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普陀區(qū)。
法定代表人:劉家琴,經(jīng)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王通賓,上海市大眾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上海裔龍實業(yè)有限公司,住所地上海市普陀區(qū)。
法定代表人:胡國生,經(jīng)理。
被告:劉光某,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漢族,住四川省。
原告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與被告上海綠潤實業(y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綠潤公司”)、上海裔龍實業(y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裔龍公司”)、劉光某定作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18年5月17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于2018年9月25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王通賓、被告裔龍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胡國生到庭參加訴訟,被告綠潤公司、劉光某經(jīng)本院公告?zhèn)髌眰鲉救晕吹酵?,本院依法缺席審理。后原告撤回對綠潤公司的起訴,本院裁定予以準許。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告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向本院提出訴訟請求:1.被告裔龍公司支付定作款人民幣80,297元(以下幣種同);2.被告裔龍公司自2018年4月18日起以80,297元為基數(shù)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的標準向原告支付逾期付款利息至判決生效之日;3.被告劉光某對被告裔龍公司的上述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4.訴訟費、保全費由被告承擔。事實和理由:綠潤公司與被告裔龍公司系關聯(lián)公司,被告劉光某系綠潤公司與被告裔龍公司的實際控制人。2014年10月開始,被告劉光某以綠潤公司名義至原告處定作紙盒、紙卡等印刷品。2016年5月之后,被告劉光某又以被告裔龍公司名義在原告處下單,定作印刷品。原告與綠潤公司、被告裔龍公司合作期間,原告按要求交付合格印刷品,但兩公司未按時履行付款義務。2017年3月25日,原告與綠潤公司、被告裔龍公司對賬,確認尚欠原告定作款80,297元,被告劉光某作為保證人在《對賬單》上簽字確認,對該欠款承擔連帶清償責任。后原告多次催討未果,故訴至法院,請求判如所請。審理中,原告表示被告劉光某曾以現(xiàn)金方式支付定作款13,000元,應予扣除,故變更訴訟請求為:1.被告裔龍公司支付定作款67,297元;2.被告裔龍公司賠償利息損失(以67,297元為基數(shù),自2018年4月18日起至判決生效之日止,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3.被告劉光某對被告裔龍公司的上述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4.訴訟費由兩被告共同承擔。
被告裔龍公司辯稱,不同意原告的訴訟請求,其從未與原告發(fā)生過業(yè)務合作關系。2014年至2016年期間,原告均與綠潤公司合作,從原告提供的賬單可見,原告供貨的相對方為綠潤公司、被告劉光某,可見是綠潤公司和被告劉光某拖欠定作款,與被告裔龍公司無關,被告裔龍公司僅認可2016年8月25日之后與原告間的合同或送貨單金額。被告劉光某系綠潤公司和被告裔龍公司的實際控制人,于2018年3月之前掌控被告裔龍公司的公章及其他材料,至今仍掌控被告裔龍公司的公章。被告裔龍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雖然持有公司50%的股權,但自公司成立以來從未參與過任何經(jīng)營或獲取任何收益。
被告劉光某未到庭應訴。
經(jīng)審理查明,原告與綠潤公司、被告裔龍公司系合作關系,雙方未簽訂書面合同。作為綠潤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和被告裔龍公司的實際控制人,被告劉光某負責與原告聯(lián)系,通過QQ方式向原告下單定作手提袋和包裝盒等,雙方從2014年開始合作,直至2017年3月結束。2015年10月30日、12月11日,綠潤公司通過銀行轉賬分別支付原告定作款3萬元、2萬元。2016年8月25日,原告向被告裔龍公司開具上海增值稅專用發(fā)票6張,金額共計6萬元,貨物名稱為包裝制品。9月23日,原告向被告裔龍公司開具上海增值稅專用發(fā)票2張,金額共計20,562元,貨物名稱為印刷品。上述8張發(fā)票均已認證。后原告出具《綠潤09月對賬單》(以下簡稱《對賬單一》)一張,該《對賬單一》上載明:“……合計:2,614。應付款:上期欠100,953+2,614=103,567.00元。必好欠票:上期欠81,218+2,614-60,000(8.23開票)=23,832.00元。截止2016年9月20日,貴公司尚欠我單位: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貨款103,567.00元……”。上述《對賬單一》下方空白部分有手寫字樣載明:“2015年,112,643(2016年1月31號前);2016年,37,654(2-10月26號)。