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王某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浙江省紹興市,現(xiàn)住浙江省紹興市。
被告:世某通商(上海)國際貿易有限公司,住所地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qū)基隆路XXX號XXX室。
法定代表人:SEOJUNGYEON(徐廷淵),總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沈華連,上海普世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王某某與被告世某通商(上海)國際貿易有限公司(以下至判決主文前簡稱為世某公司)勞動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8月10日立案受理后,依法適用簡易程序,于2018年9月6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王某某、被告世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沈華連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王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判令被告支付原告2018年2月26日至3月2日期間工資及飯貼合計人民幣1,776元(按照月工資7,468元+每天12元飯貼);2.判令被告支付原告2017年2天未休年休假折薪1,672元(按照月工資7,468元+每天飯貼12元+業(yè)務提成16,289元即9,094元/月的標準主張);3.判令被告支付原告2017年度業(yè)務提成獎金16,289元;4.判令被告支付原告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27,283元(按照9,094元/月的標準計算×1.5×2);5.判令被告支付原告按照上海市失業(yè)保險金1,250元/月的標準支付2018年3月3日至判決生效之日止的延遲退工損失;6.判令被告支付原告2016年12月23日至2017年3月15日期間未簽訂勞動合同的雙倍工資差額20,773元(按照7,468元/月的標準計算)。事實和理由:2016年11月23日原告正式入職被告在紹興柯橋辦的面料部擔任面料業(yè)務理單一職。雙方約定原告勞動報酬為基本工資稅后6,000元(稅前7,468元)+飯貼12元/天+年終業(yè)務提成獎金。其中基本工資每月25日分兩筆發(fā)放到原告工資卡上(公司黃會計匯款3,247元+老板娘文善榮匯款2,753元),飯貼12元/天由紹興辦沈琪統(tǒng)一支付寶轉賬,年終業(yè)務提成獎金于每年年底由老板徐廷淵按員工該年度總訂單額計算后統(tǒng)一發(fā)郵件通知結果,并于年底或年后發(fā)放。2017年3月16日,被告與原告簽訂了為期2年的勞動合同,規(guī)定原告月工資3,500元,每月25日發(fā)放工資。原告曾多次要求被告在合同中按實際約定的勞動報酬填寫,但都被被告以均是統(tǒng)一格式合同不能更改為由而拒絕。2018年3月2日下午,被告通過郵件和微信方式明確通知原告當天提前解除勞動合同,之后不用到公司上班,并承諾給予原告3個月工資的違法賠償金及其他未支付費用,并辦理退工手續(xù)。但之后被告卻反悔不按原告實際工資標準支付賠償金,只同意按最低工資標準支付,并一直拖延為原告辦理退工手續(xù),甚至拖欠原告剩余工資不予支付等。經多次協(xié)商無果后,原告無奈于2018年4月24日正式提起勞動爭議仲裁,現(xiàn)原告對仲裁裁決不服,故提出上述請求。
被告世某公司辯稱,原告訴請1和訴請2,被告已經按照仲裁裁決的內容支付了原告2,861.75元。原告的工資標準是稅前3,500元/月,另每個工作日有12元的飯貼,故稅后實際發(fā)放金額為3,247元。關于原告訴請3,原、被告之間并沒有約定年終業(yè)務提成獎金,被告也沒有承諾要支付原告業(yè)績提成獎。關于原告訴請4,原、被告之間的勞動關系不是因被告單方解除而結束,而是因為2018年春節(jié)原告口頭提出辭職而結束。2018年2月26日春節(jié)之后原告又來上了幾天班,并最后工作到3月2日。該日原告再次口頭和被告說后面不再來上班了,故被告并未解除原告,也不是違法解除。關于原告訴請5,原告的工作地點在浙江紹興,被告在上海為其辦理社保繳納手續(xù),且已于2018年3月3日以后為原告辦理了網上退工及社保轉移手續(xù),具體時間需進一步核實。由于當時離職時,原告曾口頭要求被告暫時不要為其辦理退工手續(xù),但相關依據(jù)現(xiàn)無法提供。故被告并不存在延遲為原告辦理退工手續(xù)且給其造成損失的情況。關于原告訴請6,原告是在2016年11月23日入職被告處。但被告于2016年12月底至2017年1月初期間已將原告勞動合同拿到浙江紹興給原告簽字,但原告直至2017年3月16日才簽訂了勞動合同,而且勞動合同中已經包含了原告的入職時間,也未給原告造成實際損失,故不存在應支付原告未簽勞動合同二倍工資的情況。且原告在2018年5月提起仲裁,其二倍工資的請求也已經超過仲裁時效。綜上,不同意原告的訴訟請求。
