經(jīng)海南州人民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亡。死亡原因為被害人祁某甲系酒后遭受多次鈍性外力作用致嚴重的閉合性顱腦損傷死亡。
同時查明，被害人祁某甲受傷后于2016年3月21日在海南州人民醫(yī)院治療，花去醫(yī)療費23087.40元，被告人李某某的親屬在案發(fā)后賠償了被害人祁某甲的親屬部分損失3000元。
證明上述事實的證據(jù)有：1、共和縣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隊接處警工作登記表證實2016年3月22日11時許，河東派出所轉(zhuǎn)警稱：2016年3月22日6時許，河東派出所接到家住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XXXX室戶主杜某某報案稱其家中有一名陌生男子躺在沙發(fā)上睡覺不肯走，河東派出所初查后發(fā)現(xiàn)報案人杜某某為醉酒狀態(tài)，杜某某家中沙發(fā)上躺有一名男子，該男子左眼部與右眉骨處輕微腫脹，唇部紅腫，后河東派出所民警聯(lián)系該男子家屬將其帶至海南州人民醫(yī)院救治，醫(yī)院稱該男子傷情嚴重需搶救，接到報警后該刑警大隊立即組織人員趕赴現(xiàn)場，對現(xiàn)場進行了勘查；
2、共和縣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隊受案登記表證實2016年3月22日11時許，河東派出所轉(zhuǎn)警稱：2016年3月22日6時許，河東派出所接到家住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XXXX室戶主杜某某報案稱其家中有一名陌生男子躺在沙發(fā)上睡覺不肯走，河東派出所初查后發(fā)現(xiàn)報案人杜某某為醉酒狀態(tài)，杜某某家中沙發(fā)上躺有一名男子，該男子左眼部與右眉骨處輕微腫脹，唇部紅腫，后河東派出所民警聯(lián)系該男子家屬將其帶至海南州人民醫(yī)院救治，醫(yī)院稱該男子傷情嚴重需搶救，接到報警后該刑警大隊立即組織人員趕赴現(xiàn)場，并于2016年3月22日以該案屬于刑事案件，建議及時立案偵查；
3、共和縣公安局河東派出所戶籍證明（二份）證實杜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身份證號×××，已到達刑事責任年齡，具有刑事責任能力；李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身份證號×××，已到達刑事責任年齡，具有刑事責任能力；
4、到案經(jīng)過證實2016年3月22日11時許共和縣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隊接到河東派出所轉(zhuǎn)警稱海南州人民醫(yī)院有一名男子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接到轉(zhuǎn)警后該隊立即組織人員趕赴現(xiàn)場，對現(xiàn)場進行勘驗檢查，到達現(xiàn)場后該男子右眼部與左眉骨處輕微腫脹，唇部紅腫。經(jīng)查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人杜某某、李某某有重大作案嫌疑，2016年3月22日14時許，該隊民警陜某、拉某在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杜某某家中依法將犯罪嫌疑人杜某某、李某某傳喚至共和縣公安局接受訊問；在傳喚過程中，杜某某、李某某始終配合，沒有反抗、逃跑等行為；
5、共和縣公安局共公（西）行罰決字（2013）22號行政處罰決定書證實杜某某于2013年3月4日因毆打他人被共和縣公安局恰卜恰鎮(zhèn)河西派出所處以罰款200元的行政處罰；
6、青海省共和縣人民法院（1996）共刑初字第19號刑事判決書及青海省監(jiān)獄管理局出具的釋放證明證實李某某曾因犯盜竊罪被該院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于1997年9月28日釋放；
7、證人證言，（1）證人昝某某的證言證實2016年3月21日下午，杜某某一個人來我的商店買過三斤左右散裝白酒，當時杜某某稍微有點醉，但是意識很清醒；
（2）證人趙某某的證言證實2016年3月21日早上姓杜的男子和另外一名男子一起去我們小區(qū)銳銳惠安綜合商店買了一桶散裝白酒出來回他們家了，當時姓杜的男子好像已經(jīng)喝醉了，走路搖搖擺擺的。
（3）證人何某某的證言證實我是祁某甲的母親。昨天（2016年3月21日）早上9時許有人給他打電話讓他出門，我還沒讓他出去，之后有人一直不間斷給他打電話讓他出去，直到昨天下午15時許我沒能攔住他，祁某甲就出去了。祁某甲酒量不怎么好，今天早上（2016年3月22日）8時許，我的老二兒子祁中海、老三兒子祁某乙、女兒祁中花將祁某甲拉到了我家中，拉到家里后祁某甲已經(jīng)快不行了，我搬開他的嘴看見自己的舌頭也被他自己咬住了，之后我趕緊讓他們送祁某甲去醫(yī)院，之后祁中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過了一會救護車來了將祁某甲拉走了，因為我身體不好家里人沒讓我去醫(yī)院；
