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原審被告）：曾富康，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武漢船舶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學生，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上訴人（原審被告）：曾某（系曾富康父親），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上訴人（原審被告）：楊體菊（系曾富康母親），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上列三上訴人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楊云飛，湖北平長律師事務所專職律師。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龔清，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閆來榮，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李啟凱，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湖北醫(yī)藥學院學生，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李虎（曾用名李昌虎，系李啟凱父親），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被上訴人（原審被告）：王虹（系李啟凱母親），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十堰市茅箭區(qū)。李啟凱、李虎、王虹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邱明宇，湖北嘉略律師事務所專職律師。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李信學，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仙桃市。被上訴人（原審被告）：王定秀，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湖北省仙桃市。

曾富康、曾某、楊體菊共同上訴請求：依法撤銷一審判決，改判上訴人不承擔賠償責任，由各被上訴人依責任比例承擔全部責任；2.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用全部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與理由：（一）一審判決認定事實錯誤。1.曾富康購得該車后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是事實，但是，沒有法律規(guī)定車主必須在多長時間內(nèi)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只要車輛不上路行駛，車主就沒有違法，沒有過錯。2.本案中，一審法院審理查明，肇事二輪摩托車雖為曾富康所有，但曾富康于2014年9月底就已將該車交給（委托）李啟凱維修（請注意，是“維修”而不是上路行駛），是李啟凱擅自將該車出借給趙某駕駛的。3.機動車所有人未辦理機動車車牌號和交強險沒有違法，也沒有過錯，違法和有過錯的是駕駛未辦理車牌號的機動車上路行駛的人或明知機動車無牌無交強險而將車輛出借給他人駕駛的人，而非機動車所有人。否則，按一審判決的邏輯，車輛制造商和經(jīng)銷商都違法和有過錯，因為他們也都曾擁有車輛所有權(quán)而沒有辦理車牌照和交強險。本次事故的發(fā)生是肇事司機趙某的違章駕駛、李啟凱過失出借車輛及龔某大意乘坐危險車輛造成的，與曾富康本人是否取得車牌號和辦理交強險沒有因果關(guān)系。所以，一審判決依據(jù)曾富康購得該車后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認定曾富康“具有明顯過錯”屬于認定事實錯誤；（二）一審法院適用法律錯誤。1.一審法院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quán)責任法》第四十九條判決曾富康、楊體菊、曾某承擔賠償責任系適用法律錯誤。既便是曾富康購得該車后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有一定“過錯”，但“此過錯”也非“彼過錯”。侵權(quán)責任法第四十九條明確說明此處的“過錯”是指對損害（即交通事故）的發(fā)生有過錯的才稱之為過錯，才需要依法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顯然，本案中，曾富康購車后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與損害（即交通事故）的發(fā)生不具有法律意義上的因果關(guān)系，曾富康對損害的發(fā)生沒有過錯。不能適用侵權(quán)責任法第四十九條判決曾富康承擔賠償責任。2.一審法院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判決曾富康、楊體菊、曾某承擔賠償責任系適用法律錯誤。該司法解釋第一條明確規(guī)定了機動車所有人或管理人承擔責任的具體情形。而曾富康購車后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不屬于該司法解釋第一條規(guī)定的具體情形之一。所以，不能適用該司法解釋判決曾富康承擔賠償責任。