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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某組織賣淫二審刑事裁定書

2020-08-30 塵埃 評論0

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書

(2020)粵刑終388號

原公訴機關(guān)廣東省深圳市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楊某,男,l980年1月29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湖北省枝江市。因犯非法獲取公民個人信息罪于2014年1月7日被湖北省枝江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六個月。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蘇華,廣東深興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周陽,男,l983年9月6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大專,戶籍地湖北省枝江市。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王宏強,廣東廣和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周睿,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重慶市南岸區(qū)。因本案于2018年5月1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三看守所。

辯護人鄭慧,上海市君悅(深圳)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藍銘波,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廣東省茂名市茂**。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尹軍,廣東聯(lián)建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張文杰,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廣東省廉江市。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崔偉民,廣東深金牛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謝境炫,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廣東省揭陽市空港經(jīng)濟區(qū)。因犯盜竊罪于2016年10月20日被廣東省深圳市鹽田區(qū)人民法院判處拘役三個月,2016年11月26日刑滿釋放。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殷緒焱,廣東簡道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黃少青,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廣東省龍川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唐艷,廣東盟凱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黃輝生,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廣東省惠來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穆清,廣東卓建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彭冬生,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四川省渠縣。因犯尋釁滋事罪于2012年1月16日被四川省渠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個月,2012年11月29日刑滿釋放。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宋玉涵,廣東卓興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刁科英,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廣東省興寧市。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三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段良慧,廣東信通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肖凱,男,l993年2月10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四川省渠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吳偉明,廣東瑞霆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鄧小榮,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重慶市云陽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三看守所。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宋文龍,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大專,戶籍地湖北省枝江市。因本案于2018年7月2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29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李序根,廣東廣榮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鄭錫威,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廣西壯族自治區(qū)陸川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溫東林、桑穎,廣東鼎方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蔣小波,男,l985年11月19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湖南省石門縣。因本案于2018年12月6日被刑事拘留,2019年1月4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蔡景峰,北京市隆安(深圳)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袁野,男,l998年5月6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江西省都昌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海瀲千,廣東君言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代路遙,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重慶市豐都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三看守所。

指定辯護人夏偉杰,廣東生龍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谷雪雪,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大專,戶籍地廣東省仁化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三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朱洲,男,l991年11月21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重慶市長壽區(qū)。因本案于2018年5月1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薛裕文,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河南省汝南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F(xiàn)押于廣東省深圳市第三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呂森林,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廣西壯族自治區(qū)陸川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孫志剛,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黑龍江省鶴崗市東山區(qū)。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現(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黃狄威,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中專,戶籍地廣東省惠州市大亞灣區(qū)。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郭心辰,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大專,戶籍地四川省大竹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F(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周寶寶,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安徽省明光市。因本案于2018年5月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鄧超,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居民,住香港特別行政區(qū)荃灣。因本案于2018年5月8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9日被逮捕?,F(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謝小歡,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廣西壯族自治區(qū)陸川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現(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原審被告人黃珍珍,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文化程度初中,戶籍地湖北省通城縣。因本案于2018年5月3日被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8日被逮捕。現(xiàn)已取保候?qū)彙?/p>

廣東省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廣東省深圳市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刁科英、鄧小榮、谷雪雪、肖凱、周寶寶、代路遙、謝小歡、蔣小波、呂森林、袁野、黃珍珍、薛裕文、黃狄威、彭冬生、鄭錫威、孫志剛、郭心辰、朱洲犯組織賣淫罪,以及原審被告人鄧超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一案,于2019年12月3日作出(2019)粵03刑初165號刑事判決。宣判后,原審被告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刁科英、鄧小榮、肖凱、代路遙、蔣小波、袁野、彭冬生及鄭錫威均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jīng)過閱卷、訊問上訴人、聽取辯護人的意見,認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以不開庭的方式進行審理。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原判認定,黃小彬糾集他人,利用網(wǎng)站、微信等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長期在廣東省深圳市實施組織賣淫犯罪活動。2018年3月至5月案發(fā),在黃小彬的領(lǐng)導下,被告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刁科英、鄧小榮、谷雪雪、肖凱、周寶寶、代路遙、謝小歡、蔣小波、呂森林、袁野、黃珍珍、薛裕文、黃狄威、彭冬生、鄭錫威、孫志剛、郭心辰、朱洲等人在深圳市利用網(wǎng)站、微信等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組織眾多賣淫人員在香港特別行政區(qū)、深圳市、上海市、成都市、杭州市、福州市、重慶市、昆明市、貴陽市、西安市、昆山市等區(qū)域?qū)嵤┵u淫活動。組織賣淫團伙在各區(qū)域均設(shè)有相應“鐘房”管理賣淫事務,“鐘房”配有一名負責人和一名操作手,負責管理、安排賣淫人員實施賣淫,向黃小彬等人報告賣淫人數(shù)、收入情況等。黃小彬等人主要通過微信對各個“鐘房”進行管理,調(diào)配賣淫人員在各區(qū)域?qū)嵤┵u淫。楊某、周陽、周??色@取賣淫團伙的賣淫違法所得,各地“鐘房”負責人可獲取該地區(qū)賣淫違法所得,操作手則領(lǐng)取固定工資并可根據(jù)賣淫次數(shù)獲得獎勵。

楊某參與招聘人員、管理賣淫活動,負責團伙財務及部分后勤工作。周陽參與管理賣淫活動,為犯罪團伙招聘人員,發(fā)放團伙成員非法所得。周睿在賣淫團伙中主要負責工作人員的招新、培訓、管理等工作。宋文龍加入犯罪團伙,準備接手負責人工作,主要負責賣淫人員的招募工作,領(lǐng)取相應工資。香港“鐘房”負責組織境內(nèi)賣淫人員跨境到香港特別行政區(qū)賣淫,賣淫人員累計達10人以上,賣淫人員出境手續(xù)、入住香港酒店等事宜,由楊某、周陽委托他人辦理,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均是該“鐘房”操作手。深圳“鐘房”負責組織多名境外賣淫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刁科英、鄧小榮分別是該“鐘房”負責人、操作手。上海“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上海區(qū)域賣淫,賣淫人員累計達10人以上,谷雪雪、肖凱分別是該“鐘房”負責人、操作手。成都“鐘房”負責組織多名賣淫人員在成都區(qū)域賣淫,周寶寶于2018年3月至4月中旬是該“鐘房”操作手。杭州“鐘房”負責組織多名賣淫人員在杭州區(qū)域賣淫,2018年4月中旬起代路遙、謝小歡分別是該“鐘房”負責人、操作手。福州“鐘房”負責組織多名賣淫人員在福州區(qū)域賣淫,蔣小波是該“鐘房”負責人,呂森林自2018年4月起為該“鐘房”操作手。重慶“鐘房”負責組織多名賣淫人員在重慶區(qū)域賣淫,袁野是該“鐘房”負責人,黃珍珍自2018年4月中旬起為該“鐘房”操作手。昆明“鐘房”負責組織多名賣淫人員在昆明區(qū)域賣淫,薛裕文系該“鐘房”負責人,于2018年5月離職,黃狄威是該“鐘房”操作手。貴陽“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貴陽區(qū)域賣淫,賣淫人員累計達10人以上,彭冬生是該“鐘房”負責人,鄭錫威4月中旬起擔任該“鐘房”操作手。西安“鐘房”負責組織多名賣淫人員在西安區(qū)域賣淫,2018年3月朱洲是該“鐘房”負責人,次月起孫志剛是該“鐘房”負責人,郭心辰自2018年4月中旬起為該“鐘房”操作手。昆山“鐘房”自2018年4月起負責組織多名賣淫女在昆山區(qū)域賣淫,朱洲是該“鐘房”負責人。

2018年3月,被告人鄧超在明知黃小彬系組織賣淫團伙負責人的情況下,介紹彭冬生到黃小彬處工作,并于2018年5月1日獲得彭冬生所負責貴陽區(qū)域內(nèi)賣淫利潤提成40026元。

宋文龍于2018年7月23日主動到公安機關(guān)投案,其余被告人均被公安機關(guān)抓獲歸案。部分被告人親屬主動退繳非法所得,其中周睿親屬退繳1萬元,宋文龍親屬退繳1萬元,刁科英親屬退繳2萬元,鄧小榮親屬退繳1萬元,薛裕文親屬退繳9050元,黃狄威親屬退繳1.7萬元,鄧超親屬退繳40026元。

