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
刑事判決書
(2003)深中法刑一初字第137號
公訴機關(guān)深圳市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雷啟慰,綽號“阿偉”,男,1957年7月2日生,漢族,香港居民,身份證號:G628971(4),初中文化,住香港西貢區(qū)彩云明麗樓504號。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F(xiàn)押于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賈玉臣,廣東一言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人何飛,綽號“阿寶”,男,1958年7月4日生,漢族,香港人,身份證號:H064289(6),高中文化,住香港荃灣大窩口村富泰樓2011室。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6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巫輝奇,綽號“奇哥”,男,1964年6月1日生,漢族,香港人,身份證號H090365(7),高中文化,暫住深圳市沙頭角東和路進出口公司宿舍C601房。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6日被逮捕?,F(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余鴻在,綽號“阿明”,男,1956年4月7日生,漢族,廣東省海豐縣人,文盲,無業(yè),家住海豐縣城東區(qū)老車頭。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F(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李靜濤,男,1971年2月23日生,漢族,遼寧省人,初中文化,無業(yè),住黑龍江省蘿北縣寶泉臨家場尚志路5區(qū)89號。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F(xiàn)押于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被告人余長壽,又名周振豪,綽號“阿周”,男,1961年3月2日,漢族,廣東省汕尾市人,小學文化,暫住深圳市沙頭角沙鹽路“雅士達”鞋城301室。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6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羅崇明,廣東金地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人劉憲明,男,1964年7月14日生,漢族,北京市人,高中文化,暫住深圳市羅湖區(qū)文華花園11棟103.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6日被逮捕?,F(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甘適文,綽號“文頭”,男,1957年10月8日生,漢族,香港人,身份證號:H052196(7),小學文化,住香港太子道大南街1F.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黃麗榮,深圳市法律援助中心律師。
被告人陳盛全,綽號:“占士”,男,1950年8月5日生,漢族,香港人,身份證號:E324000(6),初中文化,司機,住香港大埔大元村泰欣樓629室。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陳唯真、陳輝,廣東南星發(fā)展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人鄭杰棠,男,1976年11月24日生,漢族,深圳市寶安區(qū)人,初中文化,無業(yè),住香港荃灣葵盛村10座1031室,暫住深圳市布吉新三村委大樓709房。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F(xiàn)押于深圳市第二看守所。
