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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航空有限公司與余某勞動合同糾紛一審民事判決書

2021-06-09 塵埃 評論0

  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長寧區(qū)。
  法定代表人:吳永良,執(zhí)行董事。
  委托訴訟代理人:朱亮,上海市匯業(yè)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訴訟代理人:雷依雯,上海市匯業(yè)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余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戶籍地上海市普陀區(qū)。
  委托訴訟代理人:邵嬋彥(原告妻子),女,住址同上。
  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上海航空)訴被告余某勞動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5月22日立案后,被告余某不服同一裁決,亦在法定期限內(nèi)向本院起訴,本院受理后,依法并案處理,適用簡易程序,由審判員顧正愷獨任審判,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上海航空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朱亮、雷依雯,被告余某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邵嬋彥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上海航空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判令上海航空:1.不支付余某2017年12月工資差額1,282元;2.不支付違法終止勞動合同賠償金64,604.82元;3.不支付2007年12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住房補貼差額70,475元。事實與理由:第一,余某最后工作至2016年8月,此后一直請假未予上班,上海航空發(fā)放其病假工資。2017年9月起余某沒有正常出勤,考慮到合同到期不再續(xù)簽,故仍發(fā)放其待遇。但經(jīng)上海航空查詢,余某于2017年11月14日被公安機關抓獲,其羈押期限不詳,處于取保候審階段。故上海航空已根據(jù)員工獎懲規(guī)定支付其最低生活保障970元,不同意支付2017年12月的工資差額。第二,2017年3月,上海航空根據(jù)民航局關于重點從業(yè)人員進行背景大調(diào)查的規(guī)定,發(fā)現(xiàn)余某在2016年9月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其以病假形式隱瞞不報。2017年10月,被告根據(jù)員工手冊中關于員工被行政拘留視為嚴重違紀,可給予降崗、撤職或解除勞動合同處理的規(guī)定以及背景調(diào)查規(guī)定中關于空勤人員近三年未受行政拘留、無犯罪記錄的要求,認為余某不符合勞動合同主體資格要求,而安全員這一特殊崗位,事關航空飛行安全,對從業(yè)人員零容忍。但上海航空出于人性化考慮未解除勞動合同,而決定按規(guī)定不再續(xù)簽勞動合同,此后也發(fā)現(xiàn)余某再次被采取強制措施,故終止勞動關系并無不當,現(xiàn)同意支付經(jīng)濟補償金。第三,住房補貼系公司福利待遇,確認回執(zhí)上僅是記錄根據(jù)余某的等級測算未來工作滿20年可能獲得的房貼總額。根據(jù)《上海航空有限公司住房制度對標方案》(以下簡稱住房方案)規(guī)定,住房補貼在員工的工作月中逐月發(fā)放,但雙方終止勞動合同后,余某已不符合發(fā)放標準,不應繼續(xù)享受此后住房補貼,上海航空僅同意發(fā)放其2017年度補貼5,625元。第四,民航總局對飛行員、空勤人員、安全員每月的飛行時間有明確規(guī)定,在折算準備時間、過關時間后,余某每月飛行時間仍不超過規(guī)定的110小時,加上每季度培訓時間35小時,余某也不存在延時及休息日加班情況。即便存在偶爾的等待時間,也已在支付的飛行小時補貼中綜合考慮該因素。上海航空已足額支付余某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工資。第五,上海航空不存在無故克扣勞動報酬的情況。余某的工資由崗位工資、基礎工資、交通補貼、飛行小時差旅費和飛行小時費等組成。余某因被舉報參與賭博,上海航空自2016年8月起暫停其飛行任務接受調(diào)查,因其未飛行,故無法獲得飛行小時差旅費和飛行小時費,余某也未對工資提出過異議。余某病假期間,上海航空按照公司規(guī)定計付病假工資。請求法院支持上海航空的訴訟請求,駁回余某的訴訟請求。
  原告上海航空為證明其陳述,向本院提供了如下證據(jù)材料:
  1、裁決書,證明上海航空起訴前已經(jīng)過仲裁前置程序。
