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龔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蘇省啟東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楊少翔,上海瑞澤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松江區(qū)。
法定代表人:徐昕,職務執(zhí)行董事。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文,上海瀛東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龔某某與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勞動合同糾紛一案,本院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龔某某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楊少翔、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王文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龔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要求被告支付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人民幣233333元(以下幣種均為人民幣);2、要求被告支付2017年工資差額50000元;3、要求被告支付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91666元;4、要求被告支付2011年1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通訊費報銷款8400元。事實與理由:2011年11月10日,原告入職被告處,擔任項目負責人,工作內容為工程造價咨詢,工作地點在上海市普陀區(qū)423弄46號1109室。雙方簽訂過數(shù)份勞動合同,最后一份勞動合同期限為2015年12月1日至2018年11月30日。原告年薪為稅后200000元,當年度發(fā)放150000元,其中,每月中旬支付上個月的部分工資約3000元至4000元,農歷年底支付150000元的剩余部分,另外50000元于次年年中支付,均由被告處財務俞曉靚、金芳、金芬、徐水花通過銀行轉賬方式支付,農歷年底以及次年年中支付的工資是以發(fā)票沖賬方式發(fā)放,其原因是被告為了按最低基數(shù)為包括原告在內的全體員工繳納社保、公積金。原告實際工作到2018年7月25日,被告無正當理由口頭解除了勞動合同。
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辯稱:仲裁裁決書存在事實認定錯誤和法律適用不當,根據規(guī)定,若一方起訴,仲裁裁決將不生效,法院則對案件進行全面審理。被告基于原告提交的證書及工作履歷錄用了原告,后在勞動合同履行過程中,逐漸發(fā)現(xiàn)原告無法適應工作,被告對原告相應的學歷和工作履歷進行核實,發(fā)現(xiàn)原告學歷和工作履歷造假,由于原告利用虛假的學歷、履歷使被告產生錯誤認識,所以雙方簽訂的勞動合同自始無效,原、被告自始未形成法律意義上的勞動關系,不受勞動法、勞動合同法的調整。被告的解除是合法的,是基于原告提供虛假簡歷、學歷和資格證書,且被告已按合同約定的月工資3000元標準足額向原告支付了工資,雙方沒有約定過年薪200000元和通訊費,所以,原告的訴訟請求沒有法律及事實依據,請求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審理中,原告為證明其訴請事實,向本院提供如下證據:
1、裁決書、仲裁庭審筆錄,證明本案經過仲裁前置程序。
2、勞動合同、名片,證明原告的勞動合同期限及原告的工作崗位。
3、全國建設工程造價員資格證書、網頁截圖,證明原告入職前已取得造價員證,結合勞動合同第3條約定的錄用條件,說明原告入職時是符合被告錄用條件的。
4、銀行交易明細,證明原告的年薪為稅后200000元,當年度發(fā)放150000元,其中,每月發(fā)放3000元至4000元,農歷年底再支付150000元的差額部分,次年8月底前再支付50000元;均以被告財務人員俞曉靚、金芬、金芳、徐水花名義通過銀行轉帳方式發(fā)放的。
5、2013年8月29日的錄音光盤及文字稿,證明被告的法定代表人確認因公司按照最低標準繳納社保和公積金,原告年底150000元差額部分和次年年中的工資是通過原告提供生活發(fā)票沖帳的形式發(fā)放的。
6、2014年5月的錄音光盤和文字稿,證明財務俞曉靚認可原告每年200000元的工資,確認在2014年5月這個時間原告200000元的工資還缺80000元左右的發(fā)票。
7、2017年1月23日的錄音光盤和文字稿,證明俞曉靚確認在正常情況下平均每月發(fā)放原告工資4000元,一年累計48000元,農歷年底補發(fā)原告工資差額102000元,剩余50000元到次年8月底前發(fā)放,反映了原告的工資構成和發(fā)放方式。
