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黑龍江省建三江農墾宏達糧油工貿有限公司,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xxxx,住所地黑龍江省七星農場場部第十三街坊。法定代表人:劉雪峰,該公司經理。委托訴訟代理人:王麗華,該公司業(yè)務員。委托訴訟代理人:徐云龍,黑龍江紅旗(建三江)律師事務所律師。被上訴人(原審原告):劉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無職業(yè),住黑龍江省建三江管理局鐵南開發(fā)區(qū)。委托訴訟代理人:石建榮,黑龍江申度律師事務所律師。委托訴訟代理人:沈如蘭,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黑龍江省建三江管理局鐵南開發(fā)區(qū)。系劉某某之妻。
宏達糧油公司上訴稱,原審判決對案件的基礎法律關系認定錯誤,300萬元時合伙投資,不是借款。上訴人向一審提供的六組證據(jù),除《轉租合同》原審沒有采信外,對上訴人提供的五組證據(jù)的真實性均予采信。上訴人提供的收條、民事起訴狀、授權委托書、解除授權委托書函、錄音光盤(2016年1月14日)、通話錄音(2017年10月26日),足以認定雙方之間形成的法律關系為合伙,而不是民間借貸。按照雙方預計,收購玉米需要2000余萬元,除了劉某某投資300萬元,上訴人投資350萬元,其余款項都是向親友籌借的,向親友出具的借條均標注了支付利息字樣。按照雙方的約定,如果合伙收購玉米掙錢了,劉某某除了與上訴人平分獲利外,還可以多得一份利息,導致上訴人出具的證據(jù)“借據(jù)”從形式上看像是借款。2016年5月17日,證人王某1參與了雙方的糾紛調解,知道雙方為了收購玉米共同出資,其中被上訴人出資300萬元,掙的錢平均分,利潤大約60萬元。虧了也一人一半。證人王某2也可以證明知道雙方共同出資收購玉米,盈虧共擔,雙方之間系合伙關系。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試行)》第50條規(guī)定,上述證人可以證實雙方合伙收購、銷售玉米的合伙關系。綜上,在沒有書面合伙協(xié)議的情況下,合伙關系的認定關鍵在于是否有共同出資經營、共同收益、共擔風險三個特征,而不是注重形式要求。且在原審法院于2018年4月16日,審理完畢的上訴人與被上訴人合伙協(xié)議糾紛一案中(共同投資520萬元建倉儲庫并出租),雙方也沒有訂立合伙協(xié)議,雙方在發(fā)生九分錢合作了十余年,一直如此操作。原審將事實為合伙糾紛的案件作為民間借貸糾紛審理,導致出現(xiàn)了違背案件事實及法律規(guī)定的判決結果。原審判決認定事實不清,適用法律錯誤,請求撤銷原審判決依法改判支持上訴人原審答辯請求,駁回被上訴人的訴訟請求或裁定將本案發(fā)回重審;上訴金額為3076381.00元;一二審訴訟費有被上訴人承擔。被上訴人劉某某辯稱,1上訴人給被上訴人出具的是借據(jù),充分證明雙方是借貸關系,借據(jù)上寫明借款300萬元,借款用途為收糧用款,利息按一分計算,此借據(jù)足以證明雙方對借款金額、用途、利息有明確約定,雙方是借貸關系,而非合作關系。2劉某某從未與劉雪峰共同經營,劉雪峰投入了多少錢、收購了多少糧食、收購的價格是多少,賣了多少錢,從哪里收又賣到哪里去、劉某某從未參與,更不知情。劉雪峰一審中出示了二份錄音記錄,二審中出示了一份錄音記錄,三份錄音記錄能夠證明劉雪峰與劉某某從未就合伙事宜達成任何協(xié)議,更不存在協(xié)商一致的協(xié)議。劉某某一直在想劉雪峰索要借款,雙方根本不存在合伙關系。劉雪峰在二審中的三名證人,證言均不具有真實性,證人王某1和邵某均稱2016年5月,在劉雪峰的辦公室見到了劉某某,而劉某某在2016年5月是在富錦市收糧,根本不在建三江,證人王某2證實2016年1月劉某某與劉雪峰商談收購玉米,烘干后賣給劉子光。而事實上劉雪峰在2015年12月份就已經將玉米賣給了劉子光。所以,雙方從未共同經營過收購玉米事宜,也從未就出資數(shù)額、盈余分配、債務承擔、共同經營、共擔虧損達成過任何協(xié)議,所以雙方不存在合伙關系,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當予以維持。原審原告劉某某的訴訟請求:1、被告償還欠款本金250萬元;2、被告給付原告自2015年11月4日起至2016年10月8日止的利息320548元(300萬元×12%÷365天×339天=334356.16元,原告按320548元主張);3、被告給付原告自2016年10月9日至2017年8月17日的利息255833元(250萬元×12%÷365天×312天=256438元,原告按255833元主張)及2017年8月18日至給付之日止的利息(以本金250萬元、年息12%計算);4、訴訟費由被告承擔。