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原告、被告):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昌平區(qū)東小口鎮(zhèn)小辛莊村。
法定代表人:唐玉芹,董事長。
委托訴訟代理人:孫秀華,女,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法務部主管。
委托訴訟代理人:徐敬,女,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人事專員。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原告):趙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住山東省樂陵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曉丹,北京順林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耐特公司)因與被上訴人趙某某勞動爭議一案,不服北京市昌平區(qū)人民法院(2020)京0114民初2556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2月17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對本案進行了審理。上訴人耐特公司委托訴訟代理人孫秀華、徐敬,被上訴人趙某某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曉丹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耐特公司上訴請求:撤銷一審判決,依法改判或發(fā)回重審。具體改判請求為:認可一審判決第一項、第三項,請求撤銷一審判決第二項、第四項、第五項、第六項、第七項,改判駁回趙某某一審中提出的相應訴訟請求;同時支持耐特公司一審提出的要求趙某某返還社會保險補貼,以及要求趙某某賠償因其未提前30天解除合同而離職給耐特公司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的訴訟請求。事實和理由:1.關于繳納社會保險補償金。耐特公司向趙某某解讀了社會保險的法律義務,明確告知雙方有法定義務繳納社會保險,個人需要承擔一定數(shù)額的保險費,由企業(yè)代扣代繳。但趙某某提出其在老家繳納新農(nóng)保,社會保險個人自行解決,要求公司在工資中將企業(yè)應承擔的保險部分補貼給個人。雙方對社會保險最終達成了一致意向,即由企業(yè)按月支付給趙某某保險補貼(企業(yè)應繳納部分),并將該條款寫入勞動合同中,雙方簽字并蓋章。一審中耐特公司也提交了趙某某初期入職時的勞動合同和工資表,工資表體現(xiàn)了支付給趙某某保險補貼和加班工資等工資結(jié)構,并有趙某某的親筆簽字,足以證明耐特公司陳述事實的真實性,一審法院沒有采信錯誤。2.關于加班工資。耐特公司按兩年時效期向一審法院提交了趙某某的工資臺賬,真實記錄了每月根據(jù)趙某某實際出勤情況所支付給趙某某的工資,工資數(shù)額與趙某某提交的打卡工資相吻合,在趙某某未提交任何證據(jù)證明未支付加班工資的情況下,一審法院未采信耐特公司提交的證據(jù),判決耐特公司支付趙某某加班工資和未休年假工資,屬于認定事實不清。3.在雙方勞動合同存續(xù)期間,耐特公司每月都按約定支付給趙某某保險補助費,趙某某并未向耐特公司提出終止補貼、繳納保險。如果說耐特公司未給趙某某繳納社會保險存在過錯,那么趙某某同樣應承擔相應責任。趙某某以此要求解除勞動合同,并要求用人單位支付經(jīng)濟補償金,超出了用人單位在訂立勞動合同時預見或者應當預見到的法律風險,亦與勞動合同法第三十八條規(guī)定的用人單位應承擔的經(jīng)濟補償金的情形不符。趙某某以耐特公司未交納社會保險、未足額支付加班工資等理由要求解除勞動合同并主張經(jīng)濟補償金,實質(zhì)是其不愿與企業(yè)共同面對困境,承擔起新廠址的建設與生產(chǎn)困難局面,其做法有違誠實信用原則。4.趙某某違背雙方勞動合同約定,在每月收到公司保險補助后以公司未繳納社會保險為由提出解除合同。耐特公司要求趙某某返還不當?shù)美睿ㄉ鐣kU補貼款項),從賠償額中扣減公司按約定付給趙某某的保險費,符合《北京高院勞動爭議法律適用問題研討會會議紀要(二)》第46條規(guī)定,一審法院未支持耐特公司的合理要求是錯誤的。5.趙某某未提前通知耐特公司,于2019年7月13日單方提出解除勞動合同不上班,致使整個生產(chǎn)線處于停產(chǎn)狀態(tài),給耐特公司造成直接經(jīng)濟損失86.5萬元。按照雙方勞動合同約定,趙某某作為立銑工,應對給公司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承擔4.12%的賠償責任。
趙某某辯稱,同意一審判決。
耐特公司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判決不支付趙某某解除勞動合同經(jīng)濟補償金51399元;2.判決趙某某返還因雙方勞動合同共同約定不繳納社會保險,耐特公司按月支付給趙某某保險補貼共計81600元(企業(yè)應繳納部分);3.不支付趙某某2019年6月工資6464元;4.確認趙某某支付耐特公司因未履行勞動合同約定提前30天解除合同,隨即離職,而給耐特公司生產(chǎn)造成的直接經(jīng)濟損失35617.7元。