8、2017年7月31日的錄音光盤和文字稿,證明原告向財務俞曉靚索要2016年度遺留的50000元工資,俞曉靚稱總經理批準后會將款轉到原告銀行卡上,并要求原告用發(fā)票沖帳,再結合原告其他證據可以反映出2017年8月18日總經理批準,2017年8月29日通過銀行轉帳的方式將50000元轉入原告銀行卡中。
9、2018年2月13日的錄音光盤和文字稿,證明財務確認工資還是和去年一樣,原告每年200000元,經計算,財務承諾等會兒將102000元轉給原告,該證據和銀行交易明細相吻合,2018年2月13日有一筆俞曉靚的轉帳金額為102000元,再次證明了原告的工資金額和構成。
10、QQ聊天記錄,證明2018年1月4日俞曉靚向原告確認其剩余發(fā)票還有178061元,再結合原告其他證據,2018年2月13日俞曉靚支付給原告102000元后還有剩余發(fā)票,說明原告主張2017年剩余工資50000元是有根據的。
11、微信聊天記錄,是原告和被告總經理陳峰于2017年8月18日的微信聊天記錄,證明2017年8月18日原告要求被告總經理陳峰支付2016年度剩余工資50000元,陳表示同意,與銀行交易明細中2017年8月29日發(fā)放原告50000元相吻合。
12、網頁截圖,證明與原告相似崗位的年薪均在200000元以上,所以勞動合同上約定的月薪3000元只是為了繳納社保的金額,而不是實際工資。
13、照片(2013年4月財務俞曉靚手寫給原告關于發(fā)票計算的紙條),證明2012年1月支付原告3000元,2月至12月每月支付4000元,原告在該年度預支110000元,還剩余43000元,已有發(fā)票17203元,還缺發(fā)票25797元。
14、照片(2017年1月23日拍攝的俞曉靚手寫紙條),證明原告每月工資4000元,發(fā)放12個月,總共48000元,再留50000元,還剩余150000元,150000元減去48000元,還有102000元應在春節(jié)前發(fā)放,留的50000元到次年8月份發(fā)放。
15、2018年7月25日的錄音光盤和文字稿,證明被告辭退原告的原因是因為原告向被告總經理陳峰索要上一年度剩余工資50000元,由此引發(fā)陳峰口頭要求財務俞曉靚打印辭退原告的通知,并不是被告所說的辭退原因是學歷造假或合同無效。
16、辭退通知書,是在2018年7月25日被告法人徐昕出示給原告的,上面載明的辭退理由是不能勝任工作,并不是合同無效或學歷造假,因原告不認可辭退理由而沒有簽字,所以,被告沒有將辭退通知書交給原告,該辭退通知書是原告當時拍照的。
17、歷年剩余年薪發(fā)放統(tǒng)計表,是原告自己制作的,結合銀行交易明細可以看出被告通過公司員工支付了原告所有的工資,包括每月3000元至4000元的工資、年底150000元的差額及次年的50000元。
經質證,被告對原告提供的證據1真實性沒有異議,被告是合法辭退,不認可仲裁裁決。對證據2中勞動合同真實性沒有異議,對名片的真實性、合法性、關聯(lián)性都不予認可。對證據3真實性沒有異議,但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性。對證據4原件與復印件核對無異,4-2至4-21都是打印件,沒有任何的印章,真實性不予認可,支付的對象不明確,關聯(lián)性不予認可;4-1真實性認可,但對關聯(lián)性有異議,4-22至4-31真實性認可,證明目的不予認可,反而反映了這段期間原告收到約定的工資大約3000元左右,其他數(shù)年間大小不等的款項流轉記錄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性,被告不認可原告所陳述的這些個人與被告的關系,原告應舉證證明這些人員是被告的財務人員,除了3000至4000元較為周期性履行合同約定的工資支付規(guī)律外,其他原告所主張的款項流轉主體不明,時間不明,流轉目的不明,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性;對原告補充提供的銀行交易明細真實性沒有異議,但對關聯(lián)性有異議,原告主張這些人員是被告財務人員,但沒有提供證據證明。對證據5、6、7、8、9、15,這些錄音不完整,說話人的身份不明確,地址不明確,內容不清晰,證據5、6完全聽不清,證據9就反映出數(shù)字,無法證明其客觀事實和連貫性,不排除被剪接或偽造,從文字內容來看,明顯是原告為了證明其目的而整理的內容,文字內容也存在誘導詢問的行為,特別是證據6至9,原告做出這一行為也有悖于誠實信用原則,不排除原告自導自演;即便錄音是真實的,被告作為用人單位對工資金額進行調整也是合情合理的;電子數(shù)據在傳輸、編制、移動過程中存在不可逆性,而且也沒有提供第三方權威的公證,所以原告錄音不符合證據的形式要件,根據法律規(guī)定,偷錄錄音不合法,不應采納;根據證據規(guī)則,如果僅僅是錄音證據而沒有其他證據佐證的話,不應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依據,本案中除了原告提供的勞動合同、銀行交易明細外,沒有其他證據予以佐證,不能作為本案認定事實的依據,從證明目的來看,對原告所主張的5萬元或15萬元對方都是進行否定的,在沒有合同約定,而又對原告的陳述進行否定回答的情況下,原告的證明目的無法達到。對證據10、11、12、13、14真實性、合法性、關聯(lián)性都不予認可。對證據16真實性、合法性、關聯(lián)性不予認可,達不到證明目的,原告無法提供原件,不排除是原告自己制作。對證據17是原告自己制作,真實性、關聯(lián)性、合法性不予認可。
被告為證明其辯稱意見,向本院提供如下證據:
