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查明，2014年6月14日上午，鹵陽湖管委會周世林副主任在管委會召開第4次項目建設及招商引資聯(lián)席會議。會議就全面了解金孟集團御臨湖畔、御臨尚城、御臨水榭和金通運業(yè)公司四個進展情況，研究討論項目推進遇到的問題，并部署下一步安排。并形成會議紀要分送金孟公司和鹵陽湖建設公司工程部。會議紀要載明：“……二、會議要求：1.招商局負責對金孟集團御臨湖畔、御臨尚城、御臨水榭和金通運業(yè)公司四個項目合同內(nèi)容變更調整，重新簽訂?！丙u陽湖建設公司的董事及監(jiān)事在鹵陽湖管委會兼職任職，其中王蕾任公司董事長期間任管委會主任、現(xiàn)任董事長張凱及董事徐超、監(jiān)事韓佳崟兼任管委會農(nóng)林水務局（生態(tài)辦）成員、董事周世林兼任管委會副主任、監(jiān)事史永剛兼任管委會國土分局局長、董事孫偉民兼任管委會副主任、財務負責人樊兆才曾兼任管委會黨政辦公室成員。鹵陽湖建設公司賬戶顯示，有應由管委會支出的費用從鹵陽湖建設公司賬戶支付的情形。

