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訴機關湖北省武漢市青山區(qū)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農民。系本案被害人。
訴訟代理人于文秋，湖北揚子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一般代理。
上訴人（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鄭某，無職業(yè)。
訴訟代理人劉強，湖北安格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一般代理。
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農民。系本案被害人金某乙之夫。
訴訟代理人尹鋒。代理權限：特別授權。
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金某丙，農民。系本案被害人金某乙之父。
訴訟代理人尹鋒。代理權限：特別授權。
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徐某，農民。系本案被害人金某乙之母。
訴訟代理人尹鋒。代理權限：特別授權。
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農民。系本案被害人。
原審被告人張某甲，農民。因涉嫌犯交通肇事罪于2013年6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14日被逮捕。現(xiàn)羈押于武漢市青山區(qū)看守所。
訴訟代理人張留永。代理權限：一般代理。
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

湖北省武漢市青山區(qū)人民法院審理武漢市青山區(qū)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張某甲犯交通肇事罪，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茍某、黎某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一案，于2014年1月28日作出（2013）鄂青山刑初字第00290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本案在法定期限內，原審被告人張某甲未提出上訴、武漢市青山區(qū)人民檢察院未提出抗訴，刑事部分已發(fā)生法律效力。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鄭某不服，均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訊問被告人，聽取其他當事人的意見，認為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本案經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批準，延長審理期限二個月?，F(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審判決認定，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于2012年3月7日，成立了武漢市洪山區(qū)建設鄉(xiāng)興雅洗滌服務營業(yè)部（以下簡稱營業(yè)部），并在工商部門進行了登記，經營洗滌業(yè)務。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雇請了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鄭某為員工，同時租用其小型普通客車運輸貨物。為了多裝貨物，聶某要求鄭某將小型客車的后排座拆除，鄭某按聶某的要求將后排座予以拆除。2013年6月初，鄭某因故未上班，聶某為用工需要，安排雇員張某甲駕車，接從本市新洲區(qū)雇請的員工金某乙、黎某、茍某、張某乙、程某甲到其營業(yè)部做工。
2013年6月3日0時20分許，被告人張某甲駕駛車牌號為鄂A×××××的江鈴全順牌JX小型普通客車（核定載客5人），乘載金某乙、張某乙、黎某、茍某、程某甲、聶某、沈某等7人到營業(yè)部，聶某、沈某擠坐在副駕座位上，金某乙、黎某、茍某、張某乙、程某甲坐在已被拆除的后排座的車墊上，沿本區(qū)白玉路由南向北行駛，當車行至火官廟村路段時，由于路面濕滑，被告人張某甲未確保行車安全且載人超過核定人數，還因其駕車操作不當，采取措施過急，向右急打方向后，致使車輛沖入道路東側路邊花壇內并撞擊花壇內的電線桿，造成車輛、電桿及花壇受損，致車上人員金某乙（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當場死亡，黎某、茍某、程某甲不同程度受傷。
被告人張某甲在肇事后積極搶救被害人，并于當日到公安機關投案，主動交代了交通肇事的全部事實。
經武漢荊楚法醫(yī)司法鑒定所鑒定，被害人金某乙系因交通事故致嚴重顱腦損傷致呼吸循環(huán)衰竭而死。經武漢市公安局青山區(qū)交通大隊道路交通事故認定，被告人張某甲負此次事故的全部責任。
另查明，經武漢普愛法醫(yī)司法鑒定所鑒定，被害人茍某的損傷程度為重傷。經武漢荊楚法醫(yī)司法鑒定所鑒定，被害人黎某的損傷程度為輕傷。
還查明，經武漢普愛法醫(yī)司法鑒定所鑒定，被害人茍文某殘程度為Ⅸ級，傷后護理時間6個月，后期醫(yī)療費人民幣3000元。
經湖北中真司法鑒定所鑒定，被害人黎林某殘程度為Ⅹ級，后期醫(yī)療費人民幣3000元，護理時間2個月，康復時間4個月。
再查明，在此次交通事故中，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遭受經濟損失為：死亡賠償金人民幣416800元［因金某乙在城鎮(zhèn)居住生活一年以上，按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20840元×20年×1.0的系數］、喪葬費人民幣17589.5元［在崗職工平均工資（年）35179元÷12個月×6個月］、交通費人民幣1000元（酌情考慮），共計人民幣435，389.5元。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遭受經濟損失為：住院伙食補助費人民幣750元（15元×50天）、護理費人民幣14400元（80元×180天）、后期治療費人民幣3000元、殘疾賠償金人民幣34548.8元［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年）7852元×20年×0.22的系數］、鑒定費人民幣1840元、交通費人民幣200元（酌情考慮）、營養(yǎng)費2500元（醫(yī)囑：加強營養(yǎng)），共計人民幣57238.8元。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62周歲）遭受經濟損失（因黎某在城鎮(zhèn)購買住房，生活一年以上，按城鎮(zhèn)居民標準計算）為：醫(yī)療費人民幣1224元、住院伙食補助費人民幣195元（15元×13天）、護理費人民幣3600元（60元×60天）、殘疾賠償金人民幣37512元［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20840元×18年×0.1的系數］、鑒定費人民幣1000元、后期治療費人民幣3000元、營養(yǎng)費人民幣195元（醫(yī)囑：加強營養(yǎng)）、交通費人民幣248.2元。共計人民幣46974.2元。
