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裸体无遮挡免费永久观看|精品女同av一区二区三区|欧美一级婬片A片人缓交|给合五月激情二区视频|久久综合一区二区三区|国产成人自产拍免费视频

歡迎訪問中國律師網(wǎng)!

咨詢熱線 023-8825-6629

于蘇安搶劫二審刑事判決書

2020-09-08 塵埃 評論0

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決 書
(2019)京刑終7號

原公訴機關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第三分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于蘇安,男,38歲(1982年4月28日出生),漢族,出生地黑龍江省五常市,初中文化,北京眾達聯(lián)創(chuàng)房地產(chǎn)經(jīng)紀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戶籍地為黑龍江省五常市,因涉嫌犯搶劫罪于2017年11月4日被逮捕;現(xiàn)羈押在北京市第一看守所。

辯護人張宏元,北京市金勵律師事務所律師。

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第三分院指控原審被告人于蘇安犯搶劫罪一案,于二Ο一八年十一月十二日作出(2018)京03刑初78號刑事判決。宣判后,原審被告人于蘇安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北京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矯捷依法出庭履行職務。上訴人于蘇安及其辯護人張宏元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經(jīng)合議庭評議,審判委員會討論并作出決定,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判決認定:

被告人于蘇安及朱向宇(已判刑)、呂軍(已判刑)先后通過中介公司介紹到某“保安公司”任保安員,在交納規(guī)定的培訓費后,均認為受到欺騙。2002年4月9日上午,朱向宇、于蘇安商議找保安公司負責人王某1(男,歿年39歲)要回培訓費,若不退費就施以暴力,呂軍同意。當日21時許,于蘇安、呂軍、朱向宇攜帶一把尖刀進入北京市朝陽區(qū)酒仙橋王某1家,提出退費等要求遭到拒絕后,呂軍及于蘇安即分別持尖刀及破碎的玻璃瓶頸刺扎王的頸部、頭面部等處,于蘇安還持折疊圓凳猛擊王的頭部。朱向宇在里屋控制被害人王某2(男,時年12歲,王某1之子),后于蘇安持圓凳進入里屋擊打王某2頭部。三人在屋里翻找財物時,被害人梁某1(女,時年39歲,王某1之妻)回家,呂軍等人將梁某1摔倒毆打。三人搶得王某1家的人民幣五萬元逃離現(xiàn)場。王某1因被鈍器打擊頭部、銳器刺傷頸部傷及右頸總動脈,致其顱腦損傷合并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王某2被毆打致頭枕部頭皮裂傷,左頂骨骨折,構成輕傷;梁某1被毆打致左頂枕頭皮血腫,頭皮裂傷,右枕部腦脊液漏,左肩部皮下淤血,構成輕傷。所搶贓款被呂軍、朱向宇及于蘇安伙分并揮霍。2017年9月29日,于蘇安在河北省石家莊市被公安機關抓獲。

一審法院認定以上事實的證據(jù)有:

