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原告):大連國際投資有限公司,住所地遼寧省大連市中山區(qū)人民路**。
法定代表人:張文超,總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梅,北京市盈科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曹某坤,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滿族,住北京市西城區(qū)。
上訴人大連國際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大連國投公司)因與被上訴人曹某坤委托合同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2019)京0105民初52475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大連國投公司上訴請求:1.撤銷一審法院民事判決書,判令曹某坤承擔賠償責任,賠償大連國投公司因設立北京分公司的房屋租金損失225.8832萬元、支付曹某坤的裝修費損失69.8868萬元、支付施工單位的裝修設施設備損失26.5566萬元、支付曹某坤報酬損失25.6萬元,共計347,9266萬元或發(fā)回重審;2、訴訟費由曹某坤承擔。主要事實與理由:
2005年初,大連國投公司因業(yè)務需要開始籌建北京分公司,曹某坤自稱是中國建筑工程總公司退休高級工程師可以給大連國投公司幫忙負責裝修一事,大連國投公司就聘用曹某坤,授權(quán)委托曹某坤與施工單位簽訂裝修合同負責裝修,2005年12月20日與施工單位簽訂了施工合同,2006年1月11日裝修工程就已竣工驗收,工期21天,共計26.5566萬元,大連國投公司都已經(jīng)支付。
曹某坤自稱在北京有關系,能夠盡快辦理北京分公司登記注冊,大連國投公司就委托曹某坤辦理北京分公司登記注冊,2006年2月6日,大連國投公司給工商局出具了指定曹某坤為代理人的委托書,2006年3月1日又出具了辦理北京分公司注冊登記的授權(quán)委托書,之后,曹某坤以各種理由需要公章,大連國投公司法定代表人幾次將公章交付曹某坤,后將全套申辦北京分公司的手續(xù)及蓋有公章的空白紙交付曹某坤,有《交接單》,委托曹某坤全權(quán)辦理北京分公司的注冊登記。大連國投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張文超在北京前后交付曹某坤現(xiàn)金及財務人員銀行卡,共計90萬元,有張文超的取款憑證和交付財務人員銀行卡的存款憑證,后財務人員在雙方的《交接單》上追記了曹某坤領取的資金數(shù)額。
2006年4月初,大連國投公司投資的大連壽山寺群體建筑準備開始施工,曹某坤自稱是中國建筑工程總公司退休高級工程師,極力要求擔任大連壽山寺群體建筑的總指揮,為保證工程質(zhì)量和安全,大連國投公司同意曹某坤擔任工程總指揮。2006年4月11日大連國投公司給曹某坤《授權(quán)委托書》,委托曹某坤作為大連壽山寺工程的總指揮,并將大連壽山寺公司的公章等全套手續(xù)交付曹某坤,有《交接單》。但是曹某坤就因不斷向施工單位要回扣,不給就阻止施工單位施工,被施工單位多次舉報,大連國投公司就與曹某坤解除委托,大連壽山寺群體建筑工程全權(quán)委托陳營負責,法定代表人也變更為陳營。2006年5月20日左右曹某坤就離開大連回到北京,之后大連國投公司就無法聯(lián)系到曹某坤,曹某坤也沒有將辦理北京分公司的手續(xù)和剩余資金交付大連國投公司。
大連國投公司提交了陳營自2006年5月就開始負責大連壽山寺簽訂的全部施工合同、設計圖、施工圖,大連壽山寺工程因宗教因素,在施工期間大連壽山寺工程被勒令停工,一直沒有完工,更沒有竣工驗收。曹某坤履行委托合同的期限沒有約定委托報酬,曹某坤是作為單位職工,費用都是實報實銷,授權(quán)委托書明確寫明是“我單位職工”,曹某坤也明確承認曾經(jīng)是作為大連國投公司單位員工。但是沒有想到,曹某坤利用職務之便盜用大連國投公司及關聯(lián)企業(yè)大連壽山寺公司的公章,超出委托范圍與曹某坤自己簽訂了一系列合同,從2008年起對大連國投公司、大連國投公司的關聯(lián)企業(yè)大連壽山寺公司不斷提起各類訴訟十幾起,對二公司股東和法定代表人不斷提起連帶責任的各類訴訟至今沒有結(jié)束。
曹某坤盜用大連國投公司公章與曹某坤自己簽訂的合同包括一份委托合同及擔保合同、一份聘用合同及擔保合同、四份借款合同及擔保合同、墊付裝修費的還款承諾書及擔保合同、墊付一個月房租的還款承諾書及擔保合同、欠付工程款的會議紀要、以及各類授權(quán)委托書等,這些合同、授權(quán)書上只有曹某坤本人簽字和公司公章,均沒有大連國投公司法定代表人簽字或其他經(jīng)辦人簽字。