被告人鄭丹子,綽號“阿天”,男,1977年1月5日生,漢族,香港人,身份證號P528519(8),初中文化,無業(yè),暫住深圳市羅湖區(qū)東湖大廈19棟D室。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6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辯護人羅人穗,廣東海印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人劉日美,綽號“阿may”,女,1975年1月7日生,漢族,浙江省麗水市人,初中文化,無業(yè),暫住深圳市福田區(qū)皇崗興大廈吉隆閣7E.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6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辯護人趙昀,廣東華春剛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被告人田國安,男,1953年24日生,漢族,河南省人,初中文化,個體營運,暫住深圳市布吉榮超花園10棟106室。于2002年5月7日因本案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5日被逮捕。現(xiàn)押于深圳市第一看守所。
辯護人李衛(wèi)新,廣東金陽律師事務(wù)所律師。
深圳市人民檢察院于2003年5月7日以深檢刑一訴(2003)第125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雷啟慰、甘適文犯組織賣淫罪,被告人陳盛全、李靜濤,余鴻在、田國安、鄭杰棠、何飛、劉憲民、余長壽、巫輝奇、鄭丹子、劉日美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于2003年5月20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收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3年6月12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深圳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張若平出庭支持公訴,除被告人陳盛全其中一個辯護人陳輝未到庭參加訴訟外,本案被告人及其辯護人均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深圳市人民檢察院指控:
一、雷啟慰、甘適文、陳盛全、李靜濤、余鴻在、田國安、鄭杰棠的犯罪事實:2002年2月份以來,被告人雷啟慰、甘適文為了牟利,由被告人李靜濤負責接收介紹來的女子,并由雷、甘、陳挑選,由被告人田國安用車接送到偷渡地點,余鴻在安排偷渡,被告人陳盛全在香港用“的士”接載偷渡的女子送到旺角交與雷啟慰,而后由雷帶往甘適文負責管理的香港太子道南街大時代等場所從事色情賣淫活動。1、2002年2月28日晚7時許,被告人陳盛全在布吉關(guān)口附近將劉×洋、魏×花接到深圳市三九酒店門口轉(zhuǎn)交一輛“的士”送至沙頭角,而后安排坐船偷渡香港,3月1日早上由陳盛全在香港用“的士”送至旺角,梧桐街等地從事賣淫活動。2、2002年4月27日晚,被告人李靜濤分別在深圳市龍華路、深圳天地大廈門口接到李×、陳×等三人,然后帶至鳳凰路一餐廳供雷啟慰挑選。之后,李靜濤打電話氣余鴻在聯(lián)系偷渡之事、余打電話通知田國安接人,當晚九時許,田國安駕駛粵FY0102號牌面包車按余鴻在的要求先到黃貝嶺接秦×秋等四名女子,然后田與李靜濤聯(lián)系,在筍崗橋接到李送來的李洋、陳萍等三名女子,接著到水庫新圍、布吉麥當勞門口接夏×霞等四名女子,田將這11名女子于4月28日凌晨送至惠東縣澳頭鎮(zhèn)海邊,用船將十一名女子偷渡到香港,當日到香港后被警方當場抓獲。3、2002年5月6日下午,被告人李靜濤在布吉鎮(zhèn)政府旁的一快餐廳接到賣淫女子付×之,李×東后,李將兩女子帶到布吉國展苑國興臺24D房,等候安排偷渡香港賣淫。當晚十一時許,雷啟慰應(yīng)李靜濤之約伙同甘適文一同來深圳市布吉挑選女子,當李靜濤帶雷啟慰、甘適文來到布吉國展苑國展臺24D時被公安機關(guān)當場抓獲。4、在2001年10月中旬,被告人鄭杰棠介紹王×和“米菲”給“阿羅”,由“阿羅”安排二人在惠東附近的海邊用船偷渡去香港從事賣淫活動。