被告人張某甲已先行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賠償款人民幣20000元。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已先行賠償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人民幣10000元；先行賠償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并支付其住院押金人民幣9000元；先行支付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住院押金人民幣3000元。
還查明，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金某丙系本市新洲區(qū)倉埠街畜牧獸醫(yī)技術服務中心退休職工，月退休費為人民幣2936.78元；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徐某現(xiàn)享受城鄉(xiāng)居民養(yǎng)老保險，月退休待遇為人民幣130.79元。
原審認定上述事實，有公安機關的破案、抓獲經過及辦案說明，交通事故現(xiàn)場勘查筆錄及照片、交通事故認定書、事故車輛司法鑒定報告，被害人茍某、黎某的陳述，法醫(yī)鑒定書，法醫(yī)毒物（酒精）分析檢驗報告，戶籍信息、證明材料、車籍管理資料、收條、工商登記等書證，證人聶某、張某乙、金某甲、鄭某、程某甲的證言，醫(yī)院病歷，武漢市新洲區(qū)倉埠街道辦事處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服務中心出具的證明，附帶民事賠償的相關單據，被告人張某甲的供述等證據證實。
原審認為，被告人張某甲明知他人擅自改變機動車結構，仍予駕駛，且載客超過額定乘員，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發(fā)生重大交通事故，致一人死亡、多人受傷，危害了公共安全，其行為已構成交通肇事罪。被告人張某甲在肇事后到公安機關投案，主動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是自首，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被告人張某甲在肇事后積極搶救被害人，并賠償了被害人金某乙的親屬人民幣20000元，且在案件審理過程中，自愿認罪，具有可酌情從輕處罰的情節(ji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雇請被告人張某甲為員工，被告人張某甲發(fā)生了交通事故，依法應承擔連帶賠償責任。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鄭某出租車輛給他人使用，并將車后排座拆除，違反相關法律規(guī)定，對交通事故的發(fā)生有過錯，依法應當承擔連帶賠償責任。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三十六條第一款、《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十六條第（一）項、第四十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第一百三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六條、第四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九條、第十七條、第十九條、第二十一條第一款、第二十二條、第二十三條第一款、第二十四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二十九條的規(guī)定，認定被告人張某甲犯交通肇事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經濟損失人民幣405389.5元（被告人張某甲先行賠償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的賠償款人民幣20000元及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賠償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的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已從賠償數額中減除）；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經濟損失人民幣38238.8元（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的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和支付的住院押金人民幣9000元，已從賠償數額中減除）；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經濟損失人民幣43974.2元（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支付的住院押金人民幣3000元，已從賠償數額中減除）；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鄭某對上述賠償款項共計人民幣487602.5元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經審理查明，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于2012年3月7日，成立了武漢市洪山區(qū)建設鄉(xiāng)興雅洗滌服務營業(yè)部（以下簡稱營業(yè)部），并在工商部門進行了登記，經營洗滌業(yè)務。其雇請了上訴人鄭某為員工，同時租用其小型普通客車運輸貨物。為了多裝貨物，鄭某應聶某的要求將小型客車的后排座拆除。2013年6月初，鄭某因故未上班，聶某為用工需要，安排雇員原審被告人張某甲駕車，接從本市新洲區(qū)雇請的員工上訴人茍某、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被害人金某乙和張某乙、程某甲到其營業(yè)部做工。
