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云南新南方實業(yè)有限公司,住所地云南省楚雄州牟定縣共和鎮(zhèn)中園西路,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9153232355777728XT。
法定代表人:易國榮,執(zhí)行董事。
委托訴訟代理人:吳應玲,女,漢族,1964年11月27日,住江蘇省宿遷市,系公司員工。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重慶宇某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住所地重慶市江津區(qū)幾江街道濱江西段**5-7/A-H,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91500116590505833N。
法定代表人:王忠于,總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唐華露,重慶宇廣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之軍,重慶宇廣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云南新南方實業(yè)有限公司(簡稱新南方公司)與被上訴人重慶宇某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簡稱宇某公司)民間借貸糾紛一案,不服重慶市江津區(qū)人民法院(2020)渝0116民初3548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立案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新南方公司上訴請求:撤銷一審判決,駁回宇某公司全部訴訟請求。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由宇某公司承擔;事實和理由:1.新南方公司與宇某公司之間沒有借款的意思表示。宇某公司股東是王中林和弟弟王忠于。王中林是《合股協(xié)議書》簽署人,協(xié)議約定其作為新南方公司的投資人、股東,同時也是案外人云南牟定興宏礦業(yè)有限公司(簡稱興宏礦業(yè)公司)的股東。涉案款項是宇某公司代股東王中林作為與吳應玲、游先才合伙經營新南方公司、興宏礦業(yè)公司的投資款,不是借款。王中林與游先才、吳應玲簽訂《合股協(xié)議書》約定投資經營新南方公司,且王中林差欠游先才、吳應玲、劉勤昌款項,宇某公司主張的該款實際是代王中林支付與吳應玲、游先才合伙經營新南方公司、興宏礦業(yè)公司的投資款。新南方公司從未向宇某公司出具過借條或者收據(jù),雙方之間并不存在借款關系。王中林就案涉款以民間借貸為由起訴新南方公司,(2020)云23民終800號民事判決駁回起請求,能夠證明宇某公司、新南方公司不存在借貸合意。2.新南方公司從未收到借款,從(2018)渝民再175號、176號、177號民事判決可知,新南方公司收到的500000元并非借款。按照《合股協(xié)議書》約定,王中林應支付10016000元,實際支付3038000元,尚欠6978000元。3.《企業(yè)詢證函》不能等同于確認借貸意思。該函系新南方公司審計時,會計師事務所使用格式文本向宇某公司發(fā)出,500000元在沒有憑證依據(jù)情形下,根據(jù)會計規(guī)則應計入應付款。4.本案屬于重復訴訟,該500000元已經被執(zhí)行給了宇某公司,至今未能執(zhí)行回轉。(2013)津法民初字第07729號判決書、(2015)渝五中法民終字第03157號判決書、(2018)渝民監(jiān)2號裁定書、(2018)渝民再177號判決書證實宇某公司已經將涉案500000元作為借貸進行訴訟,后再審法院認為不屬于借貸關系而駁回。5.一審判決支付利息與事實不符,宇某公司與新南方公司之間根本不存在借款關系,當然沒有支付利息一說。6.涉案款項作為投資款在2012年3月21日匯給新南方公司,新南方公司又投入公司經營了。時間經過了近八年時間。對該款主張權利早已過了訴訟時效,且宇某公司就案涉款項于2013年以民間借貸糾紛起訴興宏礦業(yè)公司,其選擇起訴興宏礦業(yè)公司卻不起訴新南方公司,訴訟時效已過。
宇某公司二審辯稱,一審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新南方公司未提交證據(jù)證明案涉借款系王中林的投資款。(2018)渝民再177號判決書載明的800000元包含了本案500000元的款項,由于主體問題法院對本案的500000元款項未予支持。該判決書中另外300000元判決的是興宏礦業(yè)承擔返還借款責任,本案中的500000元是宇某公司直接轉入了新南方公司賬戶,且新南方公司通過《企業(yè)詢證函》對此予以認可并載明案涉款項屬于新南方公司的應付款。本案不屬于重復起訴,案涉款項在生效判決中因主體問題未得到支持。案涉款項未約定具體還款時間,不存在訴訟時效已過問題。