原判認定上述事實,有書證、證人證言、現(xiàn)場勘查筆錄、鑒定意見、被告人供述及辯解等證據(jù)證實。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刁科英、鄧小榮、谷雪雪、肖凱、周寶寶、代路遙、謝小歡、蔣小波、呂森林、袁野、黃珍珍、薛裕文、黃狄威、彭冬生、鄭錫威、孫志剛、郭心辰、朱洲在黃小彬糾集下組成犯罪集團組織他人賣淫,其行為均構(gòu)成組織賣淫罪。被告人鄧超明知他人組織賣淫而為其招攬人員,其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楊某、周陽為犯罪集團的管理層,參與人員招募、賣淫管理,可獲得犯罪集團違法所得的分成,是犯罪集團的骨干分子,系主犯,應按照所參與或組織的全部犯罪處罰。涉案犯罪集團組織賣淫人員人數(shù)累計達10人以上,組織境外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及境內(nèi)人員出境賣淫,楊某、周陽行為均構(gòu)成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周睿為犯罪集團的管理層,參與人員培訓、招募、管理,可獲得集團違法所得的分成,系犯罪集團的骨干分子,應按照所參與組織的境內(nèi)賣淫犯罪處罰。涉案犯罪集團組織的在境內(nèi)賣淫人員人數(shù)累計達10人以上,并且組織境外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周睿行為構(gòu)成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宋文龍參與犯罪集團組織賣淫,根據(jù)黃小彬安排招攬賣淫人員,熟悉、掌握賣淫業(yè)務,其行為構(gòu)成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但僅起輔助作用,系從犯,依法可減輕處罰。各地“鐘房”負責人、操作手均是根據(jù)黃小彬等人指使,利用犯罪集團提供的賣淫人員、微信平臺、手機等資源安排賣淫,起輔助作用,均認定為從犯,依法可減輕處罰。其中,香港“鐘房”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參與組織境內(nèi)賣淫人員到境外賣淫,賣淫人員人數(shù)累計達10人以上,深圳“鐘房”刁科英、鄧小榮參與組織多名境外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上?!扮姺俊惫妊┭?、肖凱,貴陽“鐘房”彭冬生、鄭錫威參與組織賣淫人員人數(shù)累計達10人以上,其行為均構(gòu)成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其余為各地“鐘房”負責人、操作手的被告人均不構(gòu)成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宋文龍主動投案,到案后能如實供述罪行,構(gòu)成自首,依法可從輕處罰。其余被告人除郭心辰當庭翻供外,均構(gòu)成坦白,依法可從輕處罰。周睿、宋文龍、鄧小榮、薛裕文、黃狄威、鄧超親屬主動為其退繳違法所得,該情節(jié)在量刑時酌情考慮。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三條第一款、第六十四條、第六十七條、《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guān)于辦理組織、強迫、引誘、容留、介紹賣淫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條、第十條、第十三條之規(guī)定,作出判決:一、被告人楊某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十萬元。二、被告人周陽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十萬元。三、被告人周睿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十五萬元。四、被告人宋文龍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五、被告人藍銘波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九萬元。六、被告人張文杰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七、被告人謝境炫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四萬元。八、被告人黃少青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九、被告人黃輝生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十、被告人刁科英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十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十五萬元。十一、被告人鄧小榮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四萬元。十二、被告人谷雪雪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四萬元。十三、被告人肖凱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十四、被告人周寶寶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五千元。十五、被告人代路遙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十六、被告人謝小歡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十七、被告人蔣小波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十萬元。十八、被告人呂森林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十九、被告人袁野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十萬元。二十、被告人黃珍珍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二十一、被告人薛裕文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十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八萬元。二十二、被告人黃狄威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十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五千元。二十三、被告人彭冬生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十萬元。二十四、被告人鄭錫威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二十五、被告人孫志剛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二十六、被告人郭心辰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十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二千元。二十七、被告人朱洲犯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二十八、被告人鄧超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五萬元。二十九、追繳各被告人的違法犯罪所得;扣押在案的人民幣七千元、信號增強器一臺、電腦二臺予以沒收,上繳國庫。

上訴人楊某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原判錯誤認定楊某為主犯,其在本案中僅起輔助作用,應當認定其為從犯。二、原判對楊某判處30萬元罰金高于其他同案人不當。請求二審減輕處罰。

上訴人周陽上訴提出:一、黃小彬為便于管理而讓其代持20%的股份,但其實際上只是一名普通打工者,并非其公司的股東。二、其沒有取得分成,只是收取固定工資;其公司的工資管理和發(fā)放由黃小彬?qū)嶋H操作,其只是偶爾根據(jù)黃小彬的指示幫忙轉(zhuǎn)賬。三、賣淫女由各個區(qū)域的負責人和黃小彬負責招募,其沒有參與。其只是受黃小彬雇請、指使幫忙跑腿的普通打工者,原判認定其為公司管理層與事實不符。請求二審減輕處罰。

上訴人周陽的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周陽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二、周陽不應對境外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的行為承擔刑事責任。三、周陽系初犯、偶犯,且認罪認罰,依法應予從寬處罰。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減輕處罰。

上訴人周睿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周睿并非組織賣淫集團的管理層、骨干分子,原判錯誤認定其為主犯。二、本案不能從“收入分成比例”來認定在犯罪中的作用大小。三、在同案人黃小彬尚未歸案的情況下,將周睿等人認定為管理層,并判處十年以上的刑罰,嚴重違背“同案同判”的原則。四、本案不存在對賣淫女進行強迫、威脅等情形,造成的社會危害性相對較?。磺抑茴⑴c犯罪時間較短,犯罪所得甚少,歸案后亦認罪認罰。請求二審改判周睿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減少罰金。

上訴人藍銘波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原判對藍銘波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減輕處罰,并減少罰金。

上訴人張文杰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張文杰實際可以安排操作的賣淫人員只有5人,原判對此認定錯誤。二、張文杰只是操作手,其在本案中起次要作用,且其系初犯、偶犯,認罪態(tài)度好。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謝境炫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原判認定香港“鐘房”的賣淫人數(shù)達10人以上的證據(jù)不足、事實不清。二、謝境炫只是一名打工者,其受雇參與香港“鐘房”的工作。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黃少青上訴提出:黃少青于2018年2月受雇參加組織賣淫,其工作時間不到3個月,其違法所得僅為大約1萬元。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依法改判。

上訴人黃少青的辯護人辯護提出:一、黃少青的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或介紹賣淫罪,而非組織賣淫罪。二、原判認定香港“鐘房”組織賣淫人員達10人以上的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三、黃少青系從犯,且認罪態(tài)度好、參與時間短、獲利少。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黃輝生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黃輝生于2018年4月29日入職,負責轉(zhuǎn)發(fā)賣淫女的信息、聯(lián)系嫖客等,并非通過招募、雇傭、糾集等手段管理、控制賣淫女,其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而非組織賣淫罪。二、黃輝生屬于最底層員工,僅對其本人的行為承擔責任,不應當對其入職前的其他人員的行為承擔刑事責任。黃輝生缺少法律意識,在入職五天后即被抓獲,尚未領(lǐng)取工資,之前亦無犯罪記錄,且認罪認罰。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彭冬生上訴提出:一、其只參與了貴陽區(qū)域的其中一個犯罪環(huán)節(jié),并非組織、領(lǐng)導者,亦非重要骨干,其僅起協(xié)助作用,應當認定其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二、本案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彭冬生組織10人以上賣淫,原判錯誤認定其犯罪情節(jié)嚴重。三、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依法改判。

上訴人彭冬生的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彭冬生系從犯,其歸案后如實供述其罪行,且認罪認罰。二、彭冬生參與犯罪的時間較短,社會危害性較小。三、彭冬生的家庭條件困難,需要由其養(yǎng)育老人、小孩。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刁科英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刁科英系受雇從事管理活動,并非控制他人賣淫,其在整個組織賣淫行為中所起作用較小,屬于從犯,應當從輕、減輕處罰。二、刁科英的犯罪時間短,對社會造成的危害不大,違法所得數(shù)額較低,情節(jié)輕微,應當減少罰金數(shù)額。三、刁科英自愿認罪,真心悔過,且系初犯。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肖凱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同案人谷雪雪在關(guān)于賬本的證言中提及在其管理期間組織了10個賣淫女。但是,肖凱于2018年3月中旬才入職,其組織的賣淫女從未超過7個,原判對此認定事實錯誤。二、肖凱的認罪態(tài)度好,系初犯、從犯。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改判二年五個月以下有期徒刑。

上訴人鄧小榮上訴提出: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宋文龍上訴提出:一、其并非組織者,也未實際管理、控制賣淫人員,其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二、其系初犯、偶犯,在本案中起次要作用,且其在案發(fā)后主動投案并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確有悔過表現(xiàn)。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宋文龍的辯護人辯護提出:除了宋文龍所提上訴理由之外,其具有獲利少、參與時間短、認罪認罰、主動退繳違法所得等從輕、減輕處罰情節(jié),請求二審改判其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減少罰金。

上訴人鄭錫威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鄭錫威的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二、鄭錫威的犯罪行為不屬于情節(jié)嚴重。三、鄭錫威系以員工身份入職,其于2018年4月18日至30日的生活補貼僅為2200元,其入職時間短,未獲得任何分紅或者提成等額外收入,其違法所得遠低于同案人員,其系從犯、初犯、偶犯,認罪態(tài)度好。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處罰。

上訴人蔣小波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一、原判錯誤認定蔣小波犯組織賣淫罪,其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二、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依法改判。

上訴人袁野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袁野一直想脫離組織賣淫集團,并曾向上級提出辭職但未獲批而被迫留下,且其參與時間短,其在本案中的作用輕微。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減輕處罰。

上訴人代路遙上訴及其辯護人辯護提出:原判量刑過重,請求二審從輕、減輕處罰。

經(jīng)審理查明,2018年3月至5月,經(jīng)同案人黃小彬(另案處理)糾集,上訴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刁科英、肖凱、鄧小榮、鄭錫威、蔣小波、袁野、代路遙以及原審被告人谷雪雪、朱洲、薛裕文、呂森林、孫志剛、黃狄威、郭心辰、周寶寶、謝小歡、黃珍珍等人在深圳市利用網(wǎng)站、微信等平臺,多次組織賣淫人員在香港特別行政區(qū)、深圳市、上海市、成都市、杭州市、福州市、重慶市、昆明市、貴陽市、西安市及昆山市等地從事賣淫活動。該組織賣淫團伙分別在上述各個區(qū)域設(shè)有相應的“鐘房”管理賣淫事務,各個“鐘房”各配有一名負責人和一名操作手,負責管理、安排賣淫人員從事賣淫活動,并向黃小彬等人報告賣淫人數(shù)、收入情況等。黃小彬等人主要通過微信對各個“鐘房”進行管理,調(diào)配賣淫人員在各區(qū)域從事賣淫活動。楊某、周陽、周睿可以從中獲取賣淫違法所得,各個“鐘房”負責人可獲取本區(qū)域的賣淫違法所得,操作手則可領(lǐng)取固定工資,并可根據(jù)賣淫次數(shù)獲得獎勵。

