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王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戶籍所在地內蒙古自治區(qū)通遼市。

上訴人（原審被告）：包麗霞，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戶籍所在地內蒙古自治區(qū)通遼市。

二上訴人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楊永嘉，北京市盈科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王某1，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住北京市海淀區(qū)。

法定代理人：王某2（系王某1之父），住北京市海淀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關乃文，北京厚大合川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王某某、包麗霞因與被上訴人王某1服務合同糾紛一案，不服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2020）京0108民初3291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2月4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王某某、包麗霞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楊永嘉，被上訴人王某1的委托訴訟代理人關乃文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王某某、包麗霞上訴請求：撤銷一審判決第二項，依法改判不予返還制作費1.15萬元。事實與理由：一審法院認定事實不清，適用法律錯誤。雙方的合同中約定了我方可以將一部分服務委托給第三方履行，我方已經履行了全部服務義務，公司注銷跟合同履行沒有直接關系。

王某1辯稱，同意一審判決，不同意王某某、包麗霞的上訴請求和理由。

王某1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確認王某1與北京東方影橙傳媒有限公司簽訂的《藝人宣傳制作事物聘用協(xié)議書》《兒童藝人合作協(xié)議》于2019年3月14日解除；2、判令王某某、包麗霞退還宣傳資料制作服務費共計51245元；3、判令王某某、包麗霞按中國人民銀行貸款利率150%的標準給付應退還用的資金占用損失，自2019年3月14日起計算至實際支付之日止。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17年10月29日，王某1（甲方）法定代理人段鎧祎與東方影橙公司（乙方）簽訂《藝人宣傳資料制作事務聘用協(xié)議書》（以下簡稱聘用協(xié)議）、《三年藝人合作協(xié)議書》（以下簡稱合作協(xié)議），其中聘用協(xié)議載明：甲方聘用乙方辦理對其本人進行藝人包裝、宣傳、制作的各項事務，包括但不限于拍攝造型照片、制作電子版演員卡、制作DV個人視頻秀、聘請造型顧問、進行相關培訓等;受聘期限自2017年10月29日至2020年10月28日止;甲方同意乙方將受聘事項的事務可委托第三方辦理，乙方完成甲方聘用事務成果交付甲方的時間、地點及方式由乙方通知;受聘報酬及完成受聘事項所需費用及甲方聘用乙方處理受聘事務所付費用見附件“宣傳資料制作項目明細”（以下簡稱制作明細）。制作明細內容為，王某1繳交98000元作為聘用公司的服務費用，東方影橙公司需完成以下九項工作，各項服務費用、服務內容明細及說明如下：一.商業(yè)照片拍攝價格7800元，包括拍攝數(shù)量300張，六個造型含棚拍及外拍攝影造型…;二.主打個人歌曲高清MV價格20000元，包含內外景場地、學校機器租借費用、MV拍攝策劃費用、學校燈光音響費用、量身打造腳本情節(jié)MV及表演展示等8項內容;三.個人歌曲MV后期價格6000元;四.電子版藝人宣傳卡價格2000元;五.視頻演員卡價格4000元;六.美術造型顧問價格7000元，包括正面、反面教材的建議資料及圖片等9項內容;七.個人專訪價格10000元;八.創(chuàng)作單曲一首價格30000元，包括個人單曲企劃行銷、行業(yè)資深制作人監(jiān)制制作、詞曲由公司專屬作者量身打造;九.制作單曲一首價格11200元。同日，王某1交納服務費98000元。

東方影橙公司性質為有限責任公司。2019年3月14日，東方影橙公司作出股東會決議，內容為一、全體股東一致確認清算報告內容;二、全體股東一致確認注銷本公司;三、注銷后的未盡事宜由全體股東承擔。東方影橙公司股東兼清算組成員王某某、包麗霞在股東會決議上簽字。東方影橙公司于2019年3月14日注銷。