曹某坤提起的十幾起訴訟,都是基于自己制作的《委托合同》作為受托人,因委托事務提起的十幾起訴訟,都是在《委托合同》規(guī)定的三年委托期限結(jié)束后提起的訴訟。法院判決也是基于《委托合同》中大連國投公司作為委托人,支付受托人三年的委托報酬、辦理委托事物墊付的各類資金以及承擔的擔保責任等,最終判決大連國投公司承擔共計支付曹某坤400多萬元,大連國投公司也不得不接受3年委托期限的法律事實,承擔400多萬元的債務,另外加上大連國投公司為辦理北京分公司投資的直接損失,大連國投公司直接損失共計700多萬元。
既然是委托合同糾紛,委托人和受托人都享有各自的權(quán)利和義務,大連國投公司既然支付了三年的委托報酬以及曹某坤三年履行委托合同墊付的各類資金共計400多萬元,承擔了租房等各項投資300多萬元,那么曹某坤作為受托人,在三年委托期限內(nèi)應根據(jù)合同約定辦理委托事物交付委托成果。如果受托人實際沒有履行委托合同、或沒有完全履行委托合同、或超出委托合同委托的范圍、或故意損害委托人的利益,導致委托人不能實現(xiàn)合同目的,給委托人造成損失,根據(jù)合同法的規(guī)定受托人應依法承擔賠償責任,《合同法》第四百零六條規(guī)定“有償?shù)奈泻贤蚴芡腥说倪^錯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委托人可以要求賠償損失。無償?shù)奈泻贤蚴芡腥说墓室饣蛘咧卮筮^失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委托人可以要求賠償損失。受托人超越權(quán)限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應當賠償損失”。所以,大連國投公司作為委托人有權(quán)要求受托人承擔賠償責任。曹某坤沒有實際履行委托合同,大連國投公司根本沒有實現(xiàn)合同目的。而且至今曹某坤作為受托人沒有與大連國投公司就三年委托合同期間各項費用進行核對結(jié)算,沒有結(jié)算報告。
另外,本案沒有超過訴訟時效。至今曹某坤作為受托人沒有與大連國投公司就三年委托合同期間各項費用進行核對結(jié)算,沒有結(jié)算報告。而且曹某坤自2008年5月起提起一系列訴訟、申請強制執(zhí)行、追加公司法定代表人、股東,曹某坤提起的訴訟一直持續(xù)至今未結(jié)束。
曹某坤向本院提交書面答辯意見辯稱:同意一審判決,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不同意大連國投公司的上訴請求和理由。
大連國投公司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要求曹某坤承擔違約責任,賠償大連國投公司租金損失2258832元、裝修費損失698868元、裝修設施設備損失265566元、報酬損失25600元;2.要求曹某坤承擔本案訴訟費。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06年3月1日,大連國投公司向曹某坤出具委托書,內(nèi)容為:曹某坤為我單位職員,現(xiàn)指定曹某坤向國家商務部、工商行政管理機關辦理大連國投公司北京分公司登記注冊手續(xù)。大連國投公司據(jù)此主張與曹某坤存在委托關系,曹某坤予以認可。
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為證明其主張的各項損失,提交了下列證據(jù)予以佐證:
一、關于租金損失的證據(jù)
1.2005年12月1日,王某1、王某2、王某3(甲方)與張文超(乙方)之間的《租賃合同》?!蹲赓U合同》中約定:甲、乙雙方經(jīng)友好協(xié)商,于2005年12月1日就位于北京市朝陽區(qū)東三環(huán)中路9號富爾大廈2603、2604、2605的房屋訂立租賃合同。乙方按照本租約的規(guī)定,承租該房產(chǎn)作為辦公用房,租期26個月15天,自2005年12月1日起2008年2月15日止。乙方同意按每月每建筑平方178.42元的價格向甲方承租該房屋。該房產(chǎn)每月租金為94118.33元。租金按月付,乙方須在每承租月的上個月的最后一天前,根據(jù)甲方開具的付款通知單來支付下一個月租金。第一期租金應于2006年2月16日前支付。乙方同意最遲在2005年12月1日以轉(zhuǎn)賬方式向甲方賬戶匯入188236.66元。上述協(xié)議還就管理費、雙方的權(quán)利義務、不可抗力、違約責任等內(nèi)容進行了約定。