1.同案犯呂軍的供述證明:2002年3月,其與于蘇安在北京的一家保潔公司打工,后二人被該公司辭退。二人找到一家職業(yè)介紹所,該介紹所將二人介紹到一家保安公司。其與于蘇安去了這家保安公司,每人交了200元人民幣的培訓費,并去了培訓基地,碰上了一個姓朱的東北小伙子。2002年三月底或四月初的一天晚上8點左右,其和于蘇安,還有這個姓朱的一塊搶劫。姓朱的知道被搶人的具體情況,是什么單位的指導員或隊長。當時于蘇安和姓朱的商量說這是家黑保安公司,騙了他們的錢,得去把錢要回來,當時還說,指導員不給錢就辦了他。他們商量完了之后,問其去不去,其為了錢就同意去了。朱說要辦他,就是要殺了他的意思。當天下午2點,三人乘坐公交車去了案發(fā)地。去的同時帶著各自的行李,準備作完案回老家。到了案發(fā)地附近那條河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三人到了這條河的橋上后,于蘇安和姓朱的讓其看著行李,他們?nèi)グ赴l(fā)地踩點。其等了約一個小時,兩人才回來?;貋碇?,姓朱的讓其和于蘇安去對付這個指導員,他自己去對付指導員的小孩。然后朱就帶路去了案發(fā)地。到了案發(fā)地,朱敲的門,開門的是指導員的兒子。因為姓朱的穿著保安制服,小孩讓他們進屋了。指導員不在家,朱讓小孩去把他爸爸叫回來。于蘇安和姓朱的坐在外屋的長沙發(fā)上,其在屋里站著。朱給了其一把刀,其將刀放在右側褲兜里。后來指導員回來了,小孩進屋學習去了。朱跟指導員說話穩(wěn)住他時,一直在跟其使眼色,意思是讓動手。其趁指導員轉身拿東西的時候,用手勾住指導員的脖子,右手同時從褲兜里掏出刀子,架在指導員脖子上。指導員一回頭,其的刀子就劃了一下他的右側脖頸處。于蘇安和姓朱的一看其動手了,于蘇安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幫其將指導員推倒在沙發(fā)上呈仰臥狀。指導員雙手跟其奪刀子,其用雙手摁住他的雙手,于蘇安用拳頭往他臉上打,朱拿起沙發(fā)旁邊的木馬扎朝他臉上打。在打指導員的同時,指導員跟里屋的小孩喊,讓趕緊出去叫人。于蘇安一聽他喊,就讓姓朱的進屋去制住小孩。于蘇安繼續(xù)用拳頭與木凳打指導員的頭部、面部和身上,還用旁邊的什么物品打了指導員,具體什么記不清了。他們約打了十分鐘,指導員就昏迷了。于蘇安就進屋幫姓朱的。其在外屋翻東西,于蘇安和朱在里屋翻,翻了約五分鐘,外面進來一個中年婦女,這個女的一看沙發(fā)上的指導員,轉身往屋外跑,邊跑邊喊。于蘇安看見,就往外追,追的同時順手拿起一個馬扎將這個女的一下子打昏在地上。然后于蘇安就和其繼續(xù)在外屋翻。翻的時候,于蘇安問里屋的姓朱的,找著了嗎?朱回答說,找到了。然后三人就往外跑,一直跑到河邊,三人在河里洗手、洗臉,然后到小樹林里換衣服。后來從北京郊區(qū)去了廊坊,在一個小旅館里住下。第二天上午,朱從他的旅行包里拿出約五萬元錢,三人平分了,其分了15000元,他們也應分了這么多錢。后來姓朱的坐火車回老家了,其和于蘇安去了煙臺,案發(fā)后一星期,其和于蘇安分手了。于蘇安去了大連,其去萊蕪打工。2002年9月,其回老家,被警察抓獲。與指導員發(fā)生沖突時,刀一直在其手里,其的手也出血了。其的刀在指導員的脖頸處,他用雙手奪并往下掰,其往里按著,刀在頸部所留下的刺傷和劃傷都是其與指導員奪刀的時候留下的。經(jīng)尸檢發(fā)現(xiàn)指導員的后背、腹部、頭枕部、左耳下等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刀傷,都是其刺的、劃的。當時其在背后用左手將他的頭勒住,右手用刀刺劃他的頸部、后背、頭枕部、左耳下等部位。指導員從右側轉過身來,與其面對面奪刀時,其刺劃了他的腹部。其將指導員刺倒后,于蘇安也砸了保安隊長的頭,是用開水瓶等物砸的。

2.同案犯朱向宇的供述證明:2002年4月8日,其通過北京某中介公司找到保安公司。是保安公司的王隊長接的其。王隊長領其到家里,讓其干保安,說一個月有五、六百元的工資。其同意后,王隊長給寫了一個字條,其拿著字條去草坪基地。一個姓高的隊長讓換上保安服。其在王隊長家里交了400元,王隊長給了保安制服。到基地的第二天中午,又來了兩個新人,一個歲數(shù)小點,姓于,還有一個姓呂,歲數(shù)大點。其中歲數(shù)小的,說是黑龍江的。他們?nèi)硕加X得掙得太少了,就決定不干了。其說自己認識王隊長的家,可以上他家去。當時他們都拿著包,其還帶了一把匕首。出了基地后,姓于的把刀要了去,不知何時把刀給了歲數(shù)大的。他們4月9日晚上6、7點鐘坐公交車去酒仙橋。到了酒仙橋商場,其拿著包到王隊長家,他們兩人把包放在草叢里沒拿。進了王隊長家,他家一進門是一個小客廳,左側是沙發(fā),右側是一套組合柜。過了客廳有一間房,一進門右側還有一間小房。當時只有王隊長的兒子在家。其說,找王隊長,那個孩子就出去找他爸爸了。過了五、六分鐘,王隊長回來了。他兒子進小屋去了,其和王隊長談退錢,王隊長不退。談了二十分鐘,那兩個人站起來就去打王隊長。其一看動手了,怕王隊長的兒子叫,其就趕緊進屋從后邊把正在玩電腦的孩子嘴捂住,這時其聽見外面沒有聲音了,就喊趕緊進來。這時姓于的拿著板凳進來了,打了小孩子頭兩下流血了。這時小孩說,別打了,床下有錢。其在床下沒找到,姓于的說,看看床墊底下。其一掀開床墊,一看有六捆錢。其到外屋后,看見王隊長躺在地上脖子上有血,歲數(shù)大的那個人拿著刀在旁邊站著。于是他們就要跑,剛要走,進來一個女的,應該是王隊長的愛人,她一進屋叫了一聲,姓于的用木板凳打了那個女的頭兩下,那個女的頭也流血了,他們?nèi)齻€人就跑了。跑到酒仙橋下,其把刀和保安制服扔進河里。后來他們先去房山,又打車去了廊坊,住進一個小旅館。第二天早上,其出去買了三千多元的衣服,回來后三個人把錢分了,其分了18000元。分完錢后,三個人就分手了。他們?nèi)ネ蹶犻L家,一開始就想把交的錢要回來,后來一打起來就搶了錢。其當時穿了一身保安制服,戴帽子,后帽子掉在現(xiàn)場。姓于的和姓呂的當天都穿黑色布夾克、黑色褲子。