3.一審法院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九條，《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條款》第八條判決曾富康、楊體菊、曾某承擔賠償責任系適用法律錯誤。適用該司法解釋第十九條和強制保險條款第八條的前提是未依法投保交強險的機動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造成受害人損害的，但強制保險條款第五條又明確規(guī)定交強險合同中的受害人是指因被保險機動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遭受人身傷亡或者財產(chǎn)損失的人，不包括被保險機動車本車車上人員。所以，既便是本案中的機動車投保有交強險，受害人龔某和趙某也不在交強險賠償之列。所以，一審判決適用上述司法解釋第十九條和強制保險條款第八條（而不適用強制保險條款第五條）之規(guī)定，判決曾富康承擔賠償責任，顯然是選擇性適用法律，若非有意為之，明顯屬于適用法律錯誤。4.一審判決沒有事實和法律根據(jù)認定曾富康具有明顯過錯，更沒有法律根據(jù)認為曾富康“對其他受害人，亦應承擔一定的賠償責任”（詳見一審判決書第十二頁第二十一行）。從一審判決適用的所有法律條文中，無法找到曾富康對其他受害人亦應承擔一定賠償責任的法律根據(jù)。綜上，一審判決認定事實錯誤，適用法律錯誤，請依法改判支持曾富康、楊體菊、曾某的上訴請求。李啟凱、李虎、王虹共同辯稱，1.曾富康作為機動車所有人，在購車后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并指示李啟凱將機動車交由無駕駛證的趙某駕駛，導致了該起交通事故的發(fā)生，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quán)責任法》第四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九條之規(guī)定，曾富康應當承擔賠償責任；2.一審判決對曾富康一方應承擔賠償責任的比例劃分正確。曾富康作為機動車所有人，指示李啟凱將機動車交由無駕駛證的趙某駕駛，導致該起交通事故發(fā)生，對損害的發(fā)生存在明顯過錯，應當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加之曾富康購車后未依法投保交強險，也應當與侵權(quán)人在交強險責任范圍限額范圍內(nèi)承擔連帶責任；3.李啟凱基于好意暫時幫曾富康保管摩托車鑰匙，后曾富康指示李啟凱將機動車鑰匙交由趙某，不存在“轉(zhuǎn)借之說”，李啟凱在本次交通事故中無過錯，不應承擔賠償責任，但基于人道主義因素，考慮到龔清、閆來榮喪子的痛苦及其家庭情況，并沒有提起上訴。綜上所述，一審法院對于曾富康一方應承擔賠償責任的比例劃分完全正確，而李啟凱在本次交通事故中無過錯，不應承擔賠償責任。請求二審法院查明事實，依法駁回上訴，維持原判。龔清、閆來榮、李信學、王定秀未答辯。龔清、閆來榮共同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依法判令李信學、王定秀、曾富康、曾某、楊體菊、李啟凱、李虎、王虹共同賠償其各項損失共計521993.70元，其中墊付醫(yī)藥費2213.70元、死亡賠償金458120元（22906元/年×20年）、喪葬費19360元、精神損害撫慰金40000元、停尸及運尸等費用7200元、誤工費1800元、交通費500元，并承擔本案訴訟費用。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14年10月5日12時50分許，李信學、王定秀的兒子趙某（公民身份號碼為）駕駛從李啟凱處借來的無號牌二輪摩托車，載乘龔清、閆來榮的兒子龔某（公民身份號碼為），由十堰市鄖陽區(qū)方向往十堰方向行駛，行至十堰市××××路劉家溝路段時，撞上道路右側(cè)路肩后摔倒，致趙某、龔某受傷及車某，發(fā)生交通事故。趙某、龔某受傷后被送往十堰市××西醫(yī)結(jié)合醫(yī)院，兩人經(jīng)搶救無效于當日死亡，其中龔某花去搶救費用2213.70元。2014年10月23日，十堰市公安交通管理局事故處理大隊對該交通事故作出了責任認定：趙某承擔此次交通事故全部責任，龔某在此道路交通事故中無責任。一審法院另查明，1.肇事二輪摩托車（建設(shè)金鷹牌）為曾富康于2014年7月2日在十堰錢江專賣店購買并使用，該車既未辦理車輛號牌登記手續(xù)，也未辦理交強險及第三者商業(yè)責任險。2014年9月底，曾富康將該摩托車交給李啟凱維修。2014年10月5日上午，李啟凱將該摩托車出借給趙某駕駛；2.曾富康購買涉案肇事車輛時未成年，系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涉案事故發(fā)生時，趙某、曾富康、李啟凱均未成年，均系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3.截止一審法庭辯論終結(jié)，曾富康、李啟凱仍系在校學生，無個人財產(chǎn)。一審法院認為，機動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造成人身傷亡的，依法由各方責任人按照各自過錯的比例分擔責任。但本起損害事故的發(fā)生，是一起未成年人無證駕駛無牌號機動車而導致的責任事故，發(fā)生交通事故的直接原因，是趙某駕駛不當，對引發(fā)交通事故的本身承擔全部責任。但縱觀本案的引發(fā)，在購車、借車、駕車過程中，均存在明顯的違法違規(guī)事實，最終導致兩未成年人死亡的事故。因此，本案的爭議焦點，是由導致事故的直接責任人承擔責任，還是按此起事故中各方當事人的過錯分擔責任，以及責任的大小。