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市長樂區(qū)人民檢察院

起?訴?書

長檢公訴刑訴〔2020〕164號

被告人成某某，男，1984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209841984********，漢族，初中文化程度，無固定職業(yè)，住湖北省孝感市漢川市**鄉(xiāng)**村**號。因犯非法拘禁罪，于2013年11月30日被湖北省武漢市新洲區(qū)人民法院判處拘役5個月。因涉嫌尋釁滋事罪，于2018年6月8日福州市長樂區(qū)公安局刑拘上網(wǎng)追逃，同年8月23日經(jīng)本院以涉嫌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聚眾斗毆罪批準逮捕，2019年12月25日由福州長樂區(qū)公安局執(zhí)行逮捕。

被告人吳某甲，男，1980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209841980********，漢族，初中文化程度,無固定職業(yè)，住湖北省漢川市**鄉(xiāng)**村**號。因涉嫌尋釁滋事罪，于2018年5月11日被福州市長樂區(qū)公安局刑拘上網(wǎng)追逃，同年8月23日經(jīng)本院以涉嫌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尋釁滋事罪、故意毀壞財物罪批準逮捕，2019年11月21日由福州市長樂區(qū)公安局執(zhí)行逮捕。

本案由福州市長樂區(qū)公安局偵查終結，以被告人成某某涉嫌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聚眾斗毆罪，被告人吳某甲涉嫌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尋釁滋事罪、故意毀壞財物罪，于2020年1月8日向本院移送審查起訴。本院受理后，于同日依法告知被告人有權委托辯護人以及認罪認罰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被害人有權委托訴訟代理人,依法訊問了被告人，聽取了被告人及其辯護律師、值班律師的意見，審查了全部案件材料。其間，本院依法延長審查起訴期限一次，退回補充偵查一次。

經(jīng)依法審查查明：

一、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

2015年12月起，孫某甲（已判決）、陳某甲（已歿）、趙某甲（已判決）等人先后注冊成立福州泰盛澤投資咨詢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泰盛澤公司）、福州恒泰盛商務信息咨詢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恒泰盛公司）、福州君安信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君安信公司）、福州富安信投資咨詢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富安信公司），陸續(xù)網(wǎng)羅社會閑散人員和負案在逃人員，在未經(jīng)主管部門批準下，以公司為幌子，非法發(fā)放高利貸款牟取暴利，并在放貸討債過程大肆實施違法犯罪，侵犯不特定多數(shù)人的人身、財產權利，欺壓、殘害群眾，嚴重破壞金融管理秩序、擾亂社會公共秩序，逐步形成了以孫某甲、陳某甲、趙某甲、謝某甲（已判決）、陳某乙（已判決）為首的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組織。具體表現(xiàn)如下：

（一）形成較為穩(wěn)定的犯罪組織，人數(shù)較多，有明確的組織者、領導者，骨干成員基本固定；

孫某甲于2014年開始在四川省內江市、湖北省武漢市等地從事非法高利放貸，期間因非法拘禁借貸人員于2015年1月被武漢市新洲區(qū)人民法院判刑，其刑滿釋放后又到福建省福州市重操舊業(yè)。2015年12月，孫某甲伙同其大姐夫陳某甲共同出資注冊成立泰盛澤公司，專門從事非法高利放貸。后因放貸業(yè)務量不斷擴大，孫某甲及其大姐夫陳某甲、四姐夫成某某等人陸續(xù)注冊成立恒泰盛公司、君安信公司。2017年9月，因恒泰盛公司和君安信公司業(yè)務量較少，且泰盛澤公司多次暴力討債惡名在外，孫某甲便整合公司業(yè)務和人員結構，伙同三姐夫趙某甲共同出資成立富安信公司，將原泰盛澤公司調整為福州一部，新成立的公司改稱福州二部，繼續(xù)從事非法高利放貸和暴力討債。上述公司以親屬族親關系為紐帶，以老鄉(xiāng)關系為依托，糾集眾多湖北籍無業(yè)閑散人員和刑滿釋放人員，在長期有組織地非法放貸牟取暴利過程中肆意實施違法犯罪行為，并逐漸坐大成勢，形成了以孫某甲、趙某甲、陳某甲、謝某甲、陳某乙等人為組織、領導者，以被告人成某某、錢某甲、陳某丙、李某甲、王某甲、盧某甲、盧某乙等人為積極參加者，以熊某甲、賈某甲、朱某甲、楊某甲、彭某甲、劉某甲、趙某乙、李某乙、祁某甲、李某丙、謝某乙、雷某甲及被告人吳某甲等人為參加者的黑社會性質組織。