（4）證人楊某甲的證言證實2016年3月21日22時許杜某某到我的商店花了22元錢買了一塑料桶兩斤裝的白酒。當時杜某某來買酒時是處于醉酒狀態(tài)；
(5)證人楊某乙在2016年3月22日的證言證實2016年3月21日7時許杜某某給我打電話讓我到他家喝酒，打完電話我就去了杜某某家，我進惠安小區(qū)的時候杜某某正好出來，我倆碰面后在惠安小區(qū)里面的小賣部買了一小桶酒，就去了杜某某家里開始喝酒，大概喝了一個多小時張某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里，我說在朋友杜某某家里喝酒，并叫他過來一起喝酒，張某同意了，我到小區(qū)門口等了一會張守祿才到，我倆到了杜某某家里了，杜某某說家里啤酒也有，張某說先喝個啤酒，大概喝了一罐啤酒后杜某某說待會我們大家吃飯，張某說我去調(diào)面，我和杜某某就碰著喝白酒，張某把面調(diào)好后，他喝了一罐啤酒，杜某某就開始攪沫沫，嘴里罵臟話，張某不愿意再喝了我和張某就從杜某某家里出來了去了我家，到我家后我和張某繼續(xù)喝酒，16時許李某某來我家了說我倆到杜某某家里去喝酒，我同意了我倆就往杜某某家里走了，張某一個人在我家坐著，往杜某某家里走的路上，李某某對我說：“杜某某把小祁打哈了?！蔽耶敃r什么也沒問就和李某某去了杜某某家里了，到了杜某某家里，看見祁某甲卷縮躺在杜某某家中朝北的長沙發(fā)上，我、杜某某、李某某就開始喝酒了，喝了一會祁某甲從沙發(fā)上起來給我敬酒，我把酒杯接過來說：“你再別喝了?！蔽揖秃投拍衬撑鲋染?，杜某某對祁某甲說你回家去，并掏出100元錢給祁某甲，祁某甲沒拿也沒走就靠在沙發(fā)上半醒半醉的坐著。敬酒的時候我看見祁某甲左眼睛腫著，眼窩青紫色，感覺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我、杜某某、李某某三人就開始喝酒，喝了一會杜某某又開始說酒話了。我一個人趕緊從他家了出來回家了。今天早上（2016年3月22日），杜某某打電話叫我去，我和張某一起從我家出來后張某回共和縣二毛家屬院他自己的家了，我去了杜某某家，到了他家我看見李某某躺在沙發(fā)上睡覺，我和杜某某叫李某某起來喝酒，李某某就死活沒起來，我和杜某某就碰著喝酒，過了一會聽見有人敲門，開門后是派出所的民警，民警把我的身份信息登記上就走了，隨后我也回家了；
證人楊某乙在2016年6月6日的證言證實2016年3月21日8時許，杜某某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位于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惠安小區(qū)的家里喝酒，我當時告訴他，我在我弟弟楊貴成位于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上城豪苑的家中一個人喝酒，杜某某說他把羊肉煮好了讓我一定過去他家如果我不去他家喝酒他來我弟弟家找我，因為我當時想他來我弟弟家不好所以我答應去他家喝酒，之后我徒步去了杜某某位于惠安小區(qū)的家中，因為當時是我第一次去杜某某家中，所以我到惠安小區(qū)門口后給杜某某打電話，杜某某出門來接我，我倆在惠安小區(qū)超市內(nèi)買了2斤散裝白酒去他家，在他家我和杜某某喝了一會酒后張某給我來電話問我在哪里，我告訴張某我在我的一個朋友家喝酒，這時杜某某問我是誰給我打電話，我告訴杜某某是我一個朋友，杜某某讓我把張守祿叫過來一起喝酒，我就在電話里叫了張某，之后我和杜某某繼續(xù)喝酒，過了一會李某某也來到了杜某某家中，張某來了后我們給他開了一瓶啤酒，張某一邊喝酒一邊去廚房給我們做飯，張某調(diào)好面后和我們一起喝酒時杜某某故意找張某的茬，我看情況不對所以拉著張某出門了，我和張某出門后就去了我弟弟位于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上城豪苑的家中，我和張某繼續(xù)在我家里喝酒，一直喝到當天下午16時許時李某某來我家里找我，在我家里李某某坐了一會后讓我和他去杜某某家里喝酒，我就讓張某呆在我家里喝酒，我跟著李某某去了杜某某家中繼續(xù)喝酒，當時我進到杜某某家中后看見杜某某在客廳內(nèi)喝酒，祁某甲頭朝被腳朝南的方向躺在杜某某家客廳沙發(fā)上，我、李某某和杜某某繼續(xù)喝酒，祁某甲在睡覺，我們?nèi)撕攘?0分鐘左右后祁某甲起床跟我們碰酒，我看他起來時眼窩是青的，我一想肯定是杜某某打的，因為杜某某喝完酒習慣打人，他跟我碰酒時我看他喝醉酒了，所以我沒讓他喝，祁某甲起來后坐在沙發(fā)上，杜某某拿出100元錢給祁某甲讓他回家，祁某甲因為喝醉了酒沒拿100元錢，之后我、杜某某和李某某一直喝到當天19時許，我就回家了，期間祁某甲一直靠坐著沙發(fā)睡覺。第二天早上08時許，我從我家里前往杜某某家中喝酒，當時我進到他家后看見杜某某和李某某還在喝酒，祁某甲不知道去哪了，在杜某某家中喝了一會酒后，來了三個警察將我們?nèi)说幕厩闆r登記后就走了，當天10時許我從他家出門回家了。
8、證人祁某乙（被害人祁某甲之兄）的證言證實我沒看見祁某甲身上有傷（表面沒看見有傷疤），祁某甲從家中離開時沒有喝酒，祁某甲經(jīng)常喝酒，因為他喜歡喝酒的這件事情，家里的人還勸過他，但祁某甲怎么也不聽勸，還是經(jīng)常跑到外面去喝酒；