  2、勞動合同,證明雙方存在勞動關系。
  3、集團員工手冊及簽收單、承諾書,證明余某知曉違反規(guī)章制度及行業(yè)管理規(guī)定的后果并承諾遵守(上海航空被中國東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吸收合并)。
  4、上海市公安局有關證明、關于給予譚**等4名同志處理的通知、終止勞動合同通知書、關于開展民航重點從業(yè)人員違法犯罪情況大篩查工作的通知、民用航空背景調(diào)查規(guī)定,證明根據(jù)民航局規(guī)定余某崗位應通過背景調(diào)查,余某因涉嫌尋釁滋事罪存在刑事拘留折抵行政拘留的記錄,既違反公司規(guī)章制度,也違反民航局對于民航安全保衛(wèi)人員崗位的規(guī)定,上海航空作出到期不續(xù)簽勞動合同的決定并送達。在處理通知決定中由于余某填寫資料時有涂改,造成工作人員輸入錯誤;所有人員處罰均按照規(guī)定執(zhí)行,并無矛盾之處。
  5、工資單,證明余某2016年至2017年的工資構成。
  6、住房方案及下發(fā)通知,證明上海航空按照規(guī)定不應發(fā)放余某離職后的住房補貼差額。
  7、民航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暫行辦法、決定書,證明余某崗位執(zhí)行綜合計算工時制。
  8、員工獎勵及違規(guī)處理規(guī)定,證明員工因被采取刑事強制措施而不能正常上班的,公司按最低生活保障標準發(fā)放薪酬。
  9、加班值班薪酬管理規(guī)定,證明乘務、空保人員的加班工資基數(shù)為基礎工資+工齡工資+崗位工資。
  10、中國東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乘務、空保人員崗位薪酬管理規(guī)定,證明上海航空計發(fā)病假工資的依據(jù)。
  被告余某對證據(jù)1、2、3無異議;對于證據(jù)4中公安局有關證明無異議,對處理的通知決定認為在仲裁時方才見過,且其中余某入職時間記錄有誤,對真實性持有異議,與其他人員相比也缺乏合理性,不予認可,對終止勞動合同通知書真實性無異議,對大篩查的通知和民用航空背景調(diào)查規(guī)定真實性無異議,但未見過;對證據(jù)5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應以法定標準計算病假工資;對證據(jù)6并未見過;對證據(jù)7無異議;對證據(jù)8認為并未見過,且余某2017年12月正常上班;對于證據(jù)9認為并未見過,應以月工資作為計算基數(shù);對于證據(jù)10并不知情,亦不認可。除此之外,對其余證據(jù)的真實性均無異議。
  被告余某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認可仲裁裁決的第一項、第三項主文,判令上海航空:1.支付違法終止勞動合同的賠償金132,141.03元;2.支付2007年12月至2017年12月期間延時加班工資、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工資352,800元以及100%的賠償金352,800元;3.支付2016年8月至2017年12月期間克扣的勞動報酬265,812元及100%的賠償金265,812元。事實與理由:第一,2017年12月,余某沒有被刑事拘留,仍正常出勤,上海航空應支付工資差差額1,282元。第二,余某于2007年12月1日進入上海航空工作已逾十年,最后一份合同期限至2017年12月31日。余某已于2017年12月25日書面提出要求訂立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上海航空予以拒絕,反而違法終止勞動關系,應支付賠償金。第三,根據(jù)上海航空出具的職工房改補貼審核確認回執(zhí),明確余某可獲得住房補貼總額為112,500元,余某從未見過住房方案。因上海航空違法終止勞動關系,其仍應按照20年標準支付剩余差額部分。第四,民航總局雖對飛行時間確有要求,但余某工作期間除了飛行以外,需要事前至公司開會、做準備工作、航班延誤需在地面待命、異地等待、航后檢查及休息時間參加培訓等原因經(jīng)常加班,尤其每月需要培訓30小時,故存在延時加班3,090小時、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341小時,上海航空未支付加班工資,應予補付。第五,2016年8月起,上海航空未告知原因即不再安排余某執(zhí)行飛行任務,系未經(jīng)協(xié)商單方面變更勞動合同約定的空保員工作內(nèi)容,仍應按照原工資標準補足飛行小時差旅費和飛行小時費差額。另外2017年3月起,上海航空沒有按照法定標準足額支付病假工資,應予補足。請求法院駁回上海航空的訴訟請求,支持余某的訴訟請求。
  被告余某為證明其陳述,向本院提供了如下證據(jù)材料:
  1、勞動合同,證明雙方存在勞動關系及約定的合同期限。
  2、續(xù)簽勞動合同申請書、信封,證明余某于2017年12月25日要求上海航空續(xù)簽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
  3、終止勞動合同通知書,證明上海航空違法終止勞動合同。