3.被害人王某2的陳述及其辨認筆錄證明:2002年4月9日20時40分許,其在家里的客廳做功課,這時有三個男的直接推門進屋,一個穿著保安制服,其他兩個穿便裝。那個穿制服的問其爸爸在不在。其說出去找。后來其去小賣部找到父親,二人一塊回到家中。那個穿保安制服的對其父親說,要介紹兩個人當保安。后來那兩個人說他們的錢被介紹工作的中介拿走了,現(xiàn)在還是沒有工作,想找份工作。那個穿制服的人也替那兩個人求情。后來其就回屋去玩電腦。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其聽到外屋從說話聲變成打斗聲,因為當時關著門,所以外邊的聲音也聽不太清。這時那個穿保安制服的人突然從外面沖進來,讓別出聲,還說這些都是其父親逼的。那個人一只手捂住其的嘴,把其按在床上。后來,一個挺黑的男子手里拿著一個板凳進到里屋,猛擊其頭部三、四下。當時其和穿制服的人說床下有錢。后來里屋那兩個人就開始翻。這幾個人快要走時,其母親回來了。當時其聽見他們打其母親的聲音。直到他們走后,就報警了。

王某2在一組照片中辨認出于蘇安就是身穿黑色夾克衫,用其家中的木板凳將其頭部砸傷的人。

4.被害人梁某1的陳述及其辨認筆錄證明:2002年4月9日晚8點40分左右,其和丈夫王某1到鄰居家門口的路邊聊天,其丈夫說先回家了。大約過了十分鐘,其往家走,剛到屋門口就看見一個穿保安制服的男子,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擦血。其問那個男的要干什么,那個男的笑著說:“大嫂,你回來了,沒事?!逼湟豢催@種情況就往屋里走,剛進第二間屋,剛才和其說話的保安就拿起其家里的折疊椅子猛砸其頭部好幾下,當時其就躺沙發(fā)上了。這時其看見丈夫滿臉是血躺在沙發(fā)邊上。后來又從最里面的第三間屋里出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穿保安制服,另外一個沒有穿制服,三個人一起打其。其覺得渾身都被硬東西砸。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三名男子就跑走了。其兒子王某2從最里面的屋子出來,他身上、頭上也流了很多血,其讓他用家里的電話報警。當時其丈夫頭向東南,腳向西,臉朝上,躺在地上。頭部、臉上全是血。兒子說,其丈夫放在辦公桌里的1000元錢沒有了。其丈夫平時在家里通過手下原有的保安員到外面找其他新的保安,他掛的是某保安公司的名。新的保安到家里登記,登記后愛人王某1就帶他們?nèi)ケ0才嘤柣兀嘤柾旰蠓峙涞礁鲌?zhí)勤點上班。他們最近生活一直很正常,王某1按時發(fā)放保安的工資,其丈夫手下大約有100名保安。新的保安通過老保安介紹到其家中,要是其在家就由其負責登記,但大多數(shù)都是丈夫王某1登記,并收取200元到300元的服裝費和培訓費,收費后就發(fā)給他們新保安制服。保安領完制服就到培訓基地培訓,半個月或者一個月以后上崗。工資由保安上崗的單位給其丈夫,其丈夫再發(fā)給保安,一般每人每月400元,班長500元。這些保安跟某保安公司沒有直接關系,其丈夫就是用某保安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經(jīng)查看、清點后,其又發(fā)現(xiàn)放在家里的四萬多元錢也沒有了。這些錢就放在最里面屋子的雙人床墊子下面。當天晚上,其被打住院,其問兒子王某2那些人翻沒翻家里的雙人床,其兒子說翻了,后因為其行動不便,所以就讓其大哥梁輝去看看放在雙人床下面的四萬多元錢還在不在。其大哥看后發(fā)現(xiàn),錢沒有了。錢是王某1之前取出來的,就放在家里雙人床墊子下面。當時床墊子下面應該還放著一些零用錢,具體多少記不清了。

梁某1在一組照片中辨認出于蘇安就是其被打倒后從其家第三間屋子出來,并對其進行毆打的人;辨認出朱向宇就是案發(fā)當晚身穿保安制服與其打招呼,并用圓椅子猛砸其頭部的人;辨認出呂軍為本案犯罪嫌疑人,該人對其行兇。

5.證人張某1(某清洗保潔公司會計)的證言證明:公司是2001年9月開始營業(yè)的,呂軍、于蘇安都是公司的員工。呂軍,男,30多歲,山東人。于蘇安,男,21歲左右,黑龍江省五常市人。于蘇安是2001年9月5日通過朋友介紹來的,呂軍是2002年3月25日通過勞動服務公司介紹來的,他們一直做清洗保潔建筑物外墻工作,即“蜘蛛人”。平時大家都不太喜歡于蘇安,外人也沒有來找過他。3月29日他倆同時被開除了,30日上午9點多鐘離開公司的。呂軍是因為給中央黨校的一塊外墻玻璃打碎了,給公司造成了很大損失,就趕走他了,一分錢沒開。而于蘇安是因為干活太懶,不服管教,公司給他3月份之前的工資全開了,2002年3月1日以前每月保底600元,2002年3月1日以后每月保底300元,管吃管住。之后又借給他300元就給他開除了。