9、被告人的供述與辯解（1）被告人杜某某在2016年3月23日的供述與辯解2016年3月20日我、李某某、楊某乙在楊某乙家喝酒，后來我和楊某乙到了我家接著喝酒，到了22時左右李某某回家了。第二天（2016年3月21日9時左右）李某某又來我家喝酒，到了14時左右，李某某給祁某甲打電話叫來喝酒，15時左右祁某甲到了小區(qū)門口讓我們?nèi)ソ铀?，我找到了祁某甲，又在小區(qū)門口商店里買了三斤散裝白酒后回家了。我們?nèi)艘恢痹诤染?，后來楊某乙和“老張”也到了我家，我們五人就在我家喝酒，后來楊某乙和“老張”就走了，這時我們喝醉了，也沒再喝酒，李某某在我家做了拉面，我們?nèi)顺酝觑埡?，李某某離開了我家。我和祁某甲就在我家睡下了。睡了沒多久，我發(fā)現(xiàn)祁某甲尿在了我的床上和身上，我起身用左手撕住祁某甲的衣領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接著我用右拳向祁某甲的臉上打了兩三拳，打完之后我把祁某甲趕下床，讓他去沙發(fā)上睡覺，祁某甲自己走到沙發(fā)上睡下了，我也到沙發(fā)的另一頭躺下了。我發(fā)現(xiàn)祁某甲又尿到了沙發(fā)上，我過去一只手抓住他脖子附近，另一只手抓到了哪里我忘了，將祁某甲從沙發(fā)上拉了下去，當時將祁某甲拉到地上的時候“嘭”的響了一聲，祁某甲被我拉到地上后也醒了，接著他起身撕住了我的頭發(fā)，于是我向他肚子上用拳頭打了幾拳，接著我倆扭打在一起，我抱著他摔倒在了地上，接著我起身又向他肚子上踹了幾腳，然后祁某甲坐到了沙發(fā)上，我也坐到了沙發(fā)上，我倆又開始喝酒，后來祁某甲說要回家，我就說了句“你滾”，給了祁某甲20元錢，祁某甲走出了我家門，大概到了22時左右，我聽見李某某一邊敲門一邊在喊：“開門，開門，祁頭躺在這里?！蔽胰ラ_了門，看見李某某站在門外，祁某甲坐在我家對面一戶人家的門口，我和李某某把祁某甲扶到了屋里，到屋后祁某甲也醒了，于是我們?nèi)擞肿谏嘲l(fā)上喝酒，一直到第二天（2016年3月22日）凌晨4時左右，我回到臥室里睡下了，我睡著的時候聽見客廳里“嘭”的一聲，好像是祁某甲摔倒在了地上，接著我聽見李某某罵道：“媽皮、迷慫?！庇致牭胶孟袷抢钅衬吃谟冒驼粕绕钅臣锥獾穆曇?。我聽著好像李某某打了祁某甲五、六巴掌后就沒了動靜，然后我就睡著了，我大概睡到5點多起床了，走到客廳看見祁某甲和李某某都睡在沙發(fā)上，我就叫祁某甲和李某某，李某某當時就起床了，祁某甲我叫了好幾聲也沒起，于是我和李某某又喝了一會酒。喝酒的時候我就想把祁某甲叫醒讓他回家，我一邊叫他一邊用手拉他，但是他一直沒醒，于是我打了110說祁某甲喝完酒賴在我家，并讓派出所的民警把祁某甲送回家，過了幾分鐘，我又連續(xù)給110打了幾個電話，又過了一會，派出所民警到了聯(lián)系到了祁某甲的家人，沒過多久祁某甲的姐姐和哥哥也來了，祁某甲的家人到我家后給祁某甲穿好了衣服，就把祁某甲抬走了；（2）被告人杜某某在2016年3月24日的供述與辯解我發(fā)現(xiàn)祁某甲尿褲子了并且尿在了床上，我當時很生氣就用我的右拳朝祁某甲的左眼處打了三下，并將祁某甲趕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覺，我也去了客廳看電視，聞見了尿騷味，看見祁某甲又尿到了沙發(fā)上，我把祁某甲從沙發(fā)上拉下來，將他拉下來的時候他的左側(cè)頭部先著地了，并且發(fā)出了一聲“嘭”的響聲，祁某甲站起來撕住我的頭發(fā)，我用我的右腳朝祁某甲的腹部踢了兩腳，踢完后祁某甲倒在了地上，我用手掰開了祁某甲撕住我頭發(fā)的手，并順勢撕住祁某甲的衣領，將他拉起來后用我的右手朝祁某甲的左面部打了四、五拳，具體打在什么地方我不清楚，當時有幾拳打在了祁某甲的左臉部，也有幾拳打在了祁某甲的左側(cè)頭部。后來我給了祁某甲20元錢讓他回家。他拿上錢搖搖擺擺走出了我家門，當晚22時許有人敲門，我開門后發(fā)現(xiàn)是李某某在敲門，李某某對我說：“你看，祁某甲睡在這里了?！蔽铱匆娖钅臣鬃趯γ婕议T口的地上，之后我和李某某一人一側(cè)夾著祁某甲進到我家里，祁某甲坐在客廳內(nèi)東側(cè)沙發(fā)上，李某某坐在祁某甲的旁邊，我坐在北側(cè)的沙發(fā)上，我們?nèi)死^續(xù)喝酒，一直喝到2016年3月22日03時許就睡下了，我剛在床上躺下不到半個小時，聽見客廳內(nèi)響了七、八聲“啪”的聲音，并聽到李某某在罵祁某甲：“迷慫，迷著程度到了?！敝笪宜?，天快亮的時候，我看見祁某甲還睡在客廳東側(cè)的沙發(fā)上，李某某睡在北側(cè)沙發(fā)上，我叫醒他倆繼續(xù)喝酒，祁某甲對我和李某某說：“我難受，我再睡一會。”之后我和李某某繼續(xù)喝酒，我喝了一會酒想起了祁某甲在我家床上尿床的情形，我想讓他回家，但祁某甲一直不起床，我特別生氣，就用我的右手朝祁某甲的左臉處扇了三、四巴掌，扇完后我又用我的右腳朝祁某甲左下頜處踢了兩腳，我打完祁某甲后李某某用右手朝祁某甲左臉處扇了兩巴掌，李某某扇完巴掌又用右手朝祁某甲的左臉處打了兩拳頭我和李某某打完祁某甲后，祁某甲嘴里一直在喊：“嗯，啊?！钡瞧钅臣讻]有從沙發(fā)上起來的意思。之后我對李某某說：“把110叫給，讓警察把他帶走?！