2013年6月3日0時20分許，原審被告人張某甲駕駛車牌號為鄂A×××××的江鈴全順牌JX小型普通客車（核定載客5人），乘載金某乙、張某乙、黎某、茍某、程某甲、聶某、沈某等7人，沿青山區(qū)白玉路由南向北行駛，當車行至火官廟村路段時，由于路面濕滑，張某甲未確保行車安全且載人超過核定人數，還因其駕車操作不當，采取措施過急，致使車輛沖入道路東側路邊花壇內并撞擊花壇內的電線桿，造成車輛、電桿及花壇受損，并致車上人員金某乙（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當場死亡，黎某、茍某、程某甲受傷。經武漢市公安局青山區(qū)交通大隊道路交通事故認定，原審被告人張某甲負此次事故的全部責任。
原審被告人張某甲于當日到公安機關投案。
經鑒定，被害人金某乙系因交通事故致嚴重顱腦損傷致呼吸循環(huán)衰竭而死。上訴人茍某的損傷程度為重傷，傷殘程度為Ⅸ級，傷后護理時間6個月，后期醫(yī)療費人民幣3000元。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的損傷程度為輕傷，傷殘程度為Ⅹ級，后期醫(yī)療費人民幣3000元，護理時間2個月，康復時間4個月。
另查明，因原審被告人張某甲的犯罪行為，致使上訴人茍某遭受經濟損失為：住院費人民幣41849.40元、住院伙食補助費、護理費、后期治療費、殘疾賠償金、鑒定費、交通費、營養(yǎng)費共計人民幣99088.2元。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遭受經濟損失共計人民幣435389.5元。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遭受經濟損失共計人民幣46974.2元。
案發(fā)后，原審被告人張某甲已先行賠償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賠償款人民幣20000元。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已先行賠償上訴人茍某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并支付其住院押金人民幣9000元；先行賠償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人民幣10000元；先行支付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住院押金人民幣3000元。
認定上述事實，有下列證據證實：
1、公安機關的破案、抓獲經過及辦案說明，證實原審被告人張某甲投案自首的事實，以及被害人張某乙因傷情不重，不愿意做法醫(yī)鑒定的情況。
2、交通事故現(xiàn)場勘查筆錄及照片，證實武漢市公安局青山區(qū)交通大隊對事故現(xiàn)場進行勘查、拍照并予以記錄的情況。
3、武漢市公安局青山區(qū)交通大隊出具的交通事故認定書，認定原審被告人張某甲負此次事故的全部責任。
4、事故車輛司法鑒定報告，證實事故車輛撞擊電線桿后車輛損壞狀態(tài)的事實。
5、被害人茍某、黎某的陳述，證實聶某雇請其到營業(yè)部打工，途中發(fā)生了交通事故，造成其受傷的事實。
6、法醫(yī)鑒定書，證實被害人金某乙系因交通事故致嚴重顱腦損傷致呼吸循環(huán)衰竭而死亡；被害人茍某的損傷程度為重傷，傷殘程度為Ⅸ級，傷后護理時間6個月，后期醫(yī)療費人民幣3000元；被害人黎某的損傷程度為輕傷，傷殘程度為Ⅹ級，后期醫(yī)療費人民幣3000元，護理時間2個月，康復時間4個月的事實。
7、法醫(yī)毒物（酒精）分析檢驗報告，證實在原審被告人張某甲的血液中，未發(fā)現(xiàn)毒物（酒精）的事實。
8、書證：身份證明材料，證實上訴人茍某、鄭某、原審被告人張某甲、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金某丙、徐某、肖某、黎某的身份情況；被害人金某乙與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金某丙、徐某、肖某的關系；
車輛信息表，證實肇事車輛車牌號為鄂A×××××的江鈴全順牌JX小型普通客車的車主為上訴人鄭某。檢驗有效期至2014年6月30日止。使用性質為非營運。
工商登記，證實武漢市洪山區(qū)建設鄉(xiāng)興雅洗滌服務營業(yè)部的相關情況。
收條，證實原審被告人張某甲、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支付賠償的數額。
9、證人張某乙、程某甲的證言，證實受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的雇請，從新洲前來洗衣店打工，以及目睹發(fā)生事故的情況。
證人金某甲的證言，證實接聶某的電話趕至事發(fā)現(xiàn)場，協(xié)助搶救傷員以及看到面包車撞到花壇中的電線桿的情況。
10、醫(yī)院病歷，證實上訴人茍某、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因交通事故受傷住院治療的事實。
11、武漢市新洲區(qū)倉埠街道辦事處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服務中心出具的證明，證實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金某丙、徐某享受社會經濟保障，有生活來源的事實。
12、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均向法庭提交了與附帶民事賠償的相關單據等證據。
13、上訴人（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鄭某的陳述，其是鄂A×××××號白色全順五座小型客車的車主，我原先在洗滌服務中心打工，幫助廠里運輸酒店需要洗滌的床單、被面等業(yè)務。后來因為父親生病沒有繼續(xù)打工，就把車子留給聶某使用。
14、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的陳述，證實車主是鄭某。駕駛員張某甲與其是雇傭關系。從陽邏回來，車上坐了八個人。我當時坐在駕駛室，副駕駛與駕駛座中間，后邊沒有座位。
15、原審被告人張某甲的供述，對上述認定的事實不持異議。
以上證據均吻合一致，并經庭審舉證、質證，查證屬實，本院予以確認。
關于上訴人茍某上訴稱，原審認定附帶民事部分事實不清，請求增加賠償住院費人民幣41849.40元。其訴訟代理人支持其上訴理由。經查，上訴人茍某因原審被告人張某甲的交通肇事行為致傷，住院治療50天，用去住院費共計人民幣64810.79元，其中個人支付人民幣41849.40元。在本院審理期間，茍某提交了武漢市普仁醫(yī)院出具的武漢市住院醫(yī)療收費發(fā)票原件，證實其因傷住院并支付住院費的事實客觀存在，原審被告人張某甲、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鄭某、聶某以及訴訟代理人張留存、劉強對該證據均無異議，故茍某要求增加賠償住院費人民幣41849.40元的上訴理由，本院予以支持。