庭審中，王某1要求確認雙方簽訂的聘用協(xié)議、合作協(xié)議于東方影橙公司注銷之日即2019年3月14日解除，并要求王某某、包麗霞退還未制作項目及未按約定內容制作的費用。王某1提出未按約定內容制作部分包括：1.商業(yè)照片拍攝六個造型，僅拍攝四個，要求退還2600元;2.主打個人歌曲高清MV，拍攝場地自己提供，沒有MV拍攝策劃、學校燈光音響、量身打造腳本情節(jié)MV及表演展示，要求退還10000元;3.美術造型顧問沒有正面、反面教材的建議資料及圖片，要求退還777.78元;4.創(chuàng)作單曲沒有企劃行銷及行業(yè)資深制作人監(jiān)制制作，要求退還20000元。王某1還提出個人歌曲MV后期、個人專訪兩個項目未進行制作，要求退還16000元。

王某某、包麗霞認為聘用協(xié)議的服務內容已全部履行完畢，并表示1.商業(yè)照片實際拍攝七個造型，家長自愿領取了四個，戶外拍攝因天氣等情況不可控，有家長自愿放棄;2.公司提供主打個人歌曲MV的拍攝場地，家長不滿意也可以自行提供場地，但燈光音響提前預定不能退費。量身打造腳本情節(jié)、MV拍攝策劃、表演展示及MV后期等內容也都完成了，否則MV也無法制作出來;3.美術造型顧問、創(chuàng)作及制作單曲這三部分內容全部履行，公司提前跟監(jiān)護人溝通過，監(jiān)護人也簽字確認。為證明上述主張，王某某、包麗霞提供如下證據(jù)為證：

一、宣傳資料制作完成情況相關資料，包括（一）、宣傳制作項目明細簽收單，簽收單中顯示：1.商業(yè)照片拍攝由王某1母親段鎧祎簽字領取，領取日期為2018年6月2日，拍攝內容四個造型含棚拍及攝影造型、化妝等;2.王某1父親王某2在美術造型顧問、單曲創(chuàng)作、單曲制作三個項目藝人監(jiān)護人領取處簽名，簽收單上載明的上述項目服務內容與制作明細內容一致;3.主打個人歌曲高清MV、個人歌曲MV后期、個人專訪部分未有王某1法定代理人簽字確認。（二）、微信聊天記錄及郵件截圖，郵件顯示2019年5月17日將王某1主打個人歌曲MV發(fā)送至其法定代理人郵箱，微信聊天記錄顯示：2018年3月25日向王某1家長發(fā)送“未來”MP3，“2019年5月29日優(yōu)爾的MV不知您看了沒，您覺得怎么樣呢或者您覺得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跟溫老師再溝通”，“先這樣吧”。（三）、個人專訪文案及發(fā)布網址鏈接。王某某、包麗霞稱專訪于2018年10月18日完成，在點擊個人專訪發(fā)布的網頁鏈接后，顯示王某1的個人專訪于2019年9月16日在國華娛樂網、明星頭條網發(fā)布。

二、委托服務協(xié)議

東方影橙公司與影橙星公司于2019年3月1日簽訂，內容為：東方影橙公司將其與客戶之前簽訂的合作協(xié)議中的未履行完畢的權利義務全部轉由影橙星公司承擔，為客戶提供后續(xù)的服務;

三、證人谷某、呂某、溫某言

谷某、呂某僅提供書面證言，無正當理由，未到庭作證。溫嘉珉出庭作證，證言內容為“我在東方影橙公司、影橙星公司都工作過，我負責給藝人拍攝MV，拍攝前跟藝人家長溝通過拍攝方案、腳本、服裝、場地，詢問家長對拍攝要求，溝通過后雙方簽確認單。MV拍完后發(fā)給家長，微信確認一下有無意見，如家長有意見，我們再修改，修改好后再發(fā)給家長。MV拍攝場地有公園、練舞房等，有些是家長自己提供的。給王某1拍攝的MV在微信上跟家長確認過了。