  4、職工住房公積金年度查詢單、借記卡帳戶歷史明細清單,證明余某每年的實際收入情況,視同為勞動合同對于工資收入的約定,應作為賠償金、未足額支付工資差額的計算標準。
  5、延時和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清單,證明余某登記的加班時數(shù)。
  6、病假單、工資清單,證明余某實際病假天數(shù)以及上海航空克扣病假工資和出勤工資。
  7、職工房改補貼申請審核確認回執(zhí),證明余某已經(jīng)享受的補貼數(shù)額。
  8、訓練臺帳記錄,證明余某同事訓練情況。
  9、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運行合格審定規(guī)則,證明上海航空在休息期內(nèi)安排余某參加培訓、開會違反規(guī)定。
  原告上海航空對證據(jù)1無異議,認為還約定福利待遇按照公司相關制度執(zhí)行;對證據(jù)2真實性無異議;對證據(jù)3、4的證明目的持有異議;對證據(jù)5不予認可;對證據(jù)6無異議;對于證據(jù)7數(shù)額無異議;對證據(jù)8無異議,但認為即便加上訓練時間,亦未超過法定工作時間;對證據(jù)9的證明目的持有異議。除此之外,對其余證據(jù)的真實性均無異議。
  對于原、被告無異議的證據(jù),本院予以確認。對雙方持有異議的其他證據(jù)材料,本院將結合其他證據(jù)材料綜合評判。
  根據(jù)當事人雙方陳述和經(jīng)審查確認的證據(jù),本院認定事實如下:
  余某于2007年12月1日進入上海航空工作。2013年1月6日,雙方簽訂了期限為2013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的勞動合同,約定余某的工作內(nèi)容為空中服務管理及兼職空中安全,并未約定余某的工資構成及每月必須飛行的小時數(shù)。
  余某的月工資構成包括基礎工資、崗位工資、工齡工資、交通補貼、獨生子女費、防暑降溫、飛行小時差旅費、飛行小時費等。上海航空每月月初支付余某當月全月的基礎工資、崗位工資、工齡工資、交通補貼、獨生子女費、防暑降溫費,每月25日支付余某上一自然月的飛行小時差旅費及飛行小時費。
  余某主張自2016年8月起上海航空不再安排其執(zhí)行飛行任務,也沒告知明確的理由;其自2016年8月至12月27日正常上班。故上海航空應保證余某待遇不降低,按照正常飛行時的收入扣除已發(fā)工資后支付2016年8月至2017年12月的飛行小時費和飛行小時差旅費。上海航空主張2016年8月接到舉報余某參與賭博,故根據(jù)規(guī)定口頭對余某作出停飛處理決定,并進行后續(xù)調(diào)查。此后余某申請病假不再正常到崗,因其未飛行,不應獲得飛行小時差旅費和飛行小時費。余某自認曾向上海航空提出異議,領導予以拒絕后,其沒有繼續(xù)主張權利。
  上海航空未扣發(fā)余某2016年8月至2017年2月的基礎工資、崗位工資、工齡工資、交通補貼。余某2016年12月28日至2017年9月10日期間屬于病假。上海航空未提供2017年9月11日后曾對于余某出勤行為進行管理證據(jù)。
  余某還主張2017年起,上海航空未根據(jù)法定標準足額支付其工資。上海航空則主張根據(jù)《中國東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乘務、空保人員崗位薪酬管理規(guī)定》內(nèi)容,病假期間基礎工資按天計發(fā),直至最低工資的80%、崗位工資、交通補貼等津補貼按實際出勤天數(shù)計發(fā)。上海航空提供的工資清單顯示:2017年1月余某工資構成為“基礎工資2,43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交通補貼600元、獨生子女費30元、一次性獎金500元、留才獎12,366元”;2月工資構成為“基礎工資2,43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交通補貼600元、獨生子女費30元”;3月和4月工資構成均為“基礎工資2,43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獨生子女費30元(扣病假基礎工資678元、崗位工資2,550元)”;5月和6月工資構成均為“基礎工資2,54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獨生子女費30元(扣病假基礎工資700元、崗位工資2,550元);7月工資構成為“基礎工資2,54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交通補貼600元、獨生子女費30元、防暑降溫費410元、(扣病假基礎工資700元、崗位工資2,550元、交通補貼600元);8月工資構成為“基礎工資2,54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交通補貼600元、獨生子女費30元、防暑降溫費410元、(扣病假基礎工資700元、崗位工資2,550元、交通補貼600元、防暑降溫費205元);9月和10月工資構成為“基礎工資2,540元、崗位工資2,550元、工齡工資156元、交通補貼600元、獨生子女費30元、防暑降溫費410元、(扣病假基礎工資700元、崗位工資2,550元、交通補貼600元、防暑降溫費410元);11月工資構成為“基礎工資2,540元、崗位工資2,300元、工齡工資156元、交通補貼600元、獨生子女費30元。另外上海航空于2017年6月支付余某之前的飛行小時費1,122.09元。