趙某某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確認雙方自2009年7月27日至2019年7月14日存在勞動合同關系;2.支付2019年6月份的工資6500元、2019年7月1日至2019年7月13日工資3586.2元;3.支付2017年7月14日至2019年7月14日周六日加班工資差額44229元、2017年至2018年法定假日(十一)加班工資差額2390.8元;4.支付2014年至2019年高溫補貼2040元;5.支付2017年1月1日至2019年7月14日未休帶薪年假工資7172.4元;6.支付2009年7月27日至2011年6月30日未繳納養(yǎng)老保險補償5000元及未繳納失業(yè)保險的農(nóng)民合同制工人一次性生活補助費1542元;7.支付解除勞動關系經(jīng)濟補償金65000元。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趙某某系農(nóng)業(yè)戶口。趙某某于2009年7月27日入職耐特公司,任立銑工。當日,雙方簽訂《勞動合同書》。2017年10月2日、3日,趙某某正常上班。2018年1月25日,耐特公司(甲方)與趙某某(乙方)簽訂《勞動合同書》,約定:合同期限自2018年1月25日至2025年9月20日;趙某某擔任立銑崗位工作;實行8小時工作制;甲方每月月底以貨幣形式支付工資,不低于北京最低工資標準;雙方按國家和北京市的規(guī)定參加社會保險,公司為個人辦理有關社會保險手續(xù),并承擔相應社會保險義務;乙方辭職需提前一個月提交書面申請,經(jīng)批準,一個月后方可辦理離職手續(xù),若私自離崗,視同曠工,曠工按照公司制度執(zhí)行;繳納社會保險是乙方職責之一,乙方工資含社會保險費,自行繳納社會保險,發(fā)生糾紛時,按照應繳費用雙倍返還甲方;為了確保工作質(zhì)量和工作效率,趙某某加班需要提前向主管部門領導提出書面申請。2018年2月7日-2018年3月5日為春節(jié)放假時間。2018年10月2日、3日,趙某某正常上班。2019年1月27日至2019年2月22日為春節(jié)放假時間。
2019年7月13日,趙某某向耐特公司郵寄《解除勞動關系告知書》,內(nèi)容含“現(xiàn)因以下原因告知你公司解除我們和你公司的勞動關系:(一)未按照勞動合同約定提供勞動保護或者勞動條件;(二)未及時足額支付勞動報酬;(三)未依法為勞動者繳納社會保險費;(四)用人單位的規(guī)章制度違反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損害勞動者權益;(五)克扣或者無故拖欠勞動者工資;(六)用人單位以欺詐、脅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勞動者在違背真實意思的情況下訂立或者變更勞動合同;(七)用人單位在勞動合同中免除自己的法定責任、排除勞動者權利;(八)用人單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強制性規(guī)定”。耐特公司2019年7月14日收到此通知書。
2019年7月16日,趙某某向北京市昌平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提出仲裁申請,請求:1.確認雙方自2009年7月27日至2019年7月14日存在勞動合同關系;2.支付2019年6月份的工資6500元、2019年7月1日至2019年7月13日工資3586.2元;3.支付2017年7月14日至2019年7月14日周六日加班工資差額44229元、2017年至2018年法定假日(十一)加班工資差額2390.8元;4.支付2014年至2019年高溫補貼2040元;5.支付2017年1月1日至2019年7月14日未休帶薪年假工資7172.4元;6.支付2009年7月27日至2011年6月30日未繳納養(yǎng)老保險補償5000元及未繳納失業(yè)保險的農(nóng)民合同制工人一次性生活補助費1542元;7.支付解除勞動關系經(jīng)濟補償金65000元。2019年8月6日,耐特公司提出反申請,請求:1.支付未提前30通知我方解除單方解除勞動合同,而給我方造成的直接經(jīng)濟損失35617.7元;2.退還我方從2010年9月至2019年6月期間每月在工資中支付給趙某某的保險補助款83200元。北京市昌平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于2019年11月6日作出京昌勞人仲字[2019]第4856、5240號裁決書,認定趙某某離職前十二個月月平均工資為5711元,并裁決:1.趙某某與耐特公司在2010年9月29日至2019年7月13日存在勞動關系;2.耐特公司支付趙某某2019年6月工資6464元、2019年7月1日至2019年7月12日工資2176元;3.耐特公司支付趙某某解除勞動合同經(jīng)濟補償金51399元;4.駁回耐特公司的申請請求;5.駁回趙某某其他訴訟請求。耐特公司、趙某某對裁決均不服,持所訴請求訴至法院。
一審法院認為,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所依據(jù)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jù)加以證明。沒有證據(jù)或者證據(jù)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