二、被告人何飛、劉憲晌、余長壽、巫輝奇、鄭丹子、劉日美的犯罪事實;1、2002年4月11日13時許,被告人何飛將黎×枝接送到香港旺角的“新金城”從事賣淫活動。2、2002年4月28日,何飛、余長壽與劉憲明取得聯(lián)系,確認了雙方接應(yīng)偷渡人員的時間、地點,并于當日十八時許將偷渡人員丁×、汪×如、思×在深圳市羅湖區(qū)富麗華酒店前交與劉憲明。由劉憲明與貨柜車方“阿強”聯(lián)系后,“阿強”將丁菊等三名偷渡者用白色面包車接走,并藏于赴港貨柜車JU7238車底箱內(nèi),從深圳市文錦渡口岸偷渡到香港,該車被香港警方查獲。3、2002年4月,劉日美聯(lián)系余長壽,將兩名女青年交與余長壽,并通過何飛、劉憲明將兩偷渡者送到香港境內(nèi)。4、2002年3月,巫輝奇伙同鄭丹子,由鄭提供港澳通行證,將鐘×英、“阿尼”兩人送至香港從事賣淫活動。5、2002年4月間,巫輝奇利用辦理假通行證的方法將金×想、陳×冰、宋×娟三人送至香港從事賣淫活動。6、2002年5月7日,深圳市公安局從巫輝奇暫住的沙頭角進出口公司宿舍C座601室搜查到“雷鳴登”獵槍一支,經(jīng)鑒定是以火藥為動力發(fā)射彈丸的獵槍。為證明上述事實,公訴機關(guān)在庭審時出示了以下證據(jù):公安機關(guān)破案綜合材料、身份證明材料、證人證言、書證、物證、現(xiàn)場勘查筆錄、現(xiàn)場照片、鑒定報告、被告人供述。據(jù)此,公訴機關(guān)認定上列被告人無視國家法律,多次組織賣淫女偷渡出境從事賣淫活動,影響極其惡劣。被告人雷啟慰、甘適文的行為均已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構(gòu)成組織賣淫罪;被告人陳盛全、李靜濤、余鴻在、田國安、鄭杰棠、何飛、劉憲明、余長壽、巫輝奇、鄭丹子、劉日美的行為均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被告人巫輝奇的行為同時還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構(gòu)成私藏槍支罪。提請本院依法懲處。
被告人雷啟慰辯稱:以前在公安交代的不屬實,請求一切從證據(jù)充分出發(fā),公訴人所說的沒有證據(jù)證明。其辯護人辯稱:沒有證據(jù)證明雷啟慰等人是過來挑選賣淫女的,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偷渡到香港的女子由雷啟慰帶到甘適文的場所從事賣淫活動,公訴人的指控看,第一次到香港就被抓,第二次沒有看到就被抓了,沒有在這些女子處取得利益,本案應(yīng)是未遂,不能認定被告人雷啟慰犯有組織賣淫罪。
被告人何飛辯稱: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犯罪,我的口供一直都是一致的,沒有推翻過,黎素枝我只是跟她見過一面,我來進貨碰到我朋友并見到她,后跟她一起過了香港,后來就沒有見過她,我根本不認識她。請求法官重證據(jù),重事實,給予公正判決。
被告人巫輝奇辯稱:我沒有接觸過她們怎么送呢?她們怎么去、去干什么、送到賣淫場所這些我都沒有做過,怎么會叫協(xié)助。請求從輕判處。
被告人余鴻在辯稱:我有犯罪,但我身體不是很好,請求從輕判處,讓我早日出去治病。
被告人李靜濤辯稱:我確實不知道那些女子過香港去賣淫,公訴人指控說賣淫女說我說了什么,我確實沒有說,對我犯罪的事實,我承認幫助別人偷渡,但不是去賣淫。
被告人余長壽辯稱:如果我知道他們偷渡是犯罪的,我肯定不會去做,她們?nèi)ベu淫我不知道,請求從輕處罰。其辯護人辯稱:他只是作為中間人介紹他人到香港去做工,并不知道這些人是去香港賣淫。余長壽在本案中犯罪情節(jié)輕微,悔罪態(tài)度好,有悔過自新的表現(xiàn)。請求合議庭給予寬大的處理。
被告人劉憲明辯稱:從主觀意識上我不知道這些是賣淫女,我只是在組織偷渡過程中起作用,在組織賣淫上我沒有起作用。由于我對法律的模糊認識,造成今天的后果,請求審判長、審判員在考慮到我認罪伏法,在量刑時給予考慮。在2001年2月到3月因精神病醫(yī)院治療過,請求在量刑上給予考慮,希望能早日回歸社會。
被告人甘適文辯稱:我從來沒有叫女孩去賣淫,“大時代”登記不是我的,物業(yè)也不是我的。我在辦案單位的口供及檢察院的過檢完全一致,我沒有組織賣淫,也沒有介紹女子去賣淫,我也沒有跟他們合作,分錢。其辯護人辯稱:甘適文一直辯稱與雷啟慰偶然相遇,是雷啟慰邀請去吃夜宵而去布吉的。既然雷啟慰供述其是跟甘適文過來挑選的,雷啟慰的供述在整個證據(jù)體系中是孤證,沒有其他證據(jù)與其印證,孤證不能作為定案依據(jù)。雷啟慰的供述與甘適文的多次口供都是有矛盾的,公訴機關(guān)指控被告人甘適犯有組織賣淫罪證據(jù)極不充分,建議合議庭根據(jù)“疑罪從無”的原則,依法判處。
被告人陳盛全辯稱:我自己所做的是錯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們是去賣淫,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希望審判長給我一個早點回歸社會的機會。其辯護人辯稱:陳盛全在起訴書指控的犯罪案件中起到的僅僅是協(xié)助運送作用,犯罪情節(jié)輕,無前科,主觀惡性小認罪態(tài)度較好,有悔罪表現(xiàn),在法律規(guī)定的檔次里進行量刑。