2.(2011)朝民初字第34552號民事判決書。2012年7月19日,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就曹某坤訴大連國投公司、大連壽山寺文化交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壽山寺公司)民間借貸糾紛一案,作出(2011)朝民初字第34552號民事判決書。該案中,法院查明:2005年12月1日,案外人王某1、王某2、王某3作為甲方與乙方大連國投公司簽訂《租賃合同》,約定甲方將其所有的位于北京市朝陽區(qū)東三環(huán)中路9號富爾大廈2603、2604、2605室房屋出租給乙方,房產(chǎn)實測面積為527.51平方米,租賃期限為2005年12月1日至2008年2月15日;每月租金為94118.33元;租金按月預付,乙方須在每承租月的上個月的最后一天前,根據(jù)甲方(或甲方授權(quán)的代理人)開具的付款通知單來支付下1個月租金。第一期租金應于2006年2月15日前支付。
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明確其主張的租金損失系而上述房屋租賃合同中約定月租金94118.33元乘以24個月得出的,共計2258839.92元,其只主張其中的2258832元。因租賃房屋是為了大連國投公司北京分公司使用,但曹某坤未完成委托事項,未辦理下來北京分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因此其向曹某坤主張上述損失。曹某坤對大連國投公司的上述主張不予認可,并主張其承租的房屋已經(jīng)另行出租給他人,不存在租金損失,并提交了《租賃合同》予以佐證,具體為:
2007年4月6日,大連國投公司(甲方、出租房)與鑫德國際能源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鑫德公司)(乙方、承租方)簽訂《租賃合同》,主要約定:甲、乙雙方經(jīng)友好協(xié)商,于2007年4月5日就位于北京市朝陽區(qū)東三環(huán)中南路9號富爾大廈2603、2304、2605室的房屋訂立租賃合同如下:1.租賃期限:乙方按照本續(xù)約的規(guī)定,承租該房產(chǎn)作為辦公用房,租期24個月,自2007年4月15日起至2009年4月15日止。2.租金:乙方租賃該房屋同意支付租金及下列其他費用:電費、電話費、車位租費。乙方同意按每月每建筑平方米213.27元向甲方承租該房產(chǎn),每月租金為1125020.6元。租金按照兩個月預付。大連國投公司對該證據(jù)的真實性認可,并主張簽訂該合同是為了讓鑫德公司代大連國投公司代付房屋租金,實際上該房屋還是大連國投公司使用。
二、關于裝修費損失的相關證據(jù)
1.(2008)朝民初字第1636號民事判決書。2009年1月21日,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就曹某坤與大連國投委托合同糾紛一案作出(2008)朝民初字第1636號民事判決書。該案中,曹某坤訴稱:2005年4月至2006年4月,大連國投公司委托曹某坤完成了富爾大廈2603-2605辦公用房的裝飾裝修工程及其他事務,在此過程中,曹某坤為大連國投公司墊付了各種款項,共計698868元,相關票據(jù)已經(jīng)雙方核實確認。2006年4月1日大連國投公司出具承諾書,承諾在2006年6月30日前還清欠款,否則從2006年7月1日按日萬分之三支付違約金。但大連國投公司并未按時償還,經(jīng)多次催促還款,也沒有得到任何答復,為維護曹某坤的合法權(quán)益,訴至法院,請求法院判令大連國投公司償還所欠款項698868元,并從2006年7月1日按日萬分之三支付違約金至付清全款日止。大連國投公司辯稱:曹某坤系大連國投公司臨時委托的裝飾工程負責人,曹某坤所完成的任務均是大連國投公司委托交辦的工作,曹某坤沒有能力和義務為大連國投公司來墊款裝修,大連國投公司也不需要其來墊款。承諾書系曹某坤自己編造,大連國投公司不知道也從未出具過該份承諾書,故不同意曹某坤的訴訟請求。裝修開始后,大連國投公司陸續(xù)交給曹某坤現(xiàn)金90萬元,用于支付裝修費用及購買辦公用品。而曹某坤卻謊稱是其墊付的款項。大連國投公司提出反訴,要求曹某坤返還給付的裝修款90萬元,交還蓋有公章的四張空白紙和裝修的各種票據(jù),承擔反訴人為辦理案件的差旅費1萬元。