6.證人李某(某基地保衛(wèi))的證言證明:其一直在某廠當保安,4月9日下午兩點多鐘到某基地,大約下午七點鐘左右,其在門口東邊小賣部打電話,看見三個保安帶著自己的東西走了。這三個有一個身穿保安服裝,1.7米多點,分頭,方臉,大約十八、九歲,體態(tài)中等,挎一深色帆布包。另一個穿黑色夾克帶扣子,1.7米多點,較胖,平頭,膚色黑,長臉,穿深色長褲,提著一藍色密碼箱,大約50公分長40公分寬。還有一個穿黑色上衣帶扣子,1.7米多點,體態(tài)中等,短發(fā),圓臉,穿深色長褲,拎一個深色帆布包。

7.證人孫某(北京市園林局保安)的證言證明:最近新來三個保安。一個是遼寧的,男,19歲,1.73米,分頭,瓜子臉,體型瘦,膚色一般,眼睛小,剛來時穿黑色風衣、黑色皮鞋,走時穿保安服,戴保安帽,帶一個黑色旅行包;另一個口音像山東的,男,20多歲,1.75米,平頭,瓜子臉,膚色一般,穿一身西服,黑皮鞋,有八字胡,帶一個棕色旅行箱(50cm×80cm);還有一個好像山東口音,男,30多歲,1.75米,平頭,臉型一般、膚色一般,上身穿黑色夾克衫,下身黑色褲子,黑色皮鞋,帶一個方形棕色硬質(zhì)旅行包(40cm×60cm)。遼寧的是4月8日下午來的,第二、第三個都是4月9日上午來的。他們沒在這訓練,平時在門口出去東邊的小賣部打電話。他們估計以前不認識,這幾天認識的,經(jīng)常看他們在一起。

8.證人張某2(某保安公司保安員)的證言證明:4月9日基地走了三個保安。一個是4月8日下午到的,另外兩個是4月9日上午來的。第一個人穿保安服,后來的兩個人穿便服。第一個人在宿舍住了一晚,他說他是遼寧的。另外兩個一個東北口音,一個山東口音。他們倆說來這上當了,被人騙了,好像說是被中介公司騙了,還說不干了。先來的跟這兩個人好像聊得來。4月9日上午三個人還一起出去了。下午又見到這三個人,到晚上6點30分,其和孫某、牛某、劉某(都是保安員)一起去買餅回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7點左右,這三個人的行李都不見了,應該是走了。

9.證人高某(某保安公司班長)的證言證明:其的上級是王某1,每個月都由王某1來發(fā)工資。4月8日下午3點左右,有一個叫朱向宇的,拿著王某1寫的一個字條,上面寫著“今一名新兵叫朱向錄前去報到,見條收下”。其看條后確認是王某1寫的就把人收下了。收人是其登的記,他說名叫朱向宇,男,19歲,遼寧省朝陽市人。他說的名字和字條上的對不上,其認為是王某1寫錯了。其安排他住進了保安宿舍。第二天4月9日中午12點左右,劉某(男,27歲左右,河南人,某保安公司一個隊長)帶來了兩個人,并說是王某1讓帶來的。下午4點30分左右,其公司某工地的一個班長王某3說他那缺一個保安,其就讓朱向宇去,他也同意了,他走到門口時碰到后來的那兩個人,這兩個人中一個高個與朱向宇是老鄉(xiāng),他們說了會話,其當時沒理會。過了一會,朱向宇跟其說不想去了,說單位要給開500元,保安公司只給開300元,其不干了。晚上6點多,其到物業(yè)去找高某,7點時給基地打電話問有沒有事,當時是保安鄭某接的,說新來的三名保安走了。到了晚上12點,警察就來基地了。

