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機關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檢察院。?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某1，女，1967年8月14日出生于河北省曲周縣，漢族，農(nóng)民，小學文化，戶籍地河北省曲周縣，住。系本案被害人。?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劉某1，男，1965年10月3日出生于河北省曲周縣，漢族，農(nóng)民，小學文化，戶籍地河北省曲周縣，住。系本案被害人。?上述二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的訴訟代理人張勝勛，河北鼎輝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牛淑鳳，女，1950年6月15日出生于河北省曲周縣，漢族，無業(yè)，小學文化，戶籍地北京市，住北京市。因涉嫌犯故意毀壞財物罪2014年12月25日河北省曲周縣公安局決定對其刑事拘留，2015年1月20日被北京市公安局通州分局梨園派出所抓獲，同年1月26日因河北省邯鄲市第一看守所不予收押，1月28日被河北省曲周縣公安局取保候?qū)彛?1月12日被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檢察院取保候?qū)彙?辯護人暨附帶民事訴訟代理人金耀山，河北紫微星律師事務所律師。?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劉永和，男，1948年10月4日出生于河北省曲周縣，漢族，退休工人，初中文化，戶籍地北京市，住北京市。?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牛愛臣，男，1977年4月29日出生于河北省曲周縣，漢族，農(nóng)民，小學文化，戶籍地河北省曲周縣，住。?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牛愛河，男，1981年9月13日出生于河北省曲周縣，漢族，農(nóng)民，小學文化，戶籍地河北省曲周縣，住。?上述三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的訴訟代理人董自華，河北鼎合律師事務所律師。

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檢察院以曲檢公訴刑訴（2016）38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牛淑鳳犯破壞生產(chǎn)經(jīng)營罪，于2016年5月11日向本院提起公訴。在訴訟過程中，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某1、劉某1向本院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合并審理。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趙玉平出庭支持公訴，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某1、劉某1及其訴訟代理人張勝勛，被告人牛淑鳳及其辯護人暨附帶民事訴訟代理人金耀山，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劉永和、牛愛臣、牛愛河的訴訟代理人董自華，證人劉某2、劉某3、劉某4、張某2等到庭參加訴訟。2016年7月29日、11月29日公訴機關以需要補充偵查為由建議延期審理，本院予以準許，并分別于同年8月29日、12月29日恢復審理。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檢察院指控，1992年河北省曲周縣曲周鎮(zhèn)東劉莊村分地時，將村南的“機井地”0.99畝分給村民被告人牛淑鳳及其家人。1998年村里統(tǒng)一簽訂土地承包合同時，牛淑鳳及其家人戶籍已遷至北京市，村委會未經(jīng)牛淑鳳及其家人同意，就將包括這0.99畝在內(nèi)的土地向劉某1頒發(fā)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quán)證書，承包期限從1998年至2028年。2008年和2009年，劉某1、張某1夫婦在這塊土地上種植了果樹，直至2013年農(nóng)歷臘月初劉永和母親去世，劉永和和牛淑鳳夫婦回來后要收回其0.99畝土地，劉某1、張某1夫婦不同意退還。2014年1月11日下午牛淑鳳帶領其親戚牛愛臣、牛愛河等人將劉某1、張某1夫婦種植的73棵果樹砍了，其中27棵種在牛淑鳳及其家人1992年承包的土地上。經(jīng)曲周縣價格認證中心鑒定，張某1被砍果樹損失于2016年2月29日的鑒定價格為人民幣（以下幣種同）46738元。2015年3月4日牛淑鳳就該土地向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法院提起行政訴訟，同年5月19日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法院判決撤銷河北省曲周縣曲周鎮(zhèn)人民政府頒發(fā)給劉某1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quán)證書中關于0.99畝土地的經(jīng)營權(quán)內(nèi)容。2015年8月28日河北省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維持原判。針對上述指控，公訴機關提交了牛淑鳳的供述和辯解，證人張某2、陳某1等的證言，被害人張某1陳述，被砍果樹損失鑒定意見及現(xiàn)場勘查筆錄等證據(jù)。公訴機關認為，牛淑鳳由于和受害人劉某1夫婦有土地糾紛，為達到要回土地之目的，伙同他人砍掉劉某1、張某1夫婦種植的正在生長的果樹，經(jīng)鑒定損失達46783元，其行為嚴重侵犯了公私財產(chǎn)所有權(quán)和正常的生產(chǎn)經(jīng)營活動，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七十六條之規(guī)定，應當以破壞生產(chǎn)經(jīng)營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劉某1、張某1要求依法追究被告人牛淑鳳的刑事責任，并判令牛淑鳳及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劉永和、牛愛臣、牛愛河共同賠償果樹損失54288.30元、鑒定評估費10800元及交通費、食宿費、誤工費、精神損害撫慰金等300000元。其訴訟代理人張勝勛的主要意見是，牛淑鳳等四人應對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的損失及鑒定費等給予賠償。