該案中查明:2005年3月31日,雙方簽訂委托合同,大連國投公司為委托人,曹某坤為受托人,委托內(nèi)容為:委托受托人處理:1.有色金屬銷售信息和送樣化驗工作;2.富爾大廈寫字樓26層裝修設計、施工全過程的管理工作;3.處理北京分公司的注冊審批等事務工作;4.其他臨時受托事務;5.26層寫字樓裝修后的維護工作。曹某坤處理事物的權(quán)限為,全權(quán)負責富爾大廈26層裝飾設計、施工、簽訂合同、工程驗收的全過程。同時合同第三條、第五條約定:受托人為處理上述委托事務墊付的費用,受托人憑發(fā)票和憑證在一個月內(nèi)由委托人償還該費用并支付利息。受托人處理事務其發(fā)生的交通、通訊、其他等費用,由委托人承擔。委托期限為三年,自2005年3月31日至2008年3月30日止。合同還約定,如委托人不按時償還受托人為處理委托事務墊付的費用,承擔按日支付萬分之三的逾期違約金。2005年4月1日大連國投公司又向曹某坤簽發(fā)了授權(quán)委托書。2006年4月1日雙方對曹某坤在完成上述大連國投公司的委托事項中,墊付的費用進行了核實確認,數(shù)額為698868元,并出具了承諾書。大連國投公司承諾在2006年6月30日前將上述費用返還給曹某坤,如到期不能返還,自2006年7月1日起按日承擔萬分之三的逾期違約金。審理中,大連國投公司否認曾出具過該承諾書,認為該承諾書系曹某坤自己編造的,并提出曾陸續(xù)交給曹某坤現(xiàn)金90萬元和四張蓋有公司公章的空白紙,同時提交了有曹某坤簽名的收條。曹某坤承認收到過收條中的部分材料,但否認收到過現(xiàn)金和蓋有公章的空白紙,認為上述內(nèi)容系大連國投公司后添加的。為此曹某坤、大連國投公司雙方均提出了鑒定申請,曹某坤申請對有其簽名的收條中“蓋公章空白紙四份,另收,現(xiàn)金玖拾萬元整”字跡與收條中的其他字跡是否為同一種書寫色料連續(xù)書寫形成進行鑒定。大連國投公司申請對承諾書中“承諾人(章)2006年4月1日”字跡與“大連國際投資有限公司”紅色印章印文形成的先后順序進行鑒定。本院委托法大法庭科學技術(shù)鑒定研究所對上述兩份書證進行了鑒定,鑒定結(jié)論為:收條中“蓋公章空白紙四份,另收,現(xiàn)金玖拾萬元整”字跡與收條中的其他自己不是同一種書寫色料連續(xù)書寫形成;承諾書中“承諾人(印)2006年4月1日”字跡與“大連國際投資有限公司”印章印文形成的先后順序是先蓋章后寫字。
該案法院認為:曹某坤、大連國投公司簽訂的委托合同,系雙方自愿簽署,且不違反法律,故合法有效。根據(jù)合同約定,曹某坤作為受托人,為處理大連國投公司委托事務墊付的必要費用,大連國投公司作為委托人應當償還該費用。大連國投公司所稱已分數(shù)次交給曹某坤現(xiàn)金90萬元,沒有相應手續(xù)予以證明,所提供的收條中“蓋公章空白紙四份,另收,現(xiàn)金玖拾萬元整”字跡經(jīng)鑒定與收條中的其他字跡不是同一種書寫色料連續(xù)書寫形成,對此證據(jù)不予認定,其反訴請求亦不予支持。另大連國投公司也未能提供其支付全部裝修款的證據(jù),故對承諾書的內(nèi)容,予以確認。關于鑒定結(jié)果為先蓋章后寫字的結(jié)論,并不能證明系曹某坤所為。因此曹某坤要求大連國投公司返還墊付款之訴訟請求成立,本院應予支持。判決:1.大連國投公司償還曹某坤墊付款698868元;并從2006年7月1日起按日萬分之三支付違約金至付清全款日止。2.駁回曹某坤、大連國投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
大連國投公司不服上述判決,向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于2009年9月14日作出(2009)二中民終字第8769號民事判決書,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明確其主張的裝修費損失即(2008)朝民初字第1636號民事判決書中判決其向曹某坤償還的墊付款項698868元。
三、關于裝修設備設施損失的相關證據(jù)
1.(2008)朝民初字第06043號民事判決書。2008年3月19日,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作出就北京市設備安裝工程公司(以下簡稱設備安裝公司)訴大連國投公司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作出(2008)朝民初字第06043號民事判決書。該案中查明:雙方于2005年12月20日簽訂《北京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發(fā)包方大連國投公司將本市朝陽區(qū)東三環(huán)中路9號富爾大廈26層2603—2605辦公室裝修改造工程交予設備安裝公司,約定工程竣工后三日內(nèi)付清工程款,如發(fā)包人不能按約定付款,應承擔按逾期每日萬分之五的違約金給承包方,合同同時還有保修一年后(三日內(nèi))付清剩余百分之五工程款的規(guī)定,工程于2006年1月11日驗收合格。2006年9月11日設備安裝公司發(fā)給大連國投公司通知中稱合同造價為232906元,洽商變更為32660元,共計265566元。已付工程款160000元,余105566元未付。
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明確其主張的裝修設施設備損失系上述判決中認定《北京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合同款項265566元。