該組織以公司為依托，人員結構穩(wěn)定、層級清晰、分工明確。孫某甲是上述4家公司的最大股東和最早的創(chuàng)建者，也是放貸模式和討債模式的創(chuàng)立者，在公司的人員管理、職責分工、利益分配中樹立了個人威信，是該組織的最高組織、領導者。陳某甲、陳某乙父子以及趙某甲以入股的方式直接參與公司管理，趙某甲的表弟謝某甲也協(xié)助分管公司，其中陳某甲、謝某甲搭檔和趙某甲分別負責一、二部的總體運作，包括整理財務、審核客戶信息、發(fā)放貸款等，陳某乙協(xié)同陳某甲作為公司總財務，負責每月財務匯總，并將公司日常經(jīng)營情況上報給孫某甲。錢某甲跟隨朋友孫某甲從老家湖北來到福州，從風控工作干起，并迅速成長為總公司的業(yè)務經(jīng)理，是公司業(yè)務的重要保障。2018年1月陳某甲死亡，趙某甲晉升為福州公司總負責人，謝某甲直接晉級為一部總管，盧某乙負責公司一部財務，與陳某乙對接工作。被告人成某某、陳某丙、李某甲、王某甲、盧某甲等人陸續(xù)作為公司的催債經(jīng)理，在孫某甲、趙某甲、陳某甲、謝某甲的指使下，多次安排并積極參與強迫客戶高息借款以及實施上門言語威脅、堵鎖眼、噴油漆、砸玻璃窗、毆打、拘禁他人等以暴力手段惡意催債的系列違法犯罪活動，是該組織的骨干成員。趙某乙、李某乙、祁某甲、李某丙、謝某乙、熊某甲、賈某甲、朱某甲、楊某甲、彭某甲、劉某甲、雷某甲、被告人吳某甲等人，作為公司的專業(yè)催討人員，在公司負責人和催債經(jīng)理的安排下，均多次實施具體的暴力討債違法犯罪行為。

該組織以公司模式運營，以公司的日常經(jīng)營地、集體宿舍為組織成員主要聚集場所，擁有公司財務和紀律管理制度，利益分配明確，上令下行。公司所有收入由孫某甲統(tǒng)一管理，利潤均上交到孫某甲處由其統(tǒng)一分配；公司所有人員也由孫某甲統(tǒng)一管理，孫某甲還明確一、二部的放貸討債業(yè)務均各自負責，互不干擾，若人手不足可向孫某甲、趙某甲、謝某甲等人匯報后，統(tǒng)一調配；孫某甲規(guī)定公司對借款客戶均要派人看點，調查借款人個人信息、財產情況、社會關系、家庭住址、聯(lián)系方式等，制作借款人地圖冊，便于日后暴力催討借款人；人員對外看點、討債所使用車輛、罐裝油漆等也由公司統(tǒng)一調度；公司內部建立微信工作群，外出看點、催討需拍攝視頻上傳該工作群，以便對組織成員形成有效監(jiān)管，防止員工工作懈怠。孫某甲時常通過微信對日常工作提出整改，并交代公司員工在看點、討債過程中有特殊情況要第一時間匯報，由公司出面處理。在孫某甲管理指揮下，公司眾多員工參與了在暴力討債中引發(fā)的連江縣潘渡鄉(xiāng)、閩侯縣上街鎮(zhèn)大規(guī)模持械斗毆事件，樹立了公司惡名。

（二）有組織地通過違法犯罪活動或者其他手段獲取經(jīng)濟利益，具有較強的經(jīng)濟實力，以支持該組織的活動；

孫某甲、趙某甲等人為首的黑社會性質犯罪組織，以泰盛澤、恒泰盛、君安信、富安信公司為幌子，在明知四家公司均未經(jīng)過相關主管部門批準，未取得發(fā)放貸款資質的前提下，對外宣稱可免抵押低息貸款，有組織地進行高利放貸獲取非法所得。收入來源包括：1.誘騙借款人以民間借貸方式簽訂相關合同，最終以月息12%-30%的高息，向不特定人員發(fā)放貸款，獲取非法利息；2.在放款時通過增設砍頭息、看點費、管理費等費用，肆意壓低借款人實際到手金額，牟取暴利；3.在借款人逾期未支付利息或未還款的前提下，肆意認定違約收取巨額違約金。經(jīng)審計，2015年12月至2018年4月底，上述四家公司通過收取高額利息等手段非法獲利達2879.853萬元。