被告人牛淑鳳辯稱，起訴書指控不屬實，其只是砍掉其土地上的5棵死蘋果樹，不構(gòu)成犯罪。關于民事部分，辯稱其不應承擔賠償責任。其辯護人暨附帶民事訴訟代理人金耀山的主要辯護意見是，本案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不應對牛淑鳳定罪處罰，建議只對民事賠償部分予以認定。

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劉永和、牛愛臣、牛愛河未作答辯。其訴訟代理人董自華的主要意見是，本案中張某1、劉某1沒有提供充分證據(jù)證明劉永和、牛愛臣、牛愛河實施了砍倒其果樹的行為，其應自行承擔不利后果。

經(jīng)審理查明，被告人牛淑鳳及其兒子劉憲峰、劉俠峰原系河北省曲周縣曲周鎮(zhèn)東劉莊村村民。1992年東劉莊村委會對集體土地實行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時，發(fā)包給牛淑鳳“機井地”、“秦墳地”等八塊責任田，其中“機井地”面積0.99畝。1994年牛淑鳳及其兩個兒子將戶籍遷至北京市，將責任田委托公爹劉光德耕種，后其公爹將之暫時分別交由兒子劉永建、劉永勝、劉某1耕種。1998年東劉莊村實行第二輪土地承包時，東劉莊村委會為迎接上級檢查，在未依法收回牛淑鳳及其兩個兒子的責任田的情況下，將牛淑鳳的“機井地”等地塊填寫在劉某1的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quán)證上，劉某1在牛淑鳳的“機井地”及村委會發(fā)包給其的該地塊上種植了果樹。2014年1月2日牛淑鳳婆婆去世，牛淑鳳回到東劉莊村辦完婆婆喪事后，要求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劉某1、張某1夫婦退還責任田未果。同月11日14時許，牛淑鳳參與將張某1、劉某1種植在“機井地”上的果樹砍掉。經(jīng)河北省林業(yè)司法鑒定中心及曲周縣價格認證中心鑒定，劉某1、張某1被砍果樹價格為46738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及被害人提交并經(jīng)庭審質(zhì)證、認證的下列證據(jù)予以證明:

1、被害人張某1陳述，2014年1月11日14時許，其聽到家外面有砍樹的聲音，上到房上后看到牛淑鳳和劉永和等七八個人在砍其家的果樹。其到現(xiàn)場阻止時，牛淑鳳對砍樹的人說“別理她，趕緊砍，砍完趕緊走。”并對其說“我就砍你樹了，咋嘞吧！那是我地，我叫人來清理我地上的樹?！逼溆浿渲袃蓚€砍樹人的模樣，一個身高約177厘米，身材偏瘦、長臉、短發(fā)；另一個身高約165厘米，身材偏瘦、圓臉、短發(fā)。