期間,楊某參與招聘人員、管理賣淫活動,負責該組織賣淫團伙的財務及一部分后勤工作。周陽參與管理賣淫活動,負責為該組織賣淫團伙招聘人員,發(fā)放成員的非法所得。周睿在該組織賣淫團伙中負責工作人員的招新、培訓、管理等工作。宋文龍加入該組織賣淫團伙,準備接手負責人工作,主要負責賣淫人員的招募工作。其中,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境內(nèi)賣淫人員出境至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從事賣淫活動,賣淫人員累計達10人以上,楊某、周陽委托他人辦理賣淫人員的出境手續(xù)、入住香港酒店等事宜,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及黃輝生均為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深圳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多名境外賣淫人員在境內(nèi)從事賣淫活動,刁科英、鄧小榮分別為深圳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操作手。上海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上海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賣淫人員累計達10人以上,谷雪雪、肖凱分別為上海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操作手。成都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成都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周寶寶于2018年3月至4月中旬為成都地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杭州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杭州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代路遙、謝小歡自2018年4月中旬以來分別為杭州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操作手。福州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福州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蔣小波是福州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呂森林自2018年4月以來為福州地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重慶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重慶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袁野為重慶地區(qū)的“鐘房”地負責人,黃珍珍自2018年4月中旬以來為重慶地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昆明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昆明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薛裕文為昆明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后于2018年5月離職,黃狄威為昆明地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貴陽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貴陽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賣淫人員累計達10人以上,彭冬生是貴州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鄭錫威自2018年4月中旬以來為貴州地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西安地區(qū)的“鐘房”負責組織賣淫人員在西安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朱洲于2018年3月為西安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孫志剛自次月以來為西安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郭心辰自2018年4月中旬以來為西安地區(qū)的“鐘房”的操作手。昆山地區(qū)的“鐘房”自2018年4月以來組織賣淫女在昆山地區(qū)從事賣淫活動,朱洲為昆山地區(qū)的“鐘房”的負責人。

2018年3月,原審被告人鄧超在明知黃小彬等人組織他人賣淫的情況下,還介紹彭冬生到黃小彬處工作,并于2018年5月1日獲得彭冬生負責的貴陽地區(qū)的賣淫利潤提成4.0026萬元。

2018年7月23日,宋文龍主動向公安機關(guān)投案自首。案發(fā)后,周睿、宋文龍、刁科英、鄧小榮、薛裕文、黃狄威及鄧超的親屬分別代為退贓1萬元、1萬元、2萬元、1萬元、9050元、1.7萬元及40026元。

上述事實,有下證據(jù)證實:

1、受案登記表、立案決定書、抓獲經(jīng)過,證明:2018年3月8日,王1某向公安機關(guān)舉報有團伙利用網(wǎng)絡(luò)組織賣淫,深圳市公安局羅湖分局于同日進行立案偵查。2018年5月3日,民警在廣東省深圳市福田區(qū)裕亨路金地名津2棟32E房內(nèi)抓獲楊某、周陽、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在金地名津3棟29J房內(nèi)抓獲彭冬生、鄭錫威、孫志剛、郭心辰,在深圳市福田區(qū)海悅?cè)A城B棟2805房抓獲代路遙、謝小歡、呂森林,在海悅?cè)A城A棟33A06房抓獲黃狄威、袁野、黃珍珍,在海悅?cè)A城C棟2802房抓獲刁科英、谷雪雪、肖凱,在深圳市羅湖區(qū)聚龍大廈A座12E抓獲薛裕文。5月4日,民警在廣東省惠州市恒和主場2506房抓獲鄧小榮,在深圳市龍崗區(qū)水圍村中苑賓館308抓獲周寶寶。5月8日,民警在深圳市龍華區(qū)天江大廈A棟3層314房抓獲鄧超。5月14日,民警在重慶市南岸區(qū)陽光綠洲4幢7-8抓獲周睿,在重慶市長壽區(qū)桃源東1路3號朵力小區(qū)8棟22-3號抓獲朱洲。7月23日,宋文龍前往深圳市公安局南湖派出所投案。12月6日,民警在深圳市福田區(qū)深大新村5號樓下抓獲蔣小波。

2、身份資料、湖北省枝江縣人民法院(2014)鄂枝江刑初字第00025號刑事判決書、四川省渠縣人民法院(2012)達渠刑初字第36號刑事判決書、廣東省深圳市鹽田區(qū)人民法院(2016)粵0308刑初183號刑事判決書、釋放證明書,證明:各上訴人及原審被告人的基本身份信息及是否有前科的情況。其中,楊某因犯非法獲取公民個人信息罪,于2014年1月7日被湖北省枝江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六個月;謝境炫因犯盜竊罪,于2016年10月20日被廣東省深圳市鹽田區(qū)人民法院判處拘役三個月,并處罰金1000元,2016年11月26日刑滿釋放;彭冬生因犯尋釁滋事罪,于2012年1月16日被四川省渠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個月,2012年11月29日刑滿釋放;代路遙因吸毒違法行為,于2012年11月12日被重慶市豐都縣公安局處以行政拘留5日。

3、現(xiàn)場勘驗、檢查筆錄、現(xiàn)場照片,證明:涉案組織賣淫集團利用網(wǎng)絡(luò)組織賣淫場所的現(xiàn)場情況,包括深圳市福田區(qū)金地名津3棟29J房、2棟32E房,深圳市福田區(qū)裕亨路海悅?cè)A城A座3406房、C座2802房、2805房。

4、搜查筆錄、扣押決定書、扣押清單、隨案移送物品清單、情況說明等,證明:(1)經(jīng)對金地名津2棟32E房搜查,查扣了楊某的手機、銀行卡、記事本、信號增強器1個、電腦1臺、現(xiàn)金7000元;查扣了周陽的手機、銀行卡、電腦1臺;查扣了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的手機、賬本、記事本、便利貼、筆記本等。(2)經(jīng)對金地名津3棟29J房搜查,查扣了彭冬生、鄭錫威、孫志剛、郭心辰的手機、筆記本等。(3)經(jīng)對海悅?cè)A城C棟2802房搜查,查扣了刁科英、鄧小榮、谷雪雪、肖凱的手機、銀行卡、記事本、賬本、賬單等。(4)經(jīng)對海悅?cè)A城C棟2805房搜查,查扣了代路遙、呂森林、謝小歡的手機、銀行卡、賬本等。(5)經(jīng)對海悅?cè)A城A棟3406房搜查,查扣了袁野、黃珍珍、薛裕文、黃狄威的手機、銀行卡、賬本、臺賬等。

5、房產(chǎn)租賃合約及其收款收據(jù),證明:涉案組織賣淫集團于2018年3月5日承租海悅?cè)A城C棟2802用于實施組織賣淫犯罪。

6、賣淫人員向1某、楊1某、STUXXXXINA、SYNHXXXXRIIA等人的出入境記錄,證明:涉案境內(nèi)賣淫人員出境到香港及外籍賣淫人員出入境的情況。

7、新大洲酒店臨時住宿登記表、宏昌酒店旅客信息單,證明:外籍賣淫人員LEGAXXXXNIIA、KAZAXXXXOFIA、STUXXXXINA、SYNHXXXXRIIA、YANYXXXXSIIA在深圳市的開房情況。

8、經(jīng)楊某、周陽、代路遙、蔣小波、彭冬生等指認的在金地名津2棟32E查扣的記錄賣淫情況的賬本,證明:2018年4月,各地區(qū)的賣淫收入分別為深圳145387元,上海262050元,杭州3956元,福州249184元,重慶93902元,昆明40324元,貴陽226490元,西安14770元,昆山5500元。深圳“鐘房”的刁科英分紅45200元,鄧小榮工資15290元。上?!扮姺俊钡墓妊┭┓旨t85805元,肖凱工資32650元。杭州“鐘房”的代路遙分紅2050元,集團另給其發(fā)放2950元,鄭錫威工資2200元。福州“鐘房”的蔣小波分紅91934元,呂森林工資5000元。重慶“鐘房”的袁野分紅36027元,黃珍珍工資3800元。昆明“鐘房”的薛裕文分紅9056元,黃狄威工資7060元。貴陽“鐘房”的彭冬生分紅80049元,鄧超分紅40026元,謝小歡工資5000元。西安“鐘房”虧損,郭心辰工資5720元,孫志剛無分紅,集團另給其發(fā)放5000元。昆山“鐘房”的朱洲分紅860元,集團另給發(fā)放5140元。各地上繳集團賣淫收入共498410元,去除成本,黃小彬、楊某、周陽、周睿按比例分紅,楊某分紅63680元,周陽分紅63680元,周睿分紅65924元。另證明,2018年4月13日至5月2日,涉案賣淫集團在香港組織賣淫的收入情況。

9、經(jīng)藍銘波、謝境炫、張文杰、黃輝生等指認的從藍銘波、謝境炫、黃輝生處查扣的記賬本、賣淫人員名冊,證明:香港“鐘房”的王2某、陳1某、李1某、黃1某、吉1某、楊2某、李2某、譚1某、鄧1某、施1某、魯1某、代1某、王2某、李2某、羅1某、楊3某、鄧2某、楊4某、嚴1某、劉1某、楊5某、胡1某、楊6某、國1某等賣淫人員的賣淫記錄。

10、經(jīng)代路遙指認的杭州區(qū)域賣淫記賬本,證明:2018年5月1日至3日,杭州“鐘房”組織多名賣淫人員賣淫。

11、經(jīng)彭冬生指認的貴陽區(qū)域賣淫記賬本,證明:2018年4月、5月,貴陽“鐘房”組織10名以上賣淫人員賣淫。

12、經(jīng)谷雪雪指認的上海區(qū)域賣淫記賬本,證明:2018年4月,上?!扮姺俊苯M織10名以上賣淫人員賣淫。

13、經(jīng)黃珍珍指認的重慶區(qū)域賣淫記賬本,證明:2018年5月2日,重慶“鐘房”組織6名賣淫人員賣淫。

14、重慶“鐘房”參加賣淫集團會議的記錄及“鐘房”工作流程表,證明:涉案組織賣淫集團召集各地“鐘房”開會研究招聘賣淫人員、開展賣淫業(yè)務需要注意事項,明確“鐘房”負責人與操作手的分工職責。各地“鐘房”工作時間為11時30分至凌晨2點。每日需叫起賣淫人員,確定賣淫人員名單、賣淫房號及時間,更新朋友圈,準時安排賣淫人員上鐘,不撞鐘、偷鐘,做好當日賣淫賬目并上報、轉(zhuǎn)賬。不定時激活老的賣淫人員回來上班。

15、廣東安證計算機司法鑒定所提取的楊某、周陽、谷雪雪、代路遙、袁野、黃狄威、孫志剛、郭心辰的涉案手機的電子數(shù)據(jù)光盤、U盤及粵安計司鑒2018計799號、800號、801號、802號、803號、804號、805號司法鑒定意見書,證明:楊某、周陽、谷雪雪、代路遙、袁野、黃狄威、孫志剛、郭心辰等人通過微信組織賣淫的情況。

