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徐某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寶山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施豪,上海圓譽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張某,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徐匯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冒彥哲,上海彥哲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孫超,女,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上海市長寧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仲維理,上海市通浩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玉靜,上海市通浩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李曉三,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安徽省。
委托訴訟代理人:施磊,上海日盈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王聰,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江蘇省新沂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賈成英,上海譽嘉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告徐某某與被告張某、孫超、李曉三、王聰健康權糾紛一案,本院于2019年4月4日立案后,依法適用普通程序,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徐某某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施豪律師、被告張某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冒彥哲律師、被告孫超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玉靜律師、被告李曉三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施磊律師、被告王聰?shù)奈性V訟代理人賈成英律師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徐某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要求四被告連帶承擔人身損害的侵權賠償責任;要求四被告全額賠償醫(yī)療費15,332.65元、住院伙食補助費240元、營養(yǎng)費3,600元、交通費2,000元、殘疾賠償金136,068元、精神損害撫慰金5,000元、護理費3,600元、誤工費19,343.84元、鑒定費6,800元、律師代理費6,000元。保留后續(xù)治療費的主張訴權。事實和理由:原告和被告張某曾系戀愛關系。被告孫超和被告張某系好友。原告與被告李曉三、王聰均不相識,被告孫超和被告王聰、李曉三相識。2014年12月23日晚22時余,原告在外理發(fā),被告張某和孫超致電原告稱要與原告談事情,原告表明不在家,前述二被告便去了原告母親家。后原告于12月24日凌晨許回到玉田新村的家中后,接到被告孫超電話說其二人正在原告家門口,要求原告出門談話。原告出家門后先是看到被告孫超,孫超詢問了一句原告和被告張某關系是否能繼續(xù)的話后,被告張某從小區(qū)路邊??康能囕v后走出,張某說了一句類似不想分手的話之后就用手朝原告頭面部擊打了六、七下,原告尚未及反應便從車后走出三四名男子,手持輥子,包括被告張某、李曉三、王聰在內的一群人對原告進行拖拽和毆打,直至原告癱倒在地才離去,整個毆打過程持續(xù)十多分鐘。后原告自行前往醫(yī)院就診并報警。