辨認筆錄記載，2015年3月2日偵查人員組織張某1對照片進行了混合辨認，確認2014年1月11日14時許砍其果樹的人中，身高約165厘米，身材偏瘦、圓臉、短發(fā)的人是牛愛臣；身高約177厘米，身材偏瘦、長臉、短發(fā)的人是牛愛河。

2、證人劉某4（系被害人張某1、劉某1的兒媳婦）證明，2014年1月11日其看見劉永和、牛淑鳳帶著人砍其家的果樹。因其只認識劉永和、牛淑鳳，所以認為是他們二人帶著人砍樹。

3、證人張某2（系被害人張某1的胞弟）證明，2014年1月11日其趕到張某1的果樹地時，看到好多樹都被砍了，劉永和、牛淑鳳夫婦在和張某1爭吵。張某1問牛淑鳳“你憑啥砍我家樹？”牛淑鳳說“這個地是我的，我就砍?！迸Ｊ瑛P還對砍樹的人說“趕緊砍，砍完趕緊走。”有十幾個人拿著鐵鍬和片斧從張某1地里往外走，其中一個身高約178厘米，身材偏瘦、長臉、短發(fā)，皮膚偏黑；另一個身高約165厘米，圓臉、短發(fā)。

張某2辨認筆錄記載，2015年3月13日偵查人員組織張某2對照片進行了混合辨認，確認2014年1月11日拿著鐵鍬、片斧從張某1地里往外走的人中，身高約178厘米，身材偏瘦、長臉、短發(fā)、皮膚偏黑的人是牛愛河；身高約165厘米，圓臉、短發(fā)的人是牛愛臣。

4、證人陳某1證明，2014年1月11日14時許，其從張某1家路過時，看到牛淑鳳、劉永和與另外兩個男子在路邊收拾斧子，張某1家的耕地上種的樹都被砍倒了。土地旁還扯了個白布，上面寫著“該土地是牛淑鳳所有，任何人不得搶占”。其沒有看到果樹是誰砍的。與劉永和、牛淑鳳夫婦一塊收拾斧子的兩個男子，一個身高約170厘米，長臉、短發(fā)；另一個身高約165厘米，身材微胖、圓臉、短發(fā)。

辨認筆錄記載，2015年3月23日偵查人員組織陳某1對照片進行了混合辨認，確認2014年1月11日與劉永和、牛淑鳳夫婦在路邊收拾斧子的兩個男子中，身高約170厘米，長臉、短發(fā)的人是牛愛河；身高約165厘米，身材微胖、圓臉、短發(fā)的人是牛愛臣。

5、證人陳某2證明，2014年1月11日14時許，其從張某1耕地旁邊經(jīng)過時，看到張某1地里有三四個男子扶著樹，另外三個男子拿著斧子砍樹。當時牛淑鳳扶著樹，沒動手砍樹。那七八個人把張某1地里的蘋果樹都砍了。蘋果樹是張某1種的。

6、證人陳某3證明，其自2007年至今擔任東劉莊村村委主任。1992年村里分給牛淑鳳及其兒子劉憲峰、劉俠峰三人八塊承包地，共5.92畝，其中“機井地”0.99畝。1994年牛淑鳳和兒子去北京后，將地委托給公婆耕種。1998年簽訂土地承包合同時，牛淑鳳公婆讓劉永建、劉永勝、劉某1兄弟三人耕種牛淑鳳的地，劉某1耕種的是“機井地”、“秦墳地”等，其他地塊由劉永建、劉永勝耕種。牛淑鳳一家人在北京，村里無法通知牛淑鳳，為了應付上級檢查，誰種著地就將合同簽到誰的名下。2013年農(nóng)歷年底牛淑鳳婆婆去世后，牛淑鳳要求劉永建、劉永勝、劉某1歸還土地。經(jīng)村委會協(xié)調(diào)，三人都同意將地還給牛淑鳳。劉永建、劉永勝通過村里將土地承包合同更改到牛淑鳳名下，劉某1因其妹妹劉某3也向其要地，其又不同意將地退給牛淑鳳了。張某1家被砍蘋果樹那塊地是位于村南的“機井地”。

