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原告)：楊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址安徽省。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上海永某新材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曾用名：上海永某真空鍍鋁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青浦區(qū)。
　　法定代表人：洪曉冬，該公司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紀明，上海瀚諾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宋警予，上海瀚諾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第三人：上海蓮翔物流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崇明區(qū)。
　　原審第三人：曾立生，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址江西省贛州市。
　　上訴人楊某某因與被上訴人上海永某新材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永某公司”)、原審第三人上海蓮翔物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蓮翔公司”)、原審第三人曾立生運輸合同糾紛一案，不服上海市青浦區(qū)人民法院(2019)滬0118民初19332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0年6月1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楊某某上訴請求：1、撤銷原審判決，改判支持楊某某的原審訴訟請求或發(fā)回重審；2、本案一、二審訴訟費均由永某公司負擔。
　　事實和理由：楊某某自行購買貨運車輛，從事貨物運輸業(yè)務。2015年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曾立生，由曾立生幫助楊某某代開物流運輸發(fā)票和代收運輸款。自2016年6月起，其因聯(lián)系不到曾立生，從而通過多方打聽得知，曾立生因替其他人虛開增值稅發(fā)票，導致其控制的蓮翔公司和以其本人名義注冊的上海強宏物流運輸有限公司等兩家公司被主管部門處罰，其本人也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因此，其隨即以電話、微信和書面等方式通知永某公司物流部朱經(jīng)理，告知勿將2016年1月份和3月份的運費再行匯入蓮翔公司名下的銀行賬戶，并要求朱經(jīng)理按其指令匯付至其他開票公司。但之后，永某公司更換后的財務人員未按照其指令，仍通知蓮翔公司開具運費的收費發(fā)票，并在之后將涉案的兩筆運費匯付至蓮翔公司名下銀行賬戶內(nèi)。事后，楊某某希望永某公司協(xié)助將上述運費按照不當?shù)美坊?，但永某公司拒絕予以協(xié)助?；谏鲜鲥e誤付款的責任在于永某公司，故其依法有權要求永某公司再行承擔涉案運費的給付責任。綜上，請求二審法院支持楊某某的上訴請求及所持理由。
　　永某公司辯稱，楊某某的上訴請求缺乏事實和法律依據(jù)。雙方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運費支付慣例，但楊某某就案涉運費既沒有向永某公司發(fā)出更改收款賬號的書面通知，同時也沒有得到過永某公司的認可。因此，永某公司事后將涉案運費支付給開票人即蓮翔公司并無不當。此既符合發(fā)票管理的規(guī)定，也完全符合雙方此前的運費支付慣例。據(jù)此，原審判決認定永某公司已經(jīng)履行涉案運費的付款義務，完全正確，符合客觀事實。本案楊某某訴請的本質(zhì)是要求永某公司承擔重復付款的責任，顯然沒有事實依據(jù)，且更沒有法律依據(jù),應不予支持。對于楊某某權利如何救濟的問題，原審判決已經(jīng)闡明因涉及到楊某某與其指定的代收款公司之間約定的款項結算事宜，故不屬于本案審查范圍。楊某某可根據(jù)其與代收款公司之間的約定，另行主張權利。綜上，楊某某的上訴請求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應當予以駁回。