本案經(jīng)過公安機關處理,被告李曉三構成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其余被告未受刑事處罰。原告?zhèn)榻?jīng)鑒定,構成XXX傷殘。原告認為,被告張某是直接侵害人也是毆打案件的召集者;被告孫超召集了被告王聰參與毆打行為,其雖沒有直接侵害原告的行為,但其為教唆人,同時在目睹原告被眾人群毆情況下冷眼旁觀不予勸阻,放縱了侵害的發(fā)生;被告李曉三系直接侵害人;被告王聰是直接侵害人,同時其又是召集被告李曉三參與毆打行為的教唆人。本案四名被告串謀對原告實施侵害,四名被告的行為共同導致原告受傷的損害結果,故四被告應連帶承擔對原告人身損害的侵權賠償責任。
被告張某辯稱,被告張某并非直接侵權人,也沒有唆使他人對原告進行侵害,原告的損害后果和被告張某無關。被告張某和原告確曾是戀愛關系,和被告孫超是好友,和另外兩被告不相識。2014年12月23日晚被告張某、孫超一起到原告居住的本市玉田新村小區(qū)要找原告協(xié)談其曾向張某母親借款事宜,被告孫超致電原告后原告下樓,孫超向原告打一聲招呼后便走到一邊,被告張某與原告溝通戀愛期間經(jīng)濟往來等糾紛,后發(fā)生爭執(zhí),張某用右手抽打了原告頭面部兩三下就走開,與被告孫超一同離開小區(qū)乘坐出租車離去。兩被告并未見原告遭他人毆打,原告?zhèn)橐膊⒎潜桓鎻埬惩绞謨扇聯(lián)舸蛎娌克茉斐?。后公安機關對本案進行了立案偵查,也對被告張某進行多次詢問和制作筆錄,最終公安機關撤回了起訴意見。綜上,不同意原告全部訴請,不承擔侵權賠償責任。關于原告主張的賠償費用,其中誤工費相關證據(jù)不能證明原告產(chǎn)生誤工損失的情況故不予認可,殘疾賠償金按城鎮(zhèn)標準無異議,其余費用均由法院審核。
被告孫超辯稱,關于事發(fā)經(jīng)過,認同被告張某所陳述,被告孫超不是直接侵害人,亦沒有召集、教唆他人對原告實施侵害,本案經(jīng)過公安機關偵查及補充偵查,無證據(jù)能證明被告孫超存在侵害或教唆他人實施侵害的行為,后公安機關撤回起訴意見。故被告孫超不同意原告全部訴請,不承擔侵權賠償責任。關于原告主張的賠償費用:鑒定意見書,法院審核;醫(yī)療費,金額認可,具體法院審核;交通費,金額過高;住院伙食補助費,計算方式認可;誤工費、律師代理費,不認可;殘疾賠償金,城鎮(zhèn)標準認可,具體法院審核;精神損害撫慰金,被告李曉三經(jīng)過刑事處罰并在刑案中作出了賠償,該項不應賠償;護理費、營養(yǎng)費,標準過高;鑒定費,票據(jù)真實性認可。另本案事發(fā)于2014年12月24日,原告于2015年4月進行刑事案件傷情程度鑒定,至原告對本案起訴法院已超過訴訟時效。
被告李曉三辯稱,和被告王聰相識,與被告孫超一起吃過飯不熟悉,和原告、被告張某均不相識。2014年12月23日晚在酒吧接到王聰電話,其電話里稱孫超的好友要去找其男友談事情有些害怕,要求李曉三一同前往,李曉三表示同意。后王聰乘坐出租車在酒吧門口等待,李曉三走出酒吧后,有另兩名和王聰認識的男子也從酒吧走出,遂四人乘坐出租車到了一個居民小區(qū),進入小區(qū)后四人站立于一定距離外看到被告張某和孫超,張某正與原告口頭爭執(zhí),后張某用手擊打原告頭面部幾下,原告欲還手,李曉三在內的兩三名男子便沖上去阻止,除了李曉三以外其余具體還有誰無法確定,因天色黑暗、場面混亂且李曉三系酒后。后李曉三主動投案,被判構成故意傷害罪,有期徒刑一年,李曉三上訴后二審維持原判。被告李曉三僅徒手擊打原告肩部一下,在法院的刑事案件中已支付賠償款1萬元到法院作為對原告賠償?shù)谋WC,不應再行承擔賠償責任,該1萬元要求在本案中一并處理。對原告主張的賠償費用,意見同其他被告一致,具體由法院審核。
被告王聰辯稱,和被告孫超、李曉三系朋友,和被告張某、原告均不相識。2014年12月23日晚,接到孫超電話說其姐妹和男友有糾紛要去找男友要說法,她們二人有些害怕要求王聰同去,孫超并將地址告知。王聰電話聯(lián)系被告李曉三找其同去,隨后乘坐出租車到李曉三所在酒吧,當時還有另兩名不相識、不知姓名的男子和李曉三一同走出酒吧,四人便一同乘坐出租車到了一個居民小區(qū),到達小區(qū)時被告張某、孫超已在小區(qū)里。被告張某簡述其和原告之間的情況后,兩名女性被告就交替說話,表達了她們若和原告談不攏就教訓原告的意思,但具體是誰表達的這個意思現(xiàn)無法確定。后張某將原告叫至樓下與原告談話,其二人談話時被告孫超、王聰、李曉三及另兩名男子均站立于約十米之外。后看到張某擊打原告幾下,此時被告李曉三和另兩名男子就一齊沖上前毆打原告,幾個人圍著原告,張某在也其中,王聰和孫超站在一旁并未參與毆打。實施毆打的三名男子中有一兩個人手拿小區(qū)地上撿拾的樹枝。毆打過程持續(xù)時間不長即停止,原告蹲在地上。后被告張某、孫超二人一同離開小區(qū),四名男子一同離開小區(qū)。綜上,被告王聰并未對原告實施侵權行為,不同意承擔侵權賠償責任。對原告主張的賠償費用,同其他被告的意見,具體由法院審核,但殘疾賠償金、精神損害撫慰金因本案已經(jīng)過刑事處理,該兩項費用不應在本案中處理。
