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季軍，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江蘇省通州市。
　　被告：中天建設集團有限公司，住所地浙江省東陽市。
　　法定代表人：樓永良，董事長。
　　被告：李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浙江省東陽市。
　　原告季軍與被告中天建設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天集團)、李某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6年11月24日作出(2016)滬0115民初25004號民事判決。判決后，原告及被告李某均不服本院前述民事判決，上訴至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17年9月20日，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17)滬01民終3386號民事判決，撤銷本院判決，駁回原告訴訟請求。判決生效后，原告向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申請再審，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于2018年9月29日作出(2017)滬民申2595號民事裁定，指令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再審。2019年1月21日，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18)滬01民再92號民事裁定，撤銷本院(2016)滬0115民初25004號民事判決及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17)滬01民終3386號民事判決，本案發(fā)回本院重審。本院于2019年6月18日立案受理后，依法另行組成合議庭，于2019年10月9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及被告李某到庭參加訴訟。被告中天集團經(jīng)本院合法傳喚未到庭應訴，本院依法缺席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季軍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兩被告按合同約定支付工程款人民幣(以下幣種同)1,089,524.72元；2.兩被告支付逾期付款利息(以工程款1,089,524.72元為本金，按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雙倍利率為標準，自2015年9月1日起計算至本判決生效之日止)；3.兩被告承擔原審的鑒定費及相應訴訟費。事實與理由：2013年9月29日，原告與被告中天集團就上海市浦東新區(qū)曹路新市鎮(zhèn)A4-9地塊酒店及商業(yè)項目安裝簽訂清包勞務合同，后由于施工圖紙內(nèi)的工作量和定額套用不合理，雙方于2014年1月15日簽訂第二份合同，約定工程量人工費按江蘇04定額計價表套取，計價方式為清單計價(即綜合定額單價計價)，工作量按實結算，每個定額工78元。增加工程量同樣依據(jù)江蘇04定額計價表計取人工費。合同簽訂后，涉案工程于2015年8月竣工驗收，竣工后原告將工作量和結算表發(fā)給被告李某，可對方卻無故拖延，惡意拒付民工工資。經(jīng)被告中天集團安排，才支付了部分民工工資。原告在施工過程中提供了部分施工機械和耗材，相應的機械費和機械類耗材費應當計取給原告。
　　被告中天建設集團有限公司未應訴答辯。
　　被告李某辯稱，不同意原告訴訟請求。首先，涉案施工合同未結算，原告提供的移交清單僅有被告李某方施工人員和項目部簽章，無接收單位蓋章，項目并未移交，未滿足付款條件。其次，2013年9月29日，其與原告簽訂的是施工專業(yè)分包合同，此后雙方又進行了修改，簽訂了第二份施工合同，造成了合同條款歧義。合同第六條中的清單內(nèi)容應包含施工內(nèi)容、單位、單價，合同價款的計取應當按照投標確定的金額加上超出投標范圍增加的工程(增加工程按江蘇04定額計價)。最后，雙方總工程款為218萬余元，其已經(jīng)支付了223萬余元，工程款已超額支付。
　　經(jīng)審理查明，被告中天集團系上海市曹路新市鎮(zhèn)A4-9地塊酒店及商業(yè)項目的總承包方，其將水電安裝工程分包給了被告李某。
　　2013年9月29日，被告李某(分包人、甲方)與原告(施工人、乙方)簽訂《施工專業(yè)分包合同》，約定工程名稱：上海市曹路新市鎮(zhèn)A4-9地塊酒店及商業(yè)項目；工程地點：浦東新區(qū)金海路民寶路口；工程內(nèi)容：水電安裝工程(以下簡稱項目工程)。合同價款：壹佰柒拾捌萬元整(1,780,000)(包干)增加的工程量按上海2000定額，每個定額×80結算，等。
