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詞
尊敬的審判長、審判員:
受本案上訴人的委托,內蒙古某律師事務所指派,由我出庭參加今天的庭審活動。庭審中,通過舉證、質證及查明的事實,現(xiàn)發(fā)表如下代理意見:
本案當中,被上訴人于某某之子于某是未成年人,是由另一被上訴人陳某及劉某某、劉某一同帶領下,在汛期到事發(fā)地點進行所謂的釣魚,而且到了河床后,又由劉某某、劉某帶著明知是未成年人的于某到河床對面去,雖在筆錄當中看不出三人具體去干什么,但卻可看出,二人明知于某是未成年人,還帶其涉水,這才使于某在返回的途中被水沖走,溺水身亡,那么這種危險系數(shù)的增加是由劉某某和劉某造成的,而本案中卻并沒有將此二人做為賠償義務人,故代理人認為,本案當中有遺漏的賠償義務人;
第二被上訴人,在看到劉某某、劉某帶領于澤到河床對面,未出面阻止,也未叮囑,且當時第二被上訴人正在與于某的親姨在談戀愛,身份特殊,因此,于某能隨同他外出,因此,第二被上訴人的責任實際上應該起到監(jiān)護人的責任,帶于某在汛期到如此危險的地方,就已經(jīng)存在重大過錯;
被上訴人于某某之子于某溺水身亡的河床,是不屬于上訴人經(jīng)營的范圍的。雖然在一審當中,被上訴人有證人出庭指證出事的河床是上訴人超范圍開采造成的,但均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夠證明此河床為上訴人所采挖,都是通過被上訴人的推測或者道聽途說而來。尤其在證人當中,有個叫王洪某的,為死者于某的親舅舅,那么鑒于其身份的特殊性,又沒有其他證據(jù)能與之形成一個證據(jù)鏈條加以佐證。況且其他證人也只是推測,猜想到上訴人在旁邊經(jīng)營沙場,故出事地點也應屬上訴人管理,但推測是不能作為證據(jù)使用的。上訴人在某旗國土資源局,有用GPS衛(wèi)星定位劃出的經(jīng)營范圍,如果象被上訴人指認的那樣,是超范圍經(jīng)營,是要用實際的證據(jù)來證明的;
在一審當中,上訴人所舉的錄音證據(jù)中,首先羊倌并未出庭,因此無法認定該錄音的來源,及錄音形成的背景、時間、地點、人物等法定要件;其次,羊倌不是在沙場工作的人員,不了解沙場的實際情況;
在公安調取的調查筆錄中,聯(lián)發(fā)村的村書記包某的證詞(在公安卷宗的62頁),明確指出出事河床是在98年大水的時候被沖刷出來的,后又經(jīng)過兩次村里的采挖,并不是經(jīng)過上訴人采挖形成的。雖然被上訴人指出包某與上訴人是親屬關系,但并沒有法律規(guī)定,親屬不能作證,如果有其他的證據(jù)能夠證明,形成完整的證據(jù)鏈條,那么該證據(jù)是可以被采信的。包某作為一村書記,又是黨員,對當?shù)氐那闆r了解,能夠真實客觀地講述事實真相,不能因二人的親屬關系就直接否定了其證言的效力;
被上訴人一再強調出事的河床,是上訴人超范圍經(jīng)營,但卻沒有拿出直接的證據(jù)加以證明,都是用的推論,這不能替代被上訴人的舉證義務;
上訴人申請的出庭證人王某某在庭審當中也真實地表述了,出事的河床是歷史形成,而非上訴人采挖出來的。因王某某已在上訴人處工作有五年之久,從未在出事地點挖過沙子,也未見過上訴人指使其他人在此處采挖過沙子,且上訴人的沙場經(jīng)營也只有五年,那么王某某在沙場工作之前,此河床就已經(jīng)存在,更加證實了上訴人要證明的主張;
王某某同時還證明,在沙場內的沙坑或形成的沙坑,如果沒有及時回填,都會在旁邊設有安全警示標志,并有專人負責看管,平時陌生人是不允許隨便出入沙場進行玩?;蛘哌M行釣魚的;
被上訴人強調,落水點是沙坑及旁邊有沙堆,因此推定為上訴人在此進行過采挖,是于法無據(jù)的。首先對落水點,都是與被上訴人有關的人指認,再無其他旁證;其次,所有的河道都是由坑形成的,不能因為有坑就斷定經(jīng)過采挖;再次,事發(fā)之時正值夏季,8月份的時候是汛期,是嚴禁涉水的,即使沒有安全警示標志也是不允許到河床或者河道中去的,且當時水大,被上訴人也提到了,水大時,會將河床與上訴人的沙場連成一片,那么上訴人所篩出的沙子又是細沙,能夠流動到某一處,形成一處沙堆,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到上訴人未在出事河道設置安全警示標志,是由于此處不屬于上訴人管理的范圍,故上訴人沒有義務在此設置該標志,而應該由該河道的實際管理人來承擔責任。
綜上,代理人認為,此案一審查明的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望二審法院依法駁回被上訴人的訴請,判決上訴人不承擔賠償責任。
代理人:內蒙古某律師事務所 楊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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