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訴機關：河北省秦皇島市人民檢察院。申訴人（一審原告）：黃金海，男，1970年7月8日出生，漢族，住山東省泗水縣。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春明，盧龍縣董友法律服務所法律工作者。被申訴人（一審被告）：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法定代表人：李啟成，董事長。委托訴訟代理人：殷長新，該公司職工。委托訴訟代理人：劉云鵬，河北凱悅律師事務所律師。被申訴人（一審被告）：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津秦鐵路客運專線項目經理部二分部。負責人王保軍，二分部經理。委托訴訟代理人：殷長新，該公司職工。委托訴訟代理人：劉云鵬，河北凱悅律師事務所律師。黃金海與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一下簡稱中鐵工程公司）、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津秦鐵路客運專線項目經理部二分部（一下簡稱中鐵公司二分部）租賃合同糾紛一案，河北省盧龍縣人民法院于2013年12月20日作出（2013）盧民初字第2139號民事判決，已經發(fā)生法律效力。黃金海不服，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于2015年4月8日作出（2014）秦民申字第217號民事裁定，駁回黃金海再審申請。黃金海不服，向秦皇島市人民檢察院申訴。秦皇島市人民檢察院于2016年12月7日作出秦檢民（行）監(jiān)（2016）130XXXXXXXX號民事抗訴書，向本院提出抗訴。本院于2017年5月2日作出（2017）冀03民抗2號民事裁定，裁定本院提審本案。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庭審理了本案。秦皇島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楊偉麗、張思偉出庭履行職務。黃金海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李春明，中鐵工程公司和中鐵公司二分部委托訴訟代理人殷長新、劉云鵬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秦皇島市人民檢察院抗訴認為，盧龍縣人民法院（2013）盧民初字第2139號民事判決認定的基本事實缺乏證據證明。理由為，盧龍縣人民法院認為，從2012年3月27日開始，中鐵公司二分部通知黃金海車做揭板試驗，連續(xù)五次均未合格，直到6月18日才驗收合格。黃金海此期間的損失，是黃金海本身原因造成的，應由黃金海自己承擔責任。通過查閱法院原審卷宗，從中鐵工程公司提供的揭板試驗記錄來看，只能證明揭板試驗不合格，但并不能證明是砂漿車的原因造成的。影響揭板試驗的因素有很多種，從前四次的試驗不合格到第五次合格，揭板試驗不合格的記錄沒有黃金海的簽字確認，沒有證據可以確定是黃金海的責任，僅因為揭板試驗不合格就認定是黃金海的責任缺乏證據支持。黃金海一審訴稱，2011年3月18日，黃金海、中鐵工程公司雙方簽訂了機械設備租賃合同，主要內容有:黃金海將自有的兩臺三一出產的瀝青砂漿車(規(guī)格SY9300JSJ500A)租賃給被告，用以中鐵二十一局津秦客運專線項目部二分部無砟軌道施工。租賃期間黃金海每臺車配備三名操作人員，工資由黃金海負責，租賃期限為自租賃設備抵達中鐵工程公司指定地點，黃金海組裝調試完畢至施工結束，租金為每臺每月30萬元，租賃設備的進出場費每臺每次4萬元，租賃期限超過三個月，雙方各承擔50%，租賃費的結算以實際進場數量為計算依據，按日歷整月進行結算支付。合同簽訂后,黃金海按中鐵工程公司的通知安排八名操作人員將兩臺瀝青砂漿車于2011年4月28日開到中鐵工程公司指定的四工區(qū)場內，并對設備進行了調試，2011年5月11日中鐵公司二分部對黃金海的兩臺機械設備進行驗收，其中一臺合格，并等待施工。因中鐵工程公司原因始終未施工，2012年3月初，中鐵公司二分部將其中的一臺瀝青砂漿車退租，一臺繼續(xù)等待施工。2012年6月19目黃金海留下的一臺瀝青砂漿車開始施工，從2012年6月19日至2012年10月23日，黃金海砂漿車共施工126天。