闭f完我就用我的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撥打完110電話后李某某對我說：“等會警察來了后，我倆就對警察說不認識祁某甲，祁某甲身上的傷是他自己摔倒所致的?！闭f完我擦去祁某甲嘴角的血，祁某甲嘴角的血是我用腳踢他嘴角后流出來的，過了一會河東派出所的民警來了，民警給祁某甲的家里人打了電話，祁某甲的哥哥祁某乙和祁某甲的姐姐來我家接祁某甲，祁某甲的哥哥祁某乙看到祁某甲就罵他，之后祁某乙和祁某甲的姐姐將祁某甲拉起來讓他坐在沙發(fā)上并給他穿了衣服，當時祁某甲迷迷糊糊的被他的家人和派出所的民警抬了出去，之后我朋友楊某乙來找我和李某某喝酒，楊某乙來后我給楊某乙說了祁某甲喝酒尿床的事情，也給楊某乙說了我和李某某毆打了祁某甲的事情，楊某乙在我家喝了一會就走了。之后我和李某某就被公安局的民警帶走了；（3）被告人李某某在2016年3月23日的供述與辯解2016年3月21日15時許杜某某對我說：“我倆喝酒沒意思，我倆去祁某甲大哥家喝”我說：“喝醉了再別去祁某甲大哥家了，直接叫祁某甲來喝酒。”杜某某同意了。之后我給祁某甲打電話問他在哪里，他告訴我在家里，因為祁某甲平時喜歡喝酒，所以我問他是不是喝酒了，他告訴我說沒有喝酒，之后我讓祁某甲打車來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惠安小區(qū)杜某某家中喝酒。三十分鐘后祁某甲到了惠安小區(qū)，杜某某出去接祁某甲了，后來杜某某和祁某甲回來了，當時祁某甲手中提著一瓶三斤裝的白酒和兩包延安牌香煙，我們?nèi)司驮诙拍衬臣抑械目蛷d里看電視喝酒。當晚21時許，對杜某某和祁某甲因為勸酒發(fā)生了口角，剛開始杜某某用右手在祁某甲的臉上打了兩拳，我說：“不要這樣，大家都是來喝酒的，高高興興的喝酒?！敝笪覀?nèi)擞珠_始喝酒了，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后杜某某站起來用右手朝祁某甲的左臉頰周圍打了兩、三拳，祁某甲坐在沙發(fā)上用右手撕住了杜某某的頭發(fā)，杜某某用右手拉開了祁某甲撕住自己頭發(fā)的手，然后杜某某用拳頭再次朝祁某甲的左臉頰連續(xù)打了七、八拳，我過去拉開了他倆，我對杜某某說：“大家都是來喝酒的，你把祁某甲這么個人打著干嘛？”杜某某也就沒再說什么，我們?nèi)擞珠_始喝酒。一直喝到了11時左右，我們睡覺了，我睡在杜某某家中南側(cè)主臥內(nèi)，過了一小時左右我聽見客廳內(nèi)“嘣”的一聲，我起床看見祁某甲從沙發(fā)上掉到了地上，我將祁某甲扶起來繼續(xù)倒在沙發(fā)上睡覺。2016年3月22日早上我起來后看見杜某某睡在小臥室內(nèi)，祁某甲還是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當時祁某甲上身是裸著的。我叫醒杜某某繼續(xù)和他在客廳內(nèi)喝酒，我又去叫祁某甲并對他說：“起來再喝一會我們就走?！钡瞧钅臣讻]有起來并對我說：“我難受的不行，我睡一會?！闭f完我和杜某某繼續(xù)在客廳內(nèi)喝之前沒有喝完的酒，在我和杜某某喝酒的過程中祁某甲再次從沙發(fā)上掉了下來，我和杜某某將祁某甲扶起來讓他繼續(xù)在沙發(fā)上睡覺，之后杜某某單位的經(jīng)理給杜某某打電話讓他去上班，之后我去叫祁某甲并對他說：“你趕緊起來回家去，杜某某要去上班了?！逼钅臣走€是躺在沙發(fā)上對我說：“我很難受，我再睡一會。”看祁某甲不起來，杜某某生氣了他說：“我干脆給110的打電話?！敝蠖拍衬辰o110的打電話報警了。我們兩個人商量好要是派出所的人來了就說祁某甲他自己闖進來睡下的并怎么也叫不起來，我們不認識他。過了一會派出所的民警來了以后問我們是怎么回事，杜某某回答說：“這個人是昨天晚上闖進來的，我們和他并不認識，不過我倆和他一起喝酒了，并讓他在沙發(fā)上睡了，可是今天早上怎么也叫不起來，所以只好打電話報警?！敝笈沙鏊窬?lián)系了祁某甲的家里人。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祁某甲的哥哥和姐姐來到了杜某某家里，看見祁某甲還在沙發(fā)上睡著他哥哥和姐姐嘴里還在不停的罵祁某甲，他哥哥在用手推祁某甲的肩膀，祁某甲從沙發(fā)上起來后他的哥哥和姐姐扶著他回家了。差不多到11點時楊某乙來了杜某某家，我、杜某某、楊某乙又喝了將近一小時的酒后楊某乙回家了；（4）被告人李某某在2016年3月23日的供述與辯解我們?nèi)俗诙拍衬臣业纳嘲l(fā)上（我坐在三人沙發(fā)的中間，杜某某在我北側(cè)，祁某甲在我南側(cè)當時我們面對電視）喝酒大概到了19時許，我和祁某甲因為喝酒時祁某甲罵我，我也罵他，罵完后我轉(zhuǎn)身用右手在祁某甲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后我們繼續(xù)喝酒，大概過了10分鐘祁某甲嘴里又不干不凈罵我，我又轉(zhuǎn)身用右手在祁某甲的臉上扇了兩巴掌，祁某甲頭靠在了朝陽臺那邊的沙發(fā)床上，這時候他不喝酒也不說話了。我也從沙發(fā)上起來，拿起客廳里的小板凳坐在了沙發(fā)的對面、電視機的前面。過了約十幾分鐘杜某某喊祁某甲喝酒，祁某甲坐起來與我和杜某某喝酒，這樣差不多喝到了晚上21時許，因為杜某某罵了祁某甲，祁某甲也還口罵了杜某某，杜某某（是坐在沙發(fā)上的）轉(zhuǎn)身用他的右拳在祁某甲的左臉打了兩拳。杜某某嘴里還不停罵祁某甲，祁某甲什么都沒說斜躺在了三人沙發(fā)上。杜某某這樣罵了祁某甲約5分鐘，祁某甲坐起身以后對著罵杜某某。杜某某站起身來對著祁某甲左臉打了兩拳以后，祁某甲站起來用右手撕住了杜某某的頭發(fā)，杜某某用雙手硬是把祁某甲撕住自己頭發(fā)的手從頭上拿開，這時候他倆都是站著的，杜某某朝著祁某甲的臉上用右手打了五、六拳，把祁某甲打倒在沙發(fā)上了（當時祁某甲頭在南面，腳在茶幾和沙發(fā)中間），杜某某用左手按住祁某甲的胸口，右手繼續(xù)擊打祁某甲面部大概打了有七、八拳，然后我看到杜某某還想繼續(xù)打祁某甲，我從茶幾南面走過去抓住杜某某的肩膀把他拉到沙發(fā)上，我去上廁所了，我從廁所出來后看到杜某某在罵祁某甲還想打祁某甲，我勸了杜某某并繼續(xù)喝酒，一直喝酒喝到睡覺；