10.證人郝某(北京某保安公司小隊長)的證言證明:其是1999年來北京當兵,2001年7月退伍后在北京某保安公司做保安小隊長。其手下有十二個保安。2002年4月8日下午又來了兩個人,一個叫呂軍(男,28歲),另一個叫于蘇安(男,21歲),呂軍原先是軍人,退伍后在一個保潔公司做保潔與于蘇安認識,后二人一起從保潔公司出來到北京某中介公司找工作,后就被推薦到其這來了。一開始其把他們安排在名人廣場工作,4月8日晚,劉某(男,28歲,河南人,某保安公司大隊長)給打電話要兩個人,說他那邊有個小區(qū)需要兩個保安。第二天上午,劉某去名人廣場把剛來的呂軍和于蘇安接走了。4月9日中午,于蘇安給其打電話說這個地方不好,能不能換個地方。其就給劉某打電話商量,后來劉某說他在那不聽話,不行就不要他了。后來其與于蘇安和呂軍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11.證人吳某(朝陽區(qū)蔣臺路某菜館服務員)的證言證明:大約昨晚9點多,其聽說前面巷子有人被殺了。大概昨晚7點鐘左右,其和老公到北邊巷子門口去打公用電話,就看見穿保安服的和穿便服的站在胡同口賣報紙的路邊上,好像在等著什么人。當時其也沒在意,大概在晚上8點多左右,其和老公打完電話回來,見這兩個人站在胡同里,并和他們走了個對臉,后來其和老公回了自己的暫住地,大約過了幾分鐘,這兩個人就從他們家門往東走了過去,后來就沒再見過他們。當時穿保安服的那個人手里提著一黑色包(長約30cm,寬約20cm),包的頂端有提手。穿保安服的男子,年齡20歲左右,身高1.67米左右,頭戴一保安帽,穿深色保安服,身材瘦,臉黑,五官沒記清。穿便服的男子,20多歲,身高1.65米左右,身材中等,膚色黑。

12.證人于某(被告人于蘇安的姐姐)的證言及其辨認筆錄證明:于蘇安自幼在原籍上學,18歲左右去北京打工之后再沒回過老家。于蘇安最后一次和家里聯(lián)系是2016年的一天,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是弟弟于蘇安,他報了個平安,然后說了當年他在北京和另外兩個男的因為找工作中介費的事,前往中介家,將對方打傷后逃跑。后來于蘇安逃到河北省石家莊市生活,娶妻生子生活至今。他在電話里只說了這些,之后再沒和家里聯(lián)系。于蘇安的戶口一直在原籍,沒有遷過。其不知道于蘇安辦理過假身份證。但知道他現(xiàn)在叫于圣民,因為他被抓之后,他的妻子打電話說的。

于某在一組照片中辨認出于蘇安就是自己的弟弟。

13.現(xiàn)場勘查筆錄及照片證明:公安機關2002年4月9日22時40分至4月10日0時30分對朝陽區(qū)酒仙橋進行現(xiàn)場勘查的情況?,F(xiàn)場位于酒仙橋,為一平房,該平房為東西走向,房門為木制單扇門向西開。經(jīng)勘查,房門及門鎖完好。進門后是廚房,廚房西側是客廳,客廳北側是衣物間、西側是小隔間,小隔間西側是臥室。廚房與客廳之間、客廳與小隔間之間和小隔間與臥室之間均有木門相通。

客廳內(nèi)北墻下由西向東放有一套組合柜和飲水機;南墻下由東往西放有冰箱、木桌、雙人沙發(fā)和椅子,雙人沙發(fā)西側和椅子南側堆放有雜物和一些衣物。經(jīng)勘查,雙人沙發(fā)北側的地面上和雙人沙發(fā)上有多處血跡,在雙人沙發(fā)北側的地面上倒伏有一把沾有血跡的圓凳,圓凳東側的地面上放有一塊沾有血跡的白毛巾,毛巾下方掩蓋有一段沾有血跡的花露水瓶頸,在圓凳北側的地面上發(fā)現(xiàn)一種血足跡(條狀花紋,全長26.5cm、前掌寬9cm、后掌寬8cm),在血足跡的周圍散落著二塊沾有血跡的白毛巾;雙人沙發(fā)東側堆放雜物處有大量血泊,血泊南側的南墻上0.6m處有噴濺血跡;小隔間與客廳之間木門的一塊玻璃被打碎。勘查中還發(fā)現(xiàn),客廳內(nèi)的組合柜被翻動。

對臥室進行勘查,在臥室內(nèi)西墻下放有電腦桌;南墻下由西往東放有雙人床和單人床。經(jīng)勘查,雙人床東南部的枕頭和床單上有血跡;臥室與小隔間之間木門西側的地面上,有與客廳地面上相同的血足跡。雙人床被翻動,單人床及床下物品被翻至床外東側。在從單人床下翻出的紅色塑料盆上發(fā)現(xiàn)有一枚灰塵指紋。

在酒仙橋醫(yī)院急診室,對死者王某1尸體進行了拍照和尸表檢驗,死者上身赤裸,下身著深藍色休閑褲,腳穿灰色棉襪,右腳穿黑色皮鞋。尸體頸部、頭部及腹部有創(chuàng)口。