孫某甲、趙某甲等人在非法高利放貸和肆意違法犯罪中獲取暴利，以公司架構來豢養(yǎng)組織成員。每月固定發(fā)放工資，根據(jù)成員表現(xiàn)不定期發(fā)送紅包褒獎，年底發(fā)放年終獎等，如得知組織骨干成員李某甲欲辭職，就立即交代謝某甲發(fā)送大額紅包籠絡李某甲；以公司名義統(tǒng)一安排食宿，保障生活、娛樂開銷，以維系組織內部關系；定期組織公司員工聚餐，適當放權讓工作積極的人員攬業(yè)務獲取抽成，以提高組織員工積極性；購置數(shù)部車輛用于看點、催討，統(tǒng)一提供罐裝油漆、鐵棍、錘子等催討必備工具，為實施違法犯罪活動提供便利；2018年4月底，趙某甲等10人被先行抓獲歸案后，負案在逃的孫某甲指使錢某甲到福州為在押人員統(tǒng)一聘請律師，還指使他人到看守所統(tǒng)一支付生活費，以撫慰在押人員和其他涉案在逃人員。

（三）以暴力、威脅或者其他手段，有組織地多次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為非作惡，欺壓、殘害群眾；

孫某甲、趙某甲等人為首的黑社會性質組織，為牟取經(jīng)濟利益，以可免抵押低息貸款為誘餌，通過多渠道宣傳吸引借款人前來咨詢辦理，并立即派人到借款人處看點調查，期間聚眾造勢以脅迫不愿借款的客戶高息借款；當借款人未及時支付利息或逾期未還款，就指使公司成員采取上門威脅、堵鎖眼、噴油漆、砸門窗、拘禁、毆打等手段逐步升級討債方式，逼迫借款人及其家屬償還遠超合理范圍的債務。該組織成員使用上述手段脅迫借款或是暴力討債，形成了一套固定流程：外出討債前由公司專人提供催討名單，需要將討債行為拍攝視頻上傳匯報，在催討中若遇到問題需及時請示匯報，得到上級指示后方可行動；組織成員若在討債過程中被毆打，孫某甲等人立即會親自組織公司其他成員前往報復對方，樹立組織權威。自2015年底至2018年4月底，孫某甲、趙某甲等人非法放貸和暴力討債的劣跡遍布福州下轄各區(qū)縣市，目前已查找到117名被害人，涉及聚眾斗毆、強迫交易、敲詐勒索、故意毀壞財物、尋釁滋事、非法拘禁等刑事案件80余起以及20余起行政案件。

（四）通過實施違法犯罪活動，稱霸一方，在福州各地區(qū)形成重大影響，嚴重破壞經(jīng)濟、社會生活秩序。

該組織通過在福州地區(qū)及下轄區(qū)縣非法從事高利放貸、暴力討債業(yè)務，期間私自收集借款人身份信息，調查借款人財產情況、社會關系，侵犯公民個人隱私；私設砍頭息、看點費、管理費等費用，肆意壓低借款人實際到手金額，以暴力為后盾索取高息，致借款人為償還高息不斷壘高債務，嚴重破壞了經(jīng)濟秩序。該組織挑起的連江縣潘渡鄉(xiāng)、閩侯縣上街鎮(zhèn)大規(guī)模持械斗毆事件，嚴重影響了當?shù)刂伟卜€(wěn)定和群眾安全感。該組織向不特定人員借貸后，輪番指派專門催討人員暴力催討，多人被肆意毆打不敢反抗，多人被非法拘禁脅迫還款，多人被肆意滋擾忍氣吞生，其成員不間斷地實施滋擾、糾纏行為，給被害人和眾多群眾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懼。多數(shù)被害人被數(shù)次惡意催討仍不敢報警，甚至在被公安機關要求作證時因懼怕打擊報復仍不敢完全陳述被侵害事實。部分被害人懾于該組織勢力背井離鄉(xiāng)流亡在外，一家人分崩離析。該組織惡意催債嚴重擾亂了他人正常生產、生活，極大刺激了家庭成員矛盾，引發(fā)夫妻離異、親子反目、甚至引起人員自殺的嚴重后果。如黃某甲所在住處及倉庫被該團伙成員肆意噴油漆，造成工藝半成品損壞，生產進度混亂，損失重大；傅某甲因患尿毒癥急需治療費用，前往泰盛澤咨詢時被強迫借貸，后又被迫支付高息，生活愈發(fā)困難，導致病情惡化；邱某甲借款后被該組織多次暴力催討，名譽盡損，被迫與其父親斷絕父女關系，在村民中造成惡劣影響；該公司向閩侯縣南嶼的許某甲非法高利放貸后，多次上門糾纏滋擾，對其妻馮某甲造成極大精神刺激，馮某甲因不堪忍受喝農藥自殺，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