16、經(jīng)楊某、刁科英、谷雪雪、代路遙、謝小歡、呂森林、袁野、黃狄威、彭冬生指認的手機微信記錄,證明:涉案賣淫集團利用“報單交流”微信群組織賣淫,2018年5月2日各地“鐘房”賣淫人員人數(shù)分別為深圳6人,上海6人,成都4人,杭州2人,福州6人,重慶8人,昆明0人,貴陽11人,西安1人。黃小彬、楊某、周陽利用“房間”微信群為賣淫人員預定在香港賣淫的酒店。楊某利用“機票”微信群為賣淫女預定前往賣淫城市的機票。楊某利用微信招聘賣淫人員。周睿在群內(nèi)推送賣淫人員信息。

17、經(jīng)周陽指認的其個人的手機微信記錄,證明:周陽通過微信招聘賣淫人員、組織賣淫活動的情況。

18、經(jīng)藍銘波、謝境炫、張文杰、黃少青、黃輝生指認的手機微信記錄及“go141.com”網(wǎng)站網(wǎng)頁,證明:涉案組織賣淫集團利用“go141.com”網(wǎng)站發(fā)布賣淫人員信息在香港招攬嫖客;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利用微信招攬嫖客、安排賣淫。

19、分別經(jīng)鄧小榮、代路遙、呂森林、袁野、黃珍珍、黃狄威、彭冬生等指認的各自的手機微信記錄,證明:上述各人利用微信組織賣淫的情況。

20、經(jīng)賣淫人員向1某、楊1某、常1某、朱1某、周1某、顧1某、封1某、唐1某指認的手機微信記錄,證明:上述賣淫人員在黃小彬、楊某等組織參與了涉案賣淫活動;向1某向楊某介紹賣淫人員。

21、經(jīng)楊7某、江1某指認的手機微信記錄,證明:黃小彬、周陽聯(lián)系楊7某、江1某為賣淫人員辦理到香港的簽證。

22、分別經(jīng)外籍賣淫人員SYNHXXXXRIIA、LEGAXXXXNIIA指認的其本人的手機微信記錄,證明:涉案賣淫集團組織外籍賣淫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

23、調(diào)取證據(jù)通知書、銀行出具的對賬單,證明:(1)楊某的6210XXXX7405賬戶發(fā)放非法所得的情況,其中:藍銘波的6212XXXX5319賬戶自2017年起收到轉(zhuǎn)賬,2018年3月21日收到17200元,3月22日收到7300元,3月24日收到1908元,4月22日收到10000元,4月23日收到8300元,合計44708元;張文杰xxxx6賬戶自2017年起收到轉(zhuǎn)賬,2018年3月5日收到1700元,3月7日收到1200元,3月8日收到1000元,3月22日收到8600元,4月5日收到1500元,4月9日收到2500元,4月23日收到7800元,合計24300元;謝境炫xxxx賬戶于2018年3月22月收到9800元,4月23日收到9800元,合計19600元;黃少青的xxxx1賬戶于2018年3月22日收到6300元,4月23日收到5800元,合計12100元;黃輝生的xxxx0賬戶于2018年3月22日收到7500元,4月23日收到5500元,合計13000元;宋文龍的xxxx3賬戶于2018年3月22日收到5000元,4月23日收到5000元,合計10000元。

(2)周陽的6214XXXX6894賬戶發(fā)放非法所得的情況,其中:刁科英的6230XXXX1223賬戶于2018年4月1日、5月1日分別收到75857元、45200元;鄧小榮的6231XXXX0291賬戶于2018年4月1日、5月1日分別收到34630元、15290元;谷雪雪的6217XXXX8635賬戶于2018年4月1日、5月1日分別收到30922元、35800元;肖凱的6217XXXX6741賬戶于2018年4月1日、5月1日分別收到11360元、32650元;代路遙的賬戶6212********于2018年4月1日、5月1日分別收到10180元、85049元;謝小歡的6212XXXX3423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5000元;蔣小波的6228XXXX6318賬戶于2019年5月1日收到91934元;呂森林的6225XXXX7788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5000元;黃珍珍的6222XXXX9903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3800元;薛裕文的6217XXXX8866于2018年4月1日、5月1日分別收到25473元、9050元;黃狄威的6214XXXX7433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7060元;孫志剛的6226XXXX3457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5000元;郭心辰的6222XXXX7405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5720元;齊1某(鄧超)的6230XXXX8771賬戶于2018年5月1日收到40026元。

(3)黃輝生的6236XXXX4600賬戶收取郭1某的6222XXXX5739、羅2某的6217XXXX1907、葉1某的6217XXXX0347等賬戶的轉(zhuǎn)賬,并將上述款項均轉(zhuǎn)入了楊某的6210XXXX7405賬戶。

24、調(diào)取證據(jù)通知書、微信支付記錄單,證明:杭州“鐘房”收取嫖資的微信號“babXXXXi12”于2018年4月、5月期間與賣淫人員葛1某、鄭1某、胡2某、雷1某有往來款記錄;收取嫖資的公用微信號“ggtXXXX899”于2018年3月、4月、5月期間與賣淫人員許1某、胡2某、封1某、蔣1某、劉1某、周1某、葛1某、鄭1某、顧1某有往來款記錄;重慶“鐘房”收取嫖資的微信號“mimXXXXs12”于2018年4月、5月期間與賣淫人員黃2某、雷2某、唐1某、胡2某、封1某、常1某、許1某有往來款記錄。

25、與收取嫖資微信賬戶有轉(zhuǎn)賬記錄的女子身份信息光盤1張及賣淫人員的酒店住宿信息單,證明:涉案賣淫人員在各酒店的住宿情況。

26、證人王1某(舉報人)的證言:黃小彬組織他人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組織賣淫人員在內(nèi)地和香港賣淫,控制賣淫人員的“鐘房”設(shè)在深圳市。

27、證人吳1某(組織賣淫場所的房東)的證言:楊7某專門幫人做簽證帶人過關(guān),黃小彬是他客戶,每個星期都給他單,大部分單都是女性。甘1某也幫黃小彬做簽證業(yè)務,后來幫黃小彬打理香港的訂房業(yè)務。我將海悅?cè)A城C座2802房出租給了“大表哥”,但租賃合同是黃狄威簽訂的。

28、證人楊7某(代辦出境簽證人員)的證言:黃小彬、楊某、周陽專門找我做女性簽證,一星期一次或兩次,每次少則一、兩個人,多則七、八個人。我清楚他們是為了介紹女孩子去香港賣淫。

楊7某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

29、證人江1某(代辦出境簽證人員)的證言:黃小彬是介紹賣淫的老板,楊某、周陽幫他打工,楊7某接他們的單派給我,我辦理簽證并送賣淫女孩子過關(guān)。他們一兩星期派一次單,每次3到10人。我曾向楊某介紹女孩子去香港賣淫,不知道是否成功。

30、證人甘1某(代辦出境簽證人員)的證言:黃小彬、楊某組織女孩子去香港賣淫,我?guī)退麄冊谙愀塾喎坑糜谫u淫,每周大約訂七、八間房,每個月大概訂30多間。黃小彬是老板,楊某是他手下,楊某負責的事情比較多,有簽證、訂房、付錢等。我?guī)陀喎坑袀蚪?,每月還有5000元勞務費。

31、證人馬1某的證言:黃小彬是組織賣淫的,2018年4月底,黃小彬有嫖客不想登記身份證入住鴻昌廣場酒店,我?guī)退愣?,后來他想再入住鴻昌廣場都不用登記,但沒辦成。

馬1某辨認出黃小彬。

32、證人向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大表哥”介紹我去香港賣淫,2017年11月去過一次,2018年3月6日到12日又去過一次,和客人發(fā)生一次性關(guān)系是港幣1000元或1100元,我提成700元港幣。

33、證人楊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2018年2月23日到3月1日,老板“jake”安排我和王艷去香港賣淫,“jake”讓我聯(lián)系“大表哥”,“大表哥”安排我們住在君怡酒店進行賣淫。嫖資由“小表哥”轉(zhuǎn)給我。

34、證人常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黃小彬是組織婦女賣淫的老板,2018年3月,我聯(lián)系黃小彬去成都賣淫,但在成都沒接到單,黃小彬讓我和周陽聯(lián)系,周陽讓我去貴陽并給我定了去貴陽的機票,我剛到貴陽就在天豪花香村酒店開房,接了2個客人。之后我和黃2某又一起到浙江大酒店繼續(xù)接客賣淫。

常1某辨認出黃小彬、周陽。

35、證人周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jake”讓我加“yoyo”為好友,“yoyo”安排我到昆明賣淫,我在昆明待了2天做了2單,后來去了貴陽,我在貴陽花香村酒店賣淫。

36、證人朱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jake”介紹我賣淫。2016年6月開始,我在香港、上海、四川德陽和成都、貴州貴陽賣淫,2018年5月2日至4日我在貴陽花香村酒店賣淫。

37、證人顧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大表哥”介紹我賣淫,2018年4月至5月,我到上海、杭州、福州賣淫。

38、證人封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2018年4月,我認識了貴陽賣淫的負責人彭冬生,就去貴陽賣淫了四、五天,之后彭冬生推薦了重慶負責人袁野的微信給我,我就去重慶做了兩天。

39、證人唐1某(賣淫人員)的證言:“大表哥”介紹我去賣淫,重慶負責人是袁野,2018年4月28日至5月10日,我在重慶賣淫。

40、證人STUXXXXINA(賣淫人員)的證言:我是俄羅斯人,2018年5月1日,我添加了一名中國男性朋友的微信,對方介紹我出來賣淫。5月2日,我住進了深圳市福田區(qū)宏昌酒店8308房,那名中國朋友就發(fā)微信給我說在5月3日19時許有客人來。5月3日20時許客人就來了,我和客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我不聯(lián)系客人,我聽其她女孩子說如果別的城市女孩子不夠了,就會從女孩子多的城市調(diào)配。

41、證人李4某(嫖客)的證言:微信“AAAA夜來香-微信沒回彈視頻”給我介紹“鬼妹”,我與賣淫女STUXXXXINA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

42、證人SYNHXXXXRIIA(賣淫人員)的證言:我是烏克蘭人,經(jīng)朋友介紹,我添加了一名男子的微信(微信號“amhXXXX388”),他叫我2018年5月2日到宏昌商務酒店開房賣淫。5月2日被抓時,我接待了9名客人。