施工結束后，黃金海找中鐵公司二分部負責人要求其給付設備閑置損失一事，未能協(xié)商，故黃金海對從2011年4月28日至2012年2月18日設備閑置期間的損失向盧龍縣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盧龍縣人民法院判決雙方各對車損失承擔50%責任。黃金海再次決定起訴要求中鐵公司二分部給付2012年3月1日起至6月18日設備閑置損失110萬元，按雙方各承擔50%責任，中鐵工程公司應給付黃金海損失55萬元。另外，從2012年6月19日起至2012年10月23日，黃金海施工126天，中鐵工程公司應給付黃金海租賃費126萬元，此款已給付46萬元，尚欠80萬元。2012年8月21日，中鐵公司二分部三工區(qū)租賃黃金海CA砂漿車中轉罐3合，每臺每天租賃500元，至施工結束此款共計13.5萬元，中鐵工程公司亦應給付。黃金海向中鐵工程公司主張權利時，該公司以黃金海對其曾提起訴訟為由不予給付，黃金海只有向法院再次提起訴訟，請依法判決中鐵工程公司給付黃金海租賃費148.5萬元。黃金海為支持其主張?zhí)峤蝗缦伦C據：1、《機械租賃合同》，是黃金海于2011年3月18日與中鐵工程公司二分部簽訂的，證明中鐵公司二分部租用黃金海瀝青砂漿車兩臺及其他約定。2、（2012）盧民初字第1570號民事判決書，證明黃金海閑置期間的損失計算從2011年5月13日至2012年2月18日，并判決對其損失雙方各承擔50%責任。3、（2013）秦民終字第537號民事判決書，證明黃金海閑置期間的損失計算從2011年5月13日至2011年11月4日，扣除2011年11月5日至2012年2月18日冬季取暖費，并判決對其損失雙方各承擔50%責任。4、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及包月機械完工證，證明黃金海該車在三工區(qū)施工，從2012年9月18日至2012年10月23日共36天，每天7500元，租金270000元。5、2011年3月份至2012年12月31日砂漿車生產電腦詳細記錄表，證明黃金海砂漿車工作情況。中鐵工程公司、中鐵公司二分部辯稱，(一)黃金海請求給付2012年3月1日至6月18日設備閑置期間損失110萬元無事實依據。首先，2012年3月1日至3月24日盧龍縣正處在冬季取暖期，氣溫低不能施工，有盧龍縣氣象局的氣象資料證明，故該期間黃金海設備閑置是由不可歸責的天氣原因造成的，不應為此承擔責任。其次，2012年3月25日至6月18日原告砂漿車閑置，是由其設備自檢不合格因素導致，連續(xù)揭板試驗五次不合格，直到6月19日才驗收合格，屬黃金海方責任，應由本人承擔。(二)黃金海2012年6月19日至9月19日，雙方簽訂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應視為雙方對原合同租賃費及租賃期間進行了變更。該簽認單有雙方簽字、蓋章，有明確設備使用期限和租金數額，符合合同成立生效的要件，并且也實際履行，黃金海以此開具了稅票，并經中鐵工程公司方審批通過。參照2012年中鐵工程公司及相鄰標段使用的同樣設備，都是一個合同文件，中鐵工程公司給付黃金海的租賃費是最高的，這里也包含了黃金海因上年設備閑置損失的人情關懷，但2012年黃金海依然要求每月按30萬元給付租賃費，于情理不合，也不合法。(三)黃金海主張的2012年9月18日到2012年10月23日租賃費無事實依據，不應支持。(四)黃金海要求給付三個中轉罐的租賃費問題，是黃金海提供租賃設備的附隨義務，不應再另行計費。中鐵工程公司、中鐵工程公司二分部提交以下證據予以證明：1、2012年3月20日至25日盧龍縣氣溫數據，是盧龍縣氣象局出具的，證明2012年3月24日早8點氣溫才達到5度，符合作業(yè)條件。2、秦皇島2012年3月份天氣詳情，佐證證據1。3、《機械設備租賃合同》四份，是中鐵二十一局與出租方簽訂的租賃合同，證明中鐵二十一局租賃原告同樣的機械設備，每臺每月設備約17萬元至20萬元。4、砂漿車揭板試驗記錄，證明黃金海該車從2012年3月27日開始做揭板試驗，一直到6月18日連續(xù)五次試驗均失敗，到6月18日驗收合格。5、施工日志，證明黃金海該車施工時間為2012年7月17日至2012年9月15日。6、經費報銷審批單，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發(fā)票三張，轉賬憑證，證明中鐵工程公司給付黃金海租金是從揭板試驗開始的，即從2012年6月19日至2012年9月19日。共三個月，每天租金7500元，共675000元，黃金海簽字認可，并為中鐵工程公司開具了發(fā)票，視為對原合同租金進行了變更。