14.北京市公安局京公刑技(法)檢字(2002)1575號刑事科學技術鑒定書證明:2002年4月10日,在北京市公安局法醫(yī)中心解剖室對尸體進行了尸表及解剖檢驗的情況。尸長170厘米,發(fā)育正常,體態(tài)中等。尸斑暗紫紅色,顯于背側未受壓部位,指壓褪色。尸僵存在于全身諸關節(jié)。頭面部:頂部正中可見條形頭皮挫裂創(chuàng)一處,創(chuàng)緣不整齊,挫傷帶寬0.2厘米,創(chuàng)腔內(nèi)可見組織間橋,創(chuàng)口長為8厘米;額頂部可見重疊條形頭皮挫裂創(chuàng)二處,創(chuàng)緣不整齊,挫傷帶0.2厘米,創(chuàng)腔內(nèi)可見組織間橋,創(chuàng)口分別長為8.5、8厘米;頂部條形頭皮出血一處,大小為3×1.5厘米;枕部可見條形刺劃傷一處,長6.5厘米;左耳下可見條形刺創(chuàng),長1厘米,創(chuàng)道止于皮下;額部散在分布片狀挫傷;左眉弓處可見角狀挫裂創(chuàng)一處,大小為3×1厘米;左眼下瞼可見弧形挫裂創(chuàng)一處,大小為3.5×0.5厘米;面部散在分布小片狀挫傷;左側口角可見條形挫裂創(chuàng)一處,長3厘米;左下頜部可見條形挫裂創(chuàng),長1厘米;左側下頜支可見條形挫裂創(chuàng)二處,長分別為3.5厘米、4厘米,創(chuàng)腔內(nèi)可見黑色油漆碎片;右眼瞼結膜蒼白,左眼充血;雙側瞳孔等大、等圓,直徑均0.5厘米;雙側外耳道及口鼻腔未見異常。頸項部:頸前及頸兩側在21×12厘米范圍內(nèi)可見散在分布刺劃傷多處,最長9厘米、最短0.5厘米,其中頸左側可見刺創(chuàng)一處,創(chuàng)緣不整齊,創(chuàng)口形狀不規(guī)則,長為5.5厘米,頸右側可見刺創(chuàng)二處,創(chuàng)緣不整齊,創(chuàng)口形狀不規(guī)則,長分別為2.5厘米、1.5厘米;項部可見劃傷一處,長5厘米。胸腹部:腹部左側可見角狀刺創(chuàng)一處,長3厘米,創(chuàng)道止于皮下。背臀部:背部左側可見條形刺創(chuàng)一處,長1厘米,創(chuàng)道止于皮下;左髂脊上方可見不規(guī)則形刺創(chuàng)一處,長1厘米,其邊緣伴挫傷一處;左季肋部可見劃傷一處,長為11厘米。四肢部:雙手背可見散在分布片狀皮下出血及擦傷;右手掌大魚際處皮膚挫傷一處,其內(nèi)側伴皮膚劃傷一處,長2厘米;左膝關節(jié)前側小片狀皮膚擦傷三處。

解剖檢驗所見:頭部:額頂部可見頭皮下出血;左額頂部顱骨不整形凹陷性粉碎性骨折,大小為12×12厘米;左側顱中凹、后凹粉碎性骨折;大腦蛛網(wǎng)膜下腔廣泛性出血;左顳葉可見散在腦挫傷,部分腦組織挫碎。頸部:頸部部分肌肉出血;舌骨體骨折;左側舌骨大角周圍軟組織出血;右頸總動脈可見刺破口一處。胸腹部:胸腹腔未見異常積液。心臟大小正常,心外膜光滑,左心室內(nèi)膜下可見出血斑;雙肺位置正常,切面呈貧血貌;腹腔各臟器位置正常,切面均呈貧血貌,未見明顯病變及損傷,胃內(nèi)容100毫升。

論證:王某1主要損傷為頂部正中條形頭皮挫裂創(chuàng)和額頂部重疊條形頭皮挫裂創(chuàng),損傷相應部位顱骨不整形凹陷性粉碎性骨折,左側顱中凹、顱后凹粉碎性骨折,大腦蛛網(wǎng)膜下腔廣泛性出血,左顳葉腦挫傷,部分腦組織挫碎;右頸部刺創(chuàng)致右頸總動脈破裂,解剖可見左心室內(nèi)膜下出血斑和各臟器呈貧血貌的尸體失血征象。綜上所述,認定王某1符合顱腦損傷合并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王某1頭部的條形挫裂創(chuàng),創(chuàng)緣不整齊,挫傷帶寬0.2厘米,創(chuàng)腔內(nèi)可見組織間橋,其損傷特點符合條形帶棱邊的鈍器打擊所致;頸部的刺創(chuàng),形狀不規(guī)則,創(chuàng)緣不整齊,其損傷特點符合銳器(部分損傷具有碎玻璃致傷的特點)刺擊所致。

結論:王某1符合被他人用鈍器(帶棱邊條形鈍器)打擊頭部,并用銳器刺擊頸部傷及右頸總動脈,致顱腦損傷合并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15.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分局(2002)京朝公刑技法字617號刑事科學技術鑒定書、北京酒仙橋醫(yī)院診斷證明書證明:梁某1頸髓損傷,右側肢體肌力減退,左肩關節(jié)、頸部活動略受限;王某2左頂骨骨折及頭皮遺留疤痕累計長度為6.7cm。梁某1、王某2所受損傷均屬輕傷。

16.北京市公安局京公刑技(痕)檢字(2002)第077號手印鑒定書證明:2002年4月9日,北京市朝陽區(qū)酒仙橋兇殺案現(xiàn)場里側房間地面保安帽上所提取的指紋痕跡為朱向宇右手拇指所留。

