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莘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農林牧漁勞動者,現住陽原縣。
委托代理人:劉愛忠,河北啟扉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雷江龍,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農林牧漁勞動者,現住。
被告:張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農林牧漁勞動者,現住陽原縣。
原告莘某某與被告雷江龍、張某某提供勞務者受害責任糾紛一案,本院于2017年10月15日立案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委托代理人劉愛忠、被告雷江龍、被告張某某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莘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被告賠償原告各項損失100372.6元;2.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事實和理由:原告是陽原果園選礦廠的工人(負責看門),2017年7月16日20點左右,雷江龍、張某某在陽原果園選礦廠的選沙廠工作,選礦廠分兩部分,雷江龍、張某某承包選沙廠,結果選沙廠水管跑水。張某某喊原告來幫忙接水管。原告去幫忙接水管,結果水管將其左小腿砸傷,去化稍營中心衛(wèi)生院救治,并于當天轉入251醫(yī)院進行住院治療。診斷為左脛腓骨開放性骨折、左小腿遠端外側軟組織挫裂傷縫合術后等。住院18天,共花醫(yī)療費63022.60元?,F原告已經出院,但仍行動不便。原告依據法律有關規(guī)定,提起訴訟,望貴院支持原告的訴訟請求。
被告雷江龍辯稱,原告與我不是雇傭關系。我承包陽原果園選礦廠部分土地開辦沙廠,原告莘某某是陽原果園選礦廠的工人(負責看門),而不是選沙廠雇傭人員,與我不存在雇傭關系。原告為其所在的選礦廠所有并使用的水管修復時受傷,并非給選沙廠修水管。水井與相配套的管道均是選礦廠的,選沙廠使用范圍的水管并沒有壞,在2017年7月16日原告發(fā)現水管跑水時,正是在選礦廠內,而不是選沙廠所在范圍。我使用的水井和管道是選礦廠的。我承包選礦廠部分土地開辦沙廠與選礦廠簽有合同,合同內容明確約定選礦廠同意我使用他的水井和管道,由他保證供水,所以說我使用的水井和管道是選礦廠的,證實原告修水管是給選礦廠修的,而不是給選沙廠修理的。我沙廠工人買件是幫助原告修復選礦廠的水管。原告發(fā)現選礦廠水管跑水時,通知我沙廠工人要停水,怕水淹選礦廠車間。選沙廠管理人員張某某讓工人買件幫助原告修復水管,因為選沙廠用水和選礦廠用水是同一條水管,因選礦廠停水,選沙廠也得同時停水,為了抓緊生產,我們才幫助原告修復水管的。依法我不應承擔對原告的賠償責任。
被告張某某辯稱,原告所修的水管是在選礦廠,而不在選沙廠。2017年7月16日原告發(fā)現水管跑水,害怕造成選礦廠車間被淹,通知選沙廠要停水,選沙廠工人給我打電話說明情況,我給原告打電話為啥停水,他說水管閥門壞了,我說那你跟你們老板說,趕緊找人修,他說沒東西,有東西我會修理,因為選礦廠和選沙廠用水是同一條管道,我怕影響選沙廠生產,讓工人去買件幫助原告修復水管。因為跑水的地方在選礦廠的范圍,不是在選沙廠,我們不修水管,也不可能讓原告來幫忙修水管。水井和管道都是選礦廠的財產。雷江龍承包選礦廠部分土地開辦選沙廠,合同上明確約定選礦廠提供水井管道供水。我是選沙廠雇傭的管理人員,我認為選沙廠沒有賠償責任,有沒有也與我無關,我不是選沙廠老板也不是負責人,我只是在選沙廠工作,所以原告訴我被告的主體不適格,不符合被告主體的明確規(guī)定。我不承擔責任。
當事人圍繞訴訟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對當事人無異議的證據,本院予以確認并在卷佐證。對有爭議的證據和事實,本院認定如下:原告系選礦廠工人(負責看門),被告雷江龍承包選礦廠部分土地,開辦選沙廠。在2017年7月16日20點左右,原告發(fā)現水管跑水,害怕造成選礦廠車間被淹,通知工人停水。修復水管時將腿砸傷。原告主張與被告雷江龍、張某某形成雇傭關系,被告雷江龍、張某某予以否認,原告未能向本院提供有效證據。原告也認可是選礦廠雇傭的門衛(wèi)并非選沙廠雇傭;原告主張管道跑水后,害怕造成選礦廠車間被淹,原告叫選沙廠工人停水。停水后是被告張某某喊原告幫助修水管。被告張某某予以否認,原告未能向本院提供有效證據。