原審法院認為，第一，關于金孟公司與鹵陽湖建設公司簽訂的系列合同應否予以解除的問題。因金孟公司與鹵陽湖建設公司簽訂的系列合同，即《金孟湖畔合同》及補充協(xié)議、《金孟尚城合同》，是雙方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且不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故上述合同及補充協(xié)議應為合法有效，雙方當事人應按合同的約定履行各自的義務。從合同內(nèi)容看，金孟公司主要義務是向鹵陽湖建設公司提交案涉項目詳規(guī)，并分段分批向鹵陽湖建設公司交付案涉項目土地款，在合同簽訂后6個月內(nèi)完成項目的立項、環(huán)評、設計等開工前應辦理的相關事項，并按約定的時間開工建設，保證工程進度和工程質量，按時完成建設規(guī)模。鹵陽湖建設公司的主要義務是協(xié)助金孟公司辦理案涉項目的立項、規(guī)劃定點、環(huán)評、土地預審等相關行政審批手續(xù)；自協(xié)議簽訂之日起三年內(nèi)分批為金孟公司辦理完項目用地手續(xù)，由渭南市國土資源局鹵陽湖分局與金孟公司簽訂國有土地使用權出讓合同，給金孟公司辦理《國有土地使用權證》；負責案涉項目用地的征用工作，按商住綜合用地、道路建設用地征用，經(jīng)規(guī)劃、環(huán)評等部門審批后交原告使用，并對交地時間及畝數(shù)作了明確約定（《金孟湖畔合同》約定：2013年8月31日前交300畝，2014年4月30日交1112畝；《金孟尚城合同》約定：該項目征地552畝，2014年6月30日前交）。從合同的履行情況看，金孟公司雖然依約支付了首批應交的11000萬元土地款，但未按照合同的約定提交項目的詳規(guī)，而鹵陽湖建設公司向金孟公司交付了未辦理相關行政審批手續(xù)的項目用地80畝。依據(jù)渭南鹵陽湖開發(fā)區(qū)規(guī)劃建設管理局于2017年5月23日向金孟公司發(fā)《渭南鹵陽湖開發(fā)區(qū)規(guī)劃建設管理局關于四川金孟房地產(chǎn)開發(fā)公司來函情況的回復》內(nèi)容：“由于目前所涉及開發(fā)意向均未按照《招標拍賣掛牌出讓國有建設用地使用權規(guī)定》進行相關程序，故目前所涉及的開發(fā)意向我局無權出示地塊設計條件，請貴公司按照相關法律程序要求，合法獲得中標通知書或成交確認書，中標人、競得人應按照中標通知書或成交確認書約定時間，與出讓人簽訂國有建設用地使用權出讓合同?！苯鹈瞎静荒芤兰s提交詳規(guī)，是因案涉項目土地僅為意向，并未經(jīng)《招標拍賣掛牌出讓國有建設用地使用權規(guī)定》進行相關程序，渭南鹵陽湖開發(fā)區(qū)規(guī)劃建設管理局不能出示地塊設計條件，故在客觀上金孟公司無法依約向鹵陽湖建設公司提交詳規(guī)，現(xiàn)雙方就此項事宜的辦理無法達成一致意見，致使合同繼續(xù)履行無法實施，加之，鹵陽湖建設公司賬戶資金已所剩無幾，其又不提交對已收取的11000萬元土地款的資金流向，鹵陽湖建設公司已無履約能力。據(jù)上，案涉合同的目的已無法實現(xiàn)，金孟公司要求解除其與鹵陽湖建設公司簽訂的上述系列合同的請求予以支持。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九十七條規(guī)定，合同解除后，鹵陽湖建設公司應當返還金孟公司已支付的11000萬元土地款。對于金孟公司認可被告所交付的80畝土地，因該土地并未辦理國有土地使用權證，且金孟公司在該土地上未進行實施開發(fā)行為，故原告應將該80畝土地向鹵陽湖建設公司予以退還。至于金孟公司要求鹵陽湖建設公司向其賠償損失共計27932587.7元應否予以支持的問題，金孟公司的該項請求由三部分組成：1.已支付土地款11000萬元利息損失2726.3333萬元（暫算至2017年6月20日）；2.項目投資成本66.92547萬元（暫計算至2017年6月20日）；違約金33萬元（土地款的千分之三）。首先，關于金孟公司要求賠償其項目投資成本及違約金的請求是否成立的問題，雖然金孟公司為合同的履行，積極地進行前期準備工作，即在鹵陽湖開發(fā)區(qū)注冊成立分公司，委托第三方進行了相關規(guī)劃設計，并進行了一定的投資支出，但依據(jù)雙方在《金孟湖畔合同》及《金孟尚城合同》第四條第三款的約定：“乙方在本協(xié)議簽訂后15個工作日內(nèi)向甲方交付該項目征地款7000萬元。乙方在簽訂合同后6個月內(nèi)向甲方提交詳規(guī)，乙方的詳規(guī)經(jīng)甲方審批后10個工作日內(nèi)向甲交征地款5000萬元；下余征地款在乙方簽訂《國有土地出讓合同》后按《國有土地出讓合同》的約定支付。（以上征地款抵土地出讓金）”“乙方在2013年7月31日前向甲方交付該項目征地款3000萬元。乙方在本合同簽訂后6個月內(nèi)向甲方提交詳規(guī)，乙方的詳規(guī)經(jīng)甲方審批后10個工作日內(nèi)向甲方交征地款4000萬元；下余征地款在乙方簽訂《國有土地出讓合同》后按《國有土地出讓合同》的約定支付。（以上征地款抵土地出讓金）?！苯鹈瞎疽兰s應在交付合同約定第一批土地款11000萬元后，還應在合同約定的時間內(nèi)向鹵陽湖建設公司提交詳規(guī)，但金孟公司至今未能提交，而金孟公司能否提交詳規(guī)，對合同繼續(xù)履行至關重要，因此，鹵陽湖建設公司在案涉合同前期履行中并無過錯，金孟公司要求鹵陽湖建設公司賠償其項目投資成本66.92547萬元及違約金33萬元損失的理由不能成立。其次，關于金孟公司請求賠償其已付土地款利息損失問題，雖然鹵陽湖建設公司在案涉合同前期履行中并無過錯，但金孟公司畢竟支付了土地費11000萬元，利息損失已實際發(fā)生，而從鹵陽湖建設公司資金賬戶查詢結果看，鹵陽湖建設公司也實際收到該款項并已使用，其又不能舉證證明將所收到的該款項用于履行案涉合同相關事務，鑒于金孟公司認可交付了80畝土地的事實，綜合分析，依據(jù)公平原則，鹵陽湖建設公司向金孟公司補償已付土地款利息損失的82%為妥（11000萬元土地款利息損失，按同期同類銀行貸款利率標準，自渭南鹵陽湖開發(fā)建設有限公司收到土地款之日起計算至返還之日止）。