二、聚眾斗毆

1、2016年12月26日，泰盛澤公司向周某甲非法高利放貸，周某甲在按日支付數(shù)百利息后因高息壓力無法繼續(xù)償還。2017年1月13日15時許，被告人成某某伙同李某甲到周某甲位于福州市連江縣**經(jīng)營的店鋪肆意噴漆暴力索債，致周某甲丈夫鄭某甲心生怒火出言頂撞。被告人成某某等人即向孫某甲報告該情況。為顯示該組織勢力，孫某甲等人隨即糾集被告人成某某、李某甲、謝某乙、趙某乙、孫某甲、雷某甲、何某甲、陳某丁、石某甲、李某丁、高某甲、陳某戊等13人，駕駛3部車輛于當晚21時許持械趕往連江欲行報復。后因鄭某甲一方報警，連江縣潘渡派出所民警及時出警趕到現(xiàn)場，將上述被告人成某某、李某甲、趙某乙等13人當場抓獲，并扣押、收繳棒球棍、鐵棍、斧頭等相關作案工具。

2、2017年2月，恒泰盛公司向趙某丙高息貸款。2017年7月1日中午，成某某安排盧某甲等人到趙某丙位于福州市閩侯縣**鎮(zhèn)的家中討要欠款，期間盧某甲和趙某丙發(fā)生沖突被毆打，盧某甲隨即將該情況上報被告人成某某、孫某甲等人。為彰顯團伙勢力，孫某甲伙同陳某甲、趙某甲、謝某甲等人立即糾集了李某甲、盧某甲、熊某甲、被告人成某某、趙某乙、謝某乙、祁某甲、李某乙、李某丙和雷某某、陳某丁、張某甲、張某乙等三十余人駕駛8部車輛攜帶作案工具前往閩侯，欲行報復。該團伙成員于當天傍晚到達趙某丙住處時，因其囂張氣焰激怒了當?shù)卮迕?，便與自發(fā)趕來的村民互毆起來。隨著村民越發(fā)增多，該團伙成員見狀便各自趁亂逃離現(xiàn)場。

三、尋釁滋事

1、2017年2月，泰盛澤公司向夏某甲非法高利放貸，后多次組織人員以噴油漆、砸玻璃、威脅家人等方式惡意催討，嚴重影響其家人正常生活。2017年6月，受陳某丙安排，熊某甲、祁某甲、李某乙三人到夏某甲家催債，三人和夏某甲家人協(xié)商還款未果后在其家門口肆意噴漆；2017年9月22日下午，受王某甲指使，盧某甲安排并伙同朱某甲、李某丙、被告人吳某甲四人駕車前往夏某甲家，四人未找到夏某甲本人，就言語威脅逼迫夏某甲父母還款；2017年9月23日晚，盧某甲、某甲、李某丙、被告人吳某甲等人再次前往夏某甲家，持木棍破壞監(jiān)控探頭，在其家門口肆意噴漆、砸壞窗戶玻璃；2017年12月，受王某甲指使，盧某甲、朱某甲、被告人吳某某三人再次在夏某甲家門口肆意噴漆、砸壞窗戶玻璃；2018年2月3日下午，盧某甲、朱某甲、彭某甲三人在王強安排下再次前往催債，在未找到夏某甲本人便言語威脅其父親還款。