耐特公司要求不支付趙某某解除勞動合同經(jīng)濟補償金,《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七十二條規(guī)定“社會保險按照保險類型確定資金來源,逐步實行社會統(tǒng)籌。用人單位和勞動者必須依法參加社會保險,繳納社會保險費”。依法繳納社會保險是《勞動法》規(guī)定的用人單位與勞動者的法定義務,雙方雖在《勞動合同書》中約定勞動者自行繳納社會保險,該約定違反了法律強制性規(guī)定,應屬無效。趙某某以耐特公司未給其繳納社會保險等理由解除勞動關系,耐特公司應支付趙某某解除勞動合同經(jīng)濟補償金。趙某某同意按裁決書認定的月平均工資5711元計算補償金數(shù)額,耐特公司認可此數(shù)額。故耐特公司應支付趙某某經(jīng)濟補償金5711元*9月=51399元。
耐特公司要求不支付趙某某未繳納養(yǎng)老保險和失業(yè)保險的補償金,依據(jù)不足,法院不予支持。
耐特公司要求不支付2019年6月工資6464元,其答辯意見同意支付,對該項請求,法院不予支持。
耐特公司要求返還保險補貼(企業(yè)應繳納部分),未提交充足證據(jù)證明趙某某工資里含此部分款項,對該項請求,法院不予處理。
耐特公司要求趙某某賠償經(jīng)濟損失,因趙某某系在公司有違反勞動法律法規(guī)情形下提出的解除勞動合同,無需提前三十日通知,故耐特公司的該項請求無法律依據(jù),法院不予支持。
趙某某要求確認其與耐特公司自2009年7月27日至2019年7月14日期間存在勞動關系,耐特公司雖陳述趙某某于2009年9月29日入職,但其提交的勞動合同顯示入職時間為2009年7月27日。趙某某于2019年7月13日向耐特公司郵寄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耐特公司于2019年7月14日收到,雙方勞動合同解除時間應為2019年7月14日。故對趙某某的該項請求合理部分,法院予以支持。
趙某某要求按仲裁裁決的數(shù)額支付2019年6月、2019年7月1日至2019年7月13日的工資,耐特公司同意支付,對該項請求,法院予以支持。
趙某某要求支付2017年7月14日至2019年7月14日期間周六日加班工資。雙方均提交工資表、考勤表,但雙方互不認可對方提交表格的真實性。趙某某提供的兩份表格雖加蓋耐特公司的公章,但耐特公司陳述本公司生產(chǎn)部無公章,其次,趙某某陳述兩份表格系耿長安交付,耐特公司提交耿長安證言,耿長安明確表示未給付過趙某某表格,且生產(chǎn)部對工資并無核算蓋章之權利,故對趙某某提交的兩份表格,法院不予采信。耐特公司提交的兩份表格,無個人簽字確認,且自身存在諸多矛盾,法院亦不予采信真實性。庭審中,趙某某陳述,其每月休息2天,每年減去24天,其余周末均為加班天數(shù)。耐特公司陳述根據(jù)實際出勤,都支付8天加班費,沒有休息的都支付了。據(jù)此,趙某某要求支付148天的加班費。因趙某某在2018年2月7日-2018年3月5日、2019年1月27日-2月22日處于春節(jié)休假期間,該期間不存在加班情況,故對該期間的周末時間予以扣除。因耐特公司提交的工資臺賬真實性不予采信,故其未提交充足證據(jù)證明已足額支付加班費。雙方在勞動合同中約定工資不低于北京最低工資,對工資構成無明確約定,故法院以北京市最低工資標準為基數(shù)計算加班費。趙某某自述耐特公司按實際出勤日計算工資,已正常支付周六日工作的工資,故按單倍工資計算加班費,法院不持異議。因最低工資的數(shù)額不同,法院根據(jù)核算,2017年7月14日至2017年8月31日期間加班10天,2017年9月1日期間至2018年8月31日期間加班68天,2018年9月1日至2019年7月14日期間加班天數(shù)為59天,耐特公司應給付趙某某此期間加班費差額為1890元/21.75天*10天+2000元/21.75天*68天+2120元/21.75天*59天=12872.64元。趙某某要求支付法定假日加班工資,耐特公司提交的放假通知顯示趙某某2017年、2018年十一期間加班共計四天,故應給付加班工資2000元/21.75天*2天*2+2120元/21.75天*2天*2=757.7元。
趙某某要求支付高溫補貼,未提交充足證據(jù)證明需要補貼,對該項訴求,法院不予支持。
趙某某要求支付2017年1月1日至2019年7月14日未休帶薪年假工資,耐特公司陳述已支付,其提交證據(jù)不足以證明,故耐特公司應支付趙某某此期間未休年假工資。趙某某同意按耐特公司出具臺賬中的平均工資予以計算,法院不持異議。故耐特公司應給付未休年假工資數(shù)額為6201元/21.75天*5天*2+6240元/21.75天*5天*2+3497元/21.75天*2天*2=6363.13元。
趙某某要求支付2009年7月27日至2011年6月30日期間未繳養(yǎng)老保險及失業(yè)保險的補償,合法有據(jù),經(jīng)法院核算,合理數(shù)額為3784元。
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四十四條、第五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三十八條、第四十六條、第四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的規(guī)定,判決:一、趙某某與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自2009年7月27日至2019年7月14日存在勞動關系;二、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自本判決書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趙某某解除勞動關系經(jīng)濟補償金51399元;三、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