1、原告身份證復印件、員工登記表、個人簡歷、職稱信息和職稱證書掃描件,證明原告的學歷、履歷及資格證書。
2、常州大學歷史沿革、關于核實龔某某學位學歷信息情況說明,證明原告提供了虛假的學歷信息。
3、關于職稱信息的查詢說明,證明原告提供虛假的中級職稱證書。
4、工會通知、快遞面單,證明被告就辭退原告的事宜通知了工會。
5、被告與上海丹利投資咨詢有限公司人事經理、副經理通話錄音光盤及文字稿,時間分別是2019年1月7日和1月29日,證明原告履歷造假,缺乏基本的職業(yè)操守。
6、網頁截圖三張,證明原、被告解除勞動關系后,原告至今還使用被告的名義,進行虛假宣傳,以被告名義杜撰虛假的合約經理崗位,印證了原告提供的名片是虛假制作的。
7、上海統(tǒng)計年鑒平均行業(yè)報酬表,證明與原告行業(yè)最為接近的參考行業(yè)建筑業(yè),2010年平均工資為2579.40元,2011年平均工資為2902.60元,2012年平均工資為3053.30元,基本與勞動合同約定的月工資一致,甚至勞動合同約定的月工資還略高于統(tǒng)計的數(shù)據。
經質證,原告對被告提供的證據1中身份證沒有異議,員工登記表求職崗位一欄中“工程師職稱(投控)”這幾個字不是原告寫的,其他內容是原告填寫的;個人簡歷真實性不認可,原告入職的時候沒有提交過個人簡歷;職稱信息和職稱證書掃描件真實性沒有異議,但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而且這個網頁截圖中所顯示的證書不是原告入職時提供的,該證書是原告上家單位辦理的,是原告在職期間被告向原告要的。對證據2真實性認可,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性,因為被告的辭退理由并不是以學歷造假為由辭退的。對證據3真實性認可,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性。對證據4真實性不認可,該通知所記載的辭退原因從來沒有告知過原告,這是被告事后單方面制作的,且從快遞單填寫的郵寄日期是9月5日,可以看出是發(fā)生在解除之后。對證據5真實性不認可,文字稿第一頁所說的文豐建設安裝有限公司,不是被告,與本案沒有關聯(lián)性。對證據6真實性認可,但不認可證明內容,原告之所以網業(yè)上寫合約經理,是因為原告在被告處工作時下屬有三個部門,其中就有合約部,所以原告這樣寫也不是錯誤的記載。對證據7真實性認可,但不能達到被告的證明目的,該統(tǒng)計所記載的平均工資只是籠統(tǒng)的建筑業(yè),建筑業(yè)是一個龐大的概念,其中包括農民工,工資是很低的,所以該證據并不能反映與原告崗位將近的薪酬待遇。
根據原、被告的上述舉證、質證意見,并結合本院庭審調查,本院認定事實如下:原告自2011年11月10日進入被告處工作,擔任工程造價咨詢一職,雙方簽訂的最后一份勞動合同期限為2015年12月1日至2018年11月30日,合同約定每月工資為3000元。原告實際工作至2018年7月25日,工資領取至該日,當天被告向原告出具了辭退通知書。2018年8月10日,原告向上海市普陀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要求被告:1、支付違法解除勞動合同的賠償金233333元;2、支付2017年工資差額50000元;3、支付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91666元;4、支付2011年1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通訊費報銷8400元。該會于2018年8月17日依法立案受理,并于2018年10月17日,作出普勞人仲(2018)辦字第1848號裁決書,裁決:“一、被申請人(被告)應于本裁決書生效之日起五日內支付申請人(原告)2018年3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5812元;二、被申請人應于本裁決書生效之日起五日內支付申請人違法解除勞動合同的賠償金44030元;三、申請人的其他仲裁請求不予支持?!痹娌环?,遂向本院提起訴訟,請求判決如其訴請。
本院認為,公民、法人的合法權益受法律保護。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或者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加以證明。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
關于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根據規(guī)定,因用人單位作出的開除、除名、辭退、解除勞動合同、減少勞動報酬、計算勞動者工作年限等決定而發(fā)生的勞動爭議,用人單位負舉證責任。本案中,原、被告雙方均確認被告于2018年7月25日向原告出具了辭退通知書,但對辭退理由說法不一,原告稱被告向其出具的辭退通知書載明的理由是原告不能勝任工作,而被告則稱辭退理由是原告提供虛假簡歷、職稱證書、學歷證書,并稱原告利用虛假的學歷、履歷使被告產生錯誤認識,雙方簽訂的勞動合同自始無效。本院認為,雙方簽訂的勞動合同已實際履行近七年,本案中,被告未能提供充分的證據來證明其是以原告提供虛假簡歷、職稱證書、學歷證書為由辭退原告的,且從被告向本院提供的有關證明原告虛假簡歷、學歷、職稱證書的證據來看,被告收集到這些證據的時間發(fā)生在其辭退原告之后,因此,原告認為被告是違法解除,要求被告支付違法解除勞動合同的賠償金,本院予以支持。