  2016年12月至2017年3月,余某每月社會保險費、住房公積金、補充住房公積金的個人承擔部分均為3,469元、2017年4月至6月上述個人承擔部分均為3,218.1元(4月多扣部分在5月返還)、2017年7月至12月上述個人承擔部分均為2,931.1元。2016年12月至2017年3月,余某企業(yè)年金個人繳費部分均為63.53元,2017年4月至12月均為59.8元。2016年12月至2017年4月余某工會費均為12元,2017年5月至12月均為13元。
  根據(jù)上海航空申請,法院向公安機關調(diào)取的材料顯示:2017年11月14日余某因涉嫌開設賭場罪被抓獲,同年12月1日取保候審。上海航空提供的《員工獎勵及違規(guī)處理規(guī)定》第19條規(guī)定員工因被采取刑事或黨紀強制措施而不能正常上班的,公司按該員工工作所在地最低生活保障標準發(fā)放薪酬。上海航空已支付余某2017年12月工資970元、服裝費360元。上海航空未提供余某2017年12月沒有出勤以及曾對其進行管理的相應證據(jù)。
  2017年3月,民航局《關于開展民航重點從業(yè)人員違法犯罪情況大篩查工作的通知》要求開展對機場和航空公司重點崗位人員違法犯罪情況大篩查工作?!睹裼煤娇毡尘罢{(diào)查規(guī)定》第十三條規(guī)定公共航空運輸企業(yè)空勤人員的背景,應當符合以下要求:……(三)近三年未因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受過行政拘留……。第三十八條規(guī)定被調(diào)查人不符合本規(guī)定背景要求的,或被調(diào)查人故意提供虛假信息的,不應向其頒發(fā)機場控制區(qū)通行證,或不應錄用其從事上述相應民用航空工作。在持續(xù)背景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被調(diào)查人不符合本規(guī)定背景要求的,應當停發(fā)并收回機場控制區(qū)通行證,或根據(jù)實際情況調(diào)整其工作崗位。
  上海航空遂對空勤人員進行背景調(diào)查。上海市公安局有關證明顯示余某在2016年9月1日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刑事拘留,2016年9月7日被刑事拘留釋放,折抵行政拘留。
  上海航空集團公司員工手冊第66條規(guī)定,員工依法被處以行政拘留的,視為嚴重違反集團的規(guī)章制度,集團可以給予該員工降崗、撤職或解除勞動合同處理。員工依法被追究刑事責任的,集團與該員工解除勞動合同。
  上海航空于2017年10月24日作出《關于給予譚**等4名同志處理的通知》,其中載明“余某,1984年10月出生,2006年10月進入上航,現(xiàn)為空保管理部空保三分部安全員。2016年9月被處行政拘留7日。對其作停飛處理、降級1年(空保等級由二級空保員降為一級空保員),勞動合同到期后不再續(xù)簽(勞動合同期至2017年12月31日)”。上海航空未提供告知余某該通知內(nèi)容的證據(jù)。
  2017年12月25日,余某向上海航空郵寄郵政掛號信,以其連續(xù)工齡已超過10年為由,要求與上海航空續(xù)簽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上海航空于2017年12月26日出具終止勞動合同通知書,告知余某鑒于其個人情況,公司決定不再與其續(xù)簽勞動合同。上海航空未支付余某經(jīng)濟補償金。
  上海航空不對余某實行考勤,直接通過手機派送工作任務。根據(jù)中國民用航空總局《民航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暫行辦法》規(guī)定民航運輸航空空勤人員實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具有等待間歇特點且明顯受航班密度影響的崗位,工作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等待時間按照50%計算工作時間、在工作班時間外發(fā)生的等待時間按照40%計算工作時間。上海市長寧區(qū)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出具決定書準予2018年4月1日至2019年3月31日期間上海航空航空空勤人員崗位實行以年為周期的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