　　2014年1月15日，被告李某(發(fā)包人、甲方)又與原告(承包人、乙方)就項目工程簽訂《水電安裝工程施工合同》，約定承包方式：乙方包人工(含施工機具)、包工期、包質(zhì)量……。承包的主要內(nèi)容：施工圖紙方案中的室內(nèi)水電安裝工程，包括室內(nèi)給排水、電信、電視、智能化安防系統(tǒng)預埋、專業(yè)配套工程的預留孔洞，管道預埋……未竣工驗收前，所有甲方需要增加的工程必須完成，按本工程合同定額按時結算……。工程量的計量及結算方式：本工程定額按江蘇04定額套用，計價方式為清單計價，二類工按78元/工日計取，計價軟件為廣聯(lián)達計價軟件，工程量按現(xiàn)場實際發(fā)生的量計算，通過此軟件和工程量計算出的費用只計人工費，其他費用一律不做考慮。所編制的清單按照A4-9地塊酒店商業(yè)水電安裝項目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若在現(xiàn)場施工過程中發(fā)現(xiàn)投標清單內(nèi)未包含的內(nèi)容，則仍按江蘇04定額計取。違約保證金的收取、支付及工程款支付：工程竣工，乙方負責移交商業(yè)，必須配合甲方辦理相關手續(xù)。經(jīng)政府相關職能部門及建設方相關部門驗收合格后開始辦理決算手續(xù)，甲乙雙方在工程量清單上簽字之日起30日內(nèi)，甲方付至本合同核對確認工程量人工費95%，剩余5%作為質(zhì)保金在半年后(自工程竣工全部移交商業(yè)之日起計)20日內(nèi)甲方在扣除應由乙方承擔的維修費用后，將余款一次性無息按實支付給乙方。甲、乙方的權利義務：2013年9月29日簽訂的《施工專業(yè)分包合同》雙方協(xié)商一致同意作廢。合同另對其他事項作了約定。
　　A4-9地塊酒店商業(yè)水電安裝項目投標清單中，載明了項目具體描述、工程量、單價、人工費、主材費等。
　　自2013年9-10月期間開始，原告已組織人員在項目工程投入施工。2015年7-8月間，涉案A4-9地塊的電氣、給排水等工程陸續(xù)辦理驗收交接記錄，交接驗收記錄上由被告李某下屬工作人員簽名，并蓋有被告中天集團項目部印章。
　　在(2016)滬0115民初25004號案件審理過程中，原告申請對項目工程價款進行司法鑒定。上海大華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接受委托后，出具了滬大華【2016】造鑒字第16178SF050號鑒定意見書。意見書載明：一、工程量的確定。依據(jù)《江蘇2004安裝工程預算定額》《江蘇2004建筑與裝飾工程預算定額》以及原、被告提供并認可的竣工圖紙及變更簽證等有關資料等進行工程量的計算。二、價格的確定。根據(jù)2014年1月15日原被告雙方簽訂的曹路新市鎮(zhèn)A4-9地塊酒店及商業(yè)項目水電安裝工程勞務施工合同，對工程量的計算及結算方式作了約定。三、對爭議問題的說明。1.關于鑒定的計價原則，被告提出鑒定初稿未按雙方合同計算規(guī)則，如：架橋安裝，大合同投標清單內(nèi)包含內(nèi)容包括吊架、蓋板及所有附件，防火封堵隔板、電纜橋架防火涂料、接地等，不應另計。鑒定說明：依據(jù)原被告雙方2014年1月15日重新簽訂的變更后的勞務合同，本工程套用江蘇04定額，清單計價，工程量按實際發(fā)生，二類工單價78元/日工，只計人工費，所編制的清單按照A4-9地塊酒店商業(yè)水電安裝項目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六項結算原則中前五項表述清楚，第六項含義較模糊，其要求按照“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而非按照“投標清單項的單價和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故從合同文字上可以理解為按照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定額套用，故鑒定人認為第六項結算原則未能起到否定或者限制前五項結算原則的作用。因此，從造價專業(yè)角度對合同文字進行理解和適應，鑒定人僅能按照前五條結算原則作出本次鑒定結果(即在應用第六項結算原則時未能影響前五項原則作出的結果)。2.按投標清單單價結合江蘇04定額測算本案人工費。鑒于原被告雙方簽署的第二份合同的結算原則在理解上存在一定程度的歧義，不排除原被告雙方在簽訂合同時對結算原則本身就存在理解不一致的可能性。又鑒于被告方提出投標清單內(nèi)包含的項目應按照投標清單單價，投標清單內(nèi)未包含的項目套用江蘇04定額。經(jīng)與法院溝通，鑒定人按此原則另編制一份本案人工費用計算稿，供法院參考。按照投標清單內(nèi)包含的項目套用投標清單單價，投標清單內(nèi)未包含的項目套用江蘇04定額這種結算方式，計算出本案的人工費為2,180,726.34元，供判案時參考。