原審法院經審理查明,2015年11月13日被告向原告借款300萬元用于收糧,約定月利息0.01元,被告向原告出具加蓋有公章及法定代表人劉雪峰簽字的借據(jù)一份,并載明了借款金額、用途、利息。當日原告之妻沈如蘭通過中國郵政儲蓄銀行向被告匯款205萬元、通過中國農業(yè)銀行向被告匯款95萬元,合計匯款300萬元。被告于2016年10月8日償還原告本金50萬元,原告之妻沈如蘭在被告法定代表人劉雪峰之妻王麗華打印的收條上簽字,收條載明:“今收到2016年11月13日劉某某和劉雪峰共同投資收購玉米,當時在2016年11月13日劉雪峰給劉某某投資時出具的300萬借條,返回本金50萬元整”。2017年5月3日原、被告共同委托黑龍江紅旗(建三江)律師事務所律師徐云龍擬寫起訴狀,預起訴華龍公司,2017年8月20日原告解除委托。2017年8月21日原告訴至法院,要求被告償還借款。原審法院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三十條規(guī)定,個人合伙是指兩個以上公民按照協(xié)議,各自提供資金、實物、技術等,合伙經營、共同勞動。第三十一條規(guī)定,合伙人應當對出資數(shù)額、盈余分配、債務承擔、入伙、退伙、合伙終止等事項,訂立書面協(xié)議。合伙人必須依法遵循共同出資、共同經營、共擔風險、共負盈虧的法律原則。本案中,被告稱與原告系合伙關系,而原告否認合伙關系認為是民間借貸,判斷合伙關系成立與否在于合伙協(xié)議的約定及雙方實際進行的經營活動是否符合合伙成立要件。(一)關于合伙協(xié)議問題,在被告提交的證據(jù)1.收條中,有“劉某某和劉雪峰共同投資收購玉米”、“劉某某投資”的表述,在被告提交的證據(jù)2.民事起訴狀中,有“2015年秋,合作從事玉米收購、加工、出售,約定合伙經營、盈虧共擔”的表述,在被告提交的證據(jù)5及證據(jù)6中,有被告關于合作投資的陳述,但在上述證據(jù)中,雙方對出資數(shù)額、盈余分配、債務承擔、入伙、退伙、終止等合伙成立的主要條款,均未作出書面約定。另外,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民法通則>若干問題的意見》第五十條規(guī)定,當事人之間沒有書面合伙協(xié)議,但具備合伙的其他條件,有兩個以上無利害關系人證明的口頭合伙協(xié)議或者有其他證據(jù)證明的,可以認定為合伙關系,被告未提供證據(jù)證明與原告就合伙主要條款訂立過口頭合伙協(xié)議,故雙方成立合伙關系的基礎要件欠缺。(二)關于出資、盈虧分配問題。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若干問題的意見第四十六條規(guī)定,公民按照協(xié)議提供資金或者實物,并約定參與合伙盈余分配,但不參與合伙經營、勞動的,或者提供技術性勞務而不提供資金、實物,但約定參與盈余分配的,視為合伙人。本案被告稱原告投資300萬元,被告出資350萬元,又籌資3000余萬元,收購了玉米20000余噸,被告又自認已支付收購玉米款3450萬元,但被告未提供證據(jù)證明雙方對3450萬元的性質、來源、各自投資比例以及盈余分配、債務承擔作出過約定。(三)關于共同經營問題。被告在其提供的證據(jù)6.中陳述原告妻子沈如蘭控制糧食的買賣,但未提供相關證據(jù)證實,也未提供證據(jù)證明原告在本案所涉玉米買賣中參與了實質性的經營管理。綜上,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的規(guī)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或反駁對方訴訟請求所依據(jù)的事實有責任提供證據(jù)加以證明。沒有證據(jù)或者證據(jù)不足以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的當事人承擔不利后果。本案被告雖稱與原告是合伙關系,但被告提供的證據(jù)無法證明其主張,原告也否認與被告存在合伙關系,根據(jù)現(xiàn)有證據(jù)無法認定原、被告成立合伙關系,故對被告關于與原告是合伙關系的辯解,不予支持。被告向原告出具了加蓋有公章及法定代表人劉雪峰簽字的借據(jù),清楚載明了借款金額、用途、利息,內容清楚,數(shù)額明確,形式完整,且被告自認收到該筆款項,原告主張的借款合同關系成立,予以支持。