　　蓮翔公司未到庭陳述意見。
　　曾立生未到庭陳述意見。
　　楊某某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判令永某公司向楊某某支付運費人民幣79,962元(以下幣種同)；蓮翔公司、曾立生對此承擔連帶責任。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13年10月14日，永某公司作為甲方、案外人上海楊門貨物運輸代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楊門公司”)作為乙方，雙方簽訂《貨物運輸合同》一份，約定永某公司將本公司的公路貨運業(yè)務委托楊門公司承運。關于價格，雙方約定，實際運費按每票運輸單上的價格為準，楊門公司必須在每票運輸單上注明運費金額及到貨時間；關于運費結算，雙方約定，楊門公司根據(jù)每月的運輸費用，提供合法的運輸專業(yè)發(fā)票給永某公司，永某公司根據(jù)楊門公司提供的運輸單和客戶回單作為結算費用的依據(jù)，確認無誤后，月底以銀行轉賬方式支付給楊門公司。雙方另對其他事項進行了約定。合同落款處，加蓋有永某公司和楊門公司的公章。朱新奎、楊某某分別作為永某公司和楊門公司的代表對該合同予以簽字確認。當天，永某公司出具收據(jù)一份，確認收到楊門公司以現(xiàn)金交付的貨物運輸合同押金3萬元。
　　依據(jù)企業(yè)登記信息顯示，楊門公司的經(jīng)營范圍包括貨物運輸代理、快遞服務等。在上述合同簽訂之前的2013年2月26日，楊門公司已被工商部門吊銷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目前該公司處于吊銷未注銷狀態(tài)。
　　2017年5月6日，楊門公司出具委托書一份，委托楊某某至永某公司處，同樣擬以現(xiàn)金方式收取之前于2013年10月14日向永某公司繳納的貨物運輸合同押金3萬元。據(jù)此，永某公司將該3萬元押金退給了楊某某。
　　2019年5月28日，楊門公司出具證明一份，載明：該公司2013年2月至今對外無任何經(jīng)營記錄，因公司股東失聯(lián)，至今仍處于吊銷狀態(tài)；在2013年10月，楊某某借用該公司公章與永某公司簽訂的《貨物運輸合同》，純屬楊某某個人實際經(jīng)營貨物運輸?shù)男袨?，與該公司無關；自該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被吊銷以來也不具有從事經(jīng)營活動的資格，無法為永某公司提供貨物運輸服務。
　　另查明：依據(jù)永某公司提供的2015年6月至2016年5月期間的運輸對賬單、發(fā)票、匯款憑證顯示，永某公司在2016年1月12日至2016年11月16日期間，因運輸需要，每月均產(chǎn)生了相應的運輸業(yè)務；經(jīng)對賬后，永某公司實際支付了相應運費；運輸對賬單表格詳細載明了對應時間、托運單號、到達點、重量、單價、運輸費用、總費用、提送貨費、回單、保價費、備注等賬務內(nèi)容；其中的幾份對賬單抬頭載明，承運人為上海商橋物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商橋公司)”，永某公司業(yè)務人員在對應對賬單表格下方的“委運公司確認簽名處”簽名；除2016年3月外，其余月份對賬單的“承運公司確認簽名處”均無人簽名；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3月份對賬單“承運公司確認簽名處”的簽名人為楊某某，抬頭打印的承運單位為“上海商橋物流有限公司”，但其中“商橋”二字被改為“楊門”。