3.關于豎直通道電纜敷設問題。原告提出B1.B2.B3.B7管井內(nèi)豎直電纜全部為卷揚機從豎直通道由下向上吊運敷設，應套用豎直通道電纜敷設定額。鑒定說明：豎直通道電纜是指在豎直的電纜通道內(nèi)垂直敷設的電纜；本項目電纜是在每層的電氣間電纜井的橋架上垂直敷設電纜，每層電氣間均可進人，故不符合豎直通道敷設定額條件。4.有關機械和機械類耗材的問題。原告提出機械和機械類耗材均按被告要求由原告提供，故應計取機械類耗材費用。機械內(nèi)人工費也應計取。鑒定說明：根據(jù)原被告雙方簽訂的合同，原告工作內(nèi)容為包清工、小型機械、工器具及機械上的配套自購，但不含電焊條和大切片。鑒定人鑒定過程中了解到(雙方均認可)本工程原告自購小切片，大切片及電焊條被告提供。另外，大型機械也由被告提供。鑒定人認為被告已按合同提供了大型機械、大切片和電焊條，故本鑒定不再考慮原告所提機械和機械類耗材費用。關于機械內(nèi)人工費是否計取，鑒定人認為定額基價由人、材、機三要素組成，雙方合同約定利用軟件計算出的費用只計人工費，而機械內(nèi)的人工費屬于機械費的范疇，故機械費內(nèi)人工費不計取。四、鑒定意見。本案所涉標的物“曹路新市鎮(zhèn)A4-9地塊酒店及商業(yè)項目水電安裝部分”的工程總造價為2,994,010.50元。
　　原告對鑒定意見書的質(zhì)證意見為：按投標清單計價得出的工程款金額不具有參考價值，另外鑒定機構遺漏了部分項目，即操作機械(二類工)人工費177,114.22元、電氣系統(tǒng)調(diào)試費39,780元、廣播管線預埋人工費22,000元。被告李某對鑒定意見書的質(zhì)證意見為：鑒定結論存在兩個價格，認可人工費2,180,726.34元的鑒定價格。鑒定人員在(2016)滬0115民初25004號案件審理中到庭陳述：按照江蘇04定額，計取人工費時不考慮機械費里的人工費。
　　審理中，原告與被告李某確認，江蘇04定額與上海2000定額的計算標準差異不大。
　　原告及被告李某對已付款金額做如下確認：1.在(2016)滬0115民初25004號案件中確認的無爭議付款1,928,285元，扣除其中18,000元系合同外的簽證金額，不計入本案已付款金額中，合計1,928,285元，雙方均予以確認。2.原告于2015年1月31日簽署的領取七個工人工資205,695元，雙方均予以確認。3.2016年2月5日原告簽署的周海軍三人工資66,400元，被告李某認為66,400元均屬于付款；原告認可其中的9,200元，認為其余57,200元系周海軍為被告李某工作產(chǎn)生的工資，不應作為付款。4.周海軍領取的2015年10-12月生活費13,000元，被告李某認為屬于付款，原告對此不予認可。
　　以上事實，由原告提交的《施工專業(yè)分包合同》《水電安裝工程施工合同》、驗收交接記錄、鑒定意見書、分部分項工程量清單計價表，被告李某提交的收條、證明、信息表保證書，以及原告、被告李某的當庭陳述為證。上述證據(jù)經(jīng)庭審舉證、質(zhì)證，本院確認其真實性。
　　本院認為，原告系不具備施工資質(zhì)的個人，其與被告李某簽訂的相關施工合同違反了法律效力性禁止性規(guī)定，應屬無效。因涉案工程已經(jīng)竣工驗收合格，現(xiàn)原告要求參照合同約定支付工程款，本院可予準許。本案的爭議焦點在于：一、涉案工程造價款的認定；二、被告李某欠付金額；三、付款條件是否已經(jīng)成就。
　　爭議焦點一，涉案工程造價款的認定。
　　原告與被告李某于2013年9月29日簽訂的《施工專業(yè)分包合同》作廢后，雙方于2014年1月15日簽訂的《水電安裝工程施工合同》對工程造價計價原則進行了重新約定，現(xiàn)雙方對于計價條款產(chǎn)生爭議。原告認為，涉案工程應當全部套用江蘇04定額按實進行結算，被告李某認為，投標清單內(nèi)包含的項目應當按投標清單單價計價，投標清單內(nèi)未包含的項目套用江蘇04定額結算。本院認為，當合同雙方對合同條款解讀產(chǎn)生爭議時，首先應遵從合同文義解釋?！端姲惭b工程施工合同》計價條款約定：“本工程定額按江蘇04定額套用，計價方式為清單計價，二類工按78元/工日計取，計價軟件為廣聯(lián)達計價軟件，工程量按現(xiàn)場實際發(fā)生的量計算，通過此軟件和工程量計算出的費用只計人工費，其他費用一律不做考慮。所編制的清單按照A4-9地塊酒店商業(yè)水電安裝項目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若在現(xiàn)場施工過程中發(fā)現(xiàn)投標清單內(nèi)未包含的內(nèi)容，則仍按江蘇04定額計取?！睆脑摋l款第一句表述看，涉案工程采取江蘇04定額、工程量按實結算的計價方式；該條款第二句中有爭議的“內(nèi)容”一詞，原告認為僅指工程“項目”，被告則認為包括了“項目、單位和價格”，本院認為此處的“內(nèi)容”根據(jù)前后文語義應解讀為“項目”，如果依照被告李某解讀為“項目、單位和價格”，