合計:150,297-已付5萬(3個1萬+1個2萬)=100,297未付(發(fā)票已全開)……上海裔龍……2016.10.26劉……”,被告裔龍公司在該手寫字樣上蓋章。此外,上述《對賬單一》右下空白處另有手寫字樣載明:“1.14付20,000.00(裔龍)”。2017年1月11日,被告裔龍公司通過銀行轉賬支付原告定作款2萬元。此后,原告又出具《上海裔龍實業(yè)有限公司2016年09月對賬單》(以下簡稱《對賬單二》)一張,該《對賬單二》上載明:“……合計:2,614。應付款:上期欠100,953+2,614=103,567.00元-3,270.00元=100,297.00元。應付款:100,297-2017年1月14日匯款20,000.00元=80,297.00元。必好欠票:上期欠81,218+2,614-60,000(8.23開票)=23,832.00元(已全部開票)。截止2017年3月25日,貴公司尚欠我單位: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貨款80,297.00元……”。上述《對賬單二》右下方“保證人簽字”處有“劉光某”字樣簽名,“公司蓋章”處有“上海裔龍實業(yè)有限公司”手寫字樣。此外,上述《對賬單二》下方空白處有手寫字樣載明:“計劃端午節(jié)到中秋節(jié)支付一半,余下年底支付”。后被告劉光某以現(xiàn)金方式支付定作款13,000元,尚欠定作款67,297元,原告催討未果,故于2018年4月26日訴至法院,請求判如所請。
另查明,被告劉光某和胡國生分別為綠潤公司和被告裔龍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各占兩公司50%的股權。
審理中,原告表示2014年至2016年10月,被告劉光某以綠潤公司名義向原告下單;2016年10月至2017年3月,被告劉光某以被告裔龍公司名義向原告下單。原告制作好定作物后,部分定作物由被告裔龍公司自提,無相應簽收憑證;部分定作物根據(jù)被告裔龍公司指示送到指定地點進一步加工。鑒于被告劉光某同時控制了綠潤公司、被告裔龍公司,原告出具的《對賬單一》上有被告裔龍公司公章,且《對賬單二》上被告劉光某也寫明是被告裔龍公司并作個人擔保,所以應由被告裔龍公司承擔還款責任并由被告劉光某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以上事實,有原告提供的《對賬單》兩份、銀行收款通知、上海增值稅專用發(fā)票及本案庭審筆錄、談話筆錄等為證。
本院認為,在被告劉光某未到庭陳述并提供相反證據(jù)予以推翻的情況下,原告提供《對賬單》、銀行收款通知、上海增值稅專用發(fā)票等以證明被告劉光某代被告裔龍公司確認截至2017年3月25日尚欠原告定作款80,297元,并承諾分期付款、年底付清上述定作款以及由被告劉光某個人作擔保等事實。被告裔龍公司則辯稱該公司的公章一直由被告劉光某實際控制,相應定作款系綠潤公司和被告劉光某拖欠,與被告裔龍公司無關。對此,本院認為,一方面被告裔龍公司在《對賬單一》上蓋章系公司行為,公司理應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無論公章掌握在誰手中、公司經(jīng)營由誰負責,均系公司內部事宜,不能以此為由免除被告裔龍公司已確認的對外債務。另一方面,即便原告曾與綠潤公司、被告裔龍公司均發(fā)生業(yè)務關系,但最終系被告裔龍公司確認欠款金額,原告因此主張被告裔龍公司支付上述定作款,并無不當。現(xiàn)原告確認被告裔龍公司出具《對賬單二》后被告劉光某曾支付定作款13,000元并將該筆款項從訴訟請求中予以扣除,主張被告裔龍公司支付剩余定作款67,297元并賠償逾期付款的利息損失,于法不悖,本院予以支持。被告劉光某作為保證人在《對賬單二》上簽字,但未按約履行,原告已在保證期間內向本院提起訴訟要求其承擔連帶清償責任,符合相關法律規(guī)定,本院亦予以支持。據(jù)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十條第一款、第一百零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擔保法》第十八條第二款、第十九條、第二十一條第二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上海裔龍實業(yè)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支付原告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定作款人民幣67,297元;
二、被告上海裔龍實業(yè)有限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賠償原告上海必好印刷制品有限公司利息損失(以人民幣67,297元為基數(shù),自2018年4月18日起至判決生效之日,按照中國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計算);
三、被告劉光某對上述判決主文第一、二項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本案案件受理費人民幣1,482元,財產(chǎn)保全費人民幣822元,公告費人民幣560元,以上共計人民幣2,864(原告已預付),由兩被告共同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shù)提出副本,上訴于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嚴建華
書記員: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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