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吉林市豐某某人民檢察院

不起訴決定書

吉豐檢一部刑不訴〔2019〕51號

被不起訴單位吉林**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9122020170********,住所地:吉林市船營區(qū)解放西路29號,法定代表人高某某。

訴訟代表人劉某甲，男，59歲，吉林**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被不起訴人劉某乙，男，1969年**月**日出生，居民身份證號碼2202041969********，漢族，初中文化，系吉林**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材料部副部長，住吉林市豐某某**小區(qū)**號樓**單元**室（戶籍所在地吉林市船營區(qū)農林街**花園**-**-**號）。因涉嫌非法占用農用地罪，于2019年7月26日被吉林市公安局豐滿分局取保候審。

本案由吉林省吉林市公安局豐滿分局偵查終結，以被不起訴人劉某乙涉嫌非法占用農用地罪，于2019年8月21日向本院移送審查起訴。本院于2019年9月29日第一次退回偵查機關補充偵查，偵查機關于2019年10月21日補查重報；本院于2019年12月5日第二次退回偵查機關補充偵查，偵查機關于2019年12月19日補查重報。本院于2019年10月7日、2019年12月7日延長審查起訴期限15日。

經本院依法審查查明：

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下簡稱鴻博集團）于2016年8、9月間，在開發(fā)建設吉林市豐某某紅旗街道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時，挖出大量砂石無處堆放。該集團材料部副部長劉某乙違反土地管理法規(guī)，將挖出的砂石堆放在該集團?“已完成征地拆遷補償”的吉林市豐某某紅旗街道四合村（簡稱四合村）的農用地上。經吉林市天誠工程技術咨詢有限責任公司鑒定，鴻博集團占用的位于四合村的一般耕地16，453平方米（24.7畝）均已遭到嚴重毀壞，無法進行正常農業(yè)生產和耕種使用。2019年4、5月間，鴻博集團對占用四合村的農用地進行復墾，經吉林市天誠工程技術咨詢有限責任公司對復墾土地進行質量評估，該項目土地復墾工程滿足《鴻博集團占用四合村土地項目土地復墾規(guī)劃設計方案》的土地復墾質量要求。

上述事實有下列證據證實：

（1）??犯罪嫌疑人劉某乙的供述與辯解：鴻博集團建立的時候，2001年的時候我就到鴻博集團工作了，至今在鴻博集團工作了19年了。2009年調到材料部工作，2014、2015年的時候任材料部副部長，主要負責工程中的砂石采購和處理，還有工作上機械設備使用。2016年9月份下旬的一天，我們鴻博集團在修建吉林市豐某某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地下停車庫，在修建的過程中挖出來砂石了，然后我就給我們鴻博集團的動遷部部長孫某甲打電話，我問孫某甲在鴻博溫馨小區(qū)周圍有沒有鴻博集團的土地了，孫某甲說四合村有，但是需要帶我到現(xiàn)場看，當天我和孫某甲就到四合村里面去看了，孫某甲帶著一個圖紙，這個圖紙上面畫的我們鴻博集團動遷地的界限，我和孫某甲按照圖紙的邊界線找到了四合村干溝子的一片土地，我當時在現(xiàn)場看到這四塊土地是被洪水沖過的，土地上面都是淤泥，磚頭和爛草，我就決定將修建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地下停車庫時挖出來的砂石堆放在四合村干溝子的這片土地上，之后我就出去到外面找鉤機和卡車去了，我找到鉤機和卡車之后就開始往四合村干溝子的一大片土地上運放砂石，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這邊開工修建車庫挖砂石，我這邊就用鉤機和卡車往四合村干溝子的一大片土地上運放砂石，這么運送了大概十多天時間，具體多少天我記不清了，我將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修建車庫時挖出來的砂石全部都運放到了四合村干溝子的土地上，之后這些砂石就一直堆放在這里。我是在外面雇的鉤機和卡車，從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的工地將砂石拉出來，運送到四合村干溝子的土地上，然后將這些砂石卸到土地上堆放。這個過程一共持續(xù)了十多天，之后砂石就堆放在這里沒有動。孫某甲在現(xiàn)場拿著圖紙給我指認界限，我在孫某甲身邊，孫某甲對照著圖紙指著這片土地告訴我哪塊是鴻博集團的，我記得孫某甲跟我提了一嘴這塊地是農業(yè)用地的事情，但是具體怎么說的我忘記了，我以為都是鴻博集團用自己的土地就沒當回事。我沒問過孫某甲這塊土地的性質。我知道在農業(yè)用地上不允許非農業(yè)活動，但是我以為這塊地是鴻博集團已經動遷完的地，是鴻博集團自己的土地，我在上面堆放砂石也是在自己集團的土地上堆放砂石，我就沒當回事。因為我覺得這塊地是我們鴻博集團的土地，我可以在上面隨便使用，而且我是用來堆放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地下車庫挖出來的砂石。我使用這塊土地時沒有向上級匯報，我當時自己就決定將砂石放在四合村干溝子的土地上了。