43、證人LEGAXXXXNIIA(賣淫人員)的證言:我是俄羅斯人,我在交友網(wǎng)站認識了微信號為“amhXXXX388”的人,他叫我到深圳市福田區(qū)新大洲酒店開房給客戶按摩賺錢,一次60分鐘1700元,兩次90分鐘2300元。2018年5月2日我接了2個客人,5月3日接了1個客人,都是按摩,沒有發(fā)生性關(guān)系。

44、證人趙1某(嫖客)的證言:2018年5月3日晚,我通過微信“廣深北上高端月兒”(微信號“XMQXXXX138”)聯(lián)系嫖娼,我到了新大洲酒店801房看了那名外國女子,我不喜歡就走了。之前,我聯(lián)系這個微信號在這家酒店嫖過3次外國女子。

45、證人YANYXXXXSIIA(賣淫人員)的證言:我是烏克蘭人,2018年4月30日我來到深圳市,一名男子問我要不要和客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賺錢,并承諾送給我一張機票,我答應了,并留了微信。后來,那名男子讓我在深圳市福田區(qū)宏昌商務酒店開了房,5月3日下午就有客人來,我因為不喜歡那個客人,就沒有發(fā)生性行為。介紹我賣淫的男子給了我2400元,我不知他為何要給我錢。

46、證人黎1某的證言:黃小彬、楊某、周陽在微信朋友圈招聘女生賣淫。2018年2月底,我聯(lián)系黃小彬到深圳上班,黃小彬讓我負責幫他招聘賣淫女。我們在深圳、上海、福州、昆山、昆明、重慶、貴陽、成都、西安、義烏、杭州、香港、合肥、長沙都有業(yè)務,招聘來的女孩子由各個區(qū)域“鐘房”安排她們上班。楊某是財務后勤,周陽招聘女孩子,周睿管理內(nèi)地“鐘房”,還幫黃小彬招聘女孩子。宋文龍負責招聘賣淫女,2018年4月開始跟楊某學做賬,黃小彬說過以后想把生意交給他。藍銘波、謝境炫、黃輝生是香港“鐘房”的。刁科英是深圳外模的負責人,鄧小榮是刁科英的助理;谷雪雪是上海的負責人,肖凱是上海的操作手;周寶寶是成都的操作手,2018年4月離職了;代路遙是杭州負責人;謝小歡之前是跟著彭冬生做貴陽的操作手,后來他們的調(diào)動我不清楚;蔣小波是福州負責人,呂森林是福州的操作手;袁野是重慶負責人;薛裕文之前是昆明負責人,后來黃狄威接替薛裕文做昆明負責人;彭冬生是貴陽負責人;孫志剛是西安負責人,郭心辰是西安的操作手;朱洲先是西安負責人,2018年4月做了昆山負責人;鄧超介紹彭冬生來上班。公司從各個區(qū)域收上來的利潤,黃小彬拿六成,區(qū)域負責人拿四成,各個區(qū)域操作手的工資從區(qū)域負責人的利潤里扣除。

黎1某辨認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謝境炫、黃輝生、刁科英、鄧小榮、肖凱、周寶寶、代路遙、蔣小波、呂森林、袁野、薛裕文、黃狄威、彭冬生、孫志剛、郭心辰、朱洲、鄧超。

47、證人施2某(宋文龍的母親)的證言:2018年6月下旬,我接到宋文龍從馬來西亞打來的電話,讓我到公安機關(guān)告訴民警他要回來自首。

48、上訴人楊某的供述:組織賣淫集團有兩個賣淫平臺,“77”是深圳平臺,“FS”是香港平臺,老板是黃小彬,有100多名賣淫女。我們會將賣淫女的資料發(fā)在網(wǎng)上招嫖,通過電話、微信安排嫖客和賣淫女交易。香港“鐘房”負責人是黃小彬,金地名津2棟32E房只負責香港業(yè)務。房子是藍銘波今年過完年租的,在這里工作的有周陽、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周陽跟我一起負責招聘賣淫女,藍銘波主要負責微信客服,其他人員都是負責接電話處理賣淫事宜。藍銘波來了大半年,張文杰在藍銘波之后來的,謝境炫、黃少青是2018年春節(jié)后來的,黃輝生來了大概一個月。每次賣淫平臺會收取300港幣介紹費,所得賣淫款會先打到黃輝生的卡里,再轉(zhuǎn)到尾號為7405的建行卡。我有四本賬本,一本記香港的開支和收入,一本記香港預訂酒店的房費,一本記外國賣淫女的賬目和各地負責人預支收入的情況,還有一本是國內(nèi)的總賬本,記錄各地一個月的賣淫總收入和支出,還記載了分紅賬目,黃小彬占百分之四十,我、周陽、周睿占百分之二十。各地“鐘房”負責人每個月最后一天會在“報單交流”微信群上報該地區(qū)當月的收益、開支及收益分成情況,我統(tǒng)一抄錄。我做賬時,黃小彬就叫我把貴陽“鐘房”的二成利潤分給“超哥”,3月因為沒有盈利,當月就沒有分成給“超哥”。各地“鐘房”有負責人,操作手是負責人的助理。上?!扮姺俊钡呢撠熑耸枪妊┭?,深圳“鐘房”上報外籍賣淫女的賣淫情況,負責人是“小刁”。“東北”是西安“鐘房”的負責人,“小曼”是操作手,西安賣淫是36次,操作手每次獲得20元,“小曼”工資5720元,720元是提成。2016年我開始加入賣淫團伙,黃小彬安排我工作,包括招聘賣淫女,統(tǒng)計每天各地賣淫情況,安排國內(nèi)女子去香港賣淫事宜,訂酒店,聯(lián)系人員招嫖,負責金地名津2棟32E的飲食起居。我獲利8萬元左右。我尾號為7405的建行卡在2016年下半年至2018年春節(jié)前都是黃小彬在使用,2018年春節(jié)后才是我在用,用于給到香港賣淫的賣淫女發(fā)放工資。

楊某辨認出黃小彬、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輝生、周寶寶、谷雪雪、薛裕文、朱洲。

49、上訴人周陽的供述:我、楊某、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在金地名津2棟32E房組織小姐到香港賣淫。老板是黃小彬,他直接安排工作。黃小彬安排我負責招聘賣淫女。楊某負責做賬,記錄每天賣淫女在香港賣淫的次數(shù)及收入,給員工發(fā)工資,負責員工的飲食及日常開銷,有時候也招聘賣淫女;其他人是“鐘房”客服。我和楊某是去年4月加入的,張文杰、藍銘波不知道何時加入的,謝境炫、黃輝生、黃少青都來了幾個月。黃小彬還找人專門招聘賣淫女。內(nèi)地的嫖客是黃小彬負責的,他在每個地區(qū)都安排有團隊長和業(yè)務員招攬嫖客,各地“鐘房”負責安排具體的性交易。我負責招聘賣淫女。深圳“鐘房”負責人是刁科英,她手底下還有幾個做事的。賣淫女會根據(jù)各地需要和自己的選擇在不同地區(qū)流動。我們在香港“141”網(wǎng)站和微信朋友圈發(fā)布賣淫女資料和價格,客服人員會安排在香港的賣淫活動,我們每次賣淫抽傭300元港幣。2018年4月開始,有人會從香港帶人民幣現(xiàn)金交給我,黃小彬叫我存入我尾號為6894的建設(shè)銀行卡,前后一共存了72萬左右,這72萬就是我們上個月的盈利。2018年5月1日,我按黃小彬的要求給員工發(fā)了工資,上個月我還幫忙給各個地區(qū)的負責人和員工發(fā)了工資。我底薪6800元,公司盈利好就會按百分之十、十五、二十提成給我,四月我拿了63680元,三月拿了1萬多元,拿到了9萬多。

周陽辨認出黃小彬、楊某、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鄧超。

50、上訴人周睿的供述:黃小彬前期發(fā)展了許多賣淫女,我們就在深圳招“鐘房”人員,遠程操控這些賣淫女賣淫。黃小彬每發(fā)展一個區(qū)域,就會給我?guī)撞抗ぷ魇謾C,由我將手機交給各區(qū)“鐘房”?!扮姺俊蓖ㄟ^這些手機可以聯(lián)系賣淫女和各地招嫖業(yè)務員,安排具體的性交易。嫖資是用公司下發(fā)的收款微信號向嫖客收取,這些微信號是黃小彬給我的,我再轉(zhuǎn)給各個地區(qū)負責人。收款微信號有一個綁定了我表弟劉3某的銀行卡,卡是我借給黃小彬的,該微信號先后用于西安和杭州區(qū)域的收款。楊某是財務,周陽負責香港業(yè)務,彭冬生是貴陽負責人,他是鄧超介紹到黃小彬這里來做的。孫志剛是西安負責人,他第一個月虧錢了,黃小彬讓楊某給他補錢,郭心辰是西安的操作手,“小刁”是深圳負責人,“小護士”是上海負責人,代路遙是杭州負責人。我2017年3月跟著黃小彬做介紹賣淫的工作,先是負責西安的賣淫業(yè)務,2018年3月黃小彬把西安給了朱洲,朱洲賺不到錢不想做,黃小彬還讓我去做他思想工作,朱洲還是不想做西安業(yè)務,黃小彬就交給孫志剛了,朱洲作了泉州、昆山負責人。我現(xiàn)在主要負責招聘賣淫女,黃小彬給了我一些空的微信號,我負責維護好這些微信號。黃小彬還讓我培訓“鐘房”,教他們做賣淫女的資料卡、發(fā)展業(yè)務及如何做好賣淫女和業(yè)務的銜接工作?!扮姺俊庇腥瞬幌胱隽耍S小彬有時會讓我去做思想工作。我負責西安地區(qū)時,收入是西安收入的四成,后來是全部地區(qū)收入的二成。