被告人鄭杰棠辯稱:認罪,請求給我一次機會。
被告人鄭丹子辯稱:我只是提供了一本證件,至于她們?nèi)プ鍪裁次艺娴囊稽c都不知道請求減輕處罰。其辯護人辯稱:本案證據(jù)只能證明被告人幫忙提供兩本通行證交給鐘麗英,鐘麗英到香港從事賣淫活動,其不清楚。被告人鄭丹子犯罪情節(jié)輕微,歸案后如實交代自己的事實,鑒于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請求法庭根據(jù)刑法的規(guī)定對其免除刑事處罰。
被告人劉日美辯稱:我在被抓之前真的不知道她們?nèi)ジ蓡?,請求從寬處理。其辯護人辯稱:沒有證據(jù)證明劉日美介紹給余長壽的兩個女孩是賣淫女,也就無法肯定劉日美有提供或介紹賣淫女的犯罪行為。劉日美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的主觀方面、客觀方面不具備,無法認定。因此,懇請合議庭根據(jù)“疑罪從無”的原則處理。即使合議庭最后認定劉日美有罪,也請考慮劉日美在整個犯罪組織活動中所起的一個非常輕微的輔助作用,從輕處理。
被告人田國安辯稱:我只是一個司機,靠載客營運為生,請求從輕處罰。其辯護人辯稱:田國安是個體司機,以運輸為目的,主觀上沒有犯罪的動機和目的,田國安跟他們只是租車關(guān)系。田國安在本案中我認為是有過錯,其覺悟不高,從其行為看,我認為是一種過失,過失犯罪法律規(guī)定應(yīng)負刑事責任,對司機載客的情況,法律沒有規(guī)定一定要負刑事責任。希望法庭能夠免予追究田國安的刑事責任。
經(jīng)審理查明,一、2002年4月27日晚,被告人李靜濤分別在深圳市天地大廈門口接到李×、陳×等三人,然后帶至附近一餐廳供雷啟慰挑選。之后,李靜濤打電話給余鴻在聯(lián)系運送香港偷渡事宜,余鴻在又打電話通知田國安接人,當晚九時許,田國安駕駛粵FY0102號牌面包車到黃貝嶺接秦×夏等四名女子,然后到筍崗路筍崗橋附近接李靜濤送來的李×、陳×等三名女子,后又接夏×霞等四名女子,田國安將這11名女子于4月28日凌晨送至惠東縣澳頭鎮(zhèn)海邊,十一名女子被他人安排坐船偷渡到香港,當日到香港后即被香港警方當場抓獲。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 1、證人李×的證言:2002年4月28日被香港警方抓獲,因偷渡于5月3日被遣返。我去香港打工在夜總會當服務(wù)員,4月27日晚我與陳萍上了1部面包車,去了幾個地方接人,共11個女子,到惠州碼頭坐船偷渡去香港被抓獲。并辨認4月27日晚雷啟慰與我們3個女子在深圳吃飯,李靜濤帶我們11個女子從深圳到海邊的人,陳盛全在香港開“的士”接我們的其中1名司機。我當時坐他的車。2、證人陳×的證言:2002年4月27日偷渡到香港做工做發(fā)廊,從深圳到海邊共有11個女子。并辨認雷啟慰、李靜濤是在龍華看我,然后在深圳吃飯,并最后送上面包車。3、證人夏×霞的證言:我去香港打工做服務(wù)員,2002年4月27日在布吉被1個男子送上面包車到海邊,共有11個女子,在香港上了“的士”就被香港警方抓獲,并辨認陳盛全在香港開“的士”接我們的其中1名司機。4、證人秦×夏的證言:2002年4月27日“阿聰”帶我在黃貝嶺村沃爾瑪商場門口,上了面包車,又到幾處接了共11個女子,到惠東海邊乘“大飛”到香港,上了接應(yīng)的“的士” 就被香港警方抓獲。我們?nèi)ハ愀圩鲂〗悖ㄙu淫),到了香港只需還120鐘(45分鐘為1個鐘)。并辨認田國安是開面包車的司機,陳盛全在香港開“的士”接我們的其中1名司機。5、被告人雷啟慰供述:2002年4月27日在深圳,李靜濤帶我去查看并挑選3個女子,并告知她們是香港賣淫,其中2個女子是一個叫“阿麗”帶來的,由李靜濤負責找余鴻在安排偷渡,這些女子后在香港被警方抓獲。并辨認李靜濤、余鴻在和我自2001年10月至今曾多次組織婦女偷渡到香港賣淫。6、被告人李靜濤供述:雷啟慰、余鴻在是合伙的,我是幫他們2人干活的,雷啟慰是負責的,他有時過來深圳看女子的;2002年4月27日在深圳,我和雷啟慰等人在天地大廈吃飯,并送3個女子給余鴻在安排偷渡到香港去做“小姐”,其中2個女子是一個叫“阿麗”帶來的。并辨認田國安是開面包車的司機,余鴻在是安排偷渡的人,還有雷啟慰。7、被告人余鴻在供述:2002年4月27日我?guī)屠铎o濤安排3個女子聯(lián)系偷渡,叫田國安開車,在香港“胡須佬”打電話說,偷渡女的被抓,他逃掉了,接車的陳盛全被抓獲。并辨認出雷啟慰、李靜濤、田國安、陳盛全。8、被告人田國安供述:2002年4月27日余鴻在打電話叫我接人,共接11個女子送到惠陽澳頭鎮(zhèn)。陳盛全叫我?guī)退铀汀柏洝?,“貨”就是那些偷渡到香港賣淫的女子,剛開始我不知道,接送2、3次后才知道,我送了8、9次女子到惠陽。并辨認出李靜濤、余鴻在、陳盛全。9、被告人陳盛全供述:2002年4月28日我接到“明仔”的電話叫我馬上去西貢西灣亭路邊接貨(偷渡女),帶路人是“阿?!?,我聯(lián)系2輛“的士”車,6時許我接到“阿?!彼麄?1人,車行了幾分鐘便被警察截住,“阿?!睆奈臆囂囂幼摺2⒈嬲J了余鴻在(阿明)、司機田國安。10、田國安駕駛的粵F/Y0102面包車。