17.北京市朝陽區(qū)公安司法鑒定中心京朝公司鑒(物證)字[2017]第CY2017WZ7365號鑒定書證明:不排除于蘇安是張某的生物學兒子。

18.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2003)二中刑初字第1237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書證明: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于2003年9月17日判決:一、被告人呂軍犯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二、被告人朱向宇犯搶劫罪,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三、被告人呂軍、被告人朱向宇及其法定代理人暨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朱永新、劉素梅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王某2、梁某2、誤某、喪某、撫養(yǎng)費等經(jīng)濟損失人民幣五萬元,賠償王某4、金某贍養(yǎng)費人民幣一萬元。被告人呂軍、被告人朱向宇及其法定代理人暨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朱永新、劉素梅承擔連帶賠償責任;四、隨案移送的物證保安帽一頂、花露水瓶頸(破碎)、圓凳(鐵制、折疊)各一個,予以沒收;五、繼續(xù)追繳被告人呂軍、朱向宇犯罪所得人民幣五萬元,發(fā)還被害人梁某1。

19.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2003)高刑終字第582號刑事判決書證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04年1月9日作出終審判決:一、駁回呂軍的上訴,維持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2003)二中刑初字第1237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主文第一、四、五項;二、撤銷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2003)二中刑初字第1237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主文第二項;三、上訴人朱向宇犯搶劫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五千元。并核準對呂軍的死刑判決。

20.北京市公安局法醫(yī)檢驗鑒定中心于2002年5月5日出具的死亡證明書、北京酒仙橋醫(yī)院診斷證明書、火化證證明:王某1,男,40歲,于2002年4月9日發(fā)現(xiàn)死亡。

21.北京某勞務服務有限公司推薦函證明:2002年4月8日推薦呂軍、于蘇安面試內(nèi)、外保職務。

22.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分局酒仙橋派出所“110”接處警記錄及受理刑事案件登記表等證明:2002年4月9日21時21分接到北京市朝陽區(qū)酒仙橋發(fā)生入戶搶劫的報警。

23.石家莊市公安局橋西分局中山刑警隊出具的抓獲經(jīng)過、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分局刑事偵查支隊重案四隊出具的到案經(jīng)過等證明:2017年9月29日,公安機關抓獲被告人于蘇安的經(jīng)過。

24.被告人于蘇安的供述:2001年或者2002年的一個晚上,應該是秋天。其來北京三個月,剛把第一個工作辭了,并交錢給勞務中介,中介把其帶到一個大院里,讓等通知不允許其出去。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事發(fā)當天晚上,在同一個院里等工作通知的另外兩個小伙子跟其一塊聊天,其中一個小伙子是遼寧的,另一個是山東的。他們?nèi)齻€人都認為這個地方有問題,想離開。于是他們就拿著各自的行李跑了出去。出來之后,遼寧小伙子說他知道這個勞務中介頭兒的住址,于是他們?nèi)齻€人決定去找勞務中介頭兒要回中介費。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是一排平房,具體怎么進門去的其不記得了。他們?nèi)齻€都進了那個頭兒家里。進去后,遼寧小伙就開始跟中介頭兒聊天,讓退回中介費,其和山東小伙子就在邊上聽著。但是這個頭兒不同意退錢,之后他們就在屋里吵起來,后來雙方就動手,當時其沒有動手,后來其看見那個中介頭兒上身好多血,其才發(fā)現(xiàn)動刀了,其當時就懵了,具體做什么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后來不知道誰喊的一聲“跑”,他們?nèi)齻€人就往屋外跑。到一條河邊,其把隨身的東西除了錢包都扔了。之后遼寧的小伙帶著他們到房山,并打車去了廊坊,在一家旅館住下。第二天早上,山東小伙子和遼寧小伙子出去一趟,給其帶回一身新衣服和一個旅行包。之后其就和山東小伙子去了山東,待了半個月,回到五常市。后來,其托人辦了假身份,輾轉黑龍江、北京、河北等地,最后2016年到河北省石家莊市定居至今。當時對方的傷好像是那個山東小伙子用刀弄傷的。但是其印象中當時沒有人拿刀,打的時候就是拳打腳踢。逃跑的時候,其沒有拿對方家中的財物。之后其四處躲藏,2016年定居在河北省石家莊市。其把于蘇安改成了黑龍江省五常市的董朋國,后來又從董朋國改成了河北省廊坊三河市的于圣民,現(xiàn)在一直用于圣民這個名字。其知道公安機關一直按照于蘇安的身份在抓其,所以其才改的身份。