宇某公司向一審法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新南方公司立即歸還借款500000元,并從2012年3月21日起按同期貸款利率四倍支付利息至付清之日止;2.判令新南方公司承擔本案訴訟費。在審理過程中,宇某公司自愿變更第一項訴訟請求為:判令新南方公司立即歸還借款500000元,并從2012年3月21日起按同期貸款利率的一倍支付利息至付清之日止。事實和理由:2012年3月21日,宇某公司(原重慶泰鵬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泰鵬公司)向新南方公司轉款500000元。2012年4月30日,云南華振會計師事務所對新南方公司進行審計,在《其他應付款明細表》中列明被審計人為被告;截止2012年3月31日,其他應付款-泰鵬公司500000元。被告向原告發(fā)出的《企業(yè)詢證函》中載明:截至2012年3月31日,欠貴公司500000元。新南方公司的股東為吳應玲、游先才,該二人同時又是興宏礦業(yè)公司股東,故兩公司之間存在密切的經濟關系。2013年5月29日,興宏礦業(yè)公司向泰鵬公司出具《借條》,載明其愿意對2012年3月21日轉入新南方公司公司賬戶內的500000元承擔還款責任。但因各種原因,至今沒有償還前述借款。故宇某公司特依法起訴至貴院,請求判如所請。
新南方公司一審辯稱,新南方公司與宇某公司之間沒有借款的意思表示,新南方公司從未收到借款。新南方公司與宇某公司根本沒有任何商務交往和交易。宇某公司股東是王中林和弟弟王忠于。王中林是《合股協(xié)議書》簽署人,協(xié)議約定其作為新南方公司的投資人、股東,同時也是案外人興宏礦業(yè)公司的股東。涉案款項是宇某公司代股東王中林作為與吳應玲、游先才合伙經營新南方公司、興宏礦業(yè)公司的投資款,不是借款。2011年9月26日王中林與游先才、吳應玲簽訂《合股協(xié)議書》約定投資經營新南方公司,且王中林差欠劉勤昌欠款等,宇某公司主張的該款實際是代王中林支付與吳應玲、游先才合伙經營新南方公司、興宏礦業(yè)公司的投資款。新南方公司從未向宇某公司出具過借條或者收據(jù),雙方之間并不存在借款關系。本案屬于第三次重復訴訟,該500000元已經被執(zhí)行給了宇某公司以及王中林,至今未能執(zhí)行回轉。(2013)津法民初字第07729號判決書、(2015)渝五中法民終字第03157號判決書、(2018)渝民監(jiān)2號裁定書、(2018)渝民再177號判決書證實原告已經將涉案500000元作為借貸進行訴訟,后再審法院認為不屬于借貸關系而駁回。由于宇某公司與新南方公司之間根本不存在借款關系,當然沒有支付利息一說。涉案款項作為投資款在2012年3月21日匯給新南方公司,新南方公司又投入公司經營了。時間經過了近八年時間。對該款主張權利早已過了訴訟時效。從時效方面來說也不應得到支持。綜上,請求駁回宇某公司所有訴請。
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jù),一審法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泰鵬公司曾起訴興宏礦業(yè)公司要求歸還借款800000元(含本案500000元)以及支付違約金等。一審法院判決興宏礦業(yè)公司歸還泰鵬公司借款800000元并支付違約金240000元。后興宏礦業(yè)公司不服,提起上訴,二審法院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后該案進入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再審,(2018)渝民再177號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中查明:泰鵬公司成立于2012年2月6日,股東王中林持股80%,股東王忠于持股20%,兩人系兄弟關系。2016年10月19日,泰鵬公司名稱變更為本案原告(宇某公司),泰鵬公司于2012年3月21日轉入新南方公司賬戶500000元,2012年5月22日、2012年6月5日泰鵬公司轉入案外人興宏礦業(yè)公司賬戶200000元、100000元,三筆款項銀行對賬單的“摘要”欄記載為“借款”,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認為,對于轉入新南方公司的500000元,一審中興宏礦業(yè)公司舉示的證據(jù)證明新南方公司的“其他應付款明細表”中列明了欠宇某公司500000元,且宇某公司在新南方公司的《企業(yè)詢證函》的“數(shù)據(jù)證明無誤”欄簽章,而新南方公司與興宏礦業(yè)公司系不同的法人主體,……從款項流向及交付方式上不能反映興宏礦業(yè)公司收到該款項。因此現(xiàn)有證據(jù)不能證明宇某公司向興宏礦業(yè)公司交付了該500000元。而對于宇某公司匯入興宏礦業(yè)公司的300000元,銀行轉賬憑證摘要明確記載為借款,興宏礦業(yè)公司雖辯稱系宇某公司代王中林支付的投資款,但并沒有完成該抗辯主張的舉證證明責任。該再審判決如下:撤銷一、二審民事判決,由云南牟定興宏礦業(yè)公司歸還宇某公司借款300000元及利息。