7、包月機械完工證，是中鐵工程公司為黃金海出具的，證明黃金海車實際施工時間為2012年7月17日至2012年9月17日，有中鐵工程公司工作人員簽字及蓋章確認。8、完工證及機械設備使用臺班表，證明中鐵工程公司給他人出具的完工證及機械設備使用臺班表須有中鐵工程公司工作人員簽字及蓋章才有效。9、證人王某證言，證明他是中鐵工程公司二分部三工區(qū)的區(qū)長，完工證有他簽字并蓋章才有效。黃金海實際工作到9月中旬就結束了，2012年10月23日完工證不是他簽訂的。10、證人李某證言，證明他是給中鐵工程公司施工的，任務是打眼鎖板，先灌板后打眼鎖板，三工區(qū)的工程9月23日就結束了。11、證人錢某的證言，證明他是給中鐵工程公司施工的，工作任務是灌板，三工區(qū)的工程9月中旬就結束了。12、證人胡某的證言，證明他是給中鐵工程公司施工法人，工作任務是用吊車吊干粉和拉水，三工區(qū)的工程9月中句就結束了。13、證人閏吉彬的證言，證明他是中鐵工程公司的技術人員，為黃金海車做揭板試驗是從3月27日開始的，做了五次未合格，直到6月18日才試驗合格，通過驗收。經原一審庭審質證，各方當事人對黃金海提交的《機械租賃合同》、(2012)盧民初字第1570號民事判決書、(2013)秦民終字第537號民事判決書，對被告提交的經費報銷審批表、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發(fā)票三張、轉賬憑證的真實性、關聯性、合法性均無異議，一審法院予以確認。中鐵工程公司、中鐵公司二分部對黃金海提交的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及包月機械完工證不認可，認為該完工證不屬實，中鐵工程公司工作人員從未簽署過這個完工證，況且三工區(qū)工程已于9月中旬結束。中鐵工程公司對黃金海提交的砂漿車生產電腦記錄有異議，認為該記錄不是在現場調取的，是否為原始記錄無法核實。原一審法院認為，黃金海上述二份證據能相互印證，證明黃金海該車從2012年9月18日至2012年10月23日繼續(xù)施工，確認其法律效力。黃金海對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二份氣象資料，認為與本案無關聯性；對中鐵工程公司提供的四份《機械設備租賃合同》是中鐵工程公司與他人簽訂的，與本案無關聯性；對中鐵工程公司所舉的砂漿車揭板試驗記錄，黃金海認為其主張設備閑置期間的損失，與試驗記錄無關聯性；對中鐵工程公司所舉的施工日志及包月機械完工證，黃金海認為是中鐵工程公司單方記載的，不予認可。對中鐵工程公司所舉的完工證及機械設備使用臺班表，黃金海認為是中鐵工程公司給他人出具的，與本案無關聯性。對證人王某及證人閆某的證言黃金海不認可，認為他倆是中鐵工程公司單位職工，不應采信；對證人李某、錢某、胡某的證言黃金海也不認可，認為他們是為中鐵工程公司施工的，與中鐵工程公司有利益關系。原審法院認為，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二份氣溫數據證據，相互佐證，證明了2012年3月份盧龍縣的氣溫，到3月24日才能達到5度以上符合砂漿車作業(yè)的條件，確認其法律效力。對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四份《機械設備租賃合同》，證明了2012年與黃金海同樣的砂漿車租金為每臺每月17萬元至20萬元，與黃金海向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三張發(fā)票租金價格每臺每月22.5萬元基本相符，確認其法律效力。對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砂漿車揭板試驗記錄，是原始記載，與證言閆某的證言相吻合，與黃金海提交的生產電腦記錄相互印證，確認其法律效力。對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施工日志與包月機械完工證，雖是中鐵工程公司單方記載的，但該事件包括在中鐵工程公司認可的黃金海施工時間內，應予確認。對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完工證及機械設備使用臺班表，與本案無關聯性。對證人王某、李某、錢某、胡某證言所證明的中鐵工程公司三工區(qū)工程9月中旬就結束了，與黃金海所舉的證據相矛盾，不予采信。