7、證人劉永勝證明，牛淑鳳去北京后，其父親將牛淑鳳1992年分的地暫時交給其和劉永建、張某1耕種，并對他們說，牛淑鳳要是種地就還給她。牛淑鳳從北京回來后，經(jīng)村委會調(diào)解，他們都同意將地退還給牛淑鳳。后來不知啥原因張某1沒有退還。1992年牛淑鳳分的0.99畝“機井地”的承包證在張某1手里，是當時村里為了應付上級檢查把土地證給了張某1。

8、證人劉某2證明，牛淑鳳去北京后，牛淑鳳分的土地由其父親劉光德耕種，其父親種了幾年后給了劉永建、劉永勝、劉某1。其父親給他們時說，牛淑鳳回來要地就把地給牛淑鳳。其母親王鳳珍去世后，牛淑鳳來要地，劉永建、劉永勝把牛淑鳳的地給了牛淑鳳，劉某1不給。

9、證人劉某5證言同劉某2相印證。

10、證人劉某3證明，1992年分地時，以牛淑鳳為戶頭分了村南“機井地”0.99畝。

11、“2014.1.11”曲周縣張某1的蘋果樹被砍案現(xiàn)場勘驗檢查筆錄、現(xiàn)場圖及照片記載，現(xiàn)場位于河北省曲周縣曲周鎮(zhèn)東劉莊村村南，東鄰劉永勝家玉米地，南鄰張莊公路，西鄰東劉莊村公路，北鄰張某1家。張某1的“機井地”里種植蘋果樹，蘋果樹中間穿插種著棉花。蘋果樹全部被攔腰砍斷，地的西南角掛著一塊白布，上面用黑字寫著“此地是牛淑鳳所有，不準任何人種苗”。

12、1992年9月28日壹隊付生組地畝數(shù)明細載明，牛淑鳳和其公爹分得“機井地”1.98畝、“秦墳地”0.66畝。

13、劉某1的承包土地基本情況登記表載明，發(fā)包方東劉莊村委會，承包方劉某1，承包期限自1998年9月30日至2028年9月30日，“機井地”4.62畝，位于村南，西至路，北至溝，南至張莊，東至田印。

14、本院（2015）曲行初字第3號行政判決書載明，1992年農(nóng)村土地調(diào)整時，東劉莊村委會以牛淑鳳為戶主，發(fā)包給其八塊責任田，該責任田由牛淑鳳公婆代耕。東劉莊村委會為迎接檢查，在1998年頒發(fā)經(jīng)營權(quán)證書時，將牛淑鳳承包的村南“機井地”0.99畝、“秦墳地”0.33畝填寫在劉某1持有的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quán)證書上。判決撤銷河北省曲周縣人民政府頒發(fā)的劉某1土地承包經(jīng)營權(quán)證書中關于村南“機井地”0.99畝、“秦墳地”0.33畝土地經(jīng)營權(quán)內(nèi)容。