第二，關于金孟公司與鹵陽湖管委會簽訂的《綜合開發(fā)合同》應否予以解除的問題。該合同是雙方當事人的真實意思表示，且不違反法律的強制性規(guī)定，但因鹵陽湖建設公司并非該合同中的一方當事人，加之，鹵陽湖建設公司在本案訴訟中也不予以追認，故該合同中有關金孟公司與鹵陽湖建設公司簽訂的案涉合同自動作廢的條款無效，其他部分應為合法有效?，F(xiàn)因合同目的不能實現(xiàn)，故金孟公司要求解除雙方簽訂的《綜合開發(fā)合同》，予以支持。至于鹵陽湖管委會應否承擔返還土地款及損失的賠償責任問題，鹵陽湖管委會認為，其并未收到雙方所簽合同中金孟公司支付的土地款11000萬元，進而主張雙方所簽合同未實際履行，其不應承擔責任。雖然鹵陽湖管委會未實際收到金孟公司支付的11000萬土地款，但鹵陽湖管委會認可《綜合開發(fā)合同》中約定的11000萬元就是鹵陽湖建設公司已經(jīng)實際收取的11000萬元，并在合同中明確該款項已如期交付，而且從鹵陽湖管委會與金孟公司簽訂的合同內(nèi)容看，《綜合開發(fā)合同》是依據(jù)鹵陽湖建設公司與金孟公司所簽訂的案涉系列合同而簽訂，鹵陽湖管委會在《綜合開發(fā)合同》中權利義務內(nèi)容與鹵陽湖建設公司在簽訂的案涉系列合同中權利義務基本一致；從合同約定的權利義務看，鹵陽湖管委會、鹵陽湖建設公司是代金孟公司辦理案涉投資項目用地的相關事務，協(xié)助金孟公司辦理建設項目的相關手續(xù)，其在合同中的權利就是監(jiān)督金孟公司按規(guī)劃投資實施項目的開發(fā)建設，并不獲利，鹵陽湖管委會與金孟公司簽訂《綜合開發(fā)合同》行為，實屬鹵陽湖管委會作為第三人對金孟公司與鹵陽湖建設公司所簽案涉系列合同的債務加入，加之，鹵陽湖建設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及財務人員負責人與鹵陽湖管委會的人員存在混同這一關聯(lián)事實。據(jù)上，鹵陽湖管委會應與鹵陽湖建設公司共同承擔清償責任。

綜上所述，金孟公司的部分訴訟請求成立，依法予以支持。原審法院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九十四條、第九十七條規(guī)定，判決：一、金孟公司與鹵陽湖建設公司簽訂的《金孟湖畔合同》《補充協(xié)議一》《補充協(xié)議二》《金孟尚城合同》予以解除；二、金孟公司與鹵陽湖管委會簽訂的《綜合開發(fā)合同》予以解除；三、鹵陽湖建設公司、鹵陽湖管委會自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nèi)向金孟公司返還土地款11000萬元；四、鹵陽湖建設公司、鹵陽湖管委會向金孟公司補償11000萬元土地款利息損失的82%（11000萬元土地款利息損失的計算方法：以7000萬元為基數(shù)，按同期同類銀行貸款利率標準，自2013年4月25日起計算至返還之日止；以1000萬元為基數(shù)，按同期同類銀行貸款利率標準，自2013年6月5日起計算至返還之日止；以3000萬元為基數(shù)，按同期同類銀行貸款利率標準，自2013年7月31日起計算至返還之日止）；五、駁回金孟公司其他訴訟請求。