本院經(jīng)審理認定事實如下:
原告和被告張某曾系戀愛關系,被告張某和被告孫超系好友,被告孫超與被告王聰相識,被告王聰與被告李曉三相識。2014年12月24日1時許,孫超陪同張某一同前往原告居住的本市玉田新村XXX號找原告處理戀愛及經(jīng)濟糾紛。期間,孫超電話聯(lián)系王聰要求其一同前往上述地點,王聰又電話聯(lián)系李曉三要求一同前往,王聰乘坐出租車去接李曉三之時,又有另兩名男子加入,上述四名男子一同乘坐出租車到達玉田新村協(xié)助張某、孫超二人。在玉田新村XXX號樓門口處,張某與原告理論過程中用手擊打原告頭面部數(shù)下,李曉三等人見此情勢即沖上前對原告進行圍毆,致原告受傷倒地。原告?zhèn)榻?jīng)司法鑒定科學技術研究所司法鑒定中心鑒定,原告因遭他人外力作用,致右眼視網(wǎng)膜出血,右眼玻璃體積血,右眼眶下壁骨折,鼻骨粉碎性骨折及遺留右眼中度視力損傷構成輕傷,左耳鼓膜穿孔構成輕微傷。
被告張某、孫超、王聰經(jīng)公安機關立案偵查后,因證據(jù)不足,后公安機關于2016年11月決定撤回對其三被告故意傷害、尋釁滋事罪一案的起訴意見。
被告李曉三于2017年12月18日主動至公安機關接受調查,后由上海市虹口區(qū)人民檢察院向本法院提起公訴,案件經(jīng)本法院審理后,于2018年4月26日出具(2018)滬0109刑初XXX號刑事判決書,判決被告李曉三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李曉三對上述判決提起上訴,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于2018年6月27日出具(2018)滬02刑終XXX號刑事裁定書,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事發(fā)后,原告徐某某即前往上海瑞金醫(yī)院、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第九人民醫(yī)院急診,后又至上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就醫(yī),于2014年12月31日于上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住院治療,入院診斷鼻骨骨折、眶壁骨折,于2015年1月4日鼻內鏡下行鼻骨骨折復位術+右側眼眶底壁骨折復位術,于2015年1月9日出院,住院10天,產(chǎn)生住院醫(yī)療費11,248.54元。原告還至復旦大學附屬眼耳鼻喉科醫(yī)院、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yī)院、寶山區(qū)仁和醫(yī)院、上海瑞金醫(yī)院、上海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附屬第九人民醫(yī)院、上海市寶山中西醫(yī)結合醫(yī)院曙光醫(yī)院寶山分院進行多次門急診檢查治療。原告為治療本案所致傷情,共計產(chǎn)生醫(yī)療費15,047.02元。
2018年3月28日,司法鑒定科學研究院受理本法院委托,對原告損傷后的傷殘等級及休息、護理、營養(yǎng)期進行法醫(yī)學鑒定,該鑒定機構于2018年4月11日出具司鑒院[2018]臨鑒字第985號鑒定意見書,鑒定意見為“被鑒定人徐某某因故受傷,現(xiàn)后遺右眼中度視力損害,構成人體損傷XXX殘疾。傷后休息90-120日,護理60日,營養(yǎng)60日。”為此原告支付了鑒定費4,950元,有鑒定費發(fā)票為憑。
原告提供戶口簿,顯示原告系本市城鎮(zhèn)戶籍。
為主張交通費,原告提供出租車費發(fā)票若干。
關于誤工費,原告提供本人名下工資發(fā)放的銀行賬戶明細,顯示2014年2月至2015年1月12個月期間月平均工資為3,319.53元。2015年2月起沒有工資發(fā)放記錄。