四、關于報酬損失的證據(jù)
1.(2008)朝民初字第16525號民事判決書。2009年7月14日,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就曹某坤起訴大連國投公司投委托合同糾紛一案,作出(2008)朝民初字第16525號民事判決書。該案中,曹某坤訴稱:2005年3月,曹某坤、大連國投公司在自愿的基礎上簽訂了委托合同。在合同書中明確了雙方的權(quán)利和義務。曹某坤在受托期間,依照大連國投公司具體的委托完成了受托義務,但大連國投公司在合同期間只付給曹某坤3個月的報酬,至今還欠256000元。另外大連國投公司還欠曹某坤在履行受理事務時為大連國投公司支付的交通費、通訊費8231.51元。因大連國投公司沒按合同履行自己的義務,應承擔支付逾期違約金的法律責任。曹某坤為大連國投公司墊付化驗費5472.50元,從2005年8月至2008年7月逾期近三年。為了維護曹某坤的合法權(quán)益,故訴至法院要求大連國投公司向曹某坤支付報酬256000元,大連國投公司支付逾期違約金20480元,大連國投公司向曹某坤支付交通、通訊等費用8231.51元,大連國投公司給付曹某坤墊付的化驗費5472.50元,大連國投公司給付延期支付化驗費的違約金1897元。大連國投公司辯稱:雙方是勞動合同關系。曹某坤經(jīng)人介紹與大連國投公司的董事長認識,并到大連國投公司的北京分公司工作,并聘請為大連國投公司北京分公司的負責人。曹某坤負責北京分公司的成立和辦理工商登記公司辦公室裝修、裝飾、購買辦公家具等公司內(nèi)部事務。同時曹某坤還需完成大連國投公司董事長交辦的其他事項。所以曹某坤于大連國投公司根本不是一般委托關系。而是大連國投公司聘請的職員。根據(jù)勞動法的規(guī)定曹某坤應先提請仲裁,之后才能到法院起訴,曹某坤直接起訴違反仲裁前置的規(guī)定,人民法院應駁回曹某坤的起訴。曹某坤在北京分公司工作是事實,但雙方?jīng)]有簽訂委托合同。2006年初因北京分公司在工商沒有注冊下來,曹某坤到大連壽山寺文化交流有限公司去工作了。如果按照曹某坤所說的委托,應該完成委托事項。曹某坤主張每月8000元,可在2006年1月以后曹某坤沒有為大連國投公司做任何工作,他當時在大連壽山寺文化交流有限公司工作,故曹某坤向大連國投公司索要工資顯失公平,大連國投公司沒有義務支付曹某坤工資。大連國投公司不同意支付化驗費及化驗費的違約金,雖然曹某坤手中有發(fā)票但不能證明是曹某坤墊付的,因為當時曹某坤是北京分公司的負責人,有許多票據(jù)都在曹某坤手中。曹某坤稱大連國投公司已支付其三個月的工資,大連國投公司有疑問,曹某坤的證據(jù)中沒有顯示支付3個月工資的證據(jù)。關于票據(jù),如果符合規(guī)定,當時就給報銷了。曹某坤手里的票據(jù)是不符合報銷規(guī)定的,所以大連國投公司不同意支付。
該案中查明:2005年3月31日,曹某坤(受托人)與大連國投公司(委托人)簽訂《委托合同》,約定:委托受托人處理:1.有色金屬銷售信息和送樣化驗工作;2.富爾大廈寫字樓26層裝修設計、施工全過程的管理工作;3.處理北京分公司的注冊審批等事務工作;4.其他臨時受托事務;5.26層寫字樓裝修后的維護工作。受托人處理事務其發(fā)生的交通、通訊、其他等費用,由委托人承擔。委托期限三年,自2005年3月31日至2008年3月30日。受托人的報酬每月8000元,委托人每月30日全款支付給受托人。受托人去外地處理事務,其發(fā)生的差旅費由委托人承擔。委托人不按時支付報酬,承擔百分之八的逾期違約金。委托人不按時償還受托人為處理委托事務墊付的費用,承擔按日支付萬分之三的逾期違約金。2005年4月1日,大連國投公司給曹某坤下發(fā)《授權(quán)委托書》,委托曹某坤簽訂裝飾設計合同、施工合同并履行合同義務;辦理工程審批手續(xù)、購置辦公座椅等買賣合同;檢驗工程質(zhì)量和驗收工程;審核和確認工程預算、工程竣工結(jié)算;負責工程竣工后的正常維修管理工作;負責將有色金屬樣品送到北京礦研院檢驗;負責與北京礦研院簽訂有色金屬礦石分析檢測試驗服務合同。本授權(quán)委托書有效期限至2006年4月30日—2005年8月2日,大連國投公司給曹某坤下發(fā)《授權(quán)委托書》,委托曹某坤代表大連國投公司商談并簽訂“技術(shù)服務合同”的特別授權(quán)。本授權(quán)委托書有效期限截止到2005年9月30日。2005年12月5日,大連國投公司給曹某坤下發(fā)《授權(quán)委托書》,委托曹某坤為富爾大廈26層寫字樓2603—2605房間裝飾工程全權(quán)負責人。2006年3月1日,大連國投公司給曹某坤下發(fā)《授權(quán)委托書》,委托曹某坤向國家商務部、工商行政管理機關辦理大連國際投資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登記注冊手續(xù)。