對以上爭議焦點，評判如下：交通事故的發(fā)生，其損害的介質(zhì)是機動車，損害的直接原因是駕駛員的操作，同時還與機動車出借的過程、受害人本身的過錯均有關(guān)聯(lián)。涉及到本案，曾富康購車時系未成年人，購得該車后在未辦理車牌號和交強險的情況下便開始使用，作為該機動車的所有人，對該機動車在后來使用過程中所造成的損害，具有明顯過錯，依法應當對因該機動車致第三人的損害承擔連帶賠償責任，對其他受害人，亦應承擔一定的賠償責任，但責任相對較小。李啟凱作為事故車輛的保管人和出借人，在明知該機動車無號牌、借用人趙某無駕駛證的情況下，不妥善保管該車，還將該車出借給趙某駕駛，具有明顯過錯，亦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但責任相對較小。龔某作為乘車人，在明知駕駛?cè)粟w某無駕駛證、乘座的機動車無號牌的情況下而乘座，亦具有明顯過錯，而且該乘座行為可認定為好意同乘，其乘座該車，應當推定為認知了乘車風險的存在，以及對風險責任的承擔，因此龔某在本起事故中，亦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趙某無證駕駛無號牌機動車，是交通事故的直接責任人，應當依法承擔較大的民事責任。受害人龔某、趙某，以及曾富康、李啟凱在涉案事故發(fā)生時均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亦無個人財產(chǎn)，因本次交通事故產(chǎn)生的損害，依法應由各未成年人的監(jiān)護人，即李信學、王定秀、曾某、楊體菊、李虎、王虹予以賠償。李信學、王定秀經(jīng)一審法院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參加訴訟，視為放棄抗辯權(quán)。龔清、閆來榮主張的相關(guān)賠償費用部分偏高，將根據(jù)相關(guān)證據(jù)和標準予以核算。龔清、閆來榮主張的停尸及運尸等費用7200元，屬于喪葬費的范圍，依法不予重復支持；龔清、閆來榮主張的誤工費、交通費，于法有據(jù)，且數(shù)額得當，依法予以支持；趙某在本次事故中亦死亡，曾富康、李啟凱在本次事故中的責任較小，因此龔清、閆來榮主張精神損害撫慰金的訴求，理由不充分，不予支持。根據(jù)查明的事實及證據(jù)，龔清、閆來榮的損失可認定為：搶救費2213.70元、死亡賠償金458120元（城鎮(zhèn)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22906元/年×20年）、喪葬費19360元、誤工費1800元、交通費500元，共計481993.70元。以上損失，由李信學、王定秀賠償45%，即216897.17元（481993.70元×45%）；由曾某、楊體菊賠償10%，即48199.37元（481993.70元×10%）；由李虎、王虹賠償10%，即48199.37元（481993.70元×10%）；剩余35%的損失，即168697.80元（481993.70元×35%），由龔清、閆來榮自己負擔。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第一百三十三條，《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quán)責任法》第六條、第十六條、第二十二條、第二十六條、第三十二條、第四十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第一百四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十九條，《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七條、第十八條、第十九條、第二十條、第二十二條、第二十七條、第二十九條，《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條款》第八條之規(guī)定，判決：一、李信學、王定秀于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賠償龔清、閆來榮各項損失共計216897.17元；二、曾某、楊體菊于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賠償龔清、閆來榮各項損失共計48199.37元；三、李虎、王虹于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賠償龔清、閆來榮各項損失共計48199.37元；四、駁回龔清、閆來榮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2910元，公告費560元，合計3470元，由李信學、王定秀負擔1561.50元，曾某、楊體菊負擔347元，李虎、王虹負擔347元，龔清、閆來榮負擔1214.50元。二審期間，當事人均未向本院提交新證據(jù)。本院經(jīng)審理查明，原審認定的基本事實屬實，依法予以確認。二審補充查明，涉案交通事故認定書中載明的事故形成原因分析為：趙某無有效機動車駕駛證駕駛機動車且駕駛摩托車未按規(guī)定戴安全頭盔，是造成此次道路交通事故的根本原因。
上訴人曾富康、曾某、楊體菊因與被上訴人龔清、閆來榮、李啟凱、李虎、王虹、李信學、王定秀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一案，不服湖北省十堰市張灣區(qū)人民法院（2016）鄂0303民初813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7年11月22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jié)。