10、現(xiàn)場勘驗筆錄證實2016年3月22日10時許，共和縣公安局民警仲某、曹某、楊某，法醫(yī)蔡某、孫某，在見證人王某某、生某某的見證下，對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XXX室故意傷害案進行現(xiàn)場勘查，該現(xiàn)場位于共和縣恰卜恰鎮(zhèn)倒淌河巷惠安小區(qū)2號樓一單元102室，現(xiàn)場東側(cè)為惠安小區(qū)2號樓一單元102室，現(xiàn)場西側(cè)為惠安小區(qū)圍墻，現(xiàn)場北側(cè)為居民樓前空地，現(xiàn)場南側(cè)為居民樓前空地，現(xiàn)場為坐北朝南磚混結(jié)構樓房，房門位于房屋東墻中間部位，由鐵質(zhì)單開門進入現(xiàn)場，現(xiàn)場為三室一廳結(jié)構，房間中部為過道，房間南側(cè)由東向西為客廳、主臥室，房間北側(cè)由東向西為廚房、書房、臥室。由門洞進入客廳，客廳長5.5米、寬4.5米、高2.4米，客廳東側(cè)靠墻由北向南擺放為一木柜，一三人沙發(fā)帶茶幾組合，三人沙發(fā)長為200cm、寬90cm、高73cm黃色皮質(zhì)沙發(fā)，客廳西側(cè)靠墻由北向南擺放為圓凳、電視柜、衣架，電視機柜長380cm、寬50cm、高95cm。1號距東墻107cm、距北墻201cm有一雪花聽裝啤酒箱內(nèi)有9罐聽裝啤酒，2號距東墻107cm、距北墻151cm，有三瓶康師傅礦泉水瓶，其中兩瓶被飲用。3號位于茶幾上距茶幾東沿11cm、距西沿14cm，有一老陳封壇青稞酒1.5升裝瓶，距茶幾南沿53cm、距西沿5cm，有一玻璃酒杯。4號距茶幾北沿15cm、距東沿6.5cm，有一玻璃煙灰缸，煙灰缸內(nèi)有大量煙蒂，經(jīng)拍照固定提取其中4枚延安牌香煙煙蒂，距茶幾北沿40cm、西沿11cm，有兩瓶康師傅礦泉水瓶已被飲用，經(jīng)拍照固定后進行脫落細胞提取，并在其中一瓶礦泉水瓶上提取到指紋一枚。5號距茶幾東沿20cm、北沿3cm，有兩個玻璃酒杯內(nèi)有透明液體，距茶幾東沿20cm、西沿29cm，有一1升裝白色塑料桶，桶內(nèi)裝有透明液體，對塑料桶進行脫落細胞提取。6號距茶幾東沿7cm、南沿66cm，有一瓶康師傅礦泉水瓶已被飲用，經(jīng)拍照固定后進行脫落細胞提取，距茶幾50cm、東沿5cm，有一金屬罐，內(nèi)有大量煙蒂，經(jīng)拍照固定之后提取延安牌煙蒂一枚，距茶幾東沿7cm、南沿23cm，有一康師傅礦泉水瓶已被飲用。7號距南墻30cm三人沙發(fā)上有一布制白色藍花沙發(fā)墊。距沙發(fā)墊北沿80cm、東沿20cm，有一紅色斑跡（40*20cm），距沙發(fā)墊南沿70cm、東沿37cm，有一紅色斑跡（10*17cm），三人沙發(fā)北側(cè)靠枕上有一紅色斑跡（5.5*3.5cm）經(jīng)拍照固定后實物提取。8號距東墻120cm、北墻200cm地面有一塑料制藍色垃圾桶，桶內(nèi)有一1升裝老陳封壇青稞酒瓶，有一雪花牌聽裝啤酒罐已被飲用，垃圾桶北側(cè)放有一1升裝老陳封壇青稞酒瓶、一1.5升裝老陳封壇青稞酒瓶。9號電視機柜拉板外沿有一白色三星手機，拍照固定后實物提取。13號（復勘現(xiàn)場）客廳電視機柜南側(cè)衣架上有一藍色牛仔褲，經(jīng)拍照固定后實物提取。由木制單開門進入書房，書房北側(cè)靠墻擺放為一雙人床，雙人床南側(cè)靠墻擺放有一木柜，10號書房木門高192cm、寬77cm，該門下沿門板處有一8*5.5cm破損，11號書房木柜上擺放有一雪花牌聽裝啤酒罐已被飲用，經(jīng)拍照后進行脫落細胞提取，有一康師傅礦泉水瓶被飲用，經(jīng)拍照后進行脫落細胞提取，有一綠色瓷制煙灰缸，內(nèi)有兩枚黑蘭州煙蒂，經(jīng)拍照后實物提取。由木制單開門進入主臥室，主臥室南側(cè)靠墻擺放有一炕，西側(cè)靠墻為一側(cè)拉門柜子，12號距主臥室東墻100cm、門沿200cm，有一黑蘭州煙蒂，經(jīng)拍照后實物提取。至此，現(xiàn)場勘查結(jié)束。
11、共和縣公安局制作的檢查筆錄（1）證實2016年3月22日14時17分至2016年3月22日14時30分，該局民警馬光飛、陜文俊依法對犯罪嫌疑人杜某某進行人體安全檢查，犯罪嫌疑人杜桂森上身穿黑色呢子夾克，下身穿黑色西褲，腳穿黑色皮鞋。經(jīng)查，犯罪嫌疑人杜某某右手手腕上方有一長約5cm的陳舊疤痕，據(jù)犯罪嫌疑人供述該傷痕為其20歲左右時其在五金廠上班時被金屬劃傷所致；杜某某右手食指與中指根部及手背有一3cmX4cm區(qū)域紅色淤腫（拍照固定），據(jù)犯罪嫌疑人杜某某該傷痕為2016年3月21日其用拳頭毆打祁某甲時所致；杜某某右手虎口處有一1.5cmX1cm陳舊疤痕，據(jù)供述該傷痕為其2014年11月份其用刀子將該處原有刺青割除所致；杜某某左臂有9處長度不等的陳舊條狀疤痕，據(jù)供述上述傷痕為其30歲左右時自己用刀劃傷所致，此外，犯罪嫌疑人杜某某全身無其他明顯外傷傷痕。至此，人身安全檢查結(jié)束。