2006年4月11日,大連國投公司給曹某坤下發(fā)《法人授權(quán)委托書》,授權(quán)曹某坤大連壽山寺文化交流有限公司的壽山寺群體廟宇建設工程總指揮職務,授權(quán)權(quán)限為:是上述工程的總指揮,并負責簽訂、設計、施工、監(jiān)理合同,審核工程預結(jié)算;檢查、確認施工質(zhì)量、驗收、協(xié)調(diào)施工和竣工的全過程。曹某坤舉出裝修工程圖、檢驗報告、裝修方案、施工圖、初審意見及會議紀要,欲證實完成了委托工作及事項,并按照授權(quán)進行工作。大連國投公司對曹某坤舉出的上述證據(jù)均無異議。曹某坤主張2008年3月初曾向大連國投公司郵寄解除合同通知書,解除了與大連國投公司的委托合同。大連國投公司辯稱未收到該信函。曹某坤舉出飛機票、通訊費發(fā)票及出租汽車票據(jù),欲證實為辦委托事項的花費。大連國投公司辯稱符合規(guī)定的、為工作發(fā)生的費用已經(jīng)報銷,曹某坤舉出的票據(jù)大連國投公司都不知道。另曹某坤舉出化驗費發(fā)票,金額共計5472.5元。大連國投公司辯稱雖然曹某坤手中有發(fā)票但不能證明是曹某坤墊付的,因為當時曹某坤是北京分公司的負責人,有許多票據(jù)都在曹某坤手中,故不同意支付。曹某坤主張大連國投公司支付2005年3月31日至2008年2月28日期間的報酬,曹某坤自述大連國投公司已支付三個月的報酬,故現(xiàn)主張32個月的報酬256000元。
該案法院認為:曹某坤、大連國投公司簽訂的《委托合同》是雙方真實意思的表示,是合法有效的。當事人應當按照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依據(jù)曹某坤提供的裝修工程圖、檢驗報告、裝修方案、施工圖、初審意見、會議紀要等證據(jù),可以認定曹某坤完成了委托事務,因此大連國投公司應按照約定支付報酬。曹某坤主張的32個月報酬256000元,有事實及法律依據(jù),予以支持。依據(jù)合同約定,大連國投公司未按時支付報酬,應承擔百分之八的逾期違約金20480元。曹某坤主張的交通、通訊等費用8231.51元,因其無確鑿證據(jù)證明上述費用是處理委托事務而發(fā)生的,故不予支持。另,曹某坤負責北京分公司的籌備,其舉出的化驗費發(fā)票上的付款單位均為大連國投公司,故僅憑曹某坤手中的化驗費發(fā)票不能證明是曹某坤墊付的,因此對曹某坤主張的化驗費及延期支付化驗費的違約金亦不予支持。判決:1.大連國投給付曹某坤報酬256000元;2.大連國投給付曹某坤逾期支付報酬的違約金20480元;3.駁回曹某坤其他訴訟請求。
大連國投公司不服上述判決,向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于2009年11月30日作出(2009)二中民終字第17571號民事判決書,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2.壽山寺公司為曹某坤報銷的相關財務憑證。顯示:2006年4月25日報銷1558.5元、2006年12月6日報銷1897.98元、2006年5月9日報銷18398元、2006年5月14日報銷9669元、2006年4月25日報銷3903.5元、2006年5月20日報銷6864.4元。
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明確其主張的報酬損失系(2008)朝民初字第16525號民事判決書中判決大連國投公司向曹某坤支付的報酬256000元。
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稱其委托曹某坤辦理過大連國投公司北京分公司的工商登記事宜,以及大連壽山寺群體廟宇建設的相關事宜,上述兩項委托事項曹某坤均未完成,還偽造了多個《委托書》,在法院提起虛假訴訟,騙取法院的民事判決書。大連國投公司為證明其上述主張,提交了如下證據(jù):
1.2006年4月11日《法人授權(quán)委托書》、2006年4月11日曹某坤本人簽字的公章、證照《交接單》、2006年4月11日的《委任書》、2006年4月22日的大連壽山寺公司的《聘用合同書》、2013年7月23日、2013年8月5日北京市朝陽區(qū)人民法院《談話筆錄》、《開庭筆錄》、大連壽山寺文化交流有限公司工商登記信息、陳營作為壽山寺公司法定代表人簽署的10份合同等。
2.2008年3月26日《追究曹某坤刑事責任建議書》、2005年8月21日《授權(quán)委托書》、2005年4月1日《授權(quán)委托書》、2005年3月31日《委托合同》、2006年4月1日《承諾書》、2008年12月22日曹某坤對墊付69萬元工程款的《回憶錄》、2005年12月20日《北京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2006年1月18日富爾大廈2603—2605裝修工程洽商變更、2006年1月11日《單位工程竣工驗收證明書》、二份《會議紀要》、2006年2月28日借條及保證合同書及2007年7月的催款函、2006年3月26日的《委托書》、《保證合同》、《收款收據(jù)》、2006年12月29日出租人王秋宜給大連國投公司出具《收條》、2005年8月21日《授權(quán)委托書》及《技術(shù)服務合同》、《工程竣工驗收備案表》。