四、課程協(xié)議書、參加培訓照片、課程安排表，協(xié)議系由王某1法定代理人段鎧祎與東方影橙公司簽訂，約定王某1參加B級全能藝人班80課時的培訓，學費36000元系東方影橙公司對藝人的投入。王某1如要解除聘用協(xié)議、合作協(xié)議，亦應當退還已參加培訓的課時費。

王某1對宣傳資料制作完成情況相關資料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所謂個人專訪的內容臨時拼湊，不能體現(xiàn)出個人專訪的特質，且在其起訴后才由影橙星公司代為履行，東方影橙公司無權擅自概括轉讓合同的權利義務。王某1對于委托協(xié)議及證人谷某、呂某證言的真實性、證明目的、關聯(lián)性均不認可。王某1就溫某言的真實性不持異議。

東方影橙公司稱其在公司經營場所門口和搜狐網站以公告的形式告知藝人家長公司注銷事宜，按聘用協(xié)議約定其有權轉委托，王某1對此知情并參加了影橙星公司組織的相關培訓。東方影橙公司為此提供證人李某1書面證言為證，證人李某2出庭作證，其證言內容為：“東方影橙公司、影橙星公司是同一家公司，我原來在公司任藝人統(tǒng)籌職務，負責安排課程，包括資料制作等，我前期聯(lián)系好，再帶著小藝人過去錄歌、藝人卡等，后期我也負責對接，包括通知家長上課事項，王某1在六道口培訓基地接受過培訓。我用手機通知過家長，我公司跟北影的合作變更，培訓場地也變更了。2019年11月，我離開了影橙星公司”。后在法院詢問“東方影橙公司注銷，是否通知小藝人轉由其他公司繼續(xù)履行協(xié)議”時，證人表示只知道公司跟北影有新的合作，不知道公司變動情況。王某1不認可東方影橙公司以公告或口頭形式告知公司注銷事宜，對兩份證人證言的真實性持有異議，稱因負責老師沒有變化，僅變更上課地點，故對東方影橙公司注銷，將合同權利義務轉委托影橙星公司一事并不知情。

一審法院認為，王某1與東方影橙公司達成的聘用協(xié)議、合作協(xié)議系雙方真實意思表示，未違反法律、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系合法有效，雙方當事人應當依照合同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東方影橙公司注銷后，已不再具備對兒童藝人提供服務的能力，導致合同目的不能完全實現(xiàn)，上述兩份協(xié)議事實上已不能繼續(xù)履行。故王某1據(jù)此要求確認雙方之間的合同關系于東方影橙公司注銷之日即2019年3月14日解除，于法有據(jù)，法院予以支持。

雙方在聘用協(xié)議中約定“王某1同意東方影橙公司將受聘事項的事務可委托第三方辦理”，王某某、包麗霞主張依據(jù)上述條款東方影橙公司有權委托第三方影橙星公司繼續(xù)完成聘用協(xié)議的事項，但王某1對此不予認可，雙方對該條款的理解產生歧義。法院認為，上述條款僅約定了王某1同意東方影橙公司將受聘事項委托給第三方處理，并未明確約定東方影橙公司可轉讓其作為受聘方所對應的權利義務?，F(xiàn)東方影橙公司將聘用協(xié)議項下未履行完畢的權利義務全部轉給影橙星公司，該行為性質系對合同主體進行變更。合同主體變更涉及到合同權利義務的概括轉移，必須經過合同相對方的同意，否則不發(fā)生法律效力。王某1與影橙星公司之間并未簽訂書面協(xié)議，王某某、包麗霞亦不能提供受聘方、合作方變更為影橙星公司已告知王某1，王某1同意由影橙星公司繼續(xù)履行合同的充分證據(jù)，故對于王某某、包麗霞所述已完成聘用協(xié)議全部內容的答辯意見，法院不予采信。

