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賈利國,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現(xiàn)住懷來縣。
被告:中國鐵通集團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現(xiàn)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住所地張某某市橋東區(qū)馬路街金街商苑6號4層(東安大街63號院內(nèi))。
負責人:程曉博,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伏學超,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系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綜合部副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高向東,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系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懷來支撐服務中心副經(jīng)理。
原告賈利國與被告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勞動爭議一案,本院立案受理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賈利國、被告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伏學超、高向東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賈利國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追繳事實勞動關系期間(2017年7月26日至今)被告應予繳納的養(yǎng)老、醫(yī)療、工傷、失業(yè)等各項保險和住房公積金。2、按照《勞動合同法》第八十二條第二款“用人單位自用工之日起超過一個月未滿一年未與勞動者訂立書面勞動合同的,應當向勞動者每月支付二倍的工資”;《勞動合同法實施條例》第六條第二款“勞動合同法第八十二條規(guī)定的用人單位向勞動者每月支付兩倍工資的起算時間為用工之日起滿一個月的次日,截止時間為補訂書面勞動合同的前一日”,要求被告支付2017年7月27日至2018年3月2日期間的二倍工資。3、本訴訟涉及全部費用由被告承擔。事實和理由:本人2017年7月26日應聘到中國鐵通集團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懷來支撐服務中心工作,具體從事寬帶裝維員工作。直到2018年3月3單位才和我簽訂了《勞動合同》,在2017年7月26日至2018年3月3日期間,單位沒與我簽訂《勞動合同》。當時《勞動合同》上用工單位是“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合同簽訂后單位全部收回,沒有給我備份。后來,單位又與我簽訂了一份《勞動合同》,內(nèi)容與第一份一樣,合同上沒有注明日期,也沒有給我合同文本。自2017年7月26日上班至今,單位未按《勞動法》第七十二條《社會保險法》第五十八條的規(guī)定給我繳納各項保險和公積金,我多次向懷來支撐服務中心的主管楊東華反應此事,請求向單位反應我的保險問題,但至今沒有得到公同的任何答復。懇請法院幫助我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
被告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辯稱:我公司已將寬帶裝維的業(yè)務發(fā)包給了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東之喬公司按業(yè)務量自己雇人。我公司未招聘過原告賈利國,也沒給原告發(fā)過工資,與原告不存在勞動關系,原告的訴訟請求與我公司無關。
經(jīng)審理查明:原告賈利國于2017年7月26日到被告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下設的懷來支撐服務中心從事寬帶安裝維修工作,工資由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按月支付,分保底工資和計件工資,未繳納社會保險,上班報到工作場所為懷來支撐服務中心,并由該中心安排進行工作,配有工作服、工作證、電動三輪車,并在手機上安裝了“掌上運維”工作軟件及“維護作業(yè)生產(chǎn)安全監(jiān)控系統(tǒng)”軟件。被告與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簽訂了“中移鐵通張某某分公司2018-2020家集客業(yè)務勞動分包框架合同”,約定由該公司服務人員到被告指定的服務場所,為被告提供相應服務,被告向該公司支付勞務分包服務費,勞務分包勞務人員的勞動人事、工資福利、保險等關系隸屬于該公司,屬于該公司雇員。懷來支撐服務中心要求原告與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簽訂了勞動合同,在原告所提供的2018年3月3日勞動合同中,合同期限、工作制度、勞動報酬欄均為空白,亦無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蓋章及合同簽訂日期,原告在訴訟中稱對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的情況并不知情。原告在2019年曾向懷來支撐服務中心提及社會保險問題,但未得到答復,2019年5月份,原告請事假。2019年5月13日申請勞動仲裁,懷來縣勞動人事爭議調(diào)解仲裁委員會以仲裁請求超過仲裁申請時效為由不予受理,后原告向本院提起訴訟,請求判令被告為其繳納社會保險,并支付2017年7月27日至2018年3月2日期間未簽訂書面勞動合同的雙倍工資17762元。
駁回原告賈利國的訴訟請求。
案件受理費5元,由原告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張某某市中級人民法院。
本院認為:勞動者請求用人單位補繳社會保險,不屬于勞動仲裁部門及人民法院受案范圍,故對原告賈利國要求被告中移鐵通有限公司張某某分公司繳納社會保險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本案主要爭議焦點在于原被告之間是否存在勞動關系及原告要求未簽訂書面勞動合同的二倍工資訴訟請求是否已超過勞動仲裁申請時效。原告雖然在被告處工作并接受被告管理,但勞動報酬并未由被告支付,且亦未提供雙方簽有書面勞動合同的證據(jù),被告對原告的管理系按照與河北東之喬通信工程有限公司所簽訂的業(yè)務勞務分包合同而履行合同義務,屬于用工單位,并非用人單位,故原被告之間不存在勞動關系,原告請求被告支付未簽訂書面勞動合同的二倍工資無事實與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退一步說,即使雙方在存在勞動關系的情況下,原告請求2017年7月27日至2018年3月2日期間的雙倍工資,應于2019年3月3日前對此申請勞動仲裁,其于2019年5月13日申請仲裁,雖然已超過了一年的仲裁申請時效。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一百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爭議調(diào)解仲裁法》第二十七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勞動爭議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二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審判員 張建明
書記員: 劉晗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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