鹵陽湖建設公司上訴請求:撤銷（2017）陜民初54號民事判決第四項，改判駁回金孟公司要求鹵陽湖建設公司承擔利息損失的訴訟請求。事實與理由：（一）原判決已經(jīng)認定，金孟公司未在合同約定的時間內(nèi)提交詳規(guī)，而提交詳規(guī)對合同繼續(xù)履行至關重要。因此，鹵陽湖建設公司在案涉合同前期履行中并無過錯，合同不能履行的根本原因在于金孟公司的違約行為。根據(jù)合同法的相關規(guī)定，金孟公司不能以自己的違約行為要求鹵陽湖建設公司承擔損失的補償責任，包括利息損失，因此，原判決支持金孟公司82%的利息損失沒有法律依據(jù)。（二）根據(jù)《民事訴訟法》規(guī)定的“不告不理”原則，人民法院僅能對當事人起訴的訴訟請求進行審理，當事人未起訴的人民法院不予審理。本案中，金孟公司在原判決時并未對2017年6月20日之后的利息提起訴訟，但原審判決卻判決利息損失至土地款返還之日，違反了“不告不理”原則。

鹵陽湖管委會上訴請求：1.請求依法撤銷（2017）陜民初54號民事判決第二項、第三項、第四項，改判駁回金孟公司對鹵陽湖管委會的全部訴訟請求。事實與理由：（一）鹵陽湖管委會與金孟公司簽訂的《綜合開發(fā)合同》雖未實際履行，但系金孟公司違約所致?！毒C合開發(fā)合同》第六條第7款約定：“金孟公司在本合同簽訂后6個月內(nèi)完成該項目的立項、環(huán)評、設計等開工前辦理的相關手續(xù)”。第七條約定：“金孟公司的設計規(guī)劃，經(jīng)鹵陽湖管委會評審批復后，鹵陽湖管委會在60個工作日內(nèi)辦理完工前的各種行政許可證照并交付土地，保證五通一平，否則金孟公司有權解除合同，鹵陽湖管委會退還金孟公司所交征地款并按銀行同期貸款利息計息”。但《綜合開發(fā)合同》簽訂后，金孟公司未按上述約定完成該項目的立項、環(huán)評、設計等開工前須辦理的相關手續(xù)。因此，金孟公司系《綜合開發(fā)合同》的違約方，金孟公司要求解除《綜合開發(fā)合同》，明顯違反誠實信用原則。（二）鹵陽湖管委會在《綜合開發(fā)合同》中并未作出與鹵陽湖建設公司共同承擔債務的意思表示。之所以簽訂該合同，其目的皆為金孟公司開發(fā)項目的實施。鹵陽湖管委會非收取金孟公司土地款的主體，無法成為返還主體。《綜合開發(fā)合同》第六條第七款對鹵陽湖管委會返還土地款的條件進行了約定。即只有該條件成就后，鹵陽湖才能成為土地款的返還主體，否則金孟公司無權要求鹵陽湖管委會返還土地款。（三）1.鹵陽湖管委會與鹵陽湖建設公司在案涉合同前期履行中并無過錯，合同不能履行的根本原因在于金孟公司的違約行為。金孟公司不能主張損失，包括利息損失。原審判決支持金孟公司82%的利息損失沒有法律依據(jù)。2.根據(jù)民事訴訟法規(guī)定的“不告不理”原則，人民法院僅能對當事人起訴的訴訟請求進行審理，當事人未起訴的人民法院不予審理。本案中，金孟公司在原審時并未對2017年6月20日之后的利息提起訴訟，但原審判決卻判決利息損失至土地款返還之日，違反了“不告不理”原則。