被告出具的借據(jù)系雙方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內容不違背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應屬合法有效。原告按約為被告足額提供了借款,借款事實成立,在原告催要后,被告已償還借款本金50萬元,還應繼續(xù)履行還本付息義務,原、被告約定的利率符合法律規(guī)定,予以支持。關于原告主張的利息問題,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零六條借款人應當按照約定的期限返還借款,對借款期限沒有約定或者約定不明確的,依照本法第六十一條的規(guī)定仍不能確定的,借款人可以隨時返還;第二百零七條借款人未按照約定的期限返還借款的,應當按照約定或者國家有關規(guī)定支付逾期利息。本案被告出具的借據(jù)未約定還款期限,借款人可以隨時返還。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九條的規(guī)定,借貸雙方對逾期利率有約定的,從其約定,但以不超過年利率24%為限。未約定逾期利率或者約定不明的,人民法院可以區(qū)分不同情況處理:(一)既未約定借期內的利率,也未約定逾期利率,出借人主張借款人自逾期還款之日起按照年利率6%支付資金占用期間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二)約定了借期內利率但未約定逾期利率,出借人主張借款人自逾期還款之日起按照借期內的利率支付資金占用期間利息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本案原被告未約定逾期利息,原告按借期內年利率12%主張資金占用期間的利息,符合法律規(guī)定,予以支持。故被告應償還原告借款本金250萬元、自2015年11月13日至2016年10月7日的利息320548元(300萬元×12%÷365天×329天=324493.15元,原告主張320548元)、自2016年10月8日至2017年8月17日的利息255833元(250萬元×12%÷365天×313天=257260.27元,原告主張255833元),本息合計3076381元。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十條、第二百零六條、第二百零七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二十九條之規(guī)定,判決:被告黑龍江省建三江農墾宏達糧油工貿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10日內一次性給付原告劉某某借款本金250萬元、利息576381元(自2015年11月13日至2016年10月7日的利息320548元、自2016年10月8日至2017年8月17日的利息255833元),本息合計3076381元;并自2017年8月18日起至實際付清之日止以借款本金250萬元為基數(shù),按照年利率12%計算利息。案件受理費31411元,由被告黑龍江省建三江農墾宏達糧油工貿有限公司負擔。二審中上訴人提供了如下證據(jù):1、王某1出庭作證,證實2016年5月17日我到劉雪峰辦公室聊天,正好劉某某當時在和劉雪峰談論收玉米的事,雙方產生爭執(zhí),劉雪峰拿了350萬,劉某某拿了300萬,我說你們兩個人共同合伙收玉米,這點事還吵吵什么呢,當時還融資了2000萬元,收玉米交給劉子光的華龍公司,具體名字不記得了。在將玉米交給劉子光的公司時由于可能是質量原因還是玉米價格下降原因,劉子光拒收。我趕上的時間正好是二人在爭論玉米降價后處理的問題。2、證人王某2出庭作證,證實劉雪峰與劉某某合伙經營玉米的事情,2016年1月25日我上劉雪峰辦公室辦事,上午9點左右,劉某某到辦公室,他倆商議合伙經營收玉米事情,他們說劉某某投資300萬,劉雪峰投資350萬。我在旁邊坐著喝茶水聽了一會,后來不到11點他倆說要出去吃飯,然后他們走了我就自己也走了。3、證人邵某出庭作證,證實劉雪峰和劉某某的合伙收玉米的問題,在2016年的5月21號,我們單位在劉雪峰公司采購玉米,采購完以后訂了幾臺車要發(fā)玉米,因為車有點多我就想找劉雪峰給我協(xié)調一下裝車的事,正好劉某某也在,他們在談論玉米的事宜,我就在旁邊聽著,他們說二人合伙收玉米,劉雪峰投資350萬,劉某某投資300萬,說一切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一些事,我聽到他們談這些,我聽了一會就找理由避開了。