  余某提供的《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運行合格審定規(guī)則》第121.481條規(guī)定休息期是指從機組成員到達休息地點起,到為執(zhí)行下一次任務離開休息地點為止的連續(xù)時間段,在該段時間內(nèi),合格證持有人不得為該員安排任何工作和給予任何干擾。余某據(jù)此主張上海航空在休息期內(nèi)安排其參加安全員的培訓違反規(guī)定,故每月30小時培訓時間均應計為加班時間,其2008年至2015年期間每年延時加班360小時,每年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40小時,2016年延時加班210小時、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21小時。
  上海航空否認每月固定培訓30小時,認為根據(jù)相關規(guī)定安全員每季度日常訓練不少于35小時,且認為因余某執(zhí)行綜合計算工時制,將訓練時間計入工作時間后,余某每月未超過法定工作時間,其不存在加班。
  余某提供冷**訓練臺帳記錄顯示2018年第一、二季度訓練時間分別為32小時、43小時,潘*訓練臺帳記錄顯示2018年第一季度訓練時間為36小時。余某未提供證據(jù)證明其存在其他訓練時間。
  余某還主張工作期間除了飛行以外,需要事前至公司開會、做準備工作、航班延誤需在地面待命、異地等待、航后檢查等原因經(jīng)常加班。上海航空則認為根據(jù)《民航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暫行辦法》規(guī)定將余某簽到及還包時間、等待時間、過站時間折算后,其每月合計工作時間仍少于法定工作時間。
  上海航空表示因余某已離職,無法提供網(wǎng)上的系統(tǒng)記錄,現(xiàn)根據(jù)余某飛行記錄推算2016年2月、3月在外飛行時間,該工作時間統(tǒng)計表顯示:2016年2月飛行小時83.10小時、飛行外工作小時估算51.87小時、等待小時估算4.36小時、培訓小時12小時,合計151.33小時。2016年3月飛行小時56.90小時、飛行外工作小時估算41.87小時、等待小時估算3.98小時、培訓小時12小時,合計114.75小時。
  余某認可上述統(tǒng)計表記錄其的飛行時間,但表示過站時間統(tǒng)一記為60分鐘不具有合理性,沒有記錄可能存在的延誤時間,也沒有記錄其駐外的時間和其他訓練時間。上海航空則解釋過站時間有長有短,統(tǒng)一記為60分鐘已保障了員工的利益;余某如駐外時,無須提供勞動,且有補貼;余某應對其主張存在其他訓練時間提供證據(jù)。余某未提供證據(jù)證明因飛機延誤存在的待機時間。
  根據(jù)工資清單和2016年2月、3月工作時間統(tǒng)計表顯示上海航空以基礎工資、崗位工資、工齡工資作為加班工資基數(shù),按照300%標準支付余某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工資。上海航空提供《中國東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員工加班值班薪酬管理規(guī)定》規(guī)定乘務、空保人員加班工資基數(shù)為基礎工資+工齡工資+崗位工資。上海航空提供的《關于確認2014年職代會組長聯(lián)席會議審議通過事項的決議》顯示工會召集職代會組長聯(lián)席會議于2014年4月22日審議通過了《員工獎勵及違規(guī)處理規(guī)定》、于2014年11月19日審議通過了《員工加班值班薪酬管理規(guī)定》等,上海航空主張通過網(wǎng)上公示方式告知余某。
  上海航空提供住房方案,其中規(guī)定“職工差額補貼執(zhí)行年限為二十年”、“本方案執(zhí)行之日前本企業(yè)連續(xù)工齡未滿二十年的在職職工按其實際本企業(yè)連續(xù)工齡計算并核發(fā)住房補貼實際發(fā)放額,本方案執(zhí)行之日后剩余年限的住房補貼在該職工以后工作月中逐月發(fā)放至期滿”、“終止或解除勞動合同關系的職工住房補貼個人賬戶中實際已存儲余額可予以提取”、“本方案自2013年6月1日起執(zhí)行”。2013年7月,上海航空發(fā)出《關于下發(fā)上海航空有限公司住房制度對標方案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住房制度對標方案實施操作細則的通知》。上海航空于2015年5月22日向余某出具《職工房改補貼申請審核確認回執(zhí)》,其中載明余某的房改補貼總額為112,500元,房改補貼月額為468.75元。上海航空已支付余某住房補貼50,625元(42,025元+8,600元)。上海航空確認至雙方終止勞動關系,尚應支付余某住房補貼個人賬戶中實際已存儲余額5,625元。
  2018年1月31日,余某向上海市浦東新區(qū)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申請仲裁,要求裁決上海航空:1.支付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賠償金315,000元;2.支付2016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共計18天未休年休假折薪24,840元;3.支付2007年12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延時、休息日、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工資2,373,600元;4.