二、2002年5月6日下午,被告人李靜濤在布吉接到賣淫女子付×之,李×東后,李靜濤將兩女子帶到布吉國展苑國興臺24D房,等候雷啟慰等人挑選并安排偷渡香港賣淫。當晚11時許,李靜濤在羅湖口岸接到雷啟慰、甘適文一同來深圳市布吉挑選女子,當李靜濤帶雷啟慰、甘適文來到布吉國展苑國展臺24D時被公安機關(guān)當場抓獲。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1、證人付×之、李×東證言:2002年5月6日在布吉國展苑國展臺24D李靜濤對我們說,去香港前180個鐘是用來頂去香港的費用,之后每接客一次得100港幣,去香港賣淫要自愿。后和其他人一起被抓。付×之、李×東辨認李靜濤是接我們到國展苑住處的人并交代去香港接嫖客180個鐘作為過境的費用。2、被告人李靜濤供述:2002年5月6日我?guī)?個女子到布吉國展苑國展臺24D住,她們是偷渡香港做“小姐”的,當晚在羅湖口岸接雷啟慰到布吉國展苑國展臺24D挑選女子時被公安機關(guān)當場抓獲,同行和還有甘適文。并辨認甘適文、雷啟慰是一起在布吉國展苑的人。3、被告人雷啟慰供述:一般是李靜濤接到要賣淫的女孩后,我來深圳看女孩是否符合條件,同時講明去香港賣淫要自愿,否則不會要她去,如果沒有講清,我會被香港色情場所罵。我與甘適文是合伙人,我提供賣淫女給他看,他看中就留下來,其他我安排。2002年5月6日我與甘適文來深圳看李靜濤接到的女子是否合格,如果合格就會安排偷渡,當晚被抓獲。并辨認甘適文、李靜濤是自2001年10月曾多次組織婦女偷渡到香港賣淫。4、被告人甘適文供述:雷啟慰是今年4月份開始,帶大陸女孩到我的場子“大時代”和“新利來”賣淫,介紹了大概5、6個女子,我按鐘費付給他,一個嫖客190港幣。2002年5月6日過境在“的士”車上雷啟慰對李靜濤說到布吉看貨,再去宵夜,到了后就被抓了。并辨認了雷啟慰是帶大陸女孩到香港旺角“大時代”和“新利來”的場子賣淫,李靜濤、雷啟慰均是和我同時被抓獲的。
三、2002年2月28日晚七時許,被告人陳盛全在布吉關(guān)口附近將劉×洋、魏×花接到深圳市三九酒店門口轉(zhuǎn)交一輛“的士”送至沙頭角,而后安排坐船偷渡香港,3月1日早上由陳盛全在香港用“的士”送至旺角,梧桐街等地從事賣淫活動。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
1、證人劉×洋證言:2002年2月28日陳盛全在三九酒店門口接我和魏×花等人并送上車,偷渡到香港后也是陳盛全接我們,3月1日開始賣淫,7日就被抓了。并辨認在深圳、香港都是陳盛全接的。2、證人魏×花證言:2002年2月28日我和劉×洋等人偷渡到香港后是陳盛全接我們,3月1日開始賣淫,1個星期后就被抓了。3、被告人陳盛全供述:我在香港用“的士”接了8、9次偷渡客,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四、在2001年10月中旬,被告人鄭杰棠介紹王×和“米菲”給“阿羅”,由“阿羅”安排二人在惠東附近的海邊用船偷渡去香港從事賣淫活動。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
1、證人王×證言:在2001年10月中旬鄭杰棠安排“阿羅”將我和“米菲”偷渡到香港賣淫,我做了約一個星期就跑到鄭杰棠家里住下,后自首被遣返深圳。并辨認鄭杰棠介紹我去香港賣淫。2、被告人鄭杰棠供述:在2001年10月中旬,我安排王×和“米菲”給“阿羅”偷渡到香港,她們二人在香港紅堪碼頭圍道京廣酒樓上的11樓一個私場從事賣淫活動。