原一審法院經審理查明，2011年3月18日，黃金海、中鐵工程公司雙方簽訂了機械設備租賃合同，主要內容有：1、黃金海將自有的兩臺三一重工出產的瀝青砂漿車（規(guī)格SY9300JSJ500A)租賃給中鐵工程公司，用于中鐵二十一局津秦客運專線項目部二分部無碎軌道施工;2、租賃期間黃金海為每臺車配備三名操作人員，工資由黃金海負擔，黃金海必須提供租賃設備的相關合格證件;3、租賃用途，現場生產瀝青砂漿，滿足軌道II型版灌漿施工;4、租賃期限，自租賃設備抵達中鐵工程公司指定地點，黃金海組裝調試完畢，經中鐵工程公司驗收合格開始至施工結束;5、租金的計算和支付，每臺設備租期不足一個月的按一個月計算。設備租金為每臺每月為30萬元。租賃設備的進出場費每臺次4萬元，如租賃期限超過三個月時，雙方各承擔50%。租賃費的結算，以實際進場數量為計算依據。具體為每臺設備進場的揭板試驗合格之日起計算，按日歷整月進行結算支付。合同簽訂后，黃金海按中鐵工程公司的通知安排八名操作人員將兩臺瀝青砂漿車于2011年4月28日開到中鐵工程公司指定的四工區(qū)場內，并對設備進行了調試，2011年5月11日中鐵工程公司對黃金海的兩臺機械設備進行了驗收，其中一臺合格，另一臺有一項指標不合格，中鐵工程公司驗收后，給黃金海方操作人員安排食宿，讓他們等待施工。因中鐵工程公司原因，一直到2012年2月，黃金海的兩臺瀝青砂漿車在中鐵工程公司場內閑置。2013年3月初，中鐵工程公司通知黃金海將其中一臺瀝青砂漿車退租，另一臺車仍在被告處相繼等待施工。2012年3月27日，中鐵工程公司通知黃金海車做揭板試驗，連續(xù)做五次均為合格，直到6月18日才驗收合格。2012年7月17日開始施工，到2012年9月17日。租金從揭板驗收合格之日起算，每天7500元，共三個月67500元，黃金海為中鐵工程公司開具了發(fā)票。后黃金海又從2012年9月18日至2012年10月23日在東山村大橋、東山隧道、下荊子水庫大橋施工共36天，每天7500元，共270000元，黃金海租金合計945000元。中鐵工程公司已給付黃金海租金460000元，現仍欠黃金海租金485000。另查明，黃金海瀝青砂漿車從2011年5月11日至2012年11月5日，因中鐵工程公司原因閑置期間的損失，黃金海通過訴訟已獲得賠償。中鐵二十一局在2011年租用黃金海同樣的機械每臺每月租金17萬元至20萬元。2012年3月份盧龍縣氣溫顯示，從3月24日開始早八點氣溫上升至5度，達到作業(yè)條件。因黃金海向中鐵工程公司主張租賃費，雙方存在爭議，故黃金海訴至法院。上述事實，有黃金海、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上述證據及雙方當事人陳述意見在卷佐證。原一審法院判決認為，黃金海、中鐵工程公司雙方簽訂的機械設備租賃合同是雙方當事人事實意思表示，且已履行完畢，為有效合同受法律保護。本案黃金海所請求的租金包括三個部分，其一，從2012年3月1日起至6月18日主張設備閑置110天損失110萬元，按雙方各承擔50%責任，中鐵工程公司應給付黃金海損失55萬元的請求，從庭審調查舉證看，2012年3月1日至3月24日冬季氣溫低，瀝青砂漿車作業(yè)的溫度為5-35度，此期間不能施工，因閑置所形成的損失系氣候原因所造成，雙方均不應為此期間形成的損失承擔責任。從2012年3月27日開始，中鐵工程公司通知黃金海車做揭板試驗，連續(xù)五次均為合格，直到6月18日才驗收合格。黃金海此期間的損失，是黃金海本身原因造成的，應由黃金海自己承擔責任，故對黃金海主張2012年3月1日至2012年6月18日期間的損失不予支持。其二，從2012年6月19日至2012年10月23日期間的租金問題。黃金海設備6月18日驗收合格后，從2012年7月19日開始施工，到2012年9月17日，中鐵工程公司按合同約定從揭板驗收合格之日計算租金，共90天。但租金由每天10000元變更為每天7500元，合計租金675000元，黃金海在中鐵工程公司提供的《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上面簽字認可，并為中鐵工程公司按該租金數額開具了發(fā)票，說明黃金海同意中鐵工程公司對租金的變更，也符合同類設備市場租賃價格，對此予以確認。2012年9月18日至2012年10月23日，黃金海瀝青砂漿車施工36天，，每天7500元，租金共270000元。此期間租金合計945000元，中鐵工程公司已給付黃金海460000元，現仍欠租金485000元，故對黃金海主張該租金的請求予以支持。其三，對黃金海主張2012年8月21日中鐵工程公司租賃黃金海CA砂漿車中轉罐三臺，每臺每天租金500元，至施工結束共13.5萬元的請求，因中鐵工程公司認為砂漿車配備中轉罐是租賃合同的附隨義務，不予認可，黃金海又無證據支持該請求，故不予采信。中鐵工程公司二分部不是法人企業(yè)，而是中鐵工程公司的下屬單位，因此中鐵工程公司二分部從事的經營活動，應由其法人中鐵工程公司承擔民事責任。