　　上述期間，均由蓮翔公司向永某公司開具相應對賬金額的運費給付發(fā)票。其中，2016年1月的運費金額為27,717元、2月運費金額為12,519元、3月運費金額為52,245元。永某公司分別于2016年5月27日、2016年11月16日將上述1月和3月的運費款項匯付至蓮翔公司的賬戶內(nèi)。關于2016年2月的運費款項，落款人為蓮翔公司、落款日期為2016年8月16日的證明載明內(nèi)容為：“上海永某新材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財務部：因2016年2月運費12,519元，由上海蓮翔物流有限公司開具納稅發(fā)票，現(xiàn)該公司因其他事務不能進賬，請將運費轉入上海佳得物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佳得公司”)，賬號信息略。特此證明?！痹撟C明同時手寫有“同意接收2016.9.5”的字樣并加蓋有佳得公司公章；永某公司人員朱新奎在該證明上簽字確認，并注明“同意”字樣。2016年9月26日，永某公司將上述2016年2月的運費轉入該證明指定的佳得公司銀行賬號。
　　楊某某提供的其與朱新奎的微信聊天記錄顯示：2015年6月5日，雙方互加微信，就貨物運輸、開票等事宜進行微信聊天的往來，且楊某某就運輸金額與朱新奎進行對賬；其中，2016年2月24日，楊某某表示：“把1月校對一下，等開票”；2016年4月1日，楊某某表示：“3月賬未對，發(fā)票等開”；2016年4月26日，朱新奎表示：“你看一下四個月的”，楊某某回復：“7,8,9,10四個月，我收轉8月23,641,10月34,061，合計57,702。和春節(jié)一萬”；2016年5月4日,楊某某表示：“3月12日廣州增城寶裕公司5托保價12萬，保費360元可能未付？”、“3月：52,419-51,885=差-534”；2016年6月2日，楊某某表示：“3月發(fā)票52,245已開，會計未收到”；6月12日，楊某某表示：“把2月12,519和3月52,245的發(fā)票給我，讓這發(fā)票作廢，重新開票，即換一家”；2018年11月9日，楊某某表示：“2016年1月27,717和3月52,245”“轉賬時間2016年5/27和11/16，又錯誤轉至蓮翔物流”。
　　楊某某提供的其與第三人曾立生的微信聊天記錄顯示：2016年5月4日，楊某某稱：“永某可以開票51,885+360=52,245，開好寄去，把農(nóng)行卡號發(fā)來，扣稅我轉給你”；曾立生回答：“好的”、“中國農(nóng)業(yè)銀行上海市桃浦支行XXXXXXXXXXXXXXXXXXX戶名曾立生，稅金31,347元”、“3,134元上面打錯了”。
　　依據(jù)楊某某提供的其名下的銀行賬戶流水顯示，2015年2月至2016年12月，楊某某的農(nóng)業(yè)銀行賬戶內(nèi)，多次收到以“運費”為摘要的費用；其中，2015年11月至2016年5月，運費的支付方均為前述尾號為“8712”的曾立生名下農(nóng)行賬號；2016年2月2日收到的運費金額為57,702元，與上述2016年4月26日微信聊天記錄陳述的部分內(nèi)容相吻合；2016年3月29日，賬戶收到30,364元；2016年5月4日，賬戶收到運費66,050元。
　　本案審理過程中，關于《貨物運輸合同》的簽訂及履行經(jīng)過，楊某某稱，自己是從事物流業(yè)務的人員，自己有車和駕駛員，可從事短途運輸。同時，其也從事長途運輸?shù)呢洿?，將長距離的貨物轉交給專線運輸并賺取差價。2013年，楊某某想和永某公司建立業(yè)務關系，但永某公司稱只能和公司簽訂合同，楊某某遂借用其兒子設立的楊門公司，與永某公司簽訂了上述合同。合同簽訂后，雙方自次月即2013年11月開始業(yè)務往來。合同雖然只簽了一年，但合同到期后，楊某某仍然作為實際承運人為永某公司提供貨物運輸服務，一直到永某公司因更換財務人員，未按照楊某某的指令支付運費，導致楊某某未能收取涉案運費后，雙方才終止合作。合作終止后，楊某某以楊門公司的名義發(fā)函給永某公司要求退還押金，永某公司亦將上述3萬元押金退還給了楊某某。雙方之間的業(yè)務經(jīng)過是，永某公司需要運輸貨物時，其員工朱新奎向楊某某個人下達運輸指令，并開具運單，運單上記載楊某某的個人信息。楊某某完成運輸業(yè)務后，將運單原件返還給永某公司，雙方對賬無誤后，楊某某找人開票后收取運費。關于開票事宜，因楊門公司無法為永某公司開具發(fā)票，楊某某先后以案外人商橋公司、佳得公司、蓮翔公司等名義向永某公司開具運費發(fā)票。永某公司收到發(fā)票后，付款給上述公司?？鄢慄c后，上述公司再將運費轉付給楊某某。