自本判決書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趙某某2019年6月工資6464元、2019年7月工資1569元;四、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自本判決書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趙某某2017年7月14日至2019年7月14日周六日加班工資差額12872.64元、2017年至2018年十一加班工資差額757.7元;五、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自本判決書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趙某某2017年1月1日至2019年7月14日未休帶薪年假工資6363.13元;六、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自本判決書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趙某某2009年7月27日至2011年6月30日未繳納養(yǎng)老、失業(yè)保險補償金3784元;七、駁回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的訴訟請求;八、駁回趙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本院認定事實與一審法院認定事實一致。
本院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七十二條規(guī)定,用人單位和勞動者必須依法參加社會保險,繳納社會保險費。用人單位為勞動者繳納社會保險系法定義務,雙方雖在《勞動合同書》中約定勞動者自行繳納社會保險,但該約定違反了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應屬無效。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三十八條第三項關于用人單位未依法為勞動者繳納社會保險費的,勞動者可以解除勞動合同的規(guī)定,因耐特公司未依法為勞動者繳納社會保險費,故趙某某可以解除勞動合同。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四十六條關于勞動者依據(jù)本法第三十八條解除勞動合同的,用人單位應當向勞動者支付經(jīng)濟補償?shù)囊?guī)定,耐特公司應向趙某某支付解除勞動合同的經(jīng)濟補償金,一審法院對此認定正確。耐特公司關于趙某某違反勞動合同約定,不應向其支付經(jīng)濟補償金,趙某某應承擔相應未繳納社會保險責任等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對此不予采納。
關于耐特公司要求趙某某返還其每月收到耐特公司保險補貼款的上訴請求,本院認為,結(jié)合雙方勞動合同的約定、本案現(xiàn)有證據(jù)、法定的社會保險費的計算公式等因素,并綜合考慮耐特公司未對當?shù)赝殬I(yè)同崗位勞動者工資水平進行舉證的情形,本院無法認定趙某某等勞動者工資中已經(jīng)包含耐特公司應當繳納的社會保險費,本院對其該項上訴請求不予支持。
關于耐特公司所持一審法院未采信耐特公司提交的工資臺賬有誤的上訴理由,本院認為,耐特公司提交的趙某某的工資臺賬并無勞動者簽字確認,一審法院對工資臺賬的真實性不予采信并無不當。耐特公司提供的證據(jù)不足以證明其向趙某某支付了相應的加班工資與未休年休假工資。一審中,雙方對對方提供的工資表均不認可,但趙某某同意按照耐特公司提供工資臺賬中的平均工資數(shù)額計算其平均工資數(shù)額。在此前提下,一審法院根據(jù)勞動合同中關于工資數(shù)額不低于北京市最低工資,但未約定工資具體構成的情形,以相應年份的北京市最低工資為基數(shù)計算對應的加班工資差額,以耐特公司提供的工資臺賬中相應年份的平均工資數(shù)額為基數(shù)計算趙某某對應年份的未休年休假工資均無不當,本院不持異議。
關于耐特公司要求趙某某賠償因未提前通知公司解除勞動合同而給其公司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的上訴請求。本院認為,因趙某某系在公司有違反勞動法律法規(guī)情形下提出的解除勞動合同,無需提前三十日通知耐特公司,故本院對耐特公司的該項上訴請求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耐特公司的上訴理由均不能成立,對其上訴請求,本院不予支持。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處理結(jié)果并無不當,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二十三條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10元,由北京耐特某某家具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金 莙
審 判 員 劉 婷
審 判 員 徐 冰
二〇二一年二月二十六日
法官助理 葉康喜
書 記 員 侯順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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