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嵊州市人民檢察院
起?訴?書
嵊檢二部刑訴〔2020〕129號
被告人何某某,男,1988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3604241988********,漢族,初中文化,無業(yè),住江西省修水縣**鎮(zhèn)**村**號。2019年12月31日,因犯非法拘禁罪被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刑期自2018年6月12日至2020年12月11日。
被告人鄧某某,男,1991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409021991********,漢族,初中文化,無業(yè),住廣東省茂名市茂南區(qū)**鎮(zhèn)**村**號。2019年12月31日,因犯窩藏罪被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刑期自2018年6月12日至2021年12月11日。
被告人何培英,女,1993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409031993********,漢族,高中文化,無業(yè),住廣東省茂名市電白區(qū)**鎮(zhèn)**村**號。2019年12月31日,因犯非法拘禁罪被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刑期自2018年6月12日至2020年12月11日。
被告人朱四龍,男,1992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116211992********,漢族,初中文化,務工,住河南省扶溝縣**鎮(zhèn)**行政村**村。因本案于2020年5月9日被嵊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經(jīng)本院批準,同年6月15日被依法逮捕。
被告人謝某某,男,1991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415221991********,漢族,初中文化,無業(yè),住廣東省陸豐市**鎮(zhèn)**村**號。因本案于2020年6月2日被嵊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6月3日變更為取保候審,經(jīng)本院決定,同年9月11日被依法逮捕,因疫情原因無法羈押,同日變更為取保候審。
被告人侯某某,男,1989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128281989********,漢族,大專文化,務工,住河南省新蔡縣**鎮(zhèn)**村**寨。因本案于2020年5月9日被嵊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經(jīng)本院批準,同年6月15日被依法逮捕。
被告人趙某甲,男,1989年**月**日出生,公民身份號碼4325221989********,漢族,初中文化,無業(yè),住湖南省雙峰縣**鎮(zhèn)**村**組。因本案于2020年6月5日被嵊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經(jīng)本院批準,同年6月22日被依法逮捕。
本案由嵊州市公安局偵查終結,以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以及趙某乙涉嫌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非法拘禁罪,被告人趙某甲涉嫌非法拘禁罪,于2020年7月9日移送本院審查起訴。本院受理后,決定對案件分案,其中被告人趙某乙涉嫌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非法拘禁罪一案報送紹興市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其余人員因部分事實不清,于2020年8月7日退回嵊州市公安局補充偵查,該局于同年8月31日重新移送審查起訴。期間,已依法告知各被告人有權委托辯護人和認罪認罰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依法訊問了被告人,聽取了被告人及辯護律師的意見,審查了全部案卷材料。
經(jīng)依法審查查明:
一、惡勢力犯罪集團行為
被告人何某某于2013年加入傳銷組織,2016年7月晉升為嵊州地區(qū)傳銷組織的B級老總。2016年7月至2018年6月期間,被告人何某某帶領被告人鄧某某、何培英、朱四龍等人,在嵊州、上虞地區(qū)租賃多處租房為固定窩點,長時間共同故意實施傳銷、非法拘禁等違法犯罪行為,致使一人死亡、多人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騙取金額累計40余萬元,嚴重擾亂經(jīng)濟、社會生活秩序,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形成了以被告人何某某為首要分子,以被告人鄧某某等人為骨干成員,以被告人何培英、趙某乙、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為積極參加者,以被告人趙某甲等人為一般參加者的惡勢力犯罪集團。
(一)組織、領導傳銷活動
2016年4月,上級領導樊某甲、樊某乙(均另案處理)組織被告人何某某等數(shù)十名傳銷人員從浙江省余姚市轉移至嵊州市進行非法傳銷活動。該組織復制余姚市的傳銷模式在嵊州地區(qū)以“**生物發(fā)展有限公司”的名義進行傳銷活動,要求參加者購買“韓國韓露”牌化妝品(每套人民幣2800元,無實際產(chǎn)品)以獲得加入資格,然后再繼續(xù)發(fā)展下線,并從上至下依次設“A大老總—B級老總—大C級大管事—C級家長—D級老業(yè)務員—E級新業(yè)務員”層級,同時以直接或間接發(fā)展人員作為晉級及計酬返利依據(jù),引誘參加者不斷發(fā)展其他人員加入,以此騙取更多的錢財。
該傳銷組織以“家”(即一個窩點)為單位進行管理,B級“老總”全面負責地區(qū)傳銷窩點,大C級?“大管事”協(xié)助B級管理C級“家長”,C級?“家長”負責管理各自窩點,D、E級?“業(yè)務員”負責將新人騙至傳銷窩點,引誘、逼迫新人加入傳銷組織。各個傳銷窩點內的傳銷成員相互頻繁流動。
2016年7月,被告人何某某晉升為B級“老總”,先在嵊州地區(qū)組織、領導傳銷活動,后于2017年8月轉移至上虞地區(qū)繼續(xù)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期間,被告人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何培英以及李某甲、常某某、趙某乙(均另案處理)持續(xù)擔任或者相繼晉升為C級“家長”,被告人鄧某某和康某甲(另案處理)由C級“家長”晉升為大C級“大管事”,李某乙(另案處理)由大C級“大管事”晉升為B級“老總”并于2017年4月左右分離為另一傳銷組織,被害人董某甲、李某丙、劉某甲、劉某乙、岳某某、劉某丙等數(shù)十人被騙入傳銷組織,傳銷組織內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累計達80人以上,收取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繳納的傳銷資金40余萬元,被告人何培英窩點的被害人徐某某于2017年8月12日被傳銷組織人員帶至江邊“洗腦”、“做規(guī)矩”中溺水死亡。直至2018年6月11日,該傳銷組織因組織領導被公安機關抓獲而被迫解散。
其中:
被告人鄧某某2016年4月至2018年6月作為C級“家長”,先后管理位于嵊州市**街道**幢**單元**室、嵊州市**街道**幢**單元**室、上虞區(qū)**路**號**樓**室、上虞區(qū)**村**幢**室窩點,2017年4月左右任命為大C級“大管事”。期間,傳銷組織內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累計達80人以上。
被告人謝某某2016年4月至2018年1月,作為C級“家長”先后管理位于嵊州市**街道**路**弄**樓**號、嵊州市**街道**路**幢**樓**室、嵊州市**街道**路**號**單元**樓**室、上虞區(qū)**村**幢**室窩點。期間,傳銷組織內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累計達70人以上。
被告人朱四龍2016年8月至2017年10月,作為C級“家長”先后管理位于嵊州市**街道**路**幢**樓**室、嵊州市**街道**路**弄**樓**號、上虞區(qū)**路**號**樓**室窩點。期間,傳銷組織內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累計達70人以上。
被告人侯某某2016年12月至2017年3月,作為C級“家長”先后管理嵊州市**街道**路**號**單元**樓**室、嵊州市**街道**路**幢**樓**室窩點。期間,傳銷組織內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累計達70人以上。
被告人何培英2017年7月至2018年6月,作為C級“家長”先后管理位于嵊州市**街道**弄**號**單元**室、上虞區(qū)**小區(qū)**幢**樓**室窩點。期間,傳銷組織內參與傳銷活動人員累計達40人以上。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如下:
1.書證:鐵路旅客訂票信息、營銷宣傳材料、傳銷期間日記本、銀行交易流水等;
2.證人證言:證人王某甲、黃某甲、張某甲、許某某的證言等;
3.被害人陳述:被害人董某甲、劉某丁、劉某乙、劉某丙、舒某甲的陳述等;
4.被告人供述和辯解: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的供述和辯解;
5.勘驗、辨認等筆錄:辨認筆錄等。
(二)非法拘禁
2016年7月至2018年6月11日期間,為達到發(fā)展傳銷組織成員的目的,在被告人何某某的安排下,傳銷組織成員通過介紹工作、談戀愛、合伙經(jīng)營生意為誘餌,將受害人騙至傳銷窩點內,采用沒收手機、24小時貼身看管、反鎖房門、語言威脅、毆打等方式,帶新人經(jīng)歷固定的“七天流程”,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引誘或者強迫他人購買“天津天獅”的虛擬產(chǎn)品以加入該傳銷組織。其中被告人何某某參與23次,被告人鄧某某參與12次,被告人何培英參與7次,被告人謝某某參與2次,被告人侯某某參與1次,被告人趙某甲參與4次。具體分述如下:
1.2016年7月初,受害人董某甲被其表哥張某甲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路**號**單元**室時任“大管事”李某乙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李某乙指使李某甲、陳某甲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至少達7天,直至董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2016年8月10日,受害人伍某某(1999年**月**日出生)被其老鄉(xiāng)康某乙以談戀愛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小區(qū)**幢**單元**室鄧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在時任?“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陳某甲、冷某某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伍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3.2016年8月16日,受害人劉某丁被其朋友張某甲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路**號**室康某甲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康某甲在“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傳銷組織內人員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劉某丁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劉某丁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4.2016年9月12日,受害人李某丙被其老鄉(xiāng)董某甲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號**幢**室朱四龍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朱四龍在時任“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被告人趙某甲以及張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8天,直至李某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5.2016年10月11日,受害人劉某乙被其同學陳某乙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號**幢**室朱四龍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朱四龍在時任“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趙某乙、陳某乙、李某丁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至少7天,直至劉某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6.2016年10月25日,受害人朱某甲被其前同事劉某戊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號**幢**室朱四龍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朱四龍在時任“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趙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至少達7天,直至朱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7.2016年10月,受害人尤某甲被賈某某以談戀愛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幢**單元**室鄧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在時任“大管事”的李某乙授意下,指使常某某等人以貼身跟隨、沒收手機、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以上,直至尤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8.?2016年11月14日,受害人劉某甲被其老鄉(xiāng)鄒某某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小區(qū)**幢**單元**室鄧