檢查筆錄（2）證實2016年3月22日17時50分至2016年3月22日18時03分，該局民警拉東達洛、華青加依法對犯罪嫌疑人李某某進行人體安全檢查，犯罪嫌疑人李某某上身穿一件紅黑相間的沖鋒衣，內(nèi)穿一件紫色毛衣，下身穿一條黑色休閑褲，腳穿一雙黑色運動鞋。經(jīng)查，犯罪嫌疑人右側(cè)臉頰處有一長約1cm陳舊性疤痕，其自述該疤痕為其在2016年1月份自己摔傷所致，后背中間有一處6x1cm陳舊性疤痕，其自述該疤痕是其在外務工時形成的具體怎么形成的其不清楚，右手小臂外側(cè)有一4X4cm淤青腫塊，其不知道這個腫塊是怎么形成的，犯罪嫌疑人左手拇指內(nèi)側(cè)指甲有一0.2x0.1cm疑似血跡斑痕（已用棉簽提?。?，左手食指第一關節(jié)處有一1cmx2cm疑似血跡斑痕（已用棉簽提?。?，犯罪嫌疑人自述兩處疑似血跡斑痕均為其鼻子出血所致。至此，人身安全檢查結(jié)束。
12、鑒定結(jié)論（1）海南州公安局刑事科學技術室（南）公（刑）鑒（法病）字（2016）05號法醫(yī)學尸體檢驗鑒定書證實死者祁某甲頭部受外力作用造成硬膜下血腫、腦挫裂傷、形成腦疝，導致重度顱腦損傷死亡；
鑒定結(jié)論（2）青海省公安廳刑事科學技術研究管理中心（青）公（刑）鑒（理化）字（2016）265號理化檢驗鑒定意見書證實從送檢血液9.0ml（標示為祁某甲），編號為2016-265-1中檢出乙醇成分，血醇濃度為248.7mg/100ml。
鑒定結(jié)論（3）青海正信司法鑒定所編號：青正信司鑒所（2016）臨檢字第950號評定祁某甲致死方式的文證審查司法鑒定意見書證實關于損傷：（1）根據(jù)案情：死者生前有大量飲酒史，飲酒后酒精具有直接擴張血管、間接增加血管內(nèi)血液充盈和抑制凝血機制等作用，酒后腦血管被視為一種非正常的臨界狀態(tài)，一旦有外力作用易發(fā)生破裂出血；（2）死者生前有反復多次頭面部外傷史，所有損傷均符合鈍性外力所指的特點；（3）死者左眼窩損傷符合典型徒手傷的特點；（4）死者右側(cè)頜顳部、左枕部、左眼眶、口唇、下頜及全身體表有多處損傷；損傷部位呈現(xiàn)多發(fā)性、廣泛性，非一次性損傷可以形成；（5）死者頭部損傷為右頜顳部、左枕部頭皮下血腫，顱內(nèi)蛛網(wǎng)膜下腔出血、硬膜下出血、腦挫裂傷及腦疝形成。以上損傷表現(xiàn)為外輕內(nèi)重、頭顱損傷較體表損傷為重的特點，其致命損傷為頭部損傷。從以上損傷的特點看單純從沙發(fā)滾落，難以形成如此廣泛、多發(fā)、嚴重的路腦損傷。關于死亡致傷方式：綜上分析：祁某甲系酒后遭受多次鈍性外力作用于頭面部及全身多部位導致嚴重的閉合性顱腦損傷、伴全身多發(fā)性軟組織損傷死亡。鑒定意見：祁某甲系酒后遭受多次鈍性外力作用致嚴重的閉合性顱腦損傷死亡；
13、青海省共和縣人民法院（1996）共刑初字第19號刑事判決書一份（復印件）及青海省監(jiān)獄管理局釋放證明書一份（復印件）證實犯罪嫌疑人李某某曾因犯盜竊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年，于1997年9月28日刑滿釋放；
14、共和縣公安局共公（西）行罰決字（2013）22號行政處罰決定書一份（復印件）證實杜某某因毆打他人于2013年3月4日被處以罰款200元的行政處罰；
15、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提供了以下證據(jù)：（1）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人民醫(yī)院門診收費票據(jù)5張，門診治療費用為991.71元，該醫(yī)院住院收費票據(jù)1張住院費用為1317.03元；（2）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人民醫(yī)院病員費用明細單費用為1317.03元；治療費用合計2308.74元；

本院認為，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死亡，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之規(guī)定，構成故意傷害罪，應受法律處罰。共和縣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罪名成立，其請求處罰的建議本院予以采納。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案發(fā)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故對二被告人可以從輕處罰。本案是一起事先無預謀的共同犯罪，在犯罪過程中，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分別對被害人祁某甲實施了故意傷害行為，其中被告人杜某某曾多次對被害人祁某甲實施了故意傷害行為，在該起共同犯罪中起到主要作用，應認定為主犯。