　　楊某某的上述陳述意見，部分內(nèi)容在其提交的訴狀中已經(jīng)載明。在2019年11月16日舉行的庭前談話中，永某公司辯稱對上述事項不清楚，需要核實。因本案為公告案件，故在2020年3月30日正式開庭之前，原審法院再次提醒永某公司庭前仔細核實上述內(nèi)容，以便開庭時陳述。在2020年3月30日開庭當天，永某公司對于上述內(nèi)容仍語焉不詳。永某公司稱，上述2013年《貨物運輸合同》簽訂后，永某公司與楊某某個人、楊門公司從未發(fā)生業(yè)務往來。2015年6月開始，永某公司與蓮翔公司建立業(yè)務關系，因都是零單業(yè)務，故雙方未簽訂合同；至于業(yè)務怎么建立的不清楚，實際與永某公司聯(lián)系業(yè)務的是楊某某，楊某某是以蓮翔公司業(yè)務員的身份與永某公司開展業(yè)務，永某公司是否持有蓮翔公司出具的委托楊某某上門開展業(yè)務的委托書，需要庭后核實。代表永某公司與楊某某對賬的確實是朱新奎，至于誰派單給楊某某不清楚，需要庭后核實。永某公司與蓮翔公司的業(yè)務經(jīng)過是，每月運輸業(yè)務完成后，進行對賬并形成對賬單，雙方確認后蓮翔公司開票，永某公司付款。對賬確實是楊某某參與對賬的。2016年3月以后，楊某某并未借用其他公司名義與永某公司做生意。2015年6月之前，蓮翔公司、楊某某或者與楊某某有關的公司有沒有與永某公司做生意，不清楚，需要庭后核實。對于上述需核實的內(nèi)容，永某公司至今未提供核實結果。
　　原審法院根據(jù)庭審查明的事實認為，合法的運輸關系受法律保護；本案的主要爭議焦點為：楊某某是否系涉案運輸業(yè)務的實際承運人、永某公司是否需向楊某某支付涉案運費。
　　根據(jù)我國《合同法》的相關規(guī)定，合同可以通過口頭、書面或其他形式訂立。在沒有書面合同的情況下，對于涉案運輸合同相對方的認定，需根據(jù)案件事實予以綜合評判。本案中，與認定本案運輸關系有關的關鍵履約細節(jié)，在庭前已明確告知永某公司予以核實，并給予了足夠的核實時間。永某公司作為業(yè)務的相對方，在庭審中或不能陳述，或閃爍其詞，庭后對庭審中無法陳述的內(nèi)容，至今也未提供核實結果。凡此種種，究其原因，或系永某公司主觀上故意隱瞞相關事實，或系代理人履職懈怠，因而相關不利后果應由永某公司承擔。對比永某公司，楊某某作出的其系以實際承運人身份履行涉案運輸合同的陳述，清晰明確，詳盡具體，不僅對于相關締約、履約經(jīng)過能夠自圓其說，且亦提供了相關證據(jù)予以證明。此外，楊某某的陳述，不僅有其提供的相關證據(jù)可予以印證，且還得到了永某公司所提供的證據(jù)的佐證。具體反映為：其一，永某公司作為證據(jù)使用的加蓋有蓮翔公司公章、落款日期為2016年8月16日的一份“證明”，從其中“該公司”等證明表述內(nèi)容，足以說明該證明并非是基于蓮翔公司自身立場所作出的意思表示，而是與該公司無關的其他人員所作的表述。這與楊某某所作的其作為承運人，先借用蓮翔公司賬號收款，后因故更改收款賬號的陳述相符，永某公司對此亦明知；其二，永某公司作為證據(jù)使用的2016年3月的對賬單上，承運單位明確由商橋公司改為楊門公司，楊某某作為承運人在對賬單上予以簽字確認，永某公司對此并無任何異議，由此亦可推翻永某公司所作出的該時間段內(nèi)其系與蓮翔公司而非楊某某建立運輸關系的陳述內(nèi)容。因此，在永某公司不能提供任何證據(jù)證明楊某某系蓮翔公司業(yè)務員的情況下，依據(jù)相關法律規(guī)定，并基于楊某某的證據(jù)優(yōu)勢，可以認定楊某某所作陳述為客觀真實，即在與永某公司發(fā)生涉案運輸關系時，楊某某是運輸業(yè)務的實際承運人和業(yè)務相對方；經(jīng)雙方對賬并由楊某某提供相關運輸公司所足額開具的發(fā)票后，楊某某有權向永某公司主張給付運費，永某公司則需按約向楊某某指定的收款賬號付款。依據(jù)雙方之前的結算慣例，永某公司收到運費發(fā)票后，將對應款項轉賬支付給開票公司，再由楊某某自行根據(jù)其與開票公司之間的約定，向開票公司主張結算。如需更改收款賬號，楊某某需向永某公司發(fā)出書面通知，并得到永某公司的同意。