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在時任“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陳某甲、康某乙、董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上課洗腦、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劉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9.2016年11月14日,受害人周某甲被其朋友鄒某某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號**幢**室李某甲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李某甲在時任“大管事”的李某乙授意下,指使被告人何培英、鄒某某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周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0.2016年12月2日,受害人黃某某(1999年**月**日出生)被網(wǎng)友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嵊州市**街道**路**號**單元**樓**室李某乙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李某乙指使被告人趙某甲、何培英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以上,直至黃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1.2016年12月27日,受害人梁某甲因到嵊州找哥哥梁某乙進入被告人何某某領導下的傳銷窩點,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趙某甲等人在時任“大管事”的康某甲等人授意、指使下,采用以貼身跟隨、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
12.2016年12月底至2017年1月初,受害人劉某丙被其前同事朱某甲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路**號**單元**室侯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侯某某在時任“大管事”康某甲的授意下,指使被告人何培英、陳某甲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劉某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3.2017年1月11日,受害人楊某甲被其老鄉(xiāng)董某甲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號**幢**室謝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謝某某在時任“大管事”康某甲的授意下,指使被告人趙某甲以及周某乙、董某甲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多次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14天,直至楊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4.2017年2、3月,受害人朱某乙被其同學尤某乙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嵊州被告人何某某領導下的傳銷窩點,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時任“大管事”康某甲指使尤某乙、趙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至少達7天,直至朱某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5.2017年4月,受害人李某戊被其朋友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嵊州被告人何某某領導下的傳銷窩點,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指示傳銷組織人員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至少達7天,直至李某戊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6.2017年11月23日,受害人岳某某被其前同事楊某乙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村**幢**室謝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謝某某在時任“大管事”鄧某某的授意下,指使袁某甲、梁某乙(另案處理)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以上,直至岳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7.2017年11月23日,受害人易某某被其網(wǎng)友于某某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路**號**樓**室鄧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指使張某丙(另案處理)、黃某甲等人以貼身跟隨、言語辱罵、恐嚇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以上,直至易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8.?2018年1月10日,受害人原某某被其朋友舒某乙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小區(qū)**幢**單元**室何培英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何培英在時任“大管事”鄧某某的授意下,指使趙某乙、舒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原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19.?2018年2月20日,受害人舒某甲被其朋友解某某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上虞被告人何某某領導下的傳銷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指使尤某乙、張某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舒某甲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0.?2018年3月3日,受害人姚某某被其同學楊某乙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小區(qū)**幢**單元**室何培英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何培英在時任“大管事”鄧某某的授意下,指使許某某、梁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10天,直至姚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1.?2018年3月21日,受害人李某己被其同學原