　　則投標清單中的原有項目工程量發(fā)生變化，變化部分的工程量究竟是適用江蘇04定額或原有清單價格將產(chǎn)生前后矛盾。此外，滬大華【2016】造鑒字第16178SF050號鑒定意見書也認為：“六項結算原則中前五項表述清楚，第六項含義較模糊，其要求按照‘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而非按照‘投標清單項的單價和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編制’。故從合同文字上可以理解為按照投標清單項中所描述的內(nèi)容進行定額套用，故鑒定人認為第六項結算原則未能起到否定或者限制前五項結算原則的作用。”該項意見也印證了第二句中的“內(nèi)容”指“項目”的解讀。關于被告李某認為前述計價條款存在歧義，其在簽訂合同時對該條款的理解與原告不一致的抗辯意見，本院認為，即便原告與被告李某在簽訂合同時對計價條款意思表示不一致而導致該條款約定不明，在雙方對價款無法協(xié)議的情況下，涉案合同工程款也應該根據(jù)履行地的市場價格計算，審理中原告與被告李某確認江蘇04定額與上海2000定額的計算標準差異不大，現(xiàn)原告主張的江蘇04定額標準計算并未偏離市場價格，故對涉案工程款的結算標準本院確認為江蘇04定額標準。
　　依照鑒定意見，本案所涉工程總造價依照江蘇04定額標準計算為2,994,010.50元。原告認為該評估價還應增加相關工程費，即操作機械(二類工)人工費177,114.22元、電氣系統(tǒng)調(diào)試費39,780元、廣播管線預埋人工費22,000元。本院認為，審價人員明確表示按照定額及雙方合同約定機械費內(nèi)的人工費不應另行計取，故原告主張操作機械(二類工)人工費177,114.22元于法無據(jù)。關于電氣系統(tǒng)調(diào)試費、廣播管線預埋人工費的審價，審價人員明確表示是根據(jù)雙方確認的圖紙以及現(xiàn)場勘查的實際施工情況認定工程量，并根據(jù)江蘇04定額已經(jīng)做出相應審價，故原告主張的增加前述工程款于法無據(jù)，本院不予支持。
　　爭議焦點二，被告李某欠付金額。
　　審理中，原告與被告李某確認無爭議的付款金額為2,133,980(1,928,285+205,695)元，本院予以確認。有爭議部分，2016年2月5日原告簽署的周海軍三人工資66,400元，原告認為其中57,200元系周海軍為被告李某工作產(chǎn)生的工資，不屬于已付款，本院認為，57,200元款項由原告簽字確認，現(xiàn)原告僅認可9,200元并無充分依據(jù)，故66,400元應屬于被告李某已付款；周海軍領取的2015年10-12月生活費13,000元，被告李某認為屬于其已付款，本院認為，該款項系周海軍收取，并無季軍簽字確認，且周海軍領取該款項時工程已經(jīng)施工結束并完成了驗收交接，故不應認定為被告李某向原告的已付款。綜上,被告李某共計向原告支付2,200,380元，尚欠工程款793,630.50(2,994,010.50-2,200,380)元。
　　關于逾期付款利息，鑒于原告與被告李某就計價條款存在不同理解，依照被告李某理解則雙方已經(jīng)不存在欠付工程款，被告李某未支付剩余工程款并非其主觀拖欠，故原告要求被告李某支付逾期付款利息的訴訟請求，本院不予支持。
　　爭議焦點三，付款條件是否已經(jīng)成就。
　　被告李某辯稱，涉案施工合同未結算，原告提供的移交清單無接收單位蓋章，項目并未移交，未滿足付款條件。本院認為，原告提交的交接驗收記錄上加蓋了被告中天集團項目部印章，且有被告李某方工作人員簽字，顯示涉案工程已經(jīng)交付驗收，此外，涉案工程已經(jīng)投入使用，支付工程款的條件已經(jīng)成就。
　　原告訴請被告中天集團承擔共同付款責任，因被告中天集團并非涉案施工合同的合同主體，也無證據(jù)證明被告中天集團尚有欠付被告李某工程價款，故原告該項訴訟請求于法無據(jù)，本院不予支持。
　　被告中天集團經(jīng)本院傳喚，未到庭應訴，本院依法缺席審理。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五十二條第(五)項、第五十八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原告季軍與被告李某簽訂的《水電安裝工程施工合同》無效；
　　二、被告李某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nèi)支付原告季軍工程款793,630.50元；
　　三、駁回原告季軍其余訴訟請求。
　　負有金錢給付義務的當事人，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4,606元，由原告季軍負擔2,870元，被告李某負擔11,736元。鑒定費100,580元，由原告季軍負擔61,971元，被告李某負擔38,609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王愛珍

書記員：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