關于退還的具體數(shù)額。按宣傳資料制作項目明細的約定，個人歌曲MV后期的價格為6000元，個人專訪的價格為10000元。庭審中，王某某、包麗霞提供的溫某言及微信聊天記錄的內容，能夠證明東方影橙公司已于2019年5月29日將制作完成的王某1主打個人歌曲MV發(fā)送給王某1法定代理人，王某1法定代理人并未提出異議，現(xiàn)王某1又提出歌曲MV未進行后期制作，對此主張法院不予采信;王某某、包麗霞未向法院提供個人專訪于2018年10月19日即已完成的證據(jù)，現(xiàn)王某1對于影橙星公司發(fā)布的個人專訪不認可，應視為東方影橙公司未完成個人專訪的制作，王某某、包麗霞需退還王某1相應的制作費10000元。

對于王某1提出東方影橙公司未按約定內容履行部分，其中王某1法定代理人王某2在美術造型顧問、單曲創(chuàng)作、單曲制作三個項目的藝人監(jiān)護人領取處簽名，簽收單上載明的項目服務內容與制作明細內容一致，視為王某1認可東方影橙公司已完成了上述三個項目的服務;雙方約定主打歌曲高清MV項目的價格20000元，東方影橙公司提供包含內外景場地、學校機器租借費用、學校燈光音響費用等8項服務內容，每項服務內容并未標明單價。王某1不滿意東方影橙公司的拍攝場地，其自行提供拍攝場地，東方影橙公司亦提供了MV拍攝服務并未構成違約，在雙方未協(xié)商一致的情況下，王某1要求退還場地費、學校燈光音響費等費用沒有依據(jù);歌曲高清MV的制作完成，包括諸多環(huán)節(jié)，并不是僅僅完成拍攝服務即能制作出MV?，F(xiàn)王某1的個人歌曲MV制作完成并已交付，其又提出東方影橙公司未提供MV拍攝策劃、量身打造腳本情節(jié)MV及表演展示的主張，法院不予采信。故對于王某1要求退還上述未按約定內容履行部分的費用，法院不予支持。因雙方明確約定，東方影橙公司要為王某1拍攝六個造型，包含外拍及棚拍，現(xiàn)王某1僅領取了四個造型的商業(yè)照片，東方影橙公司亦未提供外景拍攝服務，應退還王某1部分費用。因雙方并未約定每個造型的單價，亦未標明外拍的價格，故法院根據(jù)雙方約定的商業(yè)照片拍攝費用、拍攝服務內容、履行程度等因素，酌定退還1500元。

王某1要求按中國人民銀行貸款利率150%的標準給付應退還費用的資金占用損失，缺乏事實及法律依據(jù)，法院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十條、第九十四條、第九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規(guī)定，判決：一、原告王某1與北京東方影橙傳媒有限公司簽訂的《藝人宣傳資料制作事物聘用協(xié)議書》《兒童藝人合作協(xié)議》于二O一九年三月十四日解除；二、被告王某某、包麗霞于本判決生效后七日內退還原告王某1制作費1.15萬元;三、駁回原告王某1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本院二審期間，王某1未提交新證據(jù)。王某某、包麗霞提交如下證據(jù)材料：1、網絡和報紙公告；2、王某1家長等建立的微信群；3、東方影橙公司前臺LO**提示。上述三組證據(jù)欲證明東方影橙公司注銷之前進行了公告，履行了告知義務，王某1方對此知道，且沒有提出解約，雙方的合同可以履行。4、提供持續(xù)服務的證據(jù)，包括培訓課程匯總、影橙星娛樂公眾號及藝管朋友圈匯總以及部分案例匯總，證明我方持續(xù)對小藝人進行培訓，一直履行相關服務，王某1方接受了培訓和服務，不存在公司注銷而不履行合同義務、不能實現(xiàn)合同目的的情形。對于上述證據(jù)材料，王某1發(fā)表意見為，證據(jù)一真實性認可，證明目的不認可。證據(jù)二真實性認可，證明目的不認可，從證據(jù)內容看，該微信群家長是2019年6月才得知東方影橙公司注銷的消息。證據(jù)三真實性不認可，證明目的不認可，拍照時間無法確定。證據(jù)四真實性、關聯(lián)性證明目的均不認可。本院經審查后認為上述材料均不足以證明當事人主張的事實，故本院對上述材料均不予采信。本院認為一審判決認定的證據(jù)真實有效，本院對一審查明的事實予以確認。上述材料未形成新的事實，不作為新證據(jù)采用。