金孟公司答辯稱，（一）原審判決合同解除符合法律規(guī)定。金孟公司完全按照合同約定履行義務，支付了相應的土地款并投入人力財力推進項目。是因為鹵陽湖管委會違約未按約定提供項目所需資料，致使項目無法完成開工前置手續(xù)，導致合同目的無法實現(xiàn)。（二）鹵陽湖管委會的行為構成債的加入。1.前后兩個合同關系約定的項目區(qū)位重合，項目征地標準一致，合同約定的主要內(nèi)容條款均一致；2.鹵陽湖管委會確認已收到金孟公司與鹵陽湖建設公司合同項下的11000萬元土地款，且明確由鹵陽湖建設公司簽訂的合同作廢，鹵陽湖管委會對原合同的權利義務概括承受，做出了明確的債的加入的意思表示。（三）原判決對利息損失的認定正確。依據(jù)法律規(guī)定，合同解除后違約方應當賠償損失，金孟公司訴訟請求中明確要求支付11000萬元的相應利息。僅因立案訴訟標的確定性需要，利息暫算至6月20日。

二審中，各方當事人均未提交新證據(jù)。本院二審期間查明的事實與原審查明的事實一致。

（一）關于《綜合開發(fā)合同》應否解除問題。對于上述合同未能繼續(xù)履行的原因，鹵陽湖管委會稱是因為金孟公司未按約定完成項目立項、環(huán)評、設計等前期手續(xù)所致。金孟公司稱因鹵陽湖管委會未按約定提供項目土地所需資料，致使項目無法完成開工前置手續(xù)。從查明的事實來看，金孟公司支付了11000萬元土地款，但未提交項目詳規(guī)。金孟公司不能依約提交詳規(guī)，是因案涉項目土地僅為意向，未經(jīng)國有建設用地使用權出讓的招拍掛程序，渭南鹵陽湖開發(fā)區(qū)規(guī)劃建設管理局不能出示地塊設計條件，故在客觀上金孟公司無法依約提交詳規(guī)，致使合同無法繼續(xù)履行，雙方對后續(xù)履行事宜亦未協(xié)商一致。據(jù)此，雙方合同目的已經(jīng)無法實現(xiàn)，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合同解除的條件。原審判決雙方合同解除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

（二）鹵陽湖管委會應否返還金孟公司11000萬元土地款問題。鹵陽湖管委會認為，其并未收到金孟公司支付的土地款11000萬元，不應承擔償還債務責任。雖然鹵陽湖管委會未實際收到金孟公司支付的11000萬土地款，但其與金孟公司簽訂的《綜合開發(fā)合同》第十條第六款載明“乙方已向甲方預付的土地出讓款11000萬元自動轉為本協(xié)議土地出讓金”，鹵陽湖管委會亦認可該11000萬元就是鹵陽湖建設公司已經(jīng)實際收取的11000萬元。而且從《綜合開發(fā)合同》的內(nèi)容看，鹵陽湖管委會在該合同中權利義務內(nèi)容與鹵陽湖建設公司在簽訂的案涉系列合同中權利義務基本一致，該合同還約定了合同解除后鹵陽湖管委會應退還金孟公司所交征地款。鹵陽湖管委會通過上述約定明確表示了應承擔相應債務責任的意思，原審判決認定鹵陽湖管委會應當承擔土地款的清償責任并無不當。

（三）11000萬元土地款利息損失問題。金孟公司已經(jīng)實際支付了部分土地款，鹵陽湖建設公司亦實際收到并占用了該資金，該資金被占用期間的利息屬于實際發(fā)生的財產(chǎn)損失；且鹵陽湖建設公司并未舉證該筆資金用于履行合同，故其作為資金占有方應當向被占有資金一方支付相應的利息。原判決綜合本案事實酌定鹵陽湖管委會、鹵陽湖建設公司應支付金孟公司利息損失的82%并無不當。另外，對于利息計算的截止時間，在土地款返還前利息相應產(chǎn)生，原判決認定計算至土地款返還之日亦無不當，從程序上亦減少了當事人的訴累，二上訴人該上訴理由不予支持。

綜上，鹵陽湖管委會、鹵陽湖建設公司的上訴理由均不能成立，應予駁回。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本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陳紀忠

審判員　　王東敏

審判員　　丁廣宇

二〇一九年六月十四日

法官助理張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