15、河北省林業(yè)司法鑒定中心司法鑒定意見書記載，（1）被砍的蘋果樹共62棵，其中死亡7棵；主干上隱芽萌發(fā)、為“七月紅”的蘋果樹44棵；砧木根孽萌發(fā)、為海棠的樹11棵。被砍的梨樹共9棵，其中主干上隱芽萌發(fā)、仍為“豐水”梨的樹6棵；砧木根孽萌發(fā)、為杜梨的3棵。被砍的杏樹2棵，其中主干上隱芽萌發(fā)、仍為“金太陽”。（2）根據(jù)本村同年栽植的“七月紅”蘋果樹2014年產(chǎn)量和受害人陳述測算，2008年栽植的“七月紅”蘋果樹單株產(chǎn)量按130.5㎏計，2009年栽植的蘋果樹2014年單株產(chǎn)量按110㎏計，2015年以后按130.5㎏計；杏單株產(chǎn)量按30㎏計；梨單株產(chǎn)量2014年按5㎏計，2015年按20㎏計，2016年按40㎏計，2017年以后按100㎏計。（3）被砍樹恢復到受害前水平需4-5年，2014年-2018年各樹種產(chǎn)量損失為：蘋果28335.5㎏，梨1137㎏，杏192㎏。（4）已死亡果樹7株，重植每株苗木費150元，栽植管理費每株50元；總共7株，重植費用1400元。

16、曲周縣價格認證中心曲價鑒（2016）第12號鑒定結(jié)論書記載，張某1被砍果樹鑒定價格為46738元。

17、被告人牛淑鳳供述，1992年分地時，其和兒子劉憲峰、劉俠峰分到5.92畝。其丈夫劉永和在北京工作，1994年其和兒子將戶口遷至北京，將分的土地委托公爹劉光德耕種。2013年農(nóng)歷12月2日其婆婆去世，其從北京回來辦完婆婆喪事后，其提出收回土地。經(jīng)村委會調(diào)解，劉永建、劉永勝、劉某1都同意退還，但是劉某1已經(jīng)在其土地上蓋了房，最后決定劉某1將蓋房剩下的土地退還給其，其有權(quán)清除土地上的果樹。2014年1月11日其清理了5棵死掉的蘋果樹。

18、北京市公安局通州分局梨園派出所出具的到案證明記載，2015年1月20日該所民警將牛淑鳳抓獲。

19、被告人牛淑鳳的戶籍證明，證明牛淑鳳的身份情況。

本院認為，犯罪行為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刑事違法性和應受刑罰懲罰性三個基本特征。刑法上的違法行為，不僅僅是形式上違反刑法規(guī)定的行為，而是客觀上對刑法所保護的法益具有侵害或危險，達到應當用刑罰進行懲罰程度的行為。本案中，公訴機關指控，2014年1月11日下午被告人牛淑鳳帶領其親戚牛愛臣、牛愛河等人，將劉某1、張某1夫婦種植的73棵果樹砍倒。為證明上述事實，公訴機關及被害人提供的證據(jù)有被害人張某1陳述，證人劉某4、張某2、陳某1、陳某2等的證言。因張某1、劉某4、張某2均與本案處理結(jié)果有利害關系，證明力相對較弱；證人陳某1、陳某2的證言只能證明牛淑鳳參與將張某1、劉某1種植的果樹砍掉；上述證據(jù)均不能證明砍樹行為系由牛淑鳳組織，不能證明牛淑鳳在砍樹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故全案證據(jù)不能證明牛淑鳳的違法行為達到了應當用刑罰進行懲罰的程度，公訴機關指控牛淑鳳犯破壞生產(chǎn)經(jīng)營罪的證據(jù)未能達到確實、充分的證明標準，該指控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辯護人金耀山關于本案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不應對牛淑鳳定罪處罰的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關于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某1、劉某1要求牛淑鳳賠償經(jīng)濟損失及精神損害撫慰金之請求，經(jīng)查，牛淑鳳只承認其砍掉5棵死蘋果樹；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某1、劉某1提供的證據(jù)不能證明牛淑鳳應對73棵果樹被砍導致的全部經(jīng)濟損失承擔賠償責任，亦不能證明牛淑鳳應承擔的具體賠償數(shù)額；其要求賠償精神損害撫慰金不屬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的受理范圍，故張某1、劉某1要求牛淑鳳賠償之請求，證據(jù)和法律依據(jù)不足，本院不予支持。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九十五條第（三）項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牛淑鳳無罪。

二、駁回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張某1、劉某1的訴訟請求。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nèi)，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