本院經審理認定事實如下:原告王某某于2016年11月23日入職被告世某公司工作,工作地點在浙江省紹興市。2017年3月16日,原告與被告簽訂期限為2016年11月23日至2018年11月22日止的勞動合同。該合同約定,原告擔任被告業(yè)務員,薪資待遇為3,500元/月,原告試用期為2016年11月23日至2017年1月22日。2017年4月至2018年2月期間,被告每月25日左右通過銀行轉賬方式支付原告當月工資3,247元。被告法定代表人的妻子文善榮(MOONSUNYOUNG)亦在相同日期向原告轉賬支付2,753元。另外,被告每月還按出勤天數(shù)支付原告12元/天的飯貼。原告在被告處最后工作至2018年3月2日。2018年3月21日,被告為原告辦理了來滬從業(yè)人員退工備案登記以及社會保險費轉出手續(xù)。后原告向上海市浦東新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上述仲裁委員會于2018年5月10日立案受理。原告仲裁請求被告:1.支付2018年2月26日至2018年3月2日工資1,776元;2、支付2017年度未休年休假工資1,672元;3、支付2017年度業(yè)務提成獎金16,289元;4、支付違法解除勞動關系賠償金27,283元;5、支付2016年12月23日至2017年3月15日未簽訂勞動合同的雙倍工資差額20,773元;6、按照6,000元/月的標準支付2018年3月3日至裁決生效之日止的延遲退工損失。上述仲裁委員會于2018年6月29日作出裁決,裁令被告支付原告2018年2月26日至2018年3月2日的工資1,589.86元(含飯貼)以及2017年度未休年休假工資1,271.89元,而對原告其余請求未予支持。2018年7月5日,被告按上述裁決內容向原告支付了2,861.75元。后原告對此裁決不服,遂提起本訴訟。
原、被告在審理中一致確認:1.2018年2月26日至3月2日期間,原告共出勤工作5天,被告未發(fā)放原告該期間工資;2.原告2017年度尚余2天法定年休假未休;3.原告在被告處工作期間,被告每月為原告代繳的社會保險費及公積金個人承擔部分共計為654.90元;4.原告在職期間,被告未為原告代繳過個人所得稅。
此外,審理中原告為證明其主張,還提供了以下證據(jù):一、原告與被告法定代表人妻子文善榮(MOONSUNYOUNG)通過公司內部電子郵箱發(fā)送的往來電子郵件、被告工作群的QQ聊天記錄,證明文善榮(MOONSUNYOUNG)負責被告公司相關財務方面的工作;二、被告法定代表人Jayseo(徐廷淵)于2018年2月15日通過公司內部電子郵件發(fā)送給原告以及文善榮(MOONSUNYOUNG)的主題為“2017INCENTIVE獎金!TAMMY”的電子郵件,證明被告法定代表人確認原告2017年度實際可得業(yè)務獎金數(shù)額為10,289元,另被告法定代表人還扣除了原告兩項各3,000元的獎金,但原告對此不予認可,故被告應支付原告2017年度的業(yè)務獎金數(shù)額為16,289元;三、被告紹興辦公室負責人劉星梅于2018年3月2日通過公司內部電子郵箱發(fā)給原告并抄送被告法定代表人及文善榮(MOONSUNYOUNG)等的主題為“祝你更好的發(fā)展,萬事如意”的電子郵件,證明被告于2018年3月2日無理由通知解除原告勞動合同,屬違法解除;該電子郵件原告手機中還能看到該電子郵件的發(fā)送目錄,但因原告已離職,無法登陸該郵箱,為此庭審中原告當庭向被告演示了其手機中留存的該電子郵件發(fā)送目錄;四、2018年3月9日至2018年3月30日期間,被告法定代表人Jayseo(徐廷淵)通過其公司內部電子郵箱與原告?zhèn)€人電子郵箱之間的往來電子郵件及附件“解除勞動合同協(xié)議書”,原告與被告紹興辦負責人劉星梅之間的微信聊天記錄,證明本案系被告違法解除原告勞動合同,并曾要求與原告簽署解除勞動合同協(xié)議,該協(xié)議中,被告確認要按照3,500元/月的標準給予原告三個月工資的補償金以及2017年度的業(yè)務獎金10,289元等,但原告對該工資標準提出異議,提出要按照6,000元/月的標準計算補償金,故原告未簽署該協(xié)議;同時,原告在3月9日的電子郵件中就向被告提出要求辦理退工手續(xù)。庭審中,原告向被告當庭演示了上述電子郵件的登陸過程并查看了上述電子郵件。