新南方公司認可已于2012年3月21日從宇某公司處收到案涉500000元,2012年4月,新南方公司向宇某公司發(fā)出《企業(yè)詢證函》,載明:“本公司聘請的云南華振會計師事務所正在對本公司會計報表進行清算。……下表所列數(shù)據(jù)出自本公司賬簿記錄。如與貴單位記錄相符,請在本函下端“數(shù)據(jù)證明無誤”處簽章證明,如有不符,請在“數(shù)據(jù)不符”的下端列明不符金額。截止2012年3月31日,欠貴公司500000元,備注其他應付款。……”泰鵬公司在“數(shù)據(jù)證明無誤”處蓋章。
一審法院認為,宇某公司(原泰鵬公司)向新南方公司賬戶于2012年3月21日轉入500000元,其銀行對賬單的“摘要”欄記載為“借款”,同時新南方公司向宇某公司發(fā)出的《企業(yè)詢證函》上,明確載明新南方公司認可尚欠宇某公司500000元,宇某公司舉示的證據(jù)能夠證明宇某公司與新南方公司之間建立了案涉借貸關系。新南方公司辯稱其是宇某公司代股東王中林向新南方公司支付的投資款,但并沒有完成該項抗辯主張的舉證證明責任,且與一審法院已查明的事實存在矛盾。新南方公司否認雙方存在任何經濟往來,稱所收款項為宇某公司代付的投資款,卻對其自身出具《企業(yè)詢證函》中認可尚欠宇某公司500000元未能作出合理說明,故一審法院對該辯稱意見不予采納。新南方公司辯稱其屬于重復訴訟,與事實不符,一審法院亦不予采納。至于新南方公司抗辯從收款至今已過八年之久,訴訟時效已過,因新南方公司并未舉證雙方約定了明確的借款期限,故宇某公司可隨時催告還款,一審法院對該辯稱意見不予采納,宇某公司請求新南方公司返還借款本金500000元,于法有據(jù),一審法院予以支持。新南方公司經催收后遲遲不予還款,宇某公司請求新南方公司按照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的標準計算資金占用損失,一審法院予以支持。但宇某公司請求起算時間點從2012年3月21日起算,于法無據(jù),一審法院酌定從宇某公司主張返還的次日(2020年4月1日)起計算。
綜上,一審法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七條、第一百七十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條、第二百零六條、第二百零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一、云南新南方實業(yè)有限公司于判決生效后十日內返還重慶宇某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借款本金500000元并支付逾期利息(利息以本金500000元為基數(shù),自2020年4月1日起按同期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至借款清償時止);二、駁回重慶宇某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8800元,減半收取計4400元,由新南方公司負擔。
二審中,當事人均未提交新證據(jù)。
本院對一審卷宗核實,泰鵬公司曾起訴興宏礦業(yè)公司要求歸還借款800000元(含本案500000元)以及支付違約金等訴請,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19年5月28日作出(2018)渝民再177號民事判決。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認為:“本院認為,從宇某實業(yè)公司主張的案涉款項流向及交付方式上看,宇某實業(yè)公司主張款項系通過銀行轉賬的方式匯入新南方實業(yè)公司50萬元及匯入興宏礦業(yè)公司30萬元,其中新南方實業(yè)公司將50萬元債務轉讓給興宏礦業(yè)公司,故完成了案涉借款的交付。但興宏礦業(yè)公司并不認可收到案涉款項,辯稱50萬元系匯入新南方實業(yè)公司,與興宏礦業(yè)公司無關,且新南方實業(yè)公司也未與興宏礦業(yè)公司之間進行債務轉讓的事宜,另30萬元系宇某實業(yè)公司代其股東王中林向興宏礦業(yè)公司繳納的投資款。本院認為,對于轉入新南方實業(yè)公司的50萬元,一審中興宏礦業(yè)公司舉示的證據(jù)證明新南方實業(yè)公司的“其他應付款明細表”中列明了欠宇某實業(yè)公司50萬元,且宇某實業(yè)公司在新南方實業(yè)公司的《企業(yè)詢證函》的“數(shù)據(jù)證明無誤”欄簽章,而新南方實業(yè)公司與興宏礦業(yè)公司系不同的法人主體,宇某實業(yè)公司無證據(jù)證明匯入新南方實業(yè)公司賬戶的款項進入了興宏礦業(yè)公司或實際為興宏礦業(yè)公司所支配,也不能證明新南方實業(yè)公司與興宏礦業(yè)公司之間進行了債務轉讓的事實,故從款項流向及交付方式上不能反映興宏礦業(yè)公司收到該款項。因此現(xiàn)有證據(jù)不能證明宇某實業(yè)公司向興宏礦業(yè)公司交付了該50萬元。而對于宇某實業(yè)公司匯入興宏礦業(yè)公司的30萬元,銀行轉賬憑證摘要明確記載為借款,興宏礦業(yè)公司雖辯稱系宇某實業(yè)公司代王中林支付的投資款,但并沒有完成該項抗辯主張的舉證證明責任,故本院對興宏礦業(yè)公司的該項辯解意見不予采納。綜合以上分析,本院確認宇某實業(yè)公司向興宏礦業(yè)公司借款30萬元事實?!?/p>