2、2017年6月下旬，泰盛澤公司向危某甲非法高利放貸，后又多次派人惡意催討，嚴重影響危某甲及其家人正常工作、生活。2017年11月13日，盧某甲、賈某甲到福州市鼓樓區(qū)**小區(qū)**號樓**單元危某甲住處門口肆意噴涂油漆，并堵住其門鎖。2017年11月，盧某甲、賈某甲、朱某甲、被告人吳某甲等人前往福州市晉安區(qū)新店鎮(zhèn)森林公園處危某甲的另一住所再次肆意噴漆。

3、2017年9月，富安信公司向黃某甲的兒子林某甲非法高利放貸，后又指派人員惡意催討，在鄰里周邊造成惡劣影響，迫使黃某甲舉家遷離。2017年10月，經(jīng)王某甲指使，盧某甲、朱某甲、李某丙三人到福州市長樂區(qū)林某甲住處肆意噴漆、堵鎖眼，但搞錯對象誤噴到樓下鄰居家。2017年11月，受王某甲指使，盧某甲、李某丙、被告人吳某甲三人再次到林某甲住處肆意噴漆、堵鎖。2018年3月，盧某甲又帶領公司員工前往討債，因一樓樓道鐵門關閉無法上樓，便將該鐵門鎖眼堵住，造成該小區(qū)住戶出入不便。

4、2016年9月，泰盛澤公司向鐘某甲非法高利放貸。鐘某甲在支付已高于借款本金的錢款后停止支付。該公司即多次派人向鐘某甲父親鐘某乙惡意催討。2017年2月，鐘某乙將位于福清市宏路鎮(zhèn)新倉村340號住處售與余某甲。2017年10月的一天，受王某甲指使，盧某甲、朱某甲、李某甲、被告人吳某甲四人驅車前往福清市宏路鎮(zhèn)，對余某甲的上述住房肆意噴油漆破壞外墻、砸窗玻璃以及破壞大門手柄，毀壞大量財物。經(jīng)價格認定損失達1492元。

5、2017年5月6日，富安信公司向黃某乙非法高息放貸。合同載明借款金額3萬元，但實際黃某乙只取得錢款2萬元。黃某乙在支付利息4500元后因逾期未能按時付息還款被該公司派人惡意催討。2017年9月，受王某甲指使，盧某甲、被告人吳某甲等人至黃某乙家中肆意噴油漆、堵鎖眼。

2019年12月24日，被告人成某某主動向福州市長樂區(qū)公安局投案自首。2019年11月19日，被告人吳某甲在湖北省漢川市一的士車上被公安機關抓獲，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如下：

1.物證、書證：上述4家公司工商登記材料、中國銀行業(yè)監(jiān)督管理委員會福建監(jiān)管局提供的《福建銀監(jiān)局關于福州市長樂區(qū)公安局調查取證有關事項的復函》、公司賬本、客戶資料表、租賃合同材料、趙某甲等人銀行流水材料、搜查筆錄、扣押清單、到案經(jīng)過、戶籍證明等。

2.證人趙某丁、趙某戊、張某乙等人的證言；

3.被害人趙某丙等人的陳述；

4.被告人成某某、吳某甲的供述，同案犯孫某甲、趙某甲、謝某甲、陳某乙、錢某甲、陳某丙、李某甲、王某甲、盧某甲、盧某乙、熊某甲、朱某甲、賈某甲、劉某甲、彭某甲、趙某乙、李某乙、祁某甲、李某丙、謝某乙等人的供述；

5.相關辨認筆錄。

本院認為，被告人成某某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兩次持械聚眾斗毆，人數(shù)多，規(guī)模大，社會影響惡劣。其行為已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四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百九十二條及第六十九條之規(guī)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應當以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聚眾斗毆罪，數(shù)罪并罰，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吳某甲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尋釁滋事。其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四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百九十三條及第六十九條之規(guī)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應當以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尋釁滋事罪、數(shù)罪并罰，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成某某主動投案，并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七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是自首，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被告人吳某甲到案后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七條第三款之規(guī)定，是坦白，可以從輕處罰。被告人成某某、吳某甲自愿認罪認罰，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之規(guī)定，可以依法從寬處理。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六條之規(guī)定，提起公訴，請依法判處。

此致

福州市長樂區(qū)人民法院

檢察員：劉鋒

檢察官助理：吳成所

2020年4月29日

附：1.被告人成某某、吳某甲現(xiàn)羈押于福州市長樂區(qū)看守所；

????2.案卷材料和證據(jù)44冊（光盤9張）；

????3.認罪認罰具結書2份；

????4.量刑建議書1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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