李某甲和楊某甲當時不知道堆放砂石，我自己決定的怎么堆放砂石，之后我自己雇傭卡車和鉤機把這些挖出來的砂石堆放到確認好的土地上的。我堆放砂石這件事出事以后我們材料部的分管領導李某甲讓我恢復堆放砂石的這塊土地，我自己雇傭卡車把這些堆放的砂石都拉走了將這塊土地恢復到可以進行農業(yè)生產的狀態(tài)。

（二）證人證言：

1、李某甲證言：我是吉林市鴻博集團的副經理，負責材料部和物業(yè)公司。鴻博集團大約是2016年將砂石堆放在豐某某紅旗街道四合村的，都是2016年鴻博集團蓋溫馨花園小區(qū)時修建地下停車場挖出來的砂石。當時堆放砂石的土地沒有作物和附著物，當時是發(fā)完洪水了，堆放砂石的土地被洪水沖過，土地上都是雜草和淤泥。堆放砂石的地方是我們鴻博集團拆遷部選的地方，堆放砂石的土地是一片荒地，而且堆放砂石的地方距離鴻博溫馨花園的工地很近，堆放砂石的土地所有權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我們鴻博集團對那塊土地動遷的。砂石堆是鴻博集團在外面市場上雇傭的車拉走并堆放的，是拆遷部提出的地點，當時我們材料部的楊某甲部長和劉某乙副部長去問動遷部哪有空地可以堆放砂石，然后動遷部部長孫某甲告訴我們在四合村有塊土地動遷完了，那塊土地能堆放。當時是我和楊某甲、劉某乙一起研究的，是我決定放的。我不知道在這塊土地上放砂石是否需要審批，我以為這塊土地是我們動遷的而且是荒地就可以堆放。

在紅旗街道四合村堆放砂堆由材料部的劉某乙副處長負責，是劉某乙副處長負責的雇車拉走的。這項工作是正常業(yè)務，劉某乙和楊某甲沒有向我匯報，堆完之后才向我說的。因為那里是鴻博集團動遷完的土地，具體位置都是要和動遷部研究。土地性質我不知道，土地都是動遷部負責，當時我只知道這是鴻博集團征收的土地，現(xiàn)在我才知道該處屬于農用地。因為我不知道是什么性質的土地，當時也沒有人向我匯報，要是我知道是農用地我也不可能讓他們堆放砂堆。在堆放砂堆之前我沒有去過現(xiàn)場，之前筆錄我說一起去現(xiàn)場選地是因為我是分管材料部的領導，出現(xiàn)這種事情我作為領導的應該有擔當，我之后大概了解事情后我才這么說的。決定在哪里堆放砂石是劉某乙和孫某甲溝通后的結果，我具體過程不了解，按流程來說決定應該是劉某乙決定的。