一審法院認為,被告人于蘇安伙同他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手段入戶劫取他人財物,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權利和財產(chǎn)權利,其行為已構成搶劫罪,且在入戶搶劫過程中致一人死亡、二人輕傷,依法應予懲處。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第三分院指控被告人于蘇安犯搶劫罪的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指控的罪名成立。于蘇安的搶劫行為不僅剝奪了他人的生命,侵犯了他人的財產(chǎn)權益,也給被害人的家屬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巨大傷害,犯罪性質(zhì)極其惡劣,情節(jié)、后果特別嚴重,社會危害性極大,且犯罪后潛逃多年,被抓獲歸案后,始終不能如實供述主要犯罪事實,主觀惡性極深。根據(jù)于蘇安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zhì)、情節(jié)及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依法判決:一、被告人于蘇安犯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二、繼續(xù)追繳被告人于蘇安違法所得,發(fā)還被害人梁某1,并與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2003)二中刑初字第1237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書中的被告人承擔連帶責任。

于蘇安上訴提出:一審判決量刑過重。

于蘇安的辯護人發(fā)表的辯護意見為:一審法院判處于蘇安死刑立即執(zhí)行,量刑過重;于蘇安在犯罪過程中處于從屬地位,應認定為從犯,又系初犯,認罪、悔罪,請求二審法院對于蘇安從輕處罰。

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的出庭意見為:一審判決認定于蘇安犯搶劫罪的定性準確,審判程序合法。鑒于認定于蘇安持圓凳擊打被害人王某1的頭部、用破碎的玻璃瓶頸刺扎被害人王某1的證據(jù)不夠充足,且同案犯呂軍已于2004年被判處并執(zhí)行了死刑,以及于蘇安在二審階段有一定認罪、悔罪表現(xiàn)等具體情況,建議二審法院根據(jù)于蘇安的犯罪事實、性質(zhì)、情節(jié)和對社會的危害性,并結合最高人民法院有關死刑政策,對于蘇安依法公正處理。

經(jīng)審理查明,原判認定于蘇安犯搶劫罪的事實是正確的。一審法院在判決書中列舉的各項證據(jù),已經(jīng)該院庭審質(zhì)證屬實后予以確認。本院審理期間,上訴人于蘇安及其辯護人均未提出新的證據(jù)。本院經(jīng)審核,證據(jù)來源及形式合法,證據(jù)內(nèi)容具有客觀性、證據(jù)之間具有關聯(lián)性,能夠證明案件事實,本院依法對一審判決所列證據(jù)均予以確認。

在本院審理期間,于蘇安的親屬代為賠償被害人王某1的親屬經(jīng)濟損失人民幣11萬元。被害人親屬同意接受賠償款,并對于蘇安表示諒解,希望二審法院對于蘇安從寬處罰。以上事實,有北京市人民法院案款收據(jù)、被害人親屬出具的諒解書在案證明,于蘇安的辯護人、檢察員均未提出異議,經(jīng)本院審查屬實,予以確認。

對于于蘇安的辯護人所提應認定于蘇安為從犯,請求從輕處罰的辯護意見,經(jīng)查,在于蘇安伙同呂軍、朱向宇共同實施搶劫犯罪過程中,朱向宇進入里屋控制被害人王某2時,外屋只有于蘇安、呂軍二人對被害人王某1施以暴力,尸檢鑒定結論證實王某1身上共有圓凳、尖刀、破碎的玻璃瓶頸三種兇器造成的創(chuàng)傷,死因是顱腦損傷合并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綜合全案證據(jù)能夠認定于蘇安在共同犯罪中起到主要作用,應對致死王某1的后果承擔與呂軍相同的刑事責任,故辯護人的上述辯護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本院認為,上訴人于蘇安伙同他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采用暴力手段入戶劫取他人財物,且在搶劫過程中致一人死亡、二人輕傷,其行為已構成搶劫罪,依法應予懲處。一審法院根據(jù)于蘇安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zhì)、情節(jié)及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所作的判決,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定性準確,審判程序合法。鑒于在本院審理期間,于蘇安的親屬代為賠償被害人親屬經(jīng)濟損失,并取得了被害人親屬的諒解;同時考慮到最高法院相關死刑政策,以及北京市人民檢察院的相關出庭意見,依法對于蘇安的量刑予以改判,判處死刑可不立即執(zhí)行。于蘇安及其辯護人所提有關上訴理由及辯護意見,本院酌予采納。據(jù)此,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第(一)項、第(五)項、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第四十八條、第五十一條、第五十七條第一款、第五十九條、第六十一條、第六十四條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一款第(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2018)京03刑初78號刑事判決主文第二項,即:二、繼續(xù)追繳被告人于蘇安違法所得,發(fā)還被害人梁某1,并與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2003)二中刑初字第1237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書中的被告人承擔連帶責任。

二、撤銷北京市第三中級人民法院(2018)京03刑初78號刑事判決主文第一項,即:一、被告人于蘇安犯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

三、上訴人于蘇安犯搶劫罪,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chǎn)(死刑緩期執(zhí)行的期間,從本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四、上訴人于蘇安的親屬已代交在案的人民幣十一萬元,發(fā)還被害人王某1親屬。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羅 勇

審判員 許 秀

審判員 朱錫平

二〇二〇年八月二十八日

書記員 ?!?/p>

評論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

發(fā)表評論

評論

你的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表示必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