經質證,被告對原告上述證據(jù)一的真實性不予認可,表示上述郵箱是被告公司的辦公郵箱,并確認郵件中所反映的確實是原告及文善榮(MOONSUNYOUNG)使用的工作郵箱地址,但被告沒有發(fā)送過這些郵件,不過無法提供相關依據(jù);文善榮(MOONSUNYOUNG)是和被告法定代表人一同管理被告公司,其中文善榮(MOONSUNYOUNG)管理被告公司的財務和行政,其是定期向原告銀行卡轉賬2,753元,但該錢款不是工資,有的是報銷款,有的是其他一些費用,但對此無法提供相關依據(jù);被告對原告證據(jù)二的真實性亦不予認可,Jayseo(徐廷淵)是被告法定代表人,但他沒有發(fā)送過該電子郵件;被告對原告上述證據(jù)三的真實性亦不予認可,但確認發(fā)件人名稱確實是被告公司的員工劉星梅,但她表示沒有發(fā)送過該郵件;同時,被告對原告當庭演示的手機查看郵箱發(fā)送目錄的過程無異議;被告對原告上述證據(jù)四的電子郵件及微信聊天記錄的真實性不予認可,但確認發(fā)件人地址確實是被告法定代表人的電子郵箱地址,同時對原告當庭演示的登錄該電子郵件的過程無異議,也確認該郵件內容與原告提供的書面打印件一致。本院認為,雖然被告對原告提供的上述證據(jù)中的電子郵件真實性均不予認可,但原告上述證據(jù)一、二、三中的電子郵件,被告均確認形式上系其公司內部電子郵箱系統(tǒng)的郵件,且確認了原告所主張的相應發(fā)件人和收件人地址,由于原告已離職,在客觀上確實無法再提供相應電子郵件的原始記錄,而被告作為其公司內部辦公郵箱的所有人或管理人,其具備提供公司內部辦公電子郵件內容的便利或條件,但被告并未提供相應電子郵件來反證原告所提供的電子郵件的非真實性,故其僅以不認可原告電子郵件真實性的質證意見,本院不予采納,并采信原告所提供的上述證據(jù)中的電子郵件內容。此外,由于原告當庭演示了其上述證據(jù)四中的電子郵件,被告對該演示過程及郵箱內容與原告所提供打印件的一致性亦予以認可,故本院對該電子郵件亦予以確認。而原告所提供的上述QQ聊天記錄或微信聊天記錄,因被告對其真實性不予認可,而原告亦僅提供了打印內容,且在原告無其他證據(jù)證明上述聊天記錄的對象和內容的確定性和原始性的情況下,本院亦難以確認其客觀真實性,故不予采納。
基于本院所采納的原告上述電子郵件證據(jù),本院依法再確認以下事實:1.被告法定代表人于2018年2月15日通過被告公司內部電子郵箱向原告及文善榮(MOONSUNYOUNG)發(fā)送了主題為“2017INCENTIVE獎金!TAMMY”的電子郵件,表明:2017年原告做過負責面料!讓(然)后原告可以拿到獎金rmb10,289;原告很懂服裝,但面料不太懂,結果是有些面料空運和手感重新處理,再服裝空運;因為這些公司損失太大了;原告在紹興負責面料不太懂,其感覺不太合適,所以2018年其建議原告到上海來負責服裝訂單,還是原告找別的工作吧……
2.2018年3月2日,被告處劉星梅向原告發(fā)送電子郵件,表明:“(原告)從2016年11月16日進公司,到現(xiàn)在,一年多的時間,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公司的付出和辛勞。由于種種原因,我們無法再繼續(xù)并肩工作,公司決定,從今日起,與你解除勞動合同。后續(xù)賠償公司會給予解決?!痹撪]件落款處注明“徐社長/劉星梅”。后被告向原告提供了“解除勞動合同協(xié)議書”,載明由于原告不合適在被告公司紹興辦事處從事面料業(yè)務這一工作,現(xiàn)被告決定給予另外安排相應的上??偣镜姆b業(yè)務方面的職位,并已于2月15日和26日進行了口頭及郵箱告知,但由于原告自身原因不愿接受,雙方經協(xié)商,達成如下協(xié)議:1.給予原告三個月的工資(人民幣10,500元整)作為補償金;2.支付工資到3月2日為止,社保、公積金繳納到2月28日為止;3.發(fā)放上一年獎金(人民幣10,289元);4、承諾以上補償金在3月25日至4月25日期間予以發(fā)放等。后原告對上述協(xié)議書中的工資標準提出異議,未果,故原告未簽署上述協(xié)議書。
本院認為,用人單位應依法或依約定及時足額發(fā)放勞動者工資報酬。因被告未發(fā)放原告2018年2月26日至2018年3月2日期間的工資,故原告要求被告發(fā)放上述期間工資報酬的請求,本院可予支持。對于原告的工資標準,雖然原、被告勞動合同中約定原告月工資標準為3,500元,但從本院所查明的事實看,被告除每月定期向原告轉賬支付3,247元工資外,被告負責管理財務的管理人員文善榮(MOONSUNYOUNG)每月亦定期向原告銀行卡轉賬支付2,753元,被告雖辯稱該筆錢款非工資,而是報銷款或其他費用,但并未對此提供相應證據(jù)證明,且原告對此不予認可,故本院對原告所主張的其每月工資標準為稅后6,000元的意見,予以采納。同時,原、被告一致確認,原告每月的社會保險費及公積金個人承擔部分為654.90元,且被告未為原告代扣過個人所得稅。故本院結合上述情況確定原告的月稅前工資標準為6,654.90元。此外,原、被告均確認原告工作日還有12元/天的飯貼福利。據(jù)此,被告應按上述工資標準支付原告2018年2月26日至2018年3月2日期間的工資及飯貼共計1,589.86元。