某某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村**幢**室鄧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指使李某庚、黃某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以上,直至李某己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2.?2018年4月27日,受害人韋某某被其前同事解某某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小區(qū)**幢**單元**室何培英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何培英在時任“大管事”鄧某某的授意下,指使梁某乙、張某丙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韋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3.?2018年6月5日,受害人王某乙被其朋友李某己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上虞區(qū)**小區(qū)**幢**單元**室何培英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何培英在時任“大管事”鄧某某授意下,指使梁某乙、黃某丙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王某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如下:
1.書證:鐵路旅客訂票信息、戶籍證明等;
2.證人證言:證人張某甲、梁某乙、康某乙的證言等;
3.被害人陳述:被害人董某甲、劉某丁、劉某乙、劉某丙、舒某甲的陳述等;
4.被告人供述和辯解: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趙某甲的供述和辯解;
5.勘驗、辨認等筆錄:辨認筆錄等。
二、惡勢力犯罪集團外行為
1.?2016年4月,受害人梁某乙被其前同事黃某丁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號**幢**室何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何某某在?“大管事”李某乙的授意下,指使被告人朱四龍以及李某甲、廖某某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語言威脅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至少達7天,直至梁某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2016年上半年,受害人賈某某被其朋友劉某戊以介紹工作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小區(qū)**幢**單元**室鄧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鄧某某在時任“大管事”的李某乙授意下,指使被告人趙某甲以及冷某某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反鎖房門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達7天,直至賈某某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3.?2016年5月29日,受害人袁某乙被其老鄉(xiāng)李某甲以談戀愛為由騙至位于嵊州市**街道**路**弄**樓**室謝某某負責的傳銷組織窩點內,為迫使其加入傳銷組織,被告人謝某某在時任“大管事”的李某乙授意下,指使被告人朱四龍、何培英等人以沒收手機、貼身跟隨、言語辱罵、毆打等方式非法限制人身自由7天以上,直至袁某乙交錢加入傳銷組織。
2020年6月2日,被告人謝某某向陸豐市公安局陂洋派出所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jù)如下:
1.書證:鐵路旅客訂票信息、戶籍證明、歸案經(jīng)過等;
2.證人證言:證人劉某戊、康某甲、陳某甲的證言等;
3.被害人陳述:被害人梁某乙、賈某某、袁某乙的陳述;
4.被告人供述和辯解: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朱四龍、趙某甲、何培英、謝某某的供述和辯解;
5.勘驗、辨認等筆錄:辨認筆錄等。
本院認為,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以推銷商品為名,要求參加者購買并不存在的商品獲得加入資格,并按照一定順序組成層級,以發(fā)展人員的數(shù)量作為計酬或者返利依據(jù),引誘參加者繼續(xù)發(fā)展他人參加,騙取財物,擾亂經(jīng)濟與社會秩序的傳銷活動,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朱四龍、謝某某在組織、領導傳銷活動期間發(fā)生被害人死亡事件,屬于情節(jié)嚴重;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趙某甲在發(fā)展傳銷人員過程中非法拘禁他人;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趙某甲為共同實施犯罪,組成較為嚴密和固定的惡勢力犯罪集團,被告人何某某領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系首要分子。以上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對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均應當以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非法拘禁罪追究刑事責任,并予數(shù)罪并罰;對被告人趙某甲應當以非法拘禁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何培英、謝某某、朱四龍、侯某某在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中起次要作用,是從犯;被告人謝某某犯罪后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屬自首。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本次犯罪屬于在判決宣告后刑罰執(zhí)行完畢前,發(fā)現(xiàn)在判決宣告以前還有其他罪沒有判決的情況,應當數(shù)罪并罰。故對上述被告人應分別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第二百三十八條第一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六十九條、第七十條之規(guī)定處罰。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六條之規(guī)定,提起公訴,請依法判處。
此致
嵊州市人民法院
檢察員:陳園
2020年9月15日
附:
1.被告人何某某、鄧某某、何培英現(xiàn)于嵊州市看守所服刑;被告人朱四龍、侯某某、趙某甲現(xiàn)羈押于新昌縣看守所;被告人謝某某住廣東省陸豐市**鎮(zhèn)**村委會**村**號,聯(lián)系電話1382321****。
2.隨案移送物品見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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