2、??楊某甲證言：我之前是吉林市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的材料部部長，2017年我就辭掉領導職務了，現(xiàn)在是科員。材料部只有我和劉某乙兩個人，當是我時材料部部長，他是材料部副部長。2016年10月，因為挖出來的砂石在工地里沒有地方堆放，我們材料部就問動遷部，是動遷部給我們指了一塊地方，動遷部的孫某甲部長說這塊地動遷完了，而且這塊地被洪水沖過，是一片荒地，可以存放物資，我們材料部就按動遷部指定的地點將砂石堆放在那了。我和材料部的劉某乙副部長還有動遷部的孫某甲部長一起去的四合村，當時是誰指出的堆放砂石的界限我記不清了，是經過孫某甲部長同意我們才堆放在那片土地的。因為只有動遷部才知道哪塊土地是鴻博動遷完的，要不我們堆放砂石占用了其他老百姓的土地人家也不會同意，所以我們去問了動遷部。堆放砂石的土地性質我不知道，堆放砂石的車是我和劉某乙雇傭的，都是在馬路邊雇傭的車，雇傭他們的時候告訴讓他們將這些砂石拉到四合村的指定地點。

2016年8、9月我跟材料部副部長劉某乙找到鴻博集團主管材料部的副總經理李某甲一起到四合村結合動遷圖紙看了一下動遷完的地點，想找個堆放砂石的地方，找到一大片被水沖過的地，這個地都是淤泥和石頭，我們三個看完之后，李某甲就同意把砂石堆放在這，之后我跟劉某乙找到動遷部的部長孫某甲，孫某甲帶我和劉某乙到四合村動遷現(xiàn)場，孫某甲給我們指的動遷完的范圍，這個范圍跟李某甲和我們查看的地方一樣，都是被洪水沖過的地方上面是淤泥石頭，暫時這一大片地方什么也干不了，之后我們就把砂石堆放在這一大片地方了。我們跟孫某甲說要放東西，具體放什么東西我們沒說。土地性質是什么我不知道。不知道在土地上放砂石需要審批。

當時劉某乙找動遷部的孫某甲看了一下四合村這面的圖紙，看到這塊地是鴻博集團的動遷地，劉某乙向我匯報說這塊地是動遷完的地，我尋思動遷完的地就是我們鴻博集團的土地了，而且我主要也不負責這塊工作，是劉某乙主要負責砂石的處理工作。之后劉某乙就找車把這些砂石往四合村這塊土地上運輸，運輸的過程中劉某乙?guī)е业竭@塊土地看了一下，我看這塊土地之前被大水沖過，土地上都是淤泥和石頭，我也沒說別的。運輸砂石的車是劉某乙自己在外面雇的，劉某乙看的圖紙選好地方，之后他自己就決定將這些砂石堆放在四合村的土地上了。我這次筆錄跟原來說的不一樣，是因為我當時看這是單位的事情，而且李某甲是領導，我尋思這件事大家互相攤點責任就過去了?，F(xiàn)在我身體不好了，也承擔不起責任了。所以現(xiàn)在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以這次筆錄為準。

3、??孫某甲證言：我是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的前期經理，工作職責是房地產開發(fā)項目前期手續(xù)的辦理。吉林市豐某某紅旗街道四合村二組堆放的四堆砂石，是我們公司堆放的。是2014或2015年堆放的，具體時間記不清了。這四塊土地上堆放砂石沒有辦理審批后續(xù)，當時不知道需要辦理，現(xiàn)在知道需要辦理相關手續(xù)。當時我們認為我們已經征收完畢了，土地就是我們的了，就臨時堆放在那了。這四塊地的性質是集體土地，沒有辦理農轉非手續(xù)，因為辦理農轉非手續(xù)需要將該地塊完全征收完以后才能辦理，但是這幾塊堆放砂石的地塊還沒有完全征收完，所以還沒有辦理。征收完的土地補償款已經付清了。