周睿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孫志剛、郭心辰、鄧超。

51、上訴人宋文龍的供述:2018年3月我開始跟著黃小彬,幫忙組織女孩子賣淫,我的工作是利用黃小彬給我的工作手機微信招聘賣淫女。黃小彬有意培養(yǎng)我做接班人。黃小彬是老大,楊某主要負責財務,周陽落實黃小彬交代的事情,周睿負責招募賣淫女和培訓新人,新人包括負責人、操作手,有時候還負責思想工作。我們在香港及國內(nèi)各個城市組織賣淫。到香港賣淫的女孩子的簽證由楊某、周陽負責。深圳負責外籍賣淫女賣淫,負責人是刁科英,操作手是鄧小榮;貴陽負責人是彭冬生;杭州負責人是代路遙;重慶負責人是袁野;西安負責人是“東北”,唯一虧錢的就是他;昆山負責人是朱洲;昆明負責人是黃狄威;上海負責人是谷雪雪。負責人和操作手負責安排嫖客和賣淫女對接,區(qū)域負責人會把當天上班的賣淫女資料發(fā)在微信群里。賣淫價錢從600至1600不等,賣淫女只收自己部分,多出的錢他們會轉(zhuǎn)入各區(qū)域的收款微信號。賣淫女在一個城市賣淫一般不超過兩個星期,有業(yè)務的城市很多賣淫女都去過了。區(qū)域負責人從所在區(qū)域的營業(yè)額中提取四成,公司提取六成,操作手拿5000元工資,有的操作手交易一次可以提成20至40元不等。我工資5000元,兩個月領(lǐng)了10000元。

宋文龍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周睿、刁科英、鄧小榮、谷雪雪、代路遙、蔣小波、袁野、薛裕文、黃狄威、彭冬生、孫志剛、朱洲。

52、上訴人藍銘波的供述:我們在“141”香港網(wǎng)站發(fā)布了賣淫女的資料及客服電話招攬嫖客。我和謝境炫、張文杰、黃少青、黃輝生是賣淫網(wǎng)站的客服人員,我們安排到香港賣淫的女子都是國內(nèi)的人?!氨蚋纭笔抢习澹瑮钅澈椭荜柺枪芾韺?,給我們發(fā)工資,管理食宿。賣淫女一般和周陽溝通。我是今年農(nóng)歷大年初八加入,張文杰介紹的,固定工資7500元。如果有嫖客加客服微信,我就給他介紹、安排賣淫女進行性交易,我會在本子上做好賣淫成交記錄并匯總給謝境炫做總記錄。

藍銘波辨認出楊某、周陽、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

53、上訴人張文杰的供述:2017年3月,我加入這個賣淫集團,是“Jake”招的我,底薪5000元,生意好會多發(fā)一些,楊某會把錢轉(zhuǎn)到我的平安銀行卡。我們在一個香港網(wǎng)站發(fā)布小姐資料和聯(lián)系方式,我們幾個會使用微信、電話聯(lián)系賣淫女和嫖客,安排他們進行性交易。固定班有我、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一般是兩個人上一個班,有時是一個人,每天大約9時至18時是一個班,18時至次日凌晨2時是一個班。藍銘波也是做這業(yè)務,他的日程是他自己安排。我們有個小姐的微信群,公司掌握的小姐都在這個群里,我每天大概能安排二、三十個小姐向客戶提供服務,小姐都是中國人。

黃輝生進公司的時間和我一樣。當天“Jake”約我一起吃飯,一起的還有“大表哥”、“小表哥”、黃輝生等五人。當晚我和黃輝生、藍銘波等人在金地名津2棟32E睡覺,第二天我們六人就一起工作。

54、上訴人謝境炫的供述:老板是“彬哥”,平時是楊某、周陽帶著我和藍銘波、張文杰、黃少青、黃輝生在金地名津3**房內(nèi)通過香港“141”網(wǎng)站組織賣淫女到香港賣淫,楊某負責我們?nèi)粘9ぷ鞯谋O(jiān)督管理、食宿及發(fā)放工資,周陽也會對我們?nèi)粘9ぷ鬟M行監(jiān)督管理,我和其他四個人都是客服,藍銘波是一個人天天上班,我們其他客服人員是兩班倒。客服人員就是接聽嫖客電話,安排具體賣淫。每次賣淫價格是港幣1000元或者1100元,我會用記事本記錄賣淫情況,我們平均每天能組織、介紹二、三十單賣淫生意,賣淫女都是我們國內(nèi)的女子。我是2018年2月經(jīng)楊某和周陽面試后加入,月薪5000元包吃住。黃輝生是2018年2月底加入的,之前他在哪里上班我不知道。

謝境炫辨認出楊某、周陽、藍銘波、張文杰、黃少青、黃輝生。

55、上訴人黃少青的供述:我是2018年2月底經(jīng)謝境炫介紹,楊某、周陽面試后加入賣淫集團,我們在香港“141”網(wǎng)站錄入了很多的賣淫女照片及信息、價格并留有客服電話,我和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輝生做網(wǎng)站客服,負責接聽客服電話、回復客服微信,安排賣淫女跟嫖客進行性交易。每次上班大概可以介紹20至40次賣淫嫖娼,成功的我們會記錄在本子上,最后匯總總數(shù)到大的筆記本上。楊某、周陽平時負責我們的食宿、發(fā)放工資。工資是每月22號發(fā)的,我工資是5000多。

黃少青辨認出楊某、周陽、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輝生。

56、上訴人黃輝生的供述:2018年4月29日,“小龍”介紹我加入到這個集團,每個月5000元工資。我是FS平臺香港地區(qū)“鐘房”的客服人員,將賣淫女的資料和價格發(fā)布在“141”香港網(wǎng)站。我和黃少青負責微信安排嫖客和小姐賣淫嫖娼,張文杰、謝境炫通過電話聯(lián)系嫖客,安排嫖客與賣淫女進行性交易。藍銘波拿著公司配發(fā)的IPAD和手機,不知道具體干什么。我們每天分兩個班,我每天能夠安排五、六個嫖客與小姐完成性交易,小姐都是中國人。金地名津2棟32E房是公司提供的,是藍銘波租的。2017年中,我借給“小龍”一張建行銀行卡,他給了我5000元。我到公司上班后,楊某把那張建設(shè)銀行卡和手機卡還給了我,楊某交代有錢轉(zhuǎn)進這張建設(shè)銀行卡就告訴他,他會拿我的手機去轉(zhuǎn)賬。

黃輝生辨認出楊某、周陽、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

57、上訴人彭冬生的供述:2018年3月中旬,鄧超介紹我加入賣淫集團,4月中旬開始負責貴陽地區(qū)業(yè)務,操作手是鄭錫威。孫志剛是西安區(qū)域負責人,郭心辰是他的助理。黃小彬是總負責人,楊某、周陽、周睿是黃小彬的代言人,日常工作由他們負責。黃小彬和周睿發(fā)布工作時間和紀律要求。賣淫女多數(shù)是黃小彬找來的,我們自己也通過微信發(fā)展。各個區(qū)域的賣淫女不固定,可以根據(jù)各地需求和賣淫女的意愿進行流動。繳獲的賬本記錄了賣淫女每天的賣淫情況。區(qū)域負責人可以獲得四成收入,公司占六成。每個人第一個月工資都是5000元,第二個月才有提成。每天營業(yè)情況都要發(fā)在“報單交流”微信群,還要私下發(fā)給楊某,楊某負責做賬。我第一個月發(fā)了3750元,黃小彬又補助了一些,共5000元,四月我領(lǐng)了80049元,和我老婆代路遙的工資一起發(fā)在她卡里,總共是85049。其他區(qū)域負責人提成都是百分之四十。鄧超介紹我去黃小彬那里幫忙,鄧超拿了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彭冬生辨認出孫志剛、郭心辰、鄧超。

58、上訴人刁科英的供述:賣淫集團的老板是黃小彬,財務是楊某,周陽具體負責什么我不清楚,各個地區(qū)有負責人。我負責深圳地區(qū)的外模,公司給我發(fā)的手機有這些女生的微信,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的外模有4個。我通過公司下發(fā)的手機去聯(lián)系客戶和賣淫女進行性交易。深圳賣淫地點在新大洲酒店、宏昌商務酒店,都是賣淫女開好房間,我再告訴嫖客去房間。我們的抽成會打到楊某提供的收款微信號。外籍賣淫女可以在各個城市流動。我的工資開始是5000元,今年3月開始是每個月總業(yè)績的四成,3月是3萬元左右,4月是45200元,楊某通過銀行卡直接轉(zhuǎn)到我的卡里。海悅?cè)A城房子是楊某安排的,房租由公司出。我和肖凱、谷雪雪一起工作有一個多月了,他倆負責上海地區(qū)的賣淫,肖凱是谷雪雪的助手,袁野、黃狄威也是我們公司的。周寶寶于三月經(jīng)我介紹入職做成都操作手,他覺得這工作有危險于四月就離職了。周睿負責培訓。

刁科英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周睿、鄧小榮、谷雪雪、肖凱、周寶寶、袁野、黃狄威;辨認出外籍賣淫人員LEGAXXXXNIIA、STUXXXXINA、SYNHXXXXRIIA、YANYXXXXSIIA。

59、上訴人肖凱的供述:代路遙介紹我認識黃小彬,黃小彬介紹我做操作手,之后楊某把我交給上海“鐘房”的谷雪雪。黃小彬是最大的負責人,每天都有負責人通過微信向黃小彬匯報賣淫情況;楊某負責財務,包括嫖資的收取和發(fā)放工資;周陽負責組織香港的賣淫活動;周睿是骨干成員,具體負責什么我不清楚,但很多她都會過問;周寶寶在我剛來不久就辭職走了。刁科英是深圳區(qū)域負責人,負責管理深圳區(qū)域外籍賣淫女,鄧小榮是操作手。我們不可以私自外出,需要外出的話要向負責人報告,負責人同意后方可離開。推送的賣淫女照片是區(qū)域負責人制作的,我通過公司提供的微信發(fā)布賣淫女信息,聯(lián)系賣淫女和嫖客進行性交易。嫖資中我們抽取的錢都通過楊某提供的收款碼打入收款微信。我每天要記錄賣淫女的賣淫情況,拍照用微信傳給楊某,之后會撕毀記錄。介紹一單賣淫我可以獲得20元到30元提成,大概獲利3萬元。

肖凱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刁科英、鄧小榮、谷雪雪、周寶寶、代路遙、謝小歡、蔣小波、呂森林、袁野、黃狄威。