3.2007年1月27日京華時報刊登《一公司偽造證據(jù)被罰3萬元》報道截圖、北京成功達建筑咨詢公司工商登記截圖、2017年北京成功達建筑咨詢公司與中國中建設計集團有限公司居間合同糾紛一案民事判決書、2014年北京成功達建筑咨詢公司與郭樹河委托合同糾紛民事判決書及執(zhí)行裁定書、2016年曹某坤等與閏秦生勞務合同糾紛二審民事裁定書、2017年北京市豐臺區(qū)人民法院三份執(zhí)行裁定書、2017年河南省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等。
4.(2008)朝民初字第16525號案件卷宗兩冊、壽山寺公司竣工圖紙。
曹某坤對于大連國投公司的上述主張不予認可,并主張未辦理下來大連國投公司北京分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系因大連國投公司自身原因,并提交了《關于大連國投公司變更董事會成員和出資方式的批復》《關于大連國投公司增加經(jīng)營范圍的請示》《初審意見》予以佐證。大連國投公司對上述證據(jù)的真實性予以認可,但是認為上述事宜都是其自行辦理,和本案無關。
另查,大連國投公司于2019年4月30日向一審法院提交起訴狀。庭審中,大連國投公司為證明曹某坤多次以大連國投公司為被告提出虛假訴訟,本案未超過訴訟時效,提交了12份民事判決書、2018年1月8日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釋放通知書》、2018年1月5日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2016)遼行終《刑事判決書》等十四份證據(jù)予以佐證。
一審法院認為:委托合同是委托人和受托人約定,由受托人處理委托人事務的合同。有償?shù)奈泻贤蚴芡腥说倪^錯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委托人可以要求賠償損失。上述損失應系受托人過錯給委托人造成的直接損失。
本案中,根據(jù)大連國投公司提交的2006年3月1日委托書,并結(jié)合16525號民事判決書可以認定,大連國投公司與曹某坤之間存在委托合同關系,且屬于有償?shù)奈泻贤?。關于大連國投公司主張的各項損失是否應當予以支持,一審法院逐一論述如下。
首先,關于租金損失。大連國投公司主張的租金損失為2258832元,并提交了張文超與案外人簽訂的《租賃合同》予以佐證。但是,上述證據(jù)無法證明承租房屋一事與曹某坤的關聯(lián)性,故無法認定大連國投公司支付的租金系曹某坤的過錯給其造成的損失。此外,根據(jù)曹某坤提交的大連國投公司與鑫德公司《租賃合同》及大連國投公司陳述可以認定自2007年4月15日起至2009年4月15日止的房租由鑫德公司所負擔,故其主張的損失金額也沒有事實依據(jù)。其次,關于裝修費損失。大連國投公司主張的裝修費損失698868元系生效民事判決書確定的大連國投公司應履行的債務,其性質(zhì)不屬于曹某坤處理委托事項過程中給其造成的損失。同理,大連國投公司主張的報酬損失25600元亦為生效民事判決書確定的大連國投公司應履行債務,其性質(zhì)不屬于曹某坤處理委托事項中給其造成的損失。如大連國投公司對于已經(jīng)有生效民事判決書認定的事實及判決結(jié)果存在異議,應當根據(jù)相關法律規(guī)定,另行主張其權(quán)利。最后,關于裝修設施設備損失。大連國投公司主張的裝修設施設備損失265566元系其與案外人簽訂的《北京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確定的金額,該合同系大連國投公司與案外人直接簽訂的,無法看出與曹某坤處理委托事項的關聯(lián)性,故無法認定大連國投公司向案外人支付的裝修設施設備款項系曹某坤給其造成的損失。綜上,大連國投公司在本案中要求曹某坤賠償?shù)母黜棑p失,均無事實依據(jù),一審法院不予支持。