4、電話話錄音及記錄,證實2016年1月25日在建三江管理局的百年私房菜飯店的現(xiàn)場談話錄音。5、手機短信截圖及手機通話錄音,證明被上訴人代理人沈如蘭用威脅的方式阻擾證人作證,可以證實證人證言的真實性。6、2016年5月17日劉雪峰和劉某某在餐桌吃飯時的錄音,證實劉某某認可雙方之間的合伙關系。被上訴人劉某某對上述證據(jù)質證認為:對證據(jù)一王某1證人證言不具真實性,不應采信。王某1庭審中的陳述與其書面證言不符。其在書面證言中稱,2016年5月17日與朋友聚集在劉雪峰辦公室閑談,此時劉某某和劉雪峰爭議玉米銷售一事。而在庭審中,其稱當時劉雪峰辦公室除了劉某某和劉雪峰外只有他自己,他趕上的時間正好是二人在爭論玉米降價后處理的問題。無論是在場人員與劉某某與劉雪峰談論的內容,其當庭陳述與書面證言均不相符,且劉某某在2016年5月份根本不在建三江,其證言根本不具真實性。對證據(jù)二王某2證人證言,不具真實性。王某2在庭審中明確陳述記不住2017年1月25日自己干了些什么,2018年1月25日和誰接觸過、和誰有過談話,但其卻記得二年前的2016年1月25日與其無關的人和事,顯然其證言是編造的。其次,王某2在庭審中稱劉雪峰和劉某某商議合伙經營收玉米的事兒;而事實上,2016年1月份劉雪峰的玉米已經收購完畢,在劉雪峰一審中提交的2017年10月17日錄音記錄的中也明確表明玉米都是劉雪峰自己收、自己賣的,其證言與事實完全不符,不具真實性。對證據(jù)三邵某證人證言,不具真實性,不應采信。邵某所在公司與劉雪峰是合作關系,合作事宜由邵某負責,邵某與劉雪峰存在利害關系,其證言不應采信。邵某在庭審中陳述2016年5月21日,其在劉雪峰處見到劉某某,劉雪峰與劉某某在談論合伙收玉米,說烘干后賣給劉子光,是否已經賣給劉子光其不清楚。而事實上,早2015年12月份劉雪峰就已將玉米出售給劉子光,2016年5月份劉某某根本不在建三江,邵某的證言與事實不符,不具真實性。以上證據(jù)一、證據(jù)二、證據(jù)三的三名證人均稱劉雪峰說其投資350萬元,而在劉雪峰一審中出示的二份錄音記錄中一會兒說自己投1000萬,一會說自己投2000萬,三名證人證言與劉雪峰自己的錄音記錄相矛盾;且事實上,劉某某與劉雪峰從未共同經營,劉某某從未參予劉雪峰的收糧、賣糧,三名證人的證言均不具真實性,不應予以采信。對證據(jù)四2016年1月25日錄音一份,該份錄音中劉某某是說劉雪峰與劉子光談掙錢一起掙,賠錢一起賠,而不是劉某某與劉雪峰之間掙錢一起掙,賠錢一起賠。且此份錄音不能證明雙方對投資比例、風險分擔、利潤分配有約定,不能證明雙方是合伙關系。對證據(jù)五手機短信截圖與通話錄音,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明問題有異議,沈如蘭和邵某整個通話記錄能夠看出沈如蘭是讓邵某實話實說,而且沈如蘭明確說邵某和劉某某根本沒見到面,那個時候劉某某根本沒再三江,所以才說如果邵某說假話就把劉某某整死了。整個通話記錄當中沒有一句威脅邵某的話,只是讓邵某實話實說。關于沈如蘭和王某1的短信截屏也能明確的表明沈如蘭就是讓王某1說實話。沒有任何威脅和阻止證人的言辭。對證據(jù)六2016年5月17日劉雪峰和劉某某在餐桌吃飯時的錄音,真實性與證明問題均有異議。因為此份錄音播放時中間有明顯的卡斷,有剪輯的痕跡,在這份錄音記錄中都是王某1和劉雪峰在說話,劉某某只說了五句,其中第一句他說“抵押貸款對”,第二句是在劉雪峰說小光不能拿質量說事賴賬,劉某某說了一個字“對”,第三句是王說從錢財上不能計較,計較就沒意義了,劉某某回答了四個字,“沒人計較”,第四句是劉雪峰說二哥這事兒是不是這么回事吧,劉某某說“小光在那我沒說別的是不是”,第五句就一個字,是在劉雪峰說二哥你是不是得說我講究,劉某某說“是”。從劉某某在整個錄音記錄中所說的這幾句話,幾個字,能夠看出是劉某某和劉雪峰之間根本不存在任何合伙關系,劉雪峰因為和劉子光做生意賠錢了,而劉子光是劉某某的連襟,所以劉雪峰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各種語言來套路劉某某做了多次的錄音,劉雪峰的行為就能證明雙方根本不存在合伙關系。二審中被上訴人提供的證據(jù):1、劉建國出庭作證,證實劉某某在2016年的4月底至5月底一直在富錦市給鴻程米糠油脂有限公司送玉米、潮糧、干糧。2016年4月份期間我就在這個公司擔任收購,我們天天吃住在一起,五月末我們才分開。2、龐玉海出庭作證,證實在2016年5月初我給劉某某打工,他在富錦接糧,我在賓縣收糧,收到五月末,這個期間劉某某一直在富錦,因為我需要每天報噸數(shù),他怕掉秤、每天要付運費,也要看我采購的質量如何,他必須要在,他不在沒人接。