被告張某某主張是選礦廠的水管跑水,停水后,選沙廠不會生產,為了生產被告張某某讓原告找其老板,修復水管。原告稱,如果有零件,原告就會修理。被告張某某幫助買零件,叫選沙廠工人幫助原告修復水管。并提供水管照片兩張,證明是通往選礦廠的水管跑水。原告認可是通往選礦廠的水管跑水,但選礦廠現在停產不使用水。對其他不予認可;原告主張被告雷江龍、張某某承擔賠償責任。被告雷江龍、張某某不予認可,原告未能向本院提供有效證據。被告雷江龍主張與原告不存在雇傭關系。是選礦廠雇傭原告看門,選沙廠沒有雇傭。水井及管道均屬選礦廠所有的財產,發(fā)生跑水處系通往選礦廠范圍內,并未在選沙廠范圍內,修水管是幫助原告修復,并非原告幫助被告修復。故不應承擔賠償責任。被告張某某主張是選沙廠雇傭人員,并非選沙廠老板。是選礦廠的水管漏水,修水管是幫助原告修復,并非原告幫助被告修復。故不應承擔賠償責任;原告主張醫(yī)療費63022.60元、器械費1100元、住院伙食補助費540元,住院18天,每天按30元計算、營養(yǎng)費2700元,按90天計算,每天30元、護理費12600元,住院期間18天,按2人計算,出院按90天1人計算,每天每人100元、誤工費7228元,按農林牧漁業(yè)21987元計算,按120天計算、交通費3182元、二次手術費10000元,共計100372.6元。提供診斷證明、病歷、用藥清單各一份、醫(yī)療票據1張、車票128張、器械票據1張。被告雷江龍、張某某主張原告損失與其沒有關系,故對原告損失均不認可。
本院認為,原告是選礦廠雇傭的門衛(wèi),與選礦廠形成雇傭關系。原告主張與被告雷江龍、張某某形成雇傭關系,因原告未能向本院提供有效證據。對原告主張本院不予支持;原告主張是幫助選沙廠修復水管。未能向本院提供有效證據。而且水井及管道均屬選礦廠所有的財產,發(fā)生跑水處系通往選礦廠范圍內,并未在選沙廠范圍內,對原告主張本院不予支持;本院考慮到水管雖然是通往選礦廠的,但選礦廠已停產,不使用水。修復后,選沙廠受益。所以選沙廠應該對原告的損失承擔一定的補償責任;被告張某某系選沙廠雇傭人員,是代表選沙廠的行為,不承擔賠償責任。原告主張醫(yī)療費63022.60元,本院予以支持;原告主張器械費1100元,本院予以支持;住院伙食補助費540元,本院予以支持;原告主張營養(yǎng)費2700元,本院支持原告營養(yǎng)費30天×30元/天=900元;原告主張護理費12600元,本院支持護理費30天×100元/天=3000元;原告主張誤工費7228元,本院支持誤工費100天×21987元/365天=6023.84元,原告主張交通費3182元,本院酌情支持交通費2000元;原告主張二次手術費10000元,因原告未能向本院提供有效證據,本院不予支持,待實際發(fā)生后再作處理。綜上本院支持原告醫(yī)療費63022.60元、器械費1100元、住院伙食補助費540元、營養(yǎng)費900元、護理費3000元、誤工費6023.48元,交通費2000元,共計76586.08元。被告雷江龍承擔15%的補償責任,即11487.9元。
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六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一條、第十七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若干問題的意見》(試行)第一百五十七條及有關民事法律政策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雷江龍補償原告各項損失共計11487.9元,在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履行完畢。
二、被告張某某不承擔賠償責任。
三、駁回原告莘某某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139.15元,由原告莘某某承擔1008.77元。被告雷江龍承擔130.38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以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或者代表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河北省張家口市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 張春瑞
書記員: 米田輝
成為第一個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