此外,關于本案訴訟時效的問題。向人民法院請求保護民事權(quán)利的訴訟時效為兩年,法律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訴訟時效期間從知道或者應當知道權(quán)利被起計算。根據(jù)(2008)朝民初字第16525號民事判決書中認定的事實,2005年3月31日曹某坤與大連國投公司簽訂《委托合同》,委托期限自2005年3月31日起至2008年3月30日止。前文已述,大連國投公司主張的損失均無事實依據(jù)。即使其主張的損失成立,按照大連國投公司的主張,其租金損失、設備設施損失均基于合同的約定,故其最晚于委托期限屆滿時,即2008年3月30日就應當知道上述損失。此外,關于裝修費案件的終審判決于2009年9月14日作出;關于報酬案件的終審判決于2009年11月30日作出。大連國投公司于2019年4月30日才向一審法院提交起訴狀。在本案審理過程中,大連國投公司未提交證據(jù)證明其在相應的訴訟時效內(nèi)向曹某坤主張過上述損失,亦無證明存在訴訟時效中止或者中斷的情形,故其本案的主張已經(jīng)超過訴訟時效。張文超與大連國投公司系獨立的法律主體,張文超被羈押一事,并不影響大連國投公司向曹某坤主張相應的權(quán)利。綜上,一審法院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五條、第一百三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三百九十六條、第四百零六條之規(guī)定,判決:駁回大連國投公司的全部訴訟請求。
二審中,當事人沒有提交新證據(jù)。本院經(jīng)審理查明的其他事實與一審法院查明的事實一致,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有償?shù)奈泻贤?,因受托人的過錯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委托人可以要求賠償損失。無償?shù)奈泻贤?,因受托人的故意或者重大過失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委托人可以要求賠償損失。受托人超越權(quán)限給委托人造成損失的,應當賠償損失。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應當提供證據(jù)加以證明,但法律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在作出判決前,當事人未能提供證據(jù)或者證據(jù)不足以證明其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證明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的后果。本案中,依據(jù)另案生效判決可知,大連國投公司與曹某坤之間成立有償委托合同關系,故大連國投公司應舉證證明曹某坤在從事受托事務時存在過錯,或超越權(quán)限給大連國投造成損失。但據(jù)大連國投公司所提供的現(xiàn)有證據(jù),并不足以證明其所主張的租金損失與曹某坤之間存在關聯(lián)或該租金系因曹某坤之過錯而產(chǎn)生;大連國投公司所主張的裝修設施設備損失系由其與案外人簽訂的建設施工合同確定,現(xiàn)有證據(jù)亦不足以證明該合同與曹某坤之間存在關聯(lián),或該款項系由曹某坤之過錯而產(chǎn)生;大連國投公司所主張的裝修費損失、報酬損失等,均系另案生效裁判文書所確定的大連國投公司應履行之債務,該等債務亦不應為大連國投公司所稱的由曹某坤造成的損失。故大連國投公司的相應主張缺乏相應依據(jù),本院難以采信。
對于大連國投公司所稱的訴訟時效問題,依據(jù)現(xiàn)有證據(jù)可知,曹某坤的委托期限至2008年3月30日截止。如大連國投公司認為曹某坤未能完成委托事項并對其造成損失,在委托期限結(jié)束時大連國投公司即應知曉;即便其當時并不知曉,其所主張的裝修費案件、報酬案件均于2009年內(nèi)作出;曹某坤是否向大連國投公司主張權(quán)利并不導致大連國投公司訴訟時效的中斷。故大連國投公司至2019年方提起本案訴訟,且現(xiàn)有證據(jù)并未顯示本案訴訟時效存在應中斷的情形,一審法院認定其訴訟時效已過并無不當,本院予以確認。
綜上所述,大連國投公司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應予駁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34634元,由大連國際投資有限公司負擔(已交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張麗新
審 判 員 張玉娜
審 判 員 張 慧
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四日
法官助理 賈宇飛
書 記 員 楊艷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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