60、上訴人鄧小榮的供述:2018年3月初,刁科英讓我給她當助手,她是賣淫集團深圳“鐘房”的負責人,我們有兩部專門用來聯(lián)系客戶和賣淫女的手機,賣淫女都在工作微信號里面,她讓我每天在微信上聯(lián)系客戶,并向客戶介紹賣淫女,每個月給我5000元工資,我一共賺了1萬元。

鄧小榮辨認出刁科英。

61、上訴人鄭錫威的供述:周陽介紹我加入組織賣淫集團,負責接受“業(yè)務”下單,然后派給賣淫女,也跟“業(yè)務”聊天推送女孩及維護看圖號。彭冬生是這個點的負責人。我們介紹賣淫的次數(shù)我沒有統(tǒng)計過,反正我來的時間每天都有,一天多的時候有二、三十次,少的時候也有十幾次。繳獲的賬本就是賣淫的賬目。郭心辰跟彭冬生差不多,也是負責跟“業(yè)務”處關(guān)系,孫志剛我不清楚。我只來了半個月,5月1日給我發(fā)了2200元工資。

鄭錫威辨認出楊某、彭冬生、孫志剛、郭心辰。

62、上訴人蔣小波的供述:黃小彬是組織賣淫的老板,楊某負責財務管理,周陽負責招募賣淫女和發(fā)工資,周睿負責招募賣淫女和管理、培訓員工,上海負責人是谷雪雪,杭州負責人是代路遙,謝小歡是她的操作手。我是2017年9月黃小彬招來上班的,中間業(yè)務停過一段時間,2018年3月重新開展,黃小彬讓我負責福州業(yè)務并配了操作員呂森林。楊某給我三個手機微信用于聯(lián)系賣淫女、嫖客,安排性交易。黃小彬招聘女孩子賣淫,想來福州賣淫的我們會加她微信,然后在微信發(fā)布該女孩子的信息,安排賣淫。每天營業(yè)額都要轉(zhuǎn)到財務楊某給的賬戶上。我工資是5000元,提成是福州區(qū)域收入四成。春節(jié)前拿到2萬多元,春節(jié)后上班拿了兩次工資,一共10萬多元。

蔣小波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周睿、代路遙、謝小歡、呂森林,辨認出顧1某、余1某是在福州區(qū)域的賣淫人員。

63、上訴人袁野的供述:賣淫女是黃小彬、楊某、周陽和經(jīng)紀人負責招的。每個區(qū)域的賣淫女不是固定的,黃小彬要求盡量不要超過15天,要多些交流。楊某是財務負責人,周陽負責管理我們“鐘房”,周睿負責管理,刁科英負責所有在國內(nèi)的外籍賣淫女,黃狄威是昆明負責人,朱洲是寧波負責人,薛裕文之前是昆明負責人,現(xiàn)在辭職了。我是2018年3月5日加入賣淫集團,4月我就接手重慶負責人的工作,并配了助理黃珍珍。每天我們會做一個賬本統(tǒng)計、結(jié)算,結(jié)算完就直接銷毀。重慶抽取的錢會提現(xiàn)到我的中國光大銀行卡,再轉(zhuǎn)到公司賬戶上。我的工資是每個月營業(yè)額的四成,2018年4月給我發(fā)了大概36000元,黃珍珍領(lǐng)了將近4000元,她是4月9日才開始做的。

袁野辨認出楊某、周陽、周睿、刁科英、谷雪雪、肖凱、代路遙、謝小歡、呂森林、黃珍珍、薛裕文、黃狄威、朱洲;辨認出申1某、鄭2某、唐1某是重慶區(qū)域賣淫人員。

64、上訴人代路遙的供述:2018年4月10日“jake”介紹我進公司,培訓了十多天就讓我接手做新開的杭州“鐘房”的負責人。公司除了杭州區(qū)域業(yè)務,還有上海、深圳、重慶、昆明、長沙、成都、貴陽、義烏、泉州、福州有業(yè)務,賣淫女可以相互調(diào)配。周睿負責培訓,也是我現(xiàn)在區(qū)域的上級。謝小歡是杭州“鐘房”的操作手,蔣小波、呂森林分別是福州“鐘房”的負責人、操作手。負責人每天都要把當天賣淫的情況報給楊某,楊某負責統(tǒng)計,到月底他就把各個區(qū)域的業(yè)績發(fā)給負責人核對,確定后按照比例分紅發(fā)給負責人。每單賣淫我們公司收入300元,這300元公司規(guī)定我提成百分之二十,操作手是10元一單加5000元底薪。“Jake”、楊某、周陽、周睿會介紹賣淫女到杭州區(qū)域,不知道介紹了多少女孩子賣淫,被抓時還有三個賣淫人員在微信群。彭冬生和我是夫妻關(guān)系,他是2018年3月鄧超介紹他入職,他干了一個多月后,黃小彬就跟他說把我也介紹進來一起做。彭冬生負責貴陽,鄭錫威跟著他,我聽彭冬生提過,鄧超介紹我們?nèi)ソo黃小彬工作要提成百分之二十。

代路遙辨認出楊某、周陽、周睿、蔣小波、呂森林、謝小歡、鄧超;辨認出葛1某、顧1某、鄭1某、余1某是杭州區(qū)域的賣淫女。

65、原審被告人谷雪雪的供述:2018年3月1日,楊某介紹我做這份工作。黃小彬是老大,楊某是主要負責人,負責財務和后勤,周陽負責香港區(qū)域,公司使用區(qū)域管理制度,代路瑤是杭州區(qū)域的負責人,“東升”是貴陽區(qū)域的工作人員,袁野也是工作人員。刁科英負責外籍女孩子的賣淫。我是上海“鐘房”的負責人,上海之前只有2個賣淫女,楊某后來又推送了5個賣淫女給我,我會把賣淫女照片發(fā)到微信朋友圈,有客服會把賣淫女的信息提供給嫖客,嫖客選中會跟客服聯(lián)系,客服再找我們確認賣淫女的酒店信息。我還負責上海賣淫所得的分配和結(jié)算。每月底,楊某會對總收入進行結(jié)算,三成利潤作為工資打到我的銀行賬戶,每個月有1萬元到3萬元左右。

谷雪雪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鄧小榮、刁科英、肖凱;辨認出劉1某是上海區(qū)域賣淫女。

66、原審被告人朱洲的供述:黃小彬是大老板,楊某負責公司財務工作,各個地區(qū)“鐘房”每天會在微信群上報賣淫收入,楊某會記錄下來做賬,他還負責給大家發(fā)工資、招聘賣淫女、購買工作手機。周陽主要是負責招聘賣淫女。2017年5月底,黃小彬叫我給周睿做操作手,周睿是西安“鐘房”負責人。每單交易我們會抽取200元利潤。2017年11月到2018年2月我回了重慶。2018年3月,周睿升級為公司領(lǐng)導,黃小彬叫我做了西安“鐘房”的負責人。到4月初,我覺得這工作違法不想做了,但黃小彬和周睿不讓我走。4月下旬至5月4日,他們又安排我做了昆山“鐘房”的負責人,西安聽說給了“東北”負責,西安4月來了一個女操作手。我當負責人都是抽取利潤的四成,前后收入15100元。

朱洲辨認出黃小彬、楊某、周陽。

67、原審被告人薛裕文的供述:我是2018年4月初經(jīng)周陽面試加入賣淫集團,主要工作是盯著昆明地區(qū)“鐘房”操作手,不讓他們偷公司資源,我于5月1日辭職。黃狄威和我負責昆明地區(qū)業(yè)務,袁野跟黃珍珍負責重慶地區(qū)業(yè)務。平時是周陽管理我們,工資也是周陽發(fā)的,他負責招聘我們這種工作人員。我們利用公司配的手機微信管理賣淫女的上下班時間及賣淫所得的嫖資,每天與公司結(jié)算。公司會負責招聘賣淫女。操作手是每單賣淫提成20元,我是按總業(yè)績提取二到四成。我組織了六、七十次賣淫,分得9500元。

薛裕文辨認出周陽、袁野、黃珍珍、黃狄威。

68、原審被告人呂森林的供述:2018年4月1日我開始跟蔣小波操作福州區(qū)域的賣淫活動,我們是用公司配發(fā)的三部工作手機來介紹女孩賣淫。我們會接收“交流報單”微信群的賣淫女,然后安排賣淫女到福州賣淫,招嫖工作有業(yè)務員負責,有嫖客我們就安排進行性交易。每次性交易我們公司收300元,錢通過專門收款的微信號收取。我的收入是10元一單加5000元底薪,從4月開始至今我獲利5000元,由周陽轉(zhuǎn)到我的招商銀行卡。代路遙是杭州負責人,謝小歡是杭州操作員。我是藍銘波介紹入職的。

呂森林辨認出楊某、周陽、周睿、藍銘波、代路遙、謝小歡、蔣小波。

69、原審被告人孫志剛的供述:2018年4月初,黃小彬讓我?guī)兔φ衅纲u淫小姐,他給了我一部手機,手機里面有很多微信群,我每天往活躍的幾個群里發(fā)招聘賣淫小姐的廣告,招到人我就把她的微信號發(fā)到“交流報單”微信群。我是西安區(qū)域的負責人,郭心辰是操作手,我就領(lǐng)了一個月工資5000元。

孫志剛辨認出黃小彬、彭冬生、鄭錫威、郭心辰。

70、原審被告人黃狄威的供述:我們主要是介紹女孩子賣淫,黃小彬是老板,楊某是財務,周陽負責招聘賣淫女,薛裕文是昆明負責人,我是2018年2月底做昆明操作手,5月1日薛裕文離職后,我接手了她的業(yè)務。昆明正常情況下每天都有一、兩個賣淫女,經(jīng)常會換。每單賣淫我們平臺收益是200至500元不等,操作手每單收20元,區(qū)域每月收益的四成給區(qū)域的負責人。昆明區(qū)域2018年2月22日至3月31日收益是104000多元,薛裕文拿了2萬多元。

黃狄威辨認出黃蘭、余香蓮、王巖是在昆明區(qū)域的賣淫人員。

71、原審被告人郭心辰的供述:我于2018年4月12日入職,負責和“業(yè)務”聯(lián)系,給“業(yè)務”推送賣淫女資料,“業(yè)務”再給嫖客推送過去,有嫖客看上了“業(yè)務”就聯(lián)系我,我再聯(lián)系“鐘房”或者自己充當“鐘房”安排嫖客和賣淫女進行性交易。西安區(qū)域的負責人是孫志剛,我是他助手。