原告為提起本案訴訟,聘請律師代理,主張律師代理費6,000元,提供了律師代理費發(fā)票一張,金額6,000元。
在(2018)滬0109刑初169號刑事案件審理過程中,被告李曉三向法院交付了1萬元作為對原告賠償?shù)谋WC金。
經(jīng)向上海市公安局虹口分局曲陽路派出所核實,本案刑事處理階段原告的損傷程度鑒定費1,850元系原告自行承付。
被告張某在審理中提供上海市寶山區(qū)人民法院于2016年2月17日出具的(2016)滬0113民初XXXX號民事判決書,判決原告向被告張某的母親穆智敏歸還借款人民幣2萬元并支付逾期利息。
上述事實,由(2018)滬0109刑初XXX號刑事判決書、(2018)滬02刑終XXX號刑事裁定書、本院從上海市公安局虹口分局曲陽路派出所、上海市虹口區(qū)人民檢察院、上海市虹口區(qū)看守所調取的原、被告的詢/訊問筆錄、證人筆錄等卷宗材料、原告提供的病歷本、出院小結、住院費用清單、醫(yī)療費收據(jù)、鑒定意見書、鑒定費發(fā)票、戶口簿、出租車費發(fā)票、工資發(fā)放銀行賬戶明細、律師代理費發(fā)票、被告張某提供的詢/訊問筆錄(已包含于法院調取材料)、(2016)滬0103民初XXXX號民事判決書等證據(jù)材料,以及雙方當事人的陳述,予以佐證。
本院認為:公民享有生命健康權。行為人因過錯侵害他人民事權益,應當承擔侵權責任。被侵權人對損害的發(fā)生也有過錯的,可以減輕侵權人的責任。被告張某為找原告解決戀愛及經(jīng)濟糾紛,由被告孫超陪同一起至事發(fā)地要求與原告見面協(xié)談,張某與原告之間的關系糾葛是本案發(fā)生的起因,同時,在張某和原告談話起爭執(zhí)后是張某先動手擊打了原告頭面部,而后其他數(shù)人才上前圍住原告對其進行毆打,張某先動手毆打原告的舉動是引發(fā)原告被數(shù)人圍毆的刺激因素;被告孫超雖沒有對原告實施直接的身體侵害行為,現(xiàn)也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其存在指使、教唆他人侵害原告的行為,但其聯(lián)絡被告王聰加入事件,王聰又聯(lián)絡他人加入,導致原本僅張某和原告二人之間的糾葛轉變?yōu)楸娙藚⑴c、事態(tài)難以控制的局面,在眼見數(shù)人圍住原告毆打時站立在旁未予勸阻,孫超的行為對本案的發(fā)生具有一定作用力;被告李曉三對原告直接實施了侵害行為,經(jīng)法院刑事判決受到刑事處罰,應承擔侵權賠償責任;被告王聰雖無證據(jù)證明其參與毆打行為,但其在接到被告孫超電話聯(lián)絡后同意加入,且又聯(lián)絡了被告李曉三加入、乘出租車接李曉三時又攜帶另兩名男子一同前往事發(fā)地,人數(shù)的增加同樣加劇了損害發(fā)生的可能性和危險性,對損害結果的發(fā)生具一定作用力;本案四名被告各自的行為間接結合、共同作用,導致原告人身受損的損害結果。而根據(jù)各當事人的筆錄及陳述,原告并未實施過攻擊他人身體的行為,原告對本案的發(fā)生不具有過錯。現(xiàn)本院根據(jù)所查明的事實,綜合考量各被告行為對損害結果的作用力、原因力大小,酌定由被告李曉三按50%責任比例、被告張某按30%責任比例、被告孫超按10%責任比例、被告王聰按10%責任比例,承擔對原告人身損害的侵權賠償責任。關于被告方提出的訴訟時效問題,原告最后就醫(yī)時間在2017年11月,原告曾于2018年3月、2018年6月起訴法院后因需鑒定、補充證據(jù)撤訴,而被告李曉三故意傷害案二審維持原判的刑事裁定書于2018年6月作出,本案立案日期為2019年4月4日。不論從原告最后就醫(yī)到起訴法院委托鑒定,到之后的撤訴再起訴,同時又應遵循先刑后民的訴訟原則,原告訴權并未超過訴訟時效。
司法鑒定科學研究院對于原告?zhèn)槌鼍叩乃痉ㄨb定意見,合法有效,并無不當,本院予以采信,作為計算原告賠償損失的相應依據(jù)。