五、2002年4月28日,何飛、余長壽與劉憲明取得聯(lián)系,確認了雙方接應(yīng)偷渡人員的時間、地點,當日十八時許,余長壽接到丁×、汪×如、思×后在深圳市羅湖區(qū)富麗華酒店前交給劉憲明。劉憲明將這3個女子交給“阿強”,“阿強”將丁菊等三名偷渡者用白色面包車接走,并藏于赴港貨柜車JU7238車底箱內(nèi),從深圳市文錦渡口岸偷渡到香港賣淫,該車在香港被警方查獲。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1、證人汪×如、丁×證言:我們從福建到深圳有個很高、東北口音送我們過關(guān)進深圳,在“肯德雞”店把我們交給另一男子,又來了一個男子帶我們躲在貨柜車里,在香港海關(guān)被抓獲。汪×如說我想應(yīng)該是去做小姐的。二人辨認李靜濤送她們進深圳關(guān)到某酒店,余長壽在酒店門口接她們,劉憲明帶我們做貨柜車偷渡。2、被告人余長壽供述:我將送來偷渡的女子交給何飛、劉憲明安排偷渡,到香港后,何飛、劉憲明按每人500元介紹費給我。2002年4月28日下午,我在肯德雞快餐店(深南路富麗華酒店西側(cè))接到3個女子,把她們交給劉憲明,后來她們給香港警方抓獲。并辨認何飛就是給我錢,讓我?guī)退刀膳拥娜?,劉憲明是他的幫手;還辨認了李靜濤。3、被告人劉憲明供述:我是協(xié)助何飛、余長壽運送偷渡女子去香港。2002年4月下旬我在酒店門口到3個女子去偷渡。并辨認何飛叫我找余長壽一起接送女子。4、被告人何飛供述:我什么事也沒有做過。5、運送偷渡女子的貨柜車的照片。
六、2002年4月,劉日美聯(lián)系余長壽,將兩名女青年交與余長壽,并通過何飛、劉憲明將兩偷渡者送到香港境內(nèi)賣淫。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1、被告人劉日美供述:我將2名女子交給余長壽,由他安排偷渡到香港賣淫,我每人收2500元介紹費。2、被告人余長壽供述:今年4月,劉日美交給我2個女子,我交給劉憲明,并告訴劉憲明到香港后,把這些女子交給何飛。3、被告人劉憲明供述:今年4月,余長壽交給我2個女子,我交給“阿強”偷渡到香港。我所運送的女子,都是幫何飛送的,也都是余長壽交給我的。4、被告人何飛供述:我什么事也沒有做過。
七、2002年3月,巫輝奇伙同鄭丹子,由鄭提供港澳通行證,將鐘×英、“阿尼”兩人送至香港從事賣淫活動。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1、證人鐘×英證言:“阿龍”帶我們到香港賣淫。2002年3月10日我和“阿尼”到深圳,“阿龍”把我們介紹給鄭丹子(阿天),3月21日巫輝奇帶2本“港澳通行證”交給我們,然后“雄仔”帶我們從沙頭角進入香港,巫輝奇在香港接我們、帶我們坐地鐵,并在地鐵太子站附近把我們交給鄭丹子,鄭丹子把我們交給香港的“老媽”的女子帶我們賣淫。并辨認鄭丹子將我們交給香港的“老媽”,巫輝奇負責將證件交給我們并在香港帶我們坐地鐵。2、被告人巫輝奇證言:2002年“阿龍”認我?guī)?名女子到香港,我讓“阿龍”把人帶到沙頭角,從中英街偷渡到香港,鄭丹子辦理“通行證”,我在香港接到2名女子后,把她們交給鄭丹子。并辨認鄭丹子是辦理了2本“通行證”的人。3、被告人鄭丹子供述:“輝哥”將交照片和“通行證”給我,我負責幫換照片,每本賺1200元,那些女子到香港做“小姐”(賣淫)。并辨認了做假證件的作案工具以及在我屋中存放的證件。4、制作假證件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出入境管理局”的鋼印印章,夾、壓照片的工具。5、鐘麗英所持假雙程證(證件姓名為賴志珍)。
八、2002年4月間,巫輝奇在香港帶將金×想、陳×冰、宋×娟三人從事賣淫活動,其中:巫輝奇幫陳冰冰、宋娟娟辦理假“通行證”到香港。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1、證人金×想、陳×冰、宋×娟證言:巫輝奇在香港接我們,并送到賣淫場所。并對巫輝奇進行了辨認。2、被告人巫輝奇供述:2002年春節(jié)后,我每月幫“鄧家佳”2-3個女子偷渡到香港,我從中每個可賺500元港幣。“鄧家佳”安排下,我在香港上水接她們帶到旺角交給“阿強”或者“阿鳳”,她們在旺角的賣淫場所賣淫,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九、2002年5月7日,深圳市公安局從巫輝奇暫住的沙頭角進出口公司宿舍C座601室搜查到“雷鳴登”獵槍一支,經(jīng)鑒定是以火藥為動力發(fā)射彈丸的獵槍。
對上述犯罪屬實的指控,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并出示了以下證據(jù):1、被告人巫輝奇供述:是黃國強要回英國有支鳥槍暫時存放在我家,等他回來后再拿,當時我不在家。2、槍的照片,3、槍彈痕跡檢驗報告書,鑒定是以火藥為動力發(fā)射彈丸的獵槍。
綜上,公訴機關(guān)在庭審時還出示了以下證據(jù):公安機關(guān)破案綜合材料、身份證明材料、書證、物證、現(xiàn)場勘查筆錄、現(xiàn)場照片、鑒定報告、被告人供述。