被告人杜某某雖供述被告人李某某對被害人祁某甲扇完巴掌后又朝祁某甲的左臉處打了三、四拳，對此供述被告人杜某某未提供證據(jù)予以證明，且被告人李某某在供述中對其用手扇被害人耳光這一事實也予以認可，本案中被告人李某某實施的故意傷害行為明顯小于被告人杜某某，其行為起到次要作用，應當認定為從犯。故對被告人李某某應當減輕處罰。被告人杜某某的辯護人提出的被告人杜某某的行為不構成故意傷害罪，因被害人在喝酒過程中言辭不當激怒被告人，且因被害人隨地小便導致被告人對其“教訓”幾下也是人之常情，故被告人不具有傷害被害人的主觀故意。但是被害人已處于醉酒狀態(tài)，飲酒后酒精具有直接擴張血管、間接增加血管內(nèi)血液充盈和抑制凝血機制等作用，酒后腦血管被視為一種非正常的臨界狀態(tài)，一旦有外力作用易發(fā)生破裂出血，被告人杜某某在明知被害人已處于醉酒狀態(tài)其仍對被害人進行毆打，被告人杜某某的行為容易導致被害人腦血管破裂出血，被告人杜某某的故意傷害行為屬于間接故意，故對此辯護意見本院不予支持；其辯護人提出的被害人從沙發(fā)上滾落到地上可能對其頭部造成重創(chuàng)，青海正信司法鑒定所出具的司法鑒定意見書已明確說明，從以上損傷的特點看單純從沙發(fā)滾落，難以形成如此廣泛、多發(fā)、嚴重的路腦損傷；其辯護人提出的被害人離開過事發(fā)現(xiàn)場近1小時，綜上，其辯護人認為被告人杜某某沒有傷害被害人的主觀故意就被害人致死原因不能排除合理懷疑的情況下因為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的結(jié)果就客觀歸罪。但辯護人對此未提供相關證據(jù)，被告人杜某某雖供述被害人于離開過他家，但被告人沒有證據(jù)證明被害人醉酒后曾離開過被告人家。故對此辯護意見本院也不予支持。被告人李某某的辯護人提出的一、本案證據(jù)之間存在矛盾，存在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的情形。(一)本案雖有被告人李某某參與共同故意傷害，但同樣也有證據(jù)證明被告人李某某未毆打被害人，證據(jù)之間的沖突與矛盾難以排除；（二）本案并不能明確辨別與被告人杜某某共同毆打被害人的人員就是被告人李某某。被告人李某某對用手扇被害人耳光這一事實均有其供述且有被告人杜某某的供述予以印證，足以證實其對被害人實施了故意傷害行為，故對此辯護意見本院不予支持；其辯護人提出被告人李某某系初犯、偶犯，可依法從輕處罰的辯護意見，因被告人李某某曾被處以刑罰，已不屬于初犯、偶犯，故對此辯護意見本院不予支持；二、本案事實表明即使被告人李某某構成故意傷害罪，依法也只是從犯，在此次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李某某雖參與實施了毆打被害人的行為，但其對被害人死亡結(jié)果的發(fā)生所起的作用明顯小于被告人杜某某，應當認定為從犯；被告人李某某在司法機關尚未掌握其犯罪事實的情況下，如實交代其罪行，應當認定其具有坦白情節(jié)；被告人李某某歸案后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具有坦白情節(jié)；故對上述辯護意見本院予以支持。二被告人的故意傷害行為，與青海正信司法鑒定意見書中分析說明相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提出的各項賠償費用中，有證據(jù)證明和符合法律規(guī)定部分本院予以支持，證據(jù)不足和無法律依據(jù)及不合理部分本院不予支持。其中：1、醫(yī)療費根據(jù)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提供的相關證據(jù)，本次傷害造成被害人祁某甲在海南藏族自治州人民醫(yī)院門診治療費用991.71元，住院醫(yī)療費1317.03元治療費用合計2308.74元。對此本院予以認定；2、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要求二被告人共同賠償喪葬費28902元；對此本院予以認定，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應對上述損失予以賠償；3、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要求二被告人共同賠償因辦理被害人祁某甲喪葬事宜而產(chǎn)生的誤工費、交通費6091元，因其對此訴訟請求未提供相關證據(jù)，本院不予支持；4、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要求二被告人共同賠償死亡賠償金及原告人的生活費458626.32元該訴訟請求因與《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一百五十五條的規(guī)定不符，故本院不予支持。以上賠償費用共計為31210.74元，減去被告人李某某親屬已賠償?shù)?000元后，尚有28210.74元。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共計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的各項損失為28210.74元。