郭心辰辨認出彭冬生、鄭錫威、孫志剛。

72、原審被告人周寶寶的供述:微信號“JakXXXX288”是老板的,他招我進賣淫集團。“大表哥”專門負責發(fā)工資。老板安排我和一個拍檔一起找嫖客,給客人介紹賣淫小姐,他給了我一個工作手機,里面有掌握嫖客資源的人和一些微信群,我平時工作就是利用手機微信和掌握有嫖客資源的介紹人聯(lián)系,安排賣淫女與嫖客進行性交易。我跟“鐘房”是操作成都片區(qū)。我們每單賣淫活動盈利300元,通過收款碼收取盈利。我于今年3月加入,干了一個多月就走了,每個月6000元工資,每單賣淫提成10元,領(lǐng)過一個月6000多元,走時又給了我5000元。

73、原審被告人謝小歡的供述:2018年4月1日我加入賣淫集團,剛開始是看別人操作,4月中旬開始代路遙帶著我負責杭州區(qū)域賣淫活動,我是操作手。我們用公司配發(fā)的三部工作手機來介紹女孩賣淫,我們把女孩子的資料發(fā)到微信群招攬嫖客,安排嫖客與賣淫女進行性交易,女孩子做性交易一次,我們公司有300元收入,抽取的嫖資會轉(zhuǎn)到專門收款的微信號?!敖涣鲌髥巍蔽⑿湃河信⒆觼砗贾葙u淫,我們就會加那個女孩子,女孩子到杭州會開好房,我們負責11點半叫女孩子起床準備接客賣淫。我的收入是10元一單加5000元底薪,我獲利5000元,工資是“小表哥”打到銀行卡。蔣小波是福州區(qū)域的負責人,呂森林是他的操作手。

謝小歡辨認出代路遙、蔣小波、呂森林。

74、原審被告人黃珍珍的供述:我是2018年4月9日經(jīng)周睿面試加入賣淫集團的,袁野教我如何操作,他給我安排了三部工作手機,手機微信中有嫖客和賣淫女微信,我就通過微信安排嫖客和賣淫女進行性交易,每單性交易我們都會提成,這些提成袁野有四成,我是固定每一單收20元,底薪5000元。楊某給我發(fā)了3800元工資。

黃珍珍辨認出楊某、周睿、袁野、黃狄威。

75、原審被告人鄧超的供述:2018年5月1日我收到了40026元,是黃小彬叫人給我轉(zhuǎn)到齊1某的6230XXXX8771卡上,黃小彬是組織賣淫的,我認識彭冬生,黃小彬之前叫我介紹一個信得過的人去他那里做事,我就介紹了彭冬生。

鄧超辨認出黃小彬、周陽。

對于各上訴人及其辯護人所提上訴理由、辯護意見,評析如下:

一、關(guān)于上訴人宋文龍、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鄭錫威及蔣小波是否犯組織賣淫罪的問題。經(jīng)查,在案證據(jù)足以證實經(jīng)同案人黃小彬糾集、指使,宋文龍、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鄭錫威及蔣小波通過各自的分工配合,共同通過招募、雇傭、糾集等手段,組織、控制他人從事賣淫活動,并從中分取犯罪利潤,其6人均具有共同實施組織賣淫犯罪的主觀故意和客觀行為。均應以組織賣淫罪論處。宋文龍、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鄭錫威、蔣小波及其辯護人認為原判認定其6人犯組織賣淫罪不當理據(jù)不足,不予采納。

二、關(guān)于上訴人楊某、周陽、周睿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的認定問題。經(jīng)查,在案證據(jù)足以證實楊某、周陽、周睿為主組織、指揮他人賣淫,其3人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積極主動、地位突出,均非起次要作用的從犯。楊某、周陽、周睿及其辯護人認為其3人均系從犯的理據(jù)不足,不予采納。

三、關(guān)于上訴人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彭冬生、肖凱、鄭錫威的犯罪情節(jié)是否屬于情節(jié)嚴重的問題。經(jīng)查,根據(jù)查扣在案并分別經(jīng)張文杰、謝境炫、彭冬生和同案人藍銘波、黃輝生、谷雪雪等人簽認無誤的記賬本、手機微信記錄及同案人藍銘波、黃輝生、谷雪雪等人的供述等證據(jù),足以證實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彭冬生、肖凱及鄭錫威所參與組織的賣淫人員均達10人以上,原判據(jù)此認定其6人屬犯罪情節(jié)嚴重適當。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彭冬生、肖凱、鄭錫威及其辯護人認為原判認定其6人犯罪情節(jié)嚴重不當理據(jù)不足,不予采納。

四、關(guān)于原判對上訴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刁科英、肖凱、鄧小榮、鄭錫威、蔣小波、袁野、代路遙的量刑是否適當?shù)膯栴}。經(jīng)查,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刁科英、肖凱、鄧小榮、鄭錫威組織他人賣淫,犯罪情節(jié)嚴重,依法應當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chǎn);蔣小波、袁野、代路遙組織他人賣淫,依法應當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原判經(jīng)綜合考量其十七人分別具有從犯、自首及坦白等情節(jié),分別予以從輕、減輕處罰,量刑并無不當。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刁科英、肖凱、鄧小榮、鄭錫威、蔣小波、袁野、代路遙及其辯護人認為提出原判對其十七人量刑過重,請求再予從輕、減輕處罰理據(jù)不足,不予采納。

本院認為,上訴人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刁科英、肖凱、鄧小榮、鄭錫威、蔣小波、袁野、代路遙以及原審被告人谷雪雪、朱洲、薛裕文、呂森林、孫志剛、黃狄威、郭心辰、周寶寶、謝小歡、黃珍珍違反國家法律,結(jié)伙組織他人賣淫,其行為均已構(gòu)成組織賣淫罪,其中楊某、周陽、周睿、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刁科英、鄧小榮、彭冬生、鄭錫威、谷雪雪、肖凱的犯罪情節(jié)嚴重。原審被告人鄧超明知他人組織賣淫而為其招攬人員,其行為已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在共同組織賣淫犯罪中,楊某、周陽、周睿均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依法均應按照所參與的或組織、指揮的全部犯罪處罰;宋文龍、藍銘波、張文杰、謝境炫、黃少青、黃輝生、彭冬生、刁科英、肖凱、鄧小榮、鄭錫威、蔣小波、袁野、代路遙、谷雪雪、朱洲、薛裕文、呂森林、孫志剛、黃狄威、郭心辰、周寶寶、謝小歡、黃珍珍均起次要作用,均系從犯,依法均應減輕處罰。宋文龍在案發(fā)后主動投案并如實供述其罪行,系自首,依法可以從輕處罰。除了郭心辰在一審庭審時翻供之外,楊某等二十七人歸案后均能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認罪態(tài)度較好,依法均可從輕處罰。原判認定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上訴人楊某等十七人所提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所提辯護意見均不能成立,不予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三款,第六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guān)于辦理組織、強迫、引誘、容留、介紹賣淫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三項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裁定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審判長  吳銘澤

審判員  鄧敏波

審判員  劉曉光

二〇二〇年六月八日

書記員  鄧碧霞

附相關(guān)法律條文: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

第二十六條組織、領(lǐng)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

三人以上為共同實施犯罪而組成的較為固定的犯罪組織,是犯罪集團。

對組織、領(lǐng)導犯罪集團的首要分子,按照集團所犯的全部罪行處罰。

對于第三款規(guī)定以外的主犯,應當按照其所參與的或者組織、指揮的全部犯罪處罰。

第二十七條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輔助作用的,是從犯。

對于從犯,應當從輕、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

第六十四條犯罪分子違法所得的一切財物,應當予以追繳或者責令退賠;對被害人的合法財產(chǎn),應當及時返還;違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財物,應當予以沒收。沒收的財物和罰金,一律上繳國庫,不得挪用和自行處理。

第六十七條犯罪以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對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其中,犯罪較輕的,可以免除處罰。

被采取強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實供述司法機關(guān)還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論。

犯罪嫌疑人雖不具有前兩款規(guī)定的自首情節(jié),但是如實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從輕處罰;因其如實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別嚴重后果發(fā)生的,可以減輕處罰。

第三百五十八條組織、強迫他人賣淫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情節(jié)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chǎn)。

組織、強迫未成年人賣淫的,依照前款的規(guī)定從重處罰。

犯前兩款罪,并有殺害、傷害、強奸、綁架等犯罪行為的,依照數(shù)罪并罰的規(guī)定處罰。

為組織賣淫的人招募、運送人員或者有其他協(xié)助組織他人賣淫行為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情節(jié)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guān)于辦理組織、強迫、引誘、容留、介紹賣淫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

第二條組織他人賣淫,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應當認定為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規(guī)定的“情節(jié)嚴重”:

(一)賣淫人員累計達十人以上的;

(二)賣淫人員中未成年人、孕婦、智障人員、患有嚴重性病的人累計達五人以上的;

(三)組織境外人員在境內(nèi)賣淫或者組織境內(nèi)人員出境賣淫的;

(四)非法獲利人民幣一百萬元以上的;

(五)造成被組織賣淫的人自殘、自殺或者其他嚴重后果的;

(六)其他情節(jié)嚴重的情形。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

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二審人民法院對不服第一審判決的上訴、抗訴案件,經(jīng)過審理后,應當按照下列情形分別處理:

(一)原判決認定事實和適用法律正確、量刑適當?shù)模瑧敳枚g回上訴或者抗訴,維持原判;

(二)原判決認定事實沒有錯誤,但適用法律有錯誤,或者量刑不當?shù)模瑧敻呐校?/p>

(三)原判決事實不清楚或者證據(jù)不足的,可以在查清事實后改判;也可以裁定撤銷原判,發(fā)回原審人民法院重新審判。

原審人民法院對于依照前款第三項規(guī)定發(fā)回重新審判的案件作出判決后,被告人提出上訴或者人民檢察院提出抗訴的,第二審人民法院應當依法作出判決或者裁定,不得再發(fā)回原審人民法院重新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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