上述證據(jù)經(jīng)庭審宣讀、出示,并當庭質(zhì)證,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被告人雷啟慰、余鴻在、何飛、巫輝奇、甘適文、陳盛全、余長壽、李靜濤、鄭杰棠、劉憲民.鄭丹子、劉日美、田國安、無視國家法律,協(xié)助他人組織賣淫女偷渡出境從事賣淫活動,其行為已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應(yīng)依法懲處。被告人陳盛全參與2002年4月27日晚運送11女子偷渡香港,在香港用“的士”接女子被現(xiàn)場抓獲,有其本人的供述,也有偷渡女子的指認,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但是,公訴機關(guān)沒有指控,本院不予作出評判。2002年4月28日被告人李靜濤帶丁×、汪×如、思×3名女子進入深圳特區(qū)交給被告人余長壽,有丁×、汪×如的證言和辨認筆錄,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但是,公訴機關(guān)沒有指控,本院不予作出評判。被告人雷啟慰、甘適文及辯護人均提出二被告人不構(gòu)成組織賣淫罪,經(jīng)查,被告人雷啟慰多次供述由被告人李靜濤提供賣淫女子,其察看是否符合條件,條件合適,賣淫女自愿,就通過余鴻在安排到香港去,雷啟慰的供述與李靜濤、余鴻在的供述是吻合的,被告人雷啟慰還供述其與甘適文合伙,由其提供賣淫女給甘適文看,他看中就留下來,其他我安排。2002年5月6日我與甘適文來深圳看李靜濤接到的女子是否合格,并對甘適文舉行辨認,還有去香港賣淫的女子的證言證實;被告人甘適文也供述雷啟慰是今年4月份開始,帶大陸女孩到我的場子“大時代”和“新利來”賣淫,介紹了大概5、6個女子,我按鐘費付給他,2002年5月6日過境在“的士”車上雷啟慰對李靜濤說到布吉看貨,再去宵夜,到了后就被抓了。并辨認了雷啟慰是帶大陸女孩到香港旺角“大時代”和“新利來”的場子賣淫;被告人雷啟慰、甘適文的供述是吻合的,可以互相印證,二被告人的行為應(yīng)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公訴機關(guān)指控被告人雷啟慰、甘適文犯組織賣淫罪,二被告人在本案中沒有策劃、掌握、控制、提供賣淫場所、容留賣淫女、也沒有帶領(lǐng)賣淫女外出賣淫,只是分別實施了招募、接送、運送賣淫女偷越邊境、介紹賣淫場所等行為中部分環(huán)節(jié),不構(gòu)成組織賣淫罪,應(yīng)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二被告人和辯護人提出的辯解和辯護意見不構(gòu)成組織賣淫罪理由充分,依法予以采納,但二被告人協(xié)助組織賣淫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二被告人的行為構(gòu)成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應(yīng)依法懲處。被告人田國安和辯護人提出:田國安是個體司機,以運輸為目的,主觀上沒有犯罪的動機和目的,只是租車關(guān)系,在本案中有過錯,是一種過失,過失犯罪法律規(guī)定應(yīng)負刑事責任,對司機載客的情況,法律沒有規(guī)定一定要負刑事責任。經(jīng)查,被告人田國安多次供述陳盛全叫我?guī)退铀汀柏洝?,“貨”就是那些偷渡到香港賣淫的女子,剛開始我不知道,接送2、3次后才知道,我送了8、9次女子到惠陽;并有李靜濤、余鴻在、陳盛全和偷渡賣淫女子對田國安的辨認,被告人田國安的辯解和辯護人辯護意見沒有事實和證據(jù)支持,本院不予采納。被告人何飛辯稱: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犯罪,黎×枝是我來進貨碰到我朋友并見到她,后跟她一起過了香港后就沒見過她。經(jīng)查,公訴機關(guān)指控被告人何飛在2002年4月11日13時許,將黎×枝接送到香港旺角的“新金城”從事賣淫活動,只出示了黎×枝的證言和辨認筆錄,沒有出示其它證據(jù),公訴機關(guān)指控被告人何飛在2002年4月11日13時許將黎×枝接送到香港旺角的“新金城”從事賣淫活動的犯罪事實,只有黎×枝的證言,沒有其它證據(jù)證實,證據(jù)不足,本院不予采信。但是,何飛伙同被告人余長壽、劉憲明企圖將3名女子用貨柜車陸路偷渡香港賣淫,3名女子被香港警方抓獲,何飛伙同被告人余長壽、劉憲明及被告人劉日美將2名女子偷渡香港賣淫的犯罪事實,均有本案被告人余長壽、劉憲明的指認和辨認筆錄證實,被告人的辯解理由不充分,本院不予采納。