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九十九條第一款、《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零六條第二款、第一百三十條、第一百三十四條第一款第（七）項，《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一百三十八條第一款、第一百五十五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杜某某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6年3月23日起至2026年3月22日止）。
二、被告人李某某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6年3月23日起至2022年3月22日止）。
三、被告人杜某某、李某某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二十日內(nèi)共同賠償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各項經(jīng)濟損失28210.74元。
四、駁回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何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海南藏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判長　王強審判員嚴海梅人民陪審員林成友

書記員：祁昕 本判決適用的法律條款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規(guī)定的，依照規(guī)定。 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犯罪嫌疑人雖不具有前兩款規(guī)定的自首情節(jié)，但是如實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從輕處罰；因其如實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別嚴重后果發(fā)生的，可以減輕處罰。 第二十五條第一款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 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組織、領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 第二十七條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輔助作用的，是從犯。 對于從犯，應當從輕、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九十九條第一款被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為而遭受物質(zhì)損失的，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被害人死亡或者喪失行為能力的，被害人的法定代理人、近親屬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 第一百零六條第二款公民、法人由于過錯侵害國家的、集體的財產(chǎn)，侵害他人財產(chǎn)、人身的，應當承擔民事責任。 第一百三十條二人以上共同侵權造成他人損害的應當承擔連帶責任。 第一百三十四條第一款第（七）項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主要有：賠償損失； 《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 第六十四條第一款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主張，有責任提供證據(jù)。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一百三十八條被害人因人身權利受到犯罪侵犯或者財物被犯罪分子毀壞而遭受物質(zhì)損失的，有權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被害人死亡或者喪失行為能力的，其法定代理人、近親屬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 第一百五十五條第二款犯罪行為造成被害人人身損害的，應當賠償醫(yī)療費、護理費、交通費等為治療和康復支付的合理費用，以及因誤工減少的收入。造成被害人殘疾的，還應當賠償殘疾生活輔助具費等費用；造成被害人死亡的，還應當賠償喪葬費等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