堆放在四合村二隊土地上的砂石是鴻博集團修建鴻博溫馨花園小區(qū)地下車庫挖出來的砂石，為什么堆在四合村二隊，誰讓堆的我不知道。土地上沒有作物和附著物，因為這塊地是被我們鴻博集團征地拆遷完了。堆放砂石的土地所有權應該是政府所有，我們鴻博集團是負責幫助政府拆遷，然后才能花錢從政府手里買這塊土地的所有權，買完所有權之后這塊土地才是鴻博集團所有。鴻博集團領導是否研究過選擇堆放砂石的地點我不清楚，材料部的工作人員問過我們四合村二組征地拆遷的具體界限，我們也告訴了材料部工作人員具體的動遷邊界，但是材料部具體要干什么我們就不知道了。

材料部當時讓我們動遷部提供給我們動遷這塊土地邊界，當時我們動遷部也先后幾次對現(xiàn)場進行勘察，我們向材料部提供了這塊地的邊界圖之后，我們的工作就完成了，至于他們材料部要在這塊地上做什么我不知道，也沒跟我說。我記得當時是李某甲先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們拆遷部幫助材料部指認四合村二組我們公司征收的地的邊界，然后就是劉某乙來找我，讓我們動遷部幫助他們確認一下四合村二組這塊地的邊界。他們都沒有說過這塊地的用途。我也沒問過，正常我們動遷部把四合村這塊地交給材料部之后我們就不管了，具體他們要干什么也不在我的職責范圍內，我也沒問。這塊地的土地性質是集體農用地，現(xiàn)在也是一直沒變性。

當時材料部的劉某乙找到我讓我?guī)退刚J一下邊界，因為土地的邊界是我們動遷部掌握，我們動遷完后土地在沒有施工之前都是交給材料部讓他們負責去種一些玉米等農作物，我們之前都是這樣溝通的。我是在2018年夏天知道材料部在四合村二組堆放砂石的事。土地性質是農用地，一直沒有變更。材料部是劉某乙負責業(yè)務，也是劉某乙找我溝通業(yè)務。李某甲得知有新征收的土地看到我后就會讓我?guī)е鴦⒛骋抑刚J邊界，具體說沒說過這片土地我記不清了。我一共給劉某乙指認過三、四次邊界，每次都是跟劉某乙一起去的，我給劉某乙指認邊界時告訴他土地性質了，我沒有告訴他這片土地只能從事農業(yè)生產，我當時以為他們按照慣例種玉米。

4、??高某某證言：我是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的法人兼董事長，鴻博集團在豐某某紅旗街四合村二組堆放砂石的事我知道，是2015年左右堆放的。占用的土地是經市區(qū)兩級領導批示后我們鴻博集團動遷并開發(fā)的地方。按照整體規(guī)劃，堆放砂石的地方應該已經開發(fā)完，但是因為政策的改變，導致堆放砂石的地塊沒有全部動遷完，影響了整體開發(fā)，我們就臨時將砂石放到已經動遷完的地方了，這四堆砂石占用的土地都是我們動遷完的，這塊土地的性質現(xiàn)在還是集體土地。當時堆放的時候不知道需要土地部門的審批手續(xù)，2018年左右土地部門來調查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需要審批。堆放的砂石是鴻博集團建鴻博溫馨小區(qū)挖地下車庫時挖出的砂石，當時我們集團確實需要使用砂石并且現(xiàn)在堆放砂石的地方從動遷完以后就一直荒著，我們就把砂石臨時堆放在那了。改變土地性質必須要將規(guī)劃地段內全部土地動遷完以后才能去審批，但是動遷過程中因為政策改變，導致地段內部分土地沒有動遷完，所以沒有改變土地的性質。碓放砂石的時候我不知道，都是負責施工的人決定的。2010年吉林市發(fā)大水四合村屬于災區(qū)，很多土地都過水了，經過相關部門鑒定，兩年之內無法進行耕種，市、區(qū)兩級政府相關領導找到我們鴻博集團請求我們公司對四合村進行拆遷，我們公司就承包了這個項目，并委托吉林市朝陽拆遷公司進行拆遷，拆遷到大約一半的時候，國家不允許進行強制拆遷了，需要申請法院執(zhí)行，當時我們公司找到豐某某法院，但是法院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執(zhí)行，導致我們動遷沒有動遷完畢，也延誤了對現(xiàn)在堆放砂石地段的整體開發(fā)。如果按照原來的開發(fā)程序那塊地塊已經動遷并開發(fā)完成了。