被告人巫輝奇辯稱:我沒有接觸過她們怎么送,送到賣淫場所這些我都沒有做過,請求從輕判處;經(jīng)查,被告人巫輝奇伙同鄭丹子運送2名女子去香港賣淫,有巫輝奇本人的供述,也有同案鄭丹子的指認,且巫輝奇與鄭丹子的供述與2名賣淫女的供述相吻合;巫輝奇運送3名女子到香港賣淫,其本人的供述與3名賣淫女的供述相吻合;巫輝奇住處查獲獵槍一支,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綜上,被告人巫輝奇的辯解理由不充分,本院不予采納。被告人劉日美辯稱:我真的不知道她們?nèi)ジ蓡?;其辯護人辯稱:沒有證據(jù)證明劉日美介紹給余長壽的兩個女孩是賣淫女,也就無法肯定劉日美有提供或介紹賣淫女的犯罪行為,根據(jù)“疑罪從無”的原則處理。經(jīng)查,被告人劉日美對介紹2名女子給余長壽的事實不予否認,對2名女子去香港賣淫也是供述在案的,和被告人余長壽的供述是吻合一致的,不容否認,被告人劉日美的辯解和其辯護人分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條第二款、第一百二十八條第一款、第六十九條、第六十四條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 被告人雷啟慰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
三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7日起至2006年5月6日止)。
被告人何飛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6年5月5日止)。
被告人巫輝奇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千元,犯私藏槍支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數(shù)罪并罰,決定執(zhí)行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6年5月6日止)。
被告人余鴻在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7日起至2004年5月6日止)。
被告人李靜濤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7日起至2004年5月6日止)。
被告人余長壽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4年5月5日止)。
被告人劉憲民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二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4年5月5日止)。
被告人甘適文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7日起至2003年8月6日止)。
被告人陳盛全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4日起至2003年8月4日止)。
被告人鄭杰棠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7日起至2003年8月6日止)。
被告人鄭丹子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3年8月5日止)。
被告人劉日美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3年8月5日止)。
被告人田國安犯協(xié)助組織賣淫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千元(刑期從判決執(zhí)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zhí)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2年5月6日起至2003年8月5日止)。
二、繳獲的獵槍一支,依法沒收,由公安機關(guān)銷毀處理。
如不服本判決,可于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yīng)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俞 宙
審 判 員 蔡 雪 燕
審 判 員 黎 漢 泉
二○○三年七月二日
書 記 員 楊 守 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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