對一審法院認定的其他事實,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十七條規(guī)定,原告僅依據(jù)金融機構的轉賬憑證提起民間借貸訴訟,被告抗辯轉賬系償還雙方之前借款或其他債務,被告應當對其主張?zhí)峁┳C據(jù)證明。被告提供相應證據(jù)證明其主張后,原告仍應就借貸關系的成立承擔舉證證明責任。宇某公司于2012年3月21日向新南方公司賬戶轉入500000元,其銀行對賬單的“摘要”欄記載為“借款”,同時新南方公司向宇某公司發(fā)出的《企業(yè)詢證函》上,明確載明新南方公司認可尚欠宇某公司500000元。宇某公司完成了其向新南方公司出借500000元款項的初步舉證證明責任。新南方公司辯稱是宇某公司代股東王中林向新南方公司支付的投資款或其他款項,但并沒有完成該項主張的舉證證明責任,亦未對其自身出具《企業(yè)詢證函》中認可尚欠宇某公司500000元未能作出合理說明,不能使宇某公司主張的事實達到真?zhèn)尾幻鞯某潭取9室粚徴J定宇某公司向新南方公司出借500000元并無不當。
關于本案是否構成重復起訴問題?!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二百四十七條規(guī)定,當事人就已經提起訴訟的事項在訴訟過程中或者裁判生效后再次起訴,同時符合下列條件的,構成重復起訴:(一)后訴與前訴的當事人相同;(二)后訴與前訴的訴訟標的相同;(三)后訴與前訴的訴訟請求相同,或者后訴的訴訟請求實質上否定前訴裁判結果。當事人重復起訴的,裁定不予受理;已經受理的,裁定駁回起訴,但法律、司法解釋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本案與前訴當事人并不相同,亦不存在本案訴訟請求實質上否定前訴裁判結果的情形,故本案不構成重復起訴。
關于新南方公司訴訟時效抗辯是否成立問題。法律規(guī)定訴訟時效制度系督促權利人及時行使權利。從本案查明的事實來看,本案起訴之前,宇某公司認為新南方公司將案涉500000元債務轉讓給興宏礦業(yè)公司,故主張由興宏礦業(yè)公司向其償付案涉借款并提起前案訴訟。在(2018)渝民再177號民事判決中,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認為不存在案涉500000元債務已由新南方公司轉讓給興宏礦業(yè)公司的事實,故駁回宇某公司要求興宏礦業(yè)公司向其償付案涉500000元借款的訴請。顯而易見,宇某公司不存在就案涉500000元借款怠于主張權利的情形。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19年5月28日作出(2018)渝民再177號民事判決,本案一審案件立案日期為2020年3月31日,宇某公司向新南方公司主張權利未過訴訟時效。新南方公司關于本案訴訟時效期間已過的抗辯不成立。
關于利息問題?!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九條規(guī)定,借貸雙方對逾期利率有約定的,從其約定,但以不超過年利率24%為限。未約定逾期利率或者約定不明的,人民法院可以區(qū)分不同情況處理:(一)既未約定借期內的利率,也未約定逾期利率,出借人主張借款人自逾期還款之日起按照年利率6%支付資金占用期間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二)約定了借期內的利率但未約定逾期利率,出借人主張借款人自逾期還款之日起按照借期內的利率支付資金占用期間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新南方公司經催收后不予還款,宇某公司請求新南方公司按照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的標準計算資金占用損失,一審法院予以支持并酌定從宇某公司主張返還的次日(2020年4月1日)起計算,未違反司法解釋相關規(guī)定及損害新南方公司利益,可以維持。
綜上所述,新南方公司的上訴請求均不成立。原審判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8800元,由云南新南方實業(yè)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柳光洪
審 判 員 楊 瑾
審 判 員 黃 淳
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四日
法官助理 楊 曦
書 記 員 杜星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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