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國裁判文書網(wǎng)
原公訴機關泊頭市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胡某,女,1973年3月27日生,蒙古族,現(xiàn)住泊頭市。
原審被告人何龍,男,1988年9月3日出生,漢族,高中文化,群眾,農民,住泊頭市。因涉嫌犯故意傷害罪于2017年9月9日被泊頭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20日被泊頭市公安局轉取保候審,2018年3月29日被泊頭市人民法院取保候審。
審理經過
泊頭市人民法院審理泊頭市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何龍犯故意傷害罪暨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胡某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一案,于2018年5月23日作出(2017)冀0981刑初78號刑事附帶民事判決。原審被告人、原公訴機關在法定期限內未提出上訴和抗訴,本案的刑事部分已經發(fā)生法律效力。原審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胡某對民事部分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聽取上訴人的意見,認為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現(xiàn)已審理終結。
一審法院查明
原判認定:2017年1月16日下午,被告人何龍在泊頭市自家經營的水暖門市內,因熱水器故障糾紛之事與胡某、李某(另案處理)二人發(fā)生爭執(zhí),繼而發(fā)生廝打。后胡某右膝前交叉韌帶斷裂,經滄州科技事務司法鑒定中心鑒定胡某損傷為輕微傷,河北醫(yī)科大學法醫(yī)鑒定中心鑒定胡某損傷程度構成輕傷二級,天津市天宏物證司法所對胡某傷情成因鑒定鑒定,鑒定意見為胡某右膝損傷后3周時間內前交叉韌帶的變化過程不是前交叉損傷的變化必然發(fā)展過程,因此不能排除其他致傷方式及致傷因素的作用的可能性。
另查,胡某住院30天,花去醫(yī)藥費37086.97元。
一審法院認為
原審法院認為,被害人胡某對被告人何龍打傷其陳述前后不一致,在案發(fā)后第一次詢問筆錄中說是何龍踹了其一腳,踹到其肚子上了,后又朝其右腿踹了一腳,在后來的筆錄中說何龍踹了其肚子一腳,把其踹到了,后又沖其兒子李某躥,從其身上躥過去,踩到其右膝蓋上,其前后陳述存在矛盾。
證人胡某的兒子李某的在2017年1月24日的筆錄中說何龍把其母親踹倒在地,后在2017年9月8日筆錄中說何龍用拳頭打其母親胸部,又抄起鐵棍打其母親腿部,打在哪條腿上其沒看清,在2018年1月5日的筆錄中說何龍用腳踢其母親,然后又踩其母親,李某的證言前后存在矛盾,同時沒有其他證據(jù)證實何龍打傷胡某,且被告人何龍對打傷胡某之事不予認可。
案發(fā)后滄州科技事務司法鑒定中心對胡某的傷情做了鑒定,于2017年2月13日出具的鑒定意見書證實胡某的損傷程度為輕微傷,后被害人胡某申請重新鑒定,河北醫(yī)科大學法醫(yī)鑒定中心對胡某傷情又進行鑒定,于2017年4月5日出具的鑒定意見為胡某右膝前交叉韌帶斷裂的損傷程度屬于輕傷二級,而天津市天宏物證司法所對胡某傷情成因進行了鑒定,證實胡某右膝損傷后3周時間內前交叉韌帶的變化過程不是前交叉損傷的變化必然發(fā)展過程,因此不能排除完其他致傷方式及致傷因素的作用的可能性。故何龍的行為不是致胡某輕傷的因素。公訴機關提交的證據(jù)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jù)鏈條,不足以證實被告人何龍實施了毆打被害人胡某的行為以及胡某的損傷結果與何龍的行為有刑法上的因果關系。公訴機關對被告人何龍犯故意傷害的指控證據(jù)不足,罪名不成立,不予支持。附帶民事訴訟原告胡某的主張證據(jù)不足,不予支持。
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九十五條第三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的解釋》第二百四十一條第一款第四項、《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法》第十六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宣告被告人何龍無罪。
二、駁回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胡某的訴訟請求。
二審請求情況
胡某上訴提出,其右膝前叉韌帶斷裂系何龍故意傷害所致,由此造成的各項損失應由何龍賠償,一審判決駁回胡某的訴訟請求是錯誤的,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改判。
二審法院查明
二審審理查明的事實和證據(jù)與一審認定的一致,本院對經一審法院開庭舉證、質證的證據(jù)予以確認。
二審法院認為
本院認為,原審在案證據(jù)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jù)鏈條,不足以證實原審被告人何龍實施了毆打胡某的行為并造成胡某輕傷。公訴機關對何龍犯故意傷害的指控證據(jù)不足,罪名不成立。因此,附帶民事訴訟原告胡某主張其右膝前叉韌帶斷裂系何龍故意傷害所致證據(jù)不足,胡某上訴意見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原判適用法律正確,審判程序合法。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二百三十三條之規(guī)定,裁定如下:
二審裁判結果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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