支付2016年8月至2017年1月克扣的勞動報酬222,700元及100%的加付賠償金222,700元;5、支付2017年度年終獎金15,000元及100%加付賠償金15,000元、2007年12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住房補貼差額70,475元及100%加付賠償金70,745元;6、支付2017年12月工資差額1,282元。2018年5月4日,該委裁決上海航空支付余某2017年12月工資差額1,282元、違法終止勞動合同賠償金64,604.82元、2007年12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間住房補貼差額70,475元,對余某其余請求,不予支持。雙方均不服裁決,于法定期限內(nèi)起訴法院。
  審理中,由于雙方各執(zhí)己見,致本案調(diào)解不成。
  本院認為,關于2016年8月至2017年12月期間的工資差額。首先,雙方并未約定余某每月必須的飛行小時數(shù),上海航空因故于2016年8月對余某作出停飛處理決定直至雙方終止勞動關系,余某亦自認領導拒絕其提出的異議后,其沒有繼續(xù)主張權利。故因余某實際未執(zhí)行飛行任務,其再要求上海航空支付2016年8月至2017年12月期間的飛行小時差旅費和飛行小時費,缺乏事實根據(jù)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其次,上海航空未扣發(fā)余某2016年8月至2017年2月的基礎工資、崗位工資、工齡工資、交通補貼。余某自2016年12月28日至2017年9月10日期間屬于病假。因余某在上海航空工作已滿8年,上海航空應當根據(jù)相關規(guī)定按照余某的原工資標準發(fā)放其2016年12月28日至2017年6月27日期間的病假工資,并按照原工資標準的60%發(fā)放2017年6月28日至9月10日的病假工資。上海航空主張余某病假期間不發(fā)放交通補貼和防暑降溫費等福利待遇,并無不妥,本院予以確認。再次,上海航空主張2017年9月11日起余某不再出勤,余某予以否認。因上海航空并不對余某進行考勤,其也未提供2017年9月11日后余某不再出勤以及曾對于余某不再出勤行為進行管理的相應證據(jù),本院對于上海航空的該項主張,不予采信。經(jīng)計算,在扣除余某社會保險費、住房公積金、補充公積金、企業(yè)年金個人承擔部分以及已支付工資后,上海航空尚應支付余某2017年3月至2017年11月工資差額3,216.74元。另外,上海航空主張余某于2017年11月14日被公安機關抓獲并羈押,故其12月未正常出勤,不同意支付2017年12月的工資差額。根據(jù)公安機關調(diào)查材料,余某自2017年12月1日起取保候審,上海航空也未提供余某2017年12月沒有出勤以及曾對其進行管理的相應證據(jù),故上海航空的該項主張,缺乏依據(jù)。仲裁裁決上海航空應支付余某2017年12月工資差額1,282元,未超過法定標準,余某亦認可該項裁決,上海航空應以此標準向余某履行支付義務。
  關于賠償金,《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規(guī)定勞動者在該用人單位連續(xù)工作滿十年的,勞動者提出或者同意續(xù)訂、訂立勞動合同的,除勞動者提出訂立固定期限勞動合同外,應當訂立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余某已在上海航空處連續(xù)工作滿十年,其亦于2017年12月25日以連續(xù)工齡已超過10年為由書面提出要求與上海航空續(xù)簽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故上海航空應當依法與余某簽訂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上海航空主張余某在2016年9月因涉嫌尋釁滋事罪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根據(jù)員工手冊可予解除勞動合同以及根據(jù)背景調(diào)查規(guī)定余某不符合勞動合同主體資格要求,而上海航空僅系出于人性化考慮未解除勞動合同,決定不再續(xù)簽勞動合同。上海航空的該項主張缺乏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采信。上海航空違法終止勞動關系,應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經(jīng)計算,余某要求支付違法終止勞動合同的賠償金132,141.03元未超過法定標準,本院予以支持。
  關于住房補貼差額,上海航空雖于2015年5月22日向余某出具《職工房改補貼申請審核確認回執(zhí)》,載明余某的房改補貼總額為112,500元,但上海航空提供住房方案明確規(guī)定“職工差額補貼執(zhí)行年限為二十年”、“本方案執(zhí)行之日后剩余年限的住房補貼在該職工以后工作月中逐月發(fā)放至期滿”、“終止或解除勞動合同關系的職工住房補貼個人賬戶中實際已存儲余額可予以提取”等內(nèi)容。故上海航空根據(jù)上述規(guī)定在余某離職后不再繼續(xù)發(fā)放住房補貼這一福利待遇,并無不妥,本院予以確認。余某主張因上海航空違法終止勞動關系,仍應按照20年標準支付剩余差額部分,缺乏依據(jù),本院不予采信。扣除上海航空已支付余某住房補貼,上海航空尚應支付余某至勞動關系終止時的住房補貼差額5,625元。