　　基于上述付款習慣，本案在楊某某不能舉證證明其已經(jīng)如同處理2016年2月運費的方式，就涉案2016年1月和3月的運費，已向永某公司發(fā)出更改收款賬號的書面通知，并已得到永某公司確認的情況下，永某公司根據(jù)此前結算付款的慣例，將2016年1月和3月的運費支付給開票公司即蓮翔公司并無不當，應認定永某公司已履行了付款義務。據(jù)此，楊某某要求永某公司重復支付涉案運費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鑒于此，楊某某要求蓮翔公司、曾立生就其向永某公司主張的付款義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亦喪失了對應的債務基礎。故對于楊某某的訴訟請求，均不予支持。至于楊某某權利如何救濟的問題，涉及到楊某某與其指定的代收款公司之間約定的款項結算事宜，應不屬于本案審查范圍。楊某某可根據(jù)其與代收款公司之間的約定，另行主張權利。蓮翔公司、曾立生經(jīng)法院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應視為其放棄自身訴訟權利，法律后果自負。
　　綜上，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十條、第一百七十四條、第二百八十八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買賣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一款、第四十五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jù)的若干規(guī)定》第七十五條、第七十六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九十條、第二百四十條之規(guī)定，原審判決：駁回楊某某的全部訴訟請求。本案一審案件受理費1,799.05元，由楊某某負擔。
　　二審中，雙方當事人均未提供新證據(jù)。
　　本院經(jīng)審理查明：原審認定的事實屬實，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本案的爭議在于：永某公司是否還應向楊某某承擔涉案2016年1月和3月運費即79,962元款項的給付責任。
　　本案中，楊某某對于永某公司已將上述兩個月的運費，分別于2016年5月27日、11月16日匯付至蓮翔公司名下銀行賬戶這一事實，不持有異議。楊某某認為，該收款賬戶系其之前向永某公司指定的收款賬戶，針對涉案兩筆運費收款賬戶，其已經(jīng)通知永某公司另行匯付至其指定的佳得公司名下銀行賬戶，因永某公司內(nèi)部財務人員更換且對應交接工作未做好的原因，導致其未能從佳得公司處結算到涉案的兩個月運費，故永某公司仍應向其承擔涉案運費的給付責任。但問題是，首先，誠如原審從認定的楊某某并不能舉證證明已向永某公司發(fā)出更改收款賬號的書面通知，并已得到永某公司確認；其次，楊某某在二審中也不能舉證證明已向永某公司提供由佳得公司開具的涉案運費的付費發(fā)票。據(jù)此，永某公司按照此前雙方結算付款的慣例，將涉案運費支付給已開票公司即蓮翔公司，并無不當。本案應認定永某公司已履行了運費的付款義務。據(jù)此，楊某某要求永某公司再行承擔涉案運費的給付義務，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
　　對于本案所涉其它訴訟事宜，基于原審判決亦已經(jīng)作出相應正確的判決認定意見，本院均予以認同，不再贅述。
　　綜上，楊某某的上訴請求及所持理由，缺乏事實和法律依據(jù)，依法不能成立。本案原審認定事實清楚，所作判決適當，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人民幣1,799.05元，由上訴人楊某某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法官助理　　黃宇宏

審判員：沈??俊

書記員：陳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