關于具體賠償項目及金額的確定。根據(jù)案件查明情況,當事人提供的相應證據(jù)材料及原、被告雙方的陳述意見,結合司法鑒定意見等,本院確定各項賠償項目如下:1、醫(yī)療費,原告提供的醫(yī)療費票據(jù)中有部分系內分泌科、消化科,且無病歷佐證,不能確定和本案的關聯(lián)性,該部分費用予以扣除后確認醫(yī)療費金額為15,047.02元;2、住院伙食補助費,原告住院10天,按20元/天,確認金額為200元;3、營養(yǎng)費,按40元/天計算60天,確認金額為2,400元;4、交通費,根據(jù)原告治療等情況酌定800元;5、殘疾賠償金,根據(jù)刑事訴訟法和刑法的相關規(guī)定,受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為而遭受物質損失的,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由于犯罪行為而使被害人遭受經(jīng)濟損失的,對犯罪分子除依法給予刑事處罰外,并應根據(jù)情況判處經(jīng)濟損失。原告身體受損達XXX傷殘,對今后的工作和生活必然產(chǎn)生影響,導致勞動能力下降,造成生活成本增加,進而相應減少物質、經(jīng)濟收入,故殘疾賠償金應屬于物質、經(jīng)濟損失范疇?,F(xiàn)按城鎮(zhèn)標準,確認為136,068元;6、精神損害撫慰金,本案經(jīng)過刑事處理程序,被告李曉三經(jīng)刑事判決受到刑事處罰,該刑罰對原告是一種精神上的撫慰,且精神損害撫慰金不屬于物質損失的范疇,故對原告該項訴請不予支持;7、護理費,按50元/天計算60天,確認金額為3,000元;8、誤工費,根據(jù)原告工資發(fā)放銀行明細,原告在事發(fā)前12個月平均工資為3,319.53元/月,休息期按鑒定意見取中間值即105天,確認金額為11,618.35元;9、鑒定費,刑事?lián)p傷鑒定費1,850元、傷殘等級及三期鑒定費4,950元,合計6,800元;10、律師代理費,原告聘請律師代理訴訟,產(chǎn)生律師代理費,亦屬于受傷所產(chǎn)生的損失,現(xiàn)酌情支持4,000元。前述本院確認的各項賠償費用,由四被告按各自責任比例承擔賠償責任。關于原告訴請保留后續(xù)治療費用主張權利,原告可待費用實際發(fā)生并證明必要性以及和本案的關聯(lián)性后,再行主張。關于被告李曉三在刑事案件審理過程中向法院交納的賠償保證金1萬元,不在本案中作處理。
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一百一十條、第一百二十條、《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六條、第十六條、第二十六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三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被告李曉三賠償原告徐某某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交通費、殘疾賠償金、護理費、誤工費、鑒定費、律師代理費,合計89,966.68元;
二、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被告張某賠償原告徐某某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交通費、殘疾賠償金、護理費、誤工費、鑒定費、律師代理費,合計53,980元;
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被告孫超賠償原告徐某某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交通費、殘疾賠償金、護理費、誤工費、鑒定費、律師代理費,合計17,993.34元;
四、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被告王聰賠償原告徐某某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交通費、殘疾賠償金、護理費、誤工費、鑒定費、律師代理費,合計17,993.34元;
五、原告徐某某的其余訴訟請求,不予支持。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本案受理費4,596.47元,由被告李曉三負擔2,298.24元,被告張某負擔1,378.93元,被告孫超負擔459.65元,被告王聰負擔459.65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鄭??櫻
書記員:楊麗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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