關于上訴人鄭某訴稱，不具備相關法律規(guī)定應當承擔賠償責任的情形，一審認定其對事故發(fā)生有過錯屬適用法律錯誤。其訴訟代理人支持其上訴理由。經查，上訴人鄭某系發(fā)生事故車輛鄂A×××××江鈴全順牌JX小型普通客車的車主，其應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要求，將小型客車的后排座拆除，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十六第（一）項的規(guī)定。由于鄭某擅自改變機動車已登記的構造，以致被害人在后排無座椅乘坐，亦無攀扶物，增加發(fā)生事故時受傷的危險程度，其行為與被害人金某乙死亡、上訴人茍某、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受傷之間存在因果關系，其作為機動車所有人有一定的過錯，應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故該上訴理由及其訴訟代理人的意見，不能成立。

本院認為，原審被告人張某甲發(fā)生重大交通事故，致一人死亡、多人受傷，其行為已構成交通肇事罪。原審被告人張某甲對其犯罪行為致使上訴人茍某、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黎某遭受的經濟損失，應予以賠償；上訴人鄭某系機動車所有人，對損害結果的發(fā)生有過錯，應承擔相應賠償責任；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系張某甲的雇主，亦應承擔連帶賠償責任，原審對附帶民事部分的賠償責任劃分適當。原審認定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黎某的附帶民事部分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適用法律正確，審判程序合法，在賠償范圍內判處賠償數額適當。肖某、金某丙、徐某的訴訟代理人意見，本院予以采納。上訴人茍某的上訴理由及其訴訟代理人的意見，本院予以采納。上訴人鄭某的上訴理由及其訴訟代理人的意見，本院不予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十六條第一款、《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十六條第（一）項、第四十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第一百三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六條、第四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九條、第十七條、第十九條、第二十一條第一款、第二十二條、第二十三條第一款、第二十四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二十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一十三條、第三百一十四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湖北省武漢市青山區(qū)人民法院（2013）鄂青山刑初字第00290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第二項中被告人張某甲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黎某經濟損失部分，即被告人張某甲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經濟損失人民幣405389.5元（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給付。被告人張某甲先行賠償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的賠償款人民幣20000元及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賠償給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肖某、金某丙、徐某的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已從賠償數額中減除）；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黎某經濟損失人民幣43974.2元（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給付。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支付的住院押金人民幣3000元，已從賠償數額中減除）；
二、撤銷湖北省武漢市青山區(qū)人民法院（2013）鄂青山刑初字第00290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第二項中被告人張某甲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經濟損失部分和第三項，即被告人張某甲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經濟損失人民幣38238.8元（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給付。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的賠償款人民幣10000元和支付的住院押金人民幣9000元，已從賠償數額中減除）；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鄭某對上述賠償款項共計人民幣487602.5元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三、判處原審被告人張某甲賠償上訴人（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茍某經濟損失人民幣80088.2元（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一次性給付。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先行賠償的人民幣19000元已扣除）；
四、上訴人鄭某、原審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聶某對原審被告人張某甲承擔的賠償款共計人民幣529451.9元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袁　銳 審判員　張　勇 審判員　黃毅平

書記員：王曉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