本院認為，本案二審的爭議焦點為：一審法院認定曾富康對龔某的死亡存在一定的過錯是否正確問題。對此，本院評判如下：本案實際上是機動車所有人、管理人與實際使用人相分離情況下，發(fā)生交通事故后的民事責任歸責問題。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quán)責任法》第四十九條規(guī)定：“因租賃、借用等情形機動車所有人與使用人不是同一人時，發(fā)生交通事故后屬于該機動車一方責任的，由保險公司在機動車強制保險責任限額范圍內(nèi)予以賠償。不足部分，由機動車使用人承擔賠償責任；機動車所有人對損害的發(fā)生有過錯的，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以及《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一條規(guī)定：“機動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造成損害，機動車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有下列情形之一，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對損害的發(fā)生有過錯，并適用侵權(quán)責任法第四十九條的規(guī)定確定其相應的賠償責任：（一）知道或者應當知道機動車存在缺陷，且該缺陷是交通事故發(fā)生原因之一的；（二）知道或者應當知道駕駛?cè)藷o駕駛資格或者未取得相應駕駛資格的；（三）知道或者應當知道駕駛?cè)艘蝻嬀啤⒎脟夜苤频木袼幤坊蛘呗樽硭幤?，或者患有妨礙安全駕駛機動車的疾病等依法不能駕駛機動車的；（四）其它應當認定機動車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有過錯的”，機動車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承擔賠償責任的前提是對損害的發(fā)生有過錯。根據(jù)涉案已查明的事實，涉案肇事車輛系李啟凱出借給趙某，李啟凱作為該車的管理人，在出借車輛時，明知趙某無機動車駕駛證仍出借，明顯存在一定的過錯。李啟凱及其監(jiān)護人李虎、王虹雖主張李啟凱是受曾富康的指示，將車輛交給趙某的，但沒有提供充分有效的證據(jù)證實，曾富康對此亦不認可，故對該主張本院依法不予采納。曾富康作為涉案肇事車輛的所有人，沒有出借該車輛的行為，故其對交通事故的發(fā)生不存在過錯。雖然其作為車主未辦理車牌號，亦未購買交強險，違反了相應的法律法規(guī)，但該違法行為與本案交通事故的發(fā)生，不具有法律上的因果關(guān)系。且龔某在本案中屬車上人員，不屬于交強險的賠償對象。故一審法院認定曾富康對龔某的死亡存在一定的過錯，并據(jù)此確定由曾富康的監(jiān)護人曾某、楊體菊承擔10%的賠償責任，顯然不當，本院依法予以糾正。關(guān)于民事責任劃分問題。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guān)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二十七條規(guī)定：“公安機關(guān)交通管理部門制作的交通事故認定書，人民法院應依法審查并確認其相應的證明力，但有相反證據(jù)推翻的除外”，本案交通事故公安交管部門作出的趙某負事故全部責任的認定在沒有相反證據(jù)推翻的情況下，依法應予采信。趙某無證駕駛無牌照摩托車是發(fā)生事故的主要原因，龔某搭乘該車時缺乏安全意識，未盡到相應的注意義務，對自身的損害發(fā)生存在一定的過錯，龔清、閆來榮作為龔某的監(jiān)護人應自行承擔一部分民事責任。一審法院對趙某和龔某兩方所劃分的民事責任無明顯不當，本院予以確認。李啟凱將車輛出借給無駕駛證的趙某駕駛，對事故的發(fā)生存在一定的過錯，應承擔相應的民事賠償責任，但一審法院確定其監(jiān)護人李虎、王虹承擔10%的賠償責任明顯偏輕，結(jié)合本案的實際情況，本院確定由李虎、王虹承擔20%的賠償責任較為合理。據(jù)此，李虎、王虹應承擔的賠償數(shù)額為96398.74元（481993.70元×20%）。綜上所述，上訴人曾富康、曾某、楊體菊的上訴請求成立，本院予以支持。一審判決認定基本事實清楚，但部分實體處理不當，應予改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湖北省十堰市張灣區(qū)人民法院（2016）鄂0303民初813號民事判決第一項，即“李信學、王定秀于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賠償龔清、閆來榮各項損失共計216897.17元”；二、撤銷湖北省十堰市張灣區(qū)人民法院（2016）鄂0303民初813號民事判決第二項，即“曾某、楊體菊于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賠償龔清、閆來榮各項損失共計48199.37元”；第四項，即“駁回龔清、閆來榮的其他訴訟請求”；三、變更湖北省十堰市張灣區(qū)人民法院（2016）鄂0303民初813號民事判決第三項為：李虎、王虹于本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nèi)賠償龔清、閆來榮各項損失共計96398.74元；四、駁回龔清、閆來榮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一審案件受理費2910元，公告費560元，合計3470元，由李信學、王定秀共同負擔1561.50元，李虎、王虹共同負擔694元，龔清、閆來榮共同負擔1214.50元。二審案件受理費1005元，由李虎、王虹共同負擔764元，龔清、閆來榮共同負擔241元。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盧　鳴
審判員　李　君
審判員　祝家興

書記員：冷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