  關于加班工資,上海航空不對余某實行考勤,余某應當對其加班事實承擔舉證責任。余某認為上海航空在休息期內(nèi)安排其參加安全員的培訓違反規(guī)定,應將每月30小時培訓時間計為加班時間。余某既未提供證據(jù)證明每月存在固定培訓30小時,且其主張也缺乏依據(jù),本院對其該項主張,不予采信。余某還主張除飛行外,因需事前至公司開會、做準備工作、航班延誤需在地面待命、異地等待、航后檢查等原因經(jīng)常加班,但余某對其該項主張除其自述外未能提供確鑿證據(jù)證明其存在延時、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事實,應當承擔不利后果,本院對其該項主張,亦不予采信。余某崗位實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上海航空根據(jù)《民航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暫行辦法》規(guī)定在工作班時間內(nèi)、外發(fā)生的等待時間分別按照50%、40%計算工作時間的內(nèi)容,在計算余某的飛行時間、簽到及還包時間、等待時間、過站時間、培訓時間后,余某每月合計工作時間仍少于法定工作時間。故余某要求支付2007年12月至2017年12月期間延時加班工資的訴訟請求,缺乏事實根據(jù)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余某另主張未記錄其駐外時間,因駐外期間余某并非處于飛行時間,其也未提供證據(jù)證明仍為上海航空提供勞動,上海航空亦抗辯支付了補貼,故余某的該項主張,本院不予采納。至于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上海航空提供的《中國東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員工加班值班薪酬管理規(guī)定》已對于加班工資計算基數(shù)進行了約定,根據(jù)工資清單和2016年2月、3月工作時間統(tǒng)計表能夠顯示上海航空以基礎工資、崗位工資、工齡工資作為加班工資基數(shù)按照300%標準足額支付余某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工資,故余某再要求支付差額,缺乏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
  余某要求支付2016年8月至2017年12月期間克扣的勞動報酬100%的賠償金265,812元的訴訟請求,不符合法定情形,本院不予支持。余某要求支付2007年12月至2017年12月期間延時加班工資、法定節(jié)假日加班工資100%的賠償金352,800元的訴訟請求,未經(jīng)仲裁前置程序,本案不作處理。
  綜上,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第三十條第一款、第三十一條、第四十八條、第八十五條、第八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七十八條、第七十九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nèi)支付被告余某2017年3月至2017年11月工資差額3,216.74元;
  二、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nèi)支付被告余某2017年12月工資差額1,282元;
  三、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nèi)支付被告余某違法終止勞動合同賠償金132,141.03元;
  四、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七日內(nèi)支付被告余某住房補貼差額5,625元;
  五、駁回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的其余訴訟請求;
  六、駁回被告余某的其余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延遲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案件受理費10元,因本案適用簡易程序審理,減半收取計5元,由原告上海航空有限公司與被告余某各半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nèi),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顧正愷

書記員:陸??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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