5、??孫某乙證言：我是吉林市國土資源局豐滿分局稽查大隊大隊長，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于2015年5月，未經國土資源管理部門批準，擅自占用吉林市豐某某小白山鄉(xiāng)四合村二組17317平方米集體土地，堆放砂石。占用的土地中，符合吉林市土地利用總體規(guī)劃面積17317平方米（其中村莊864平方米，一般耕地16453平方米）。鴻博公司堆放砂石的土地之前是一般耕地和村莊，符合2006-2020年土地利用總體規(guī)劃，如果鴻博公司堆放砂石，首先需要將此地在吉林市國土資源局辦理農轉非土地審批手續(xù)，審批后由縣級以上人民政府進行土地征收，征收完成以后在吉林市國土資源局進行掛牌出讓，取得國有建設用地手續(xù)，最后才可能使用此地。如果鴻博公司要堆放砂石，還要取得城市總體規(guī)劃的審批手續(xù)。關于鑒定結論中提到的符合土地利用總體規(guī)劃，意思就是按照吉林市土地利用總體規(guī)劃，2006-2020年期間，這塊地是可以使用的，但是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未取得相關合法手續(xù)。

6、??李某甲證言：我是吉林市豐某某紅旗街道四合村村委會主任兼黨支部書記。鴻博實業(yè)公司非法占用農用地一共是四塊地，都是四合村一社和二社的土地，一共10000多平方米土地。這四塊地原來是四合村村民的承包地、四合村的機動地和田間作業(yè)道，大約在2011年左右被吉林鴻博集團拆遷了。當時土地征收有吉林市市政府的相關文件，有吉林豐滿經濟開發(fā)區(qū)與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簽訂的拆遷協(xié)議，由吉林豐某某經濟開發(fā)區(qū)與鴻博集團的相關領導主持，在原四合村村委會召開的動遷大會。鴻博集團在征收土地后，在2013年12月份四合村村委會與鴻博集團簽訂了土地補償協(xié)議，這份協(xié)議書里只包括四合村的機動地、宅基地、機井的補償協(xié)議。堆放砂石的四塊土地正常辦理農轉非手續(xù)需要蓋印四合村村委會的公章，但是四合村村委會沒有蓋過章。

7、??王某甲證言：我是四合村的村民，四合村二隊有我家承包地，你父親王某乙、我母親楊某乙和我。我家一等地和二等地在2010年都已經動遷了。我家一等地被砂石覆蓋一半，二等地沒壓到。

8、??李某丙證言：我是四合村村民，李某丁是我父親，四合村二堆砂子的地方有我家承包地，但是在2010年左右已經動遷了。

9、??張某某證言：我是四合村村民，許某某是我公公。堆砂石的地方我有家承包地，但是在2010年已經動遷了。

10、??劉某丙證言：我是四合村村民，劉某丁是我父親。堆砂石的地方我有家承包地，但是已經動遷了，補償款給完了。

（3）??書證：

1、??抓捕經過、辦案經過：證實犯罪嫌疑人劉某乙系公安機關電話傳喚到案，系自首。

2、??涉嫌犯罪案件移送書：證實該案件系吉林市國土資源局豐滿分局移送線索。

3、??吉林市國土資源局豐滿分局移送涉嫌犯罪案件相關材料：證實國土資源局移送卷宗復印件。

4、??重新鑒定申請書：證實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對該鑒定有異議，申請重新鑒定。