遂判決，一、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于判決生效后五日內給付黃金海租賃費485000元。二、駁回黃金海其他訴訟請求。如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18165元，由黃金海負擔12110元，由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負擔6055元。本院再審審理過程中，黃金海為證明其主張?zhí)峤蝗缦伦C據：證據一、盧龍縣2012年3月15日-25日8:30、09:00氣溫實況，顯示24日8:30氣溫是6.4度，這個氣溫是一天氣溫最低的時候，具備施工條件。證據二、黃金海在2013年在第二項目分部中轉罐租賃合同的復印件，每天330元，證明中轉罐不是隨車附帶的，而是另行計算的。中鐵工程公司質證意見為，對證據一的真實性沒有異議，但與本案不具有關聯性，對該證據的證明目的不認可，應以全天氣溫最低時確定施工的時間節(jié)點。認為該證據反應的不是盧龍地區(qū)24小時的氣溫情況。因為瀝青砂漿車作業(yè)的時候，砂漿凝固的時間需要24小時，因此僅提供8-9時的氣溫情況不全面。對證據二，真實性不認可，關聯性不認可。該證據不是和中鐵工程公司簽訂的合同，黃金海與他人簽訂的合同，中鐵工程公司沒有參與其簽署過程。黃金海與中鐵工程公司租賃的設備有明確的簽認單。本院對證據一予以采信，對證據二不予采信。本院再審查明的事實與原審認定事實一致。本院再審認為，檢察機關抗訴的因揭板試驗不合格所造成的從2012年3月1日起至6月18日共110天設備閑置損失責任承擔問題，根據原審及本院庭審中雙方陳述，雙方均認可黃金海的砂漿車共進行五次揭板試驗，前四次試驗不合格，6月18日第五次試驗合格，由監(jiān)理部門驗收確定。根據庭審調查，影響揭板試驗的因素有很多種，原審認定揭板試驗不合格完全是黃金海本身原因所造成欠妥。但揭板試驗是砂漿車投入工程使用的前提，黃金海系砂漿車的出租方，應保證出租的砂漿車生產的瀝青（砂漿）符合雙方合同約定的工程使用用途，故對因揭板試驗不合格所造成的砂漿車閑置損失黃金海作為出租方應承擔主要責任，本院酌定為85%。中鐵工程公司對此承擔次要責任，為15%。故根據雙方合同約定，中鐵工程公司應給付黃金海2012年3月1日起至6月18日共110天設備閑置損失為110天*1萬元/天*15%=15萬元。關于從2012年6月19日至2012年10月23日期間的租金，原審判決依據中鐵工程公司提交的《機械設備使用簽認單》上面黃金海的簽字以及黃金海為中鐵工程公司按該租金數額開具的發(fā)票，并考慮當時當地同類設備市場租賃價格，認定黃金海同意中鐵工程公司將租金變更為每天7500元，據此計算中鐵工程公司尚欠黃金海租金485000元并無不當。關于黃金海主張的中鐵工程公司租賃其CA砂漿車中轉罐三臺，每臺每天租金500元，至施工結束共13.5萬元的請求，因中鐵工程公司認為砂漿車配備中轉罐是租賃合同的附隨義務，不予認可，黃金海又無其他有效證據支持該主張，故原審對黃金海該項請求不予支持正確。綜上，檢察機關抗訴理由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原審判決部分事實認定有誤，應予糾正。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一十六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七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四百零七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河北省盧龍縣人民法院（2013）盧民初字第2139號民事判決；二、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給付黃金海租賃費635000元（已履行部分應予扣除）。三、駁回黃金海其他訴訟請求。如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18165元，由黃金海負擔10397元，由中鐵二十一局集團第一工程有限公司負擔7768元。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史林波
審判員　　崔冠軍
審判員　　劉雙全

書記員：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