本院認為，第二審人民法院應當圍繞當事人的上訴請求進行審理。綜合雙方當事人的訴辯意見，本案二審的爭議焦點為東方影橙公司是否完成了全部合同義務，王某某、包麗霞是否應當退還王某1個人專訪的制作費用1萬元及外景拍攝服務費1500元。經本院審查，東方影橙公司與王某1簽訂了聘用協(xié)議、合作協(xié)議，上述協(xié)議系雙方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且未違反法律、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應屬合法有效，雙方當事人均應當依照合同約定全面履行自己的義務。雙方所簽聘用協(xié)議中明確約定東方影橙公司需完成的工作包括王某1的個人專訪，價格為1萬元。王某某、包麗霞沒有提供充分證據(jù)證明東方影橙公司在2019年3月14日注銷之前完成了王某1的個人專訪工作。王某某、包麗霞主張依據(jù)雙方在聘用協(xié)議中關于“王某1同意東方影橙公司將受聘事項的事務可委托第三方辦理”的約定，東方影橙公司有權委托第三方辦理相關事務，且東方影橙公司在注銷前簽訂了委托服務協(xié)議，委托影橙星公司繼續(xù)完成了協(xié)議中未履行完畢事項，但王某1不予認可。對此本院認為，東方影橙公司與影橙星公司簽訂的委托服務協(xié)議明確約定東方影橙公司未履行完畢的權利義務全部轉由影橙星公司承擔，該約定是對合同權利義務的概括轉移，關系到合同主體的變更，此種變更如涉及與王某1的相關權利義務概括轉移時，需要經過王某1的同意，否則對王某1不發(fā)生法律效力。而東方影橙公司與王某1所簽聘用協(xié)議中關于東方影橙公司可將受聘事項的事務委托第三方辦理的約定，只是雙方認可在履行協(xié)議時東方影橙公司可將具體事務交由第三方完成，但并不意味王某1認可東方影橙公司可以未經其同意即變更合同主體?，F(xiàn)王某1明確表示不同意將雙方聘用協(xié)議中的權利義務轉由影橙星公司承擔，并對影橙星公司發(fā)布的個人專訪不予認可，王某某、包麗霞未能就已經告知王某1合同主體變更且王某1認可影橙星公司完成的專訪工作內容進一步舉證證實，故應當承擔舉證不能的不利后果。一審法院據(jù)此判決王某某、包麗霞退還王某1個人專訪的制作費用1萬元并無不當，本院予以確認。王某某、包麗霞的該項上訴主張缺乏事實及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

根據(jù)雙方認可的約定，東方影橙公司需為王某1拍攝六個造型，現(xiàn)可以認定王某1僅領取了四個造型的商業(yè)照片，沒有交付外拍及棚拍的造型拍攝成果，東方影橙公司亦不能舉證證實完全履行了外景拍攝服務或系家長自愿放棄拍攝，故一審法院據(jù)此酌情判定退還王某11500元，并無不當，本院予以維持。

綜上所述，王某某、包麗霞之上訴理由不成立，應予駁回；對其上訴請求，本院不予支持。一審法院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處理結果正確，應予維持。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88元，由王某某、包麗霞負擔（已交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張　軍

審 判 員　　張永鋼

審 判 員　　楊　磊

二〇二一年三月三十一日

法官助理　　詹　浩

法官助理　　孫雅丹

法官助理　　黃慧婧

法官助理　　謝冰倫

書 記 員　　張穎嵐

書 記 員　　鄧文靜

書 記 員　　張薷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