鑒于被告在仲裁后已按該標準支付了原告上述期間工資及飯貼,故原告在要求被告按照7,468元的月工資標準支付其上述期間工資的請求,無事實依據(jù),本院難以支持。同理,按原告上述工資標準計算,被告應支付原告2017年尚余的2天未休年休假折算工資為1,271.89元,且被告已向原告支付。故原告要求被告再按其主張的工資標準支付該2天未休年休假折算工資的請求,本院亦難以支持。至于原告主張的2017年業(yè)務提成獎金,從原告所提供的證據(jù)以及本院所確認的事實中可以明確,被告法定代表人確曾于2018年2月15日的電子郵件中確認原告可享有2017年的獎金10,289元,且被告在此后向原告出具的協(xié)商解除勞動合同協(xié)議書中再次確認原告可享有上述獎金,故被告應支付原告2017年的獎金10,289元。原告稱其對被告扣除其6,000元的獎金不予認可,對此本院認為,原告并無證據(jù)證明原、被告對其每年的獎金數(shù)額有約定;且從上述電子郵件中也可看出,該獎金本身是被告根據(jù)原告的工作業(yè)績情況來確定發(fā)放的報酬,故被告對此有相應的自主決定權。因此在原告并無依據(jù)證明其可獲得該6,000元獎金的情況下,其要求被告支付其2017年業(yè)務提成獎金16,289元的請求,本院難以如數(shù)支持。此外,關于原、被告勞動合同的解除。原告所提供的證據(jù)可予表明本案系被告于2018年3月2日解除原告勞動合同,且解除并無合法事由,據(jù)此原告主張被告系違法解除應支付違法解除賠償金的請求,本院可予支持。被告稱系原告口頭提出辭職,并無證據(jù)證明,且與本案認定事實不符,本院不予采納。對于賠償金的數(shù)額,本院根據(jù)上述所認定的原告工資標準、被告應支付給原告的2017年獎金以及原告在被告處的工作年限計算,確定為23,319.90元。原告主張的賠償金數(shù)額,本院難以如數(shù)支持。關于原告主張的延遲退工損失。被告于2018年3月2日解除原告勞動合同后,于2018年3月21日為原告辦理了社會保險費轉出手續(xù)及退工備案手續(xù),為此被告應按本市失業(yè)保險金的標準支付原告2018年3月18日至3月21日的延遲退工損失221.30元。原告要求被告賠償其2018年3月3日至判決生效之日止的延遲退工損失的請求,于法無據(jù),本院亦難以如數(shù)支持。最后,關于原告主張的未簽勞動合同二倍工資。原告于2016年11月23日入職被告處,現(xiàn)原、被告之間的勞動合同顯示原告系于2017年3月16日簽訂的勞動合同。雖然被告稱系因原告原因才拖延至此時簽訂勞動合同,但被告并未對此主張?zhí)峁┫鄳C據(jù)證明。故本院采納原告主張,并確認被告確實存在未依法在原告入職一個月內及時與原告簽訂勞動合同的情況。但根據(jù)我國有關法律的規(guī)定,勞動爭議仲裁的時效為當事人知道或應當知道其權利被侵害之日起計算的一年。據(jù)此,按原告自稱的其于2018年4月提起勞動爭議仲裁來主張2017年3月15日之前的未簽勞動合同二倍工資,顯已超過一年的仲裁時效,且原告亦無證據(jù)證明其存在時效中止、中斷的法定情形。為此,被告辯稱原告該請求已超過仲裁時效的意見,本院予以采納,并對原告該項請求不予支持。
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三十條第一款、第五十條第一款、第八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爭議調解仲裁法》第二十七條第一款、第二款、第三款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世某通商(上海)國際貿易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王某某2017年業(yè)務提成獎金10,289元;
二、被告世某通商(上海)國際貿易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王某某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23,319.90元;
三、被告世某通商(上海)國際貿易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王某某2018年3月18日至2018年3月21日期間的延遲退工損失221.30元;
四、駁回原告王某某的其余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0元,減半計5元,免予收取。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程小勇
書記員:王亞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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