至于原告賠償金的具體金額,應根據原告在被告處的工作年限及其勞動關系解除前十二個月的平均收入計算。原告主張雙方約定原告年薪為稅后200000元,當年度發(fā)放150000元,其中,每月中旬支付上月的部分工資約3000元至4000元,農歷年底支付150000元的剩余部分,另外50000元于次年年中支付,被告通過其財務人員俞曉靚、金芬、金芳、徐水花向原告支付工資;而被告則陳述雙方簽訂的勞動合同約定原告月工資為3000元,雙方從未約定原告年薪為200000元。本院分析原告提供的銀行交易明細及相關錄音等證據尚不足以證明原告關于其年薪為稅后200000元的主張,故對原告主張其年薪為200000元,本院難以采信。從原告提供的銀行交易明細中可以看出,2012年3月至2018年7月期間,俞曉靚或金芬每月15日左右以個人賬戶向原告轉賬。對此,被告陳述其每月以銀行轉賬方式實際向原告發(fā)放工資3000余元或2000余元,并稱金芳于2011年5月至2017年2月期間在被告處擔任會計,俞曉靚于2011年11月至2012年7月及2012年11月至2013年2月期間在被告處擔任出納,金芬和徐水花不是被告處的員工。然,被告未提供其是通過哪個賬戶向原告支付工資,也未提供財務賬冊和原告的工資明細,本院認為,被告對此應當承擔舉證不能的不利后果。根據原告提供的銀行交易明細中俞曉靚向原告轉賬的錢款,原告勞動關系解除前十二個月的平均收入為15811元,經核算,賠償金為221354元。
關于2017年工資差額50000元。原告主張雙方約定原告年薪為稅后200000元,2017年被告已向原告支付了150000元,尚余50000元未支付。被告陳述雙方從未約定原告年薪為200000元,被告已按勞動合同約定足額向原告發(fā)放了工資。根據前述理由,原告主張其年薪為稅后200000元,本院難以采信,故對原告要求被告支付2017年工資差額50000的訴訟請求,缺乏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關于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原告主張雙方約定原告年薪為稅后200000元,原告實際工作至2018年7月25日,2018年被告已向原告支付了25000元,被告還應支付原告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91666元。被告陳述雙方從未約定原告年薪為200000元,被告已按勞動合同約定足額向原告發(fā)放了工資。根據前述理由,原告主張其年薪為稅后200000元,本院難以采信。根據雙方勞動合同約定的月工資標準,結合銀行交易明細,經核算,被告應支付原告2018年3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5812元,對原告要求被告支付2018年1月1日至2018年2月期間工資差額的訴訟請求,缺乏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關于2011年1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通訊費報銷款。原告主張其入職時公司主任董華口頭承諾原告每月享有100元通訊費,但被告從未向原告發(fā)放,故被告應支付原告2011年1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的通訊費報銷款8400元;被告則辯稱公司沒有向原告承諾過每月享有100元通訊費。鑒于原告未提供證據證明被告承諾原告每月享有100元通訊費,故對原告要求被告支付2011年1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通訊費報銷款8400元的訴訟請求,缺乏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三十條、第四十七條、第四十八條、第八十七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龔某某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人民幣221354元。
二、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龔某某2018年3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工資差額人民幣5812元。
三、原告龔某某要求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支付2017年工資差額人民幣50000元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
四、原告龔某某要求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支付2011年11月1日至2018年7月25日期間通訊費報銷款人民幣8400元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本案受理費人民幣10元,由被告上海耀豐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葛秀寶
書記員:孫宏偉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