上訴人宏達糧油公司對上述證據(jù)質證認為:對證據(jù)一真實性和證明問題都有異議,從形式上講,該證人證言不符合法律關于二人以上和本案沒有利害關系的規(guī)定,且只有自己出證是孤證,且和劉某某存在法律上的合作經營的利害關系。從實質上講收糧人員只有他一個人,送糧人員有4、5個人,他不可能24小時和劉某某在一起,他要從事自己的工作,進行驗糧、檢斤、入庫的工作,不可能全天和劉某某在一起,且建三江離富錦僅有20分鐘車程。所以該證人證言不具有真實性。對證據(jù)二的真實性和證明問題均有異議,證人是劉某某雇傭的收糧工作人員,和劉某某存在隸屬關系,從實質上講他從賓縣發(fā)糧,劉某某負責接車,他與劉某某并不在同一地點,不能證明2016年5月劉某某一直在富錦,故證明問題不成立。本院對二審中雙方提供的證據(jù)認證如下:對上訴人提供的三名證人的證詞,被上訴人認為不能證明劉某某與劉雪峰之間存在合伙關系,對真實性提出質疑。本院認為,三人的證詞雖然證實了在劉雪峰辦公室聽到過劉雪峰與劉某某合伙收購玉米,劉雪峰拿了350萬,劉某某拿了300萬,王某1還證實劉雪峰當時向親友融資了2000萬元,收玉米交給劉子光的華龍公司,但是,從二人的出資看,數(shù)額相差較大,如此均分利潤,共擔風險,缺少相關的證據(jù)證實。故對三人的證詞不予采信。對上訴人提供的三份錄音資料,被上訴人均有異議。錄音資料中沒有劉某某自認其與劉雪峰合伙收購玉米的內容,不能證明二人之間存在合伙關系,對三份錄音資料不予采信。對被上訴人提供的二份證人證詞,上訴人提出異議,本院認為,二人的證詞能夠證明2015年5月,劉某某在富錦市給鴻程米糠油脂有限公司送玉米,一直到5月末。但是,不能證明劉某某在富錦市送糧期間離開過該地,所以對二人的證詞不予采信。本院經審理查明,確認原審查明的事實及證據(jù)。
上訴人黑龍江省建三江農墾宏達糧油工貿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宏達糧油公司)因與被上訴人劉某某民間借貸糾紛一案,不服黑龍江省建三江農墾法院(2018)黑8102民初1797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8年7月2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于9月25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宏達糧油公司法定代表人劉雪峰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徐云龍、王麗華,被上訴人劉某某的委托代理人石建榮、沈如蘭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本院認為,本案的爭議焦點是上訴人宏達糧油公司給被上訴人劉某某出具的借條所指向的300萬元是借款還是投資,即本案是合伙糾紛還是民間借貸糾紛。從原審中雙方提供的證據(jù)看,被上訴人在原審中提供的借據(jù),借款數(shù)額及利息約定明確,上訴人在2016年10月8日償還了被上訴人借款本金50萬元。能夠證明雙方的借貸關系成立。上訴人主張向劉某某借款300萬元的借據(jù)系劉某某出資合伙收購玉米的本金,并約定了利潤均分,風險共擔,即“掙錢一起掙,賠錢一起賠”。劉雪峰上訴人中所闡述的事實是:按照雙方預計,收購玉米需要2000余萬元,除了劉某某投資300萬元,上訴人投資350萬元,其余款項都是向親友籌借的,向親友出具的借條均標注了支付利息字樣。按照雙方的約定,如果合伙收購玉米掙錢了,劉某某除了與上訴人平分獲利外,還可以多得一份利息,導致上訴人出具的證據(jù)“借據(jù)”從形式上看像是借款。劉某某投資300萬元與劉雪峰投資近2000萬元平均分配利潤,還可以獲得一分利息,顯然是有悖常理。劉雪峰提供合伙關系的相關證據(jù),不足以證實其合伙關系成立。對劉雪峰提出劉某某的300萬借款系合伙投資款的上訴理由及辯解意見不予采信。綜上,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適用法律正確,程序合法,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31411元,由上訴人黑龍江省建三江農墾宏達糧油工貿有限公司負擔。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胡 勇
審判員 劉衛(wèi)中
審判員 高令江
書記員:胡笑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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