5、??關于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占用吉林市豐某某小白山鄉(xiāng)四合村土地項目已完成圭地復墾工作的說明：吉林市天誠工程技術咨詢有限責任公司證實鴻博公司已完成復墾工程，違法占地全部復墾為耕地。

6、??接受證據材料清單、土地協(xié)議統(tǒng)計表、房屋拆遷許可證、房屋拆遷通知書、公告、委托合同書、請示、開發(fā)項目建設協(xié)議書、規(guī)劃圖：證實鴻博集團依法進行土地征用開發(fā)及補償。

7、??圖紙：證實鴻博集團孫某甲向劉某乙確定的已動遷的界限。

8、??營業(yè)執(zhí)照、任職證明：鴻博集團的公司類型、犯罪嫌疑人劉某乙的任職情況。

9、??協(xié)議書、會議記錄、開發(fā)項目建設協(xié)議書：鴻博集團與豐滿開發(fā)區(qū)、四合村委會簽訂的協(xié)議及四合村會議記錄。

10、??情況說明及相關材料：鴻博集團堆放砂石的地籍說明及未辦理合法用地手續(xù)的說明。

11、??工作說明：犯罪嫌疑人劉某乙雇傭的貨車司機未找到。無前科劣跡。

12、??戶籍證明：犯罪嫌疑人劉某乙的身份信息。

（4）??鑒定意見：

1、??鑒定意見：吉林市國土資源局關于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非法占用耕地造成種植條件毀壞的鑒定結論：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未經批準，擅自占用吉林市豐某某小白山鄉(xiāng)四合村二組17317平方米集體土地（其中16453平方米一般耕地，864平方米村莊，符合土地利用總體規(guī)劃），建房及堆放砂石，造成16453平方米一般耕地種植條件嚴重毀壞，無法正常耕種。已涉嫌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二條之規(guī)定，應依法追究有關人員刑事責任。

2、??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占用的位于吉林市豐某某小白山鄉(xiāng)四合村的土地是否遭到破壞的技術鑒定報告：經吉林市國土資源局委托吉林市天誠工程技術咨詢有限責任公司出具的技術鑒定報告證實：吉林鴻博實業(yè)有限責任公司占用的位于吉林市豐某某小白山鄉(xiāng)四合村的耕地均已遭到嚴重毀壞，無法進行正常農業(yè)生產和耕種使用。

3、??檢測報告：吉林省精科環(huán)?？萍加邢薰緦櫜┘瘓F土地復墾土壤檢測證實：復墾土壤與周邊土壤質量差異不大，土壤污染物檢測未發(fā)現(xiàn)有污染物超標情況。

4、??土地復墾規(guī)劃設計執(zhí)行報告、土地復墾驗收調查報告書、土地復墾質量評估報告：證實內容同上。

（五）現(xiàn)場勘查筆錄、照片及視頻。

本院認為，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及被不起訴人劉某乙違反土地管理法規(guī)，非法占用農用地，數量較大，造成耕地大量毀壞，其行為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二條規(guī)定的行為，構成非法占用農用地罪。鑒于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是在“已征地拆遷補償完畢”，尚未辦理土地變性手續(xù)的農用地上堆放砂石，案發(fā)后積極籌措資金關達到復墾質量要求。且犯罪嫌疑人劉某乙有自首情節(jié)，故可以對該單位及被不起訴人從輕處罰。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十七條的規(guī)定，不需要判處刑罰。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七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決定對吉林鴻博實業(yè)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及劉某乙